第74章 你敢幽會前男友?
第74章你敢幽會前男友?
「梁輝,你不覺得可笑嗎。前任難道很重要嗎。如果重要的話,就不會變成前任了。」陶知之話中有話,她彎起的眉眼看得梁輝心中一痛。
是啊,如果還覺得那個人重要的話,又怎麼會捨得她變成前任。這不就是在諷刺自己么。
梁輝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拚命壓抑住自己所有呼之欲出的情緒,維持著一個僵硬的笑容望入陶知之清澈的眸子里,「可是你不知道,她帶了個孩子。那孩子……」
「停。梁輝——」她用力的把習慣戳在了切片了的檸檬上,戳出『茲溜』的一聲來,然後緩緩抬頭,「三年後再見到你,我只不過是覺得你比從前主動,懦弱,無知,偏執,並且厚顏無恥,可是我從來不覺得你有今天這麼惡劣。是不是接下來你還要說,那孩子就是季容白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會相信。就算真的是,那又怎樣?如果季容白愛我,任何事情都不是阻礙,任何。」
陶知之最後把『任何』兩個字咬得極重。目光中的諷刺猶如狠狠扇了梁輝一個耳光。
梁輝的瞳孔狠狠一縮,他苦澀一笑,顫抖著聲音,「知之,你還是在怪我,怪我在我媽面前沒有好好保護你,怪我醉酒誤事,怪我給不了你未來。」
「不。」陶知之答得很乾脆,「我只是怪你,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將來,都沒有明白過我要什麼。」
女人要什麼?無非就是男人做出一個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姿態來罷了,不管做到沒做到,至少有這個姿態。她就有安全感了。可是梁輝沒有明白過。
「不,我明白。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脾氣那麼好,沒有現在這麼刻薄尖銳,沒有現在說話這麼嗆人……」梁輝眉峰緊擰,循著記憶通過現在的陶知之好像看到了過去的陶知之。
陶知之往後一仰,牽了牽嘴角,「你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我。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卻沒想過我曾為了遷就你迎合你,花了多大的力氣去壓抑自己的脾氣,還要費盡心機去猜你的心思……太累了。」
最後那三個字,是現在的陶知之說給曾經的自己聽的,她覺得她做的一切都不累,累的是,這一切,沒有任何回報和意義。
而梁輝聽在耳里,只覺得一個『曾』字,已經讓他足夠受打擊。
梁輝勉強笑了笑,在看到櫥窗外某個身影的時候,臉色漸漸變得緩和平靜下來,「好了,不說這些了吧。我不想讓咱們兩個的約會變得這麼不開心。」
說著他握住陶知之擺在桌面上的手,目光灼灼,「知之,我只是希望你開心,你開心,我也會開心。你不會想得到,我有多愛你。」
陶知之倒是有些不明所以,梁輝怎麼突然又變臉了?還沒來得及抽出自己的手,就看到季容白雙手手掌狠狠的撐在她面前的純白色圓桌上,力度大得驚人,水杯都跟著『咔嚓』一下跳了起來。
陶知之立刻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季容白,又看了一眼梁輝,才不急不緩的俯視坐著的梁輝,她真不知道,這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竟然還會玩兒這種把戲。
「你男朋友來了。」梁輝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季容白鐵青的臉,為了以示清白,他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無辜的看著陶知之,又極為挑釁的看了一眼季容白,「不過你打擾了我們的約會。」
季容白凜然一笑,目光平靜的看著陶知之,替她捋了捋耳際的一縷髮絲,輕輕掐著她半邊的臉頰淡聲問,「知之,你敢幽會前男友?」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而醇厚,只是字眼咬得極重,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怒意。
陶知之平靜一笑,單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是啊,也只不過是個前男友。既然正牌男友來接我了,我也沒有不走的道理。」
季容白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還坐在位置上沒有起身的梁輝,目光銳利,梁輝有些無神的盯著手裡的咖啡杯,好一會兒才扯了個笑,「知之,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改天我們再約。」
季容白氣得當時就招來服務員結賬,走人!
一路大步流星的拉著陶知之往前走也沒說話。
倒是陶知之嘴角微微上揚,她趔趄跟著,「季容白,你為什麼還要幫他付賬啊,他惹你生氣惹你吃醋,應該他來給錢。」
「剛剛那句話里你提了他三次。」季容白一手夾著陶知之,一手插在褲兜里,面無表情。
陶知之仰頭望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小氣。」
季容白聽完直接轉了目光也不看她了,步子走得更快了,火急火燎一般。陶知之有些跟不上了,之前被崴了的地方又隱隱作疼起來。索性就離開了季容白的束縛,直接停在原地不走了。
季容白這才轉身看了她幾秒,皺著眉頭淡淡的掃了她的腳踝一眼,被靴子包著也看不出什麼。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季容白沒動作,陶知之倒是一步一拐的走過去,輕聲的伏在他旁邊,手搭在他的臂彎里,「我的腳還沒好。」
他眉眼一下子有了細微的緩和,其實如果剛才她不過來,他也準備過去摻著她了。沒想到今天她這麼主動。
「是不是心虛了?背著爺見前男友感覺怎麼樣。」季容白伸手摟好她,兩人又放慢了步調往前走,只是依舊沒什麼表情。
陶知之偏頭看他,稜角分明的臉容顏清俊冷毅,「是啊,心虛。因為我有你了。」
簡短的一句話,已經足夠向季容白證明自己的心思了。季容白攬著她的手指微微一緊,似乎透過手指可以感覺他剛才狠狠一下的心跳和緊張。
而季容白心中卻是瞬間的狂喜,他剛才……好像聽到陶知之說情話了!
陶知之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很高興卻硬要忍著不亂蹦亂跳的男人,真的是不要太傲嬌。
而梁輝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他本以為他們會吵架,本以為會給陶知之的感情帶了不順,可是他沒有想到,兩個人不過是冷戰了那麼一會兒,就又好了起來,他一臉苦澀的抵在旁邊樓房冷冽的牆壁上,望著陰霾的天空,心亂如麻,心慌不已。
好像他的知之,已經漸行漸遠。
季容白直接帶著陶知之回了他的頂級公寓,畢竟這邊什麼都有,比在二中外面租的房子要好得多,環境設施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
陶知之這才有心情細細打量他的房子,房子不大,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個平方,書房卧室浴室各佔三個房間,看得出來是特意設計過的樣子,整個房子都是深藍色和白色相間的裝飾,看上去很舒服。陶知之喜歡這個顏色,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落地窗前的窗帘。
季容白遞過來一杯熱水,「怎麼,喜歡我這窗帘?」
「這公寓裝修得不錯。」陶知之很有默契的接過來,抿了一口,被外面寒風吹得臉色都蒼白起來,現在喝了一杯熱水,總算舒服了許多。
季容白走過來抱住她,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逗得她渾身一顫,「你要是喜歡,可以搬過來。」
「……我上班的地方可是二中。再說我有租房子。」陶知之避開他灼熱的眼神,剛才那個小動作她難道還不明白?分明就是求·歡的暗示。
「那邊環境也不好,房子舊了,樓層太矮,潮濕陰冷,對女人身體不好。」季容白放慢語氣,轉過她的身子與他對視。
陶知之伸手抓著他腰間的衣服,明明兩個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像這樣的面對面眉目含情對視交談卻讓她有些無措了。
「再說吧。我還得上課呢。」陶知之撩了撩散落到臉頰旁邊的長發,趁機移開目光。
「就不能不去上班?當老師一個月才多少薪水?爺還養得起你。」季容白溫聲細語,一步一步靠近她,捧著她的小蠻腰緩緩摩擦,自己的堅硬竟已經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季容白,你不能這麼**。」
「為什麼不能。」
「如果一個女人沒有事業,就會變得沒有安全感,會多疑,會不安,失去生活的重心。」
「我不會讓你那樣的。」
「看來我們的溝通無效。」
陶知之挑了挑眉,撇開季容白的溫暖懷抱,起身坐到了沙發上,手指不停的在沙發上摳弄著上面軟軟的白毛。
季容白目光如海,望著陶知之的後腦勺,房間里一時闃寂無比。
等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那麼三年前你為什麼可以為他不要工作?」
季容白說的是梁輝。陶知之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季容白,眼眸中都是慍怒,「你查我?!」
季容白居高臨下的看她,沒有表情,沒有回答。他只是捏了捏自己隱隱發漲的眉心,目光凜冽的盯著她的較好面龐,心涼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