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年
時間一晃,已是兩年時光。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顧清顏平日里除了修鍊外,剩下的時間都是跑到前院陪著爹娘。
重來一世,顧清顏更加珍惜眼下的安逸時光,她可不會忘記,前世那日黑夜中的殘腥屠殺。
只不過眼下還是苦於自己還是孩童,同時消息來源狹窄,想要著手調查前世那場滅門慘案,也是無從下手,無可奈何。
「喝」的一聲,顧清顏此時一身黑色長衣長褲站在練武台上,雙手持著她那把黑色大刀,目光兇狠的對著離她不遠處的顧伯庸,揮刀飛去。
這兩年來因為身高飛長的緣故,她之前那些兒縫製的練武服已經不能在用,這兩年的時間裡,秋菊不僅廚房手藝精進,就連女工方面也是日行千里,現在,除了顧清顏嗯練武服之外,她爹顧伯庸和她娘木婉晴的練武服也是出自秋菊之手。
此時顧伯庸一身棕色練武服妥帖的穿在身上,一手持劍,一手背在身後,正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飛快貼近他的小人。
突然,顧伯庸心念一動,轉身躲過顧清顏揮身斬過來的刀鋒,隨後反手便是一劍,直接擋住了顧清顏的再次揮劍。
「砰」的一聲,刀劍想接,直接碰撞出巨大的火光,刀光劍影相對之間,顧清顏與顧伯庸兩人互相向後褪去,隨後顧清顏一陣兒風似的俯身上來。
「疊刀18式,風斬半月」顧清顏將黑刀豎直,舉過頭頂,同時開始旋轉上飛,她每次旋轉一圈,身邊便同時多出一把黑刀殘影,直到十八把黑色殘刃一一顯現,顧清顏才轉身持刀落下,向著顧伯庸橫的一聲劈去,同時她周身的十七把飛刀也被這巨大的刀刃裹攜著一起衝去。
凌厲霸氣的刀刃所到之處,練武台周圍的陣旗都吹的呼呼作響,可想而知,這一刀帶來的靈力有多可怕。
同時,更可怕的是,顧清顏在打出這一招式之後,又開始接二連三的疊出一刀又一刀的刀刃,雖然沒有之前的威力巨大,積少成多,即使眼前的招式被破,後續跟著的疊刀也會跟著到達,這些兒招式都是前幾日里,顧清顏同她爹練武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顧伯庸再怎麼樣也是金丹後期的修士,顧清顏只是小小一個練氣中期的小菜鳥,不管在如何研究,對上她爹,還是接連敗退,即使她爹每次同她練武過招時都已經壓制了自己本身的修為和功法。
顧伯庸愛臨面對顧清顏瞬發過來的招式,先是一驚,隨後表示一喜,眼睛里藏不住的欣慰,同時也不忘閃躲此時的招式,不一會兒的功夫,顧清顏的發過來的所有招式全部都被顧伯庸抵消掉。
「爹,不打了,我認輸還不行嗎?」顧清顏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黑刀扔到了一旁的練武台上,而自己也是因為瞬發出多個招式累的自己靈力虛脫,不得不趴在地上緩解疲勞。
「呵呵,顏兒,不錯不錯,幾日不見,又進步了許多,如今顏兒的實力,便是對上練氣後期,也是不分上下,對上大圓滿修士,更是可以一戰」顧伯庸也是剛剛打鬥完事,可是卻一身輕鬆,不見一絲兒疲態,身上穿的衣服更是纖塵不染整潔的過分。
與之相比的顧清顏眼下可是相當狼狽,不僅滿身大汗淋漓,出門之前綁著牢牢的頭髮也被劍氣打落得七零八散,臉頰因為氣血翻湧的緣故更是滿臉通紅。
面對顧伯庸的誇讚,顧清顏一臉有容語焉,「那可不,這是兩天前女兒剛剛琢磨出來的,如今這兩本刀譜都已經被女兒演練熟悉,女兒保證,築基以下,女兒定是不怕的」
「呵呵,原來娘的顏兒這麼厲害啊」木婉晴的聲音從顧清顏的身後傳來,那語氣中滿滿儘是調笑的意味。
顧清顏聽到她娘的話,不由得臉色一紅,只不過因為剛剛同她爹練武的緣故,倒是不那麼明顯。
顧清顏轉過頭去,滿是撒嬌的意味,「娘~」
「好好好,娘不說了,還不行嗎?」木婉晴見到女兒已是惱羞成怒的模樣,連忙調皮的眨眨眼,雙手捂住上揚的唇角,雖然嘴裡不在說話,可這動作模樣完全不似她娘說的一樣。
顧清顏氣的鼓了鼓臉,轉過頭去不想與她娘說話。
開口調戲了兩句之後,木婉晴便說到了正事,「好了,顏兒,剛練武完畢,快去回屋洗洗,娘找你爹有事情要說」
顧清顏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她娘一般兒是不會出現在練武台的,此次過來,原來是找她爹啊。
脆聲聲的應了一聲,顧清顏起身,一手拎起同她人高的黑刀扛在肩上,這才跳下練武台轉身離開。
不管是兩年前的顧清顏還是兩年後的顧清顏,黑刀對於她的衝擊力還是巨大的,所以,每次練完武回去,顧清顏都是將自家的寶貝刀扛在肩膀上的。
等著顧清顏離開之後,木婉晴才收回目光,看向還在練武台上的顧伯庸,臉色也變得認真,沉聲說道,「老爺,五叔傳來消息,白雲山脈那邊,又出事了……」
顧伯庸這邊臨時收到白雲山脈的問題有些兒疑惑,按理來說,現在已經過了幾大門派的進山時間,如今白雲山脈更是應該屬於戒嚴時期,除了一些兒躲過顧家盤查,偷偷摸摸進山的散修之外,怕是應該沒有什麼世家弟子或者門派核心弟子進去吧。
「夫人,五叔在信里到底是怎麼說的?」顧伯庸皺眉,心裡正在思索著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五叔算得上是顧家忠厚的家臣之一,平日里更是對顧伯庸忠心耿耿,按理來說,五叔沒有極其確定的把握,也不會想到家宅傳來信件。
「老爺,您聽」木婉晴從衣袖裡掏出一張傳音符遞給顧伯庸。
默默的聽完了五叔傳過來的語音,顧伯庸隨手便將這張傳音符點燃,對著身旁的木婉晴說道,「看來白雲山脈真的出事了,只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在一處打鬥的地方發現了一枚核心玉符」
「是上官家特有的雲白雙魚玉符」顧伯庸說完,面目也變得冷凝起來。
玉符不重要,重要是的誰家的玉符,天衍界中老牌的世家大族太多,顧家又是明面上掌管著白雲山脈的家族,多少家族都在暗中覬覦著這座寶藏,顧伯庸心知,稍有錯處,他們顧家怕是在這藏龍卧虎的天衍界保不住這白雲山脈。
「夫人,你去吩咐家裡眾為長老吧,晚間時候,我們便去白雲山脈找人,上官家族也算的上依附於青玄宗老牌家族,而且這雲白雙魚玉符更是上官家嫡系弟子的證明,而上官家族的嫡系弟子卻是青玄宗內定的核心弟子,如果真的在咱們顧家的白雲山脈出事,面對上官家和青玄宗的怒火,咱們顧家儘管有仙門撐腰也非長久之計…」顧伯庸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全都告訴了一旁的木婉晴,越是分析,兩人的神色越是緊促,五叔已經在傳音中交代了他正在聯繫上官家的人,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上官家便會傳來消息,他們顧家也會根據消息制定相應的救援計劃。
顧伯庸同木婉晴兩人商量了好久,最終在臨走的時候,顧伯庸居然一反常態的要帶上了顧清顏。
「老爺…」木婉晴不能理解顧伯庸的做法,此行是去救人的,顧伯庸帶著顏兒做什麼?
「帶去歷練」顧伯庸對著木婉晴解釋到,「顏兒已經修鍊兩年,如今正式白雲山脈戒嚴的時候,讓顏兒去外圍實戰歷練一下也是機會難得,何況周圍還有我們的保護,顏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木婉晴還要再說,卻被顧伯庸勸了回去,「夫人,顏兒是註定要出去的,咱們顧家太小,白雲城太小……」
「好…好吧」木婉晴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頭,儘管心裡擔心,可到底拗不過顧伯庸。
所以,在顧清顏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