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軍的伙食就是好
夕陽，海面。
船欄邊上，白雷險些噴出一口仙貝，幸好他控制住，極力將仙貝吞回去，開口道：「抱歉，我有自己的計劃。」
一個男人太過優秀也是一種罪，他現在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才聊一會，這位上校居然對他起招攬之心，眼光是值得稱讚，可惜，他志不在海軍大將。
凱因就是隨口一提，被拒絕，也就沒再說，轉而道：「這艘軍艦是滿員出發，沒有多餘的床位，你晚上就睡食堂吧，我提供一床被子給你。」
「我無所謂，」白雷點頭，畢竟是半道上來的客人，能有一床被子，已經是幸運的事情。
他在那個破島，睡得的地方就是沙灘，樹林里蚊蟲多，受不了啊。
隨便閑聊一會，白雷明白，還要過兩天才能到達叫做烏葡的島嶼，上面有一個沃爾遜小鎮。
至於烏葡島和娜美的村子距離多遠，他沒有問出來，怕惹得對方懷疑。
待到六點，軍艦食堂準時開飯，有一半在外面繼續看守，一半在裡面用餐。
白雷心很大，直接和凱因同桌，享受上校級別的待遇，菜肴就是比一般海軍士兵要好。
然後，兩人搶起來了。
「你就不懂得尊敬長輩嘛，那塊牛肉應該讓給我。」
「啰嗦，大叔牙口不好就吃青菜，肉這麼難嚼爛的食物，就交給我這個後生了。」
「我就是八十歲也是可以嚼爛肉，不用你擔心，臭小鬼。」
一番爭搶，桌麵湯汁飛濺，兩雙筷子彼此碰撞阻攔之餘，還不忘記夾菜給自己。
等到吃飽，白雷已經是大汗淋漓，面色耳赤的坐下，打嗝道：「海軍的伙食還真好，這艘船廚師是男是女？」
凱因右眼斜視，沒好氣道：「你問這個幹嘛？」
「要是美女的話，我決定拐跑她。」
「膀大腰圓的漢子你要不要？」
「……算了，」白雷伸一個懶腰，舒展下筋骨，朝食堂大門走過去。
凱因起身道：「夜晚的海風可不是那麼好受。」
「吃飽后，我想要活動下拳腳。」
聽到這話，凱因也坐不住，他很好奇，這小子的實力有多強。
從剛剛爭搶的力道來看，應該不會遜色自己太多，剩下決勝負的地方就是技巧。
走出食堂，外面就是一個很寬的甲板。
夜幕籠罩天空，無數繁星點綴，那一輪明月高懸在正忠，海風很涼，白雷並沒有在意，在甲板中央，自顧自練起拳。
這一次他有意控制力道，避免破壞軍艦甲板，拳腳揮舞間，聲勢遜色於沙灘，卻也流露出一股凌厲之氣。
凱因靜靜注視他練拳，心想奇怪，這樣的拳腳竟有幾分是海軍訓練出來，可又不完全是。
莫非白雷和海軍有什麼關係？這個疑問一時無法解答。
因為白雷還沒有停止練拳，一直練到九點半，他才算是停下手。
守在邊上的凱因拍手道：「你的體術隱約有幾分海軍影子，卻又不太像，那位葯老莫非是海軍前輩嗎？」
白雷微微一愣，想起自己說得謊，笑道：「一名退伍的老兵，禁不住我的哀求，便教了幾招。」
凱因對那位葯老很好奇，還想問下去。
深知言多必失的白雷伸一個懶腰，打哈欠道：「困了，麻煩上校拿被子出來，我要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凱因外表粗狂，人倒還是很體貼，沒有強迫問下去，幫他拿一床被子過來。
白雷熟練地將被子鋪在食堂桌子上，脫下背心短褲，僅穿一條內褲上去，裹起被子，一會兒，他已經發出輕微鼾聲。
一覺睡到清晨，生物鐘準時叫醒白雷，他揉了揉細長的鳳眼，從桌子上起來，周圍看不見什麼人。
涼意充斥在食堂內部，他掀開被子，迅速將背心和短褲穿起來，光著腳丫子走向食堂外面。
天空尚且灰濛濛，海風陰涼，前方依舊是蔚藍大海，看不見島嶼的蹤影。
甲板有十幾名海軍士兵盡職站崗，白雷慢悠悠繞到船艙右側，警惕向周圍看了看，沒人。
嗯，他脫下短褲，開始朝海裡面放水，神情輕鬆。
例行放水后，他再走到甲板，繼續練拳。
路飛的實力進步有多快，他是深有體會，想要超越，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不能有一絲懈怠。
當然，海賊王世界裡面也不缺乏神級氣運的人，比如說巴基，完美詮釋實力弱，運氣湊，六個字的真諦。
還有那個食人族的巴托，一點航海經驗都沒有，居然可以在新世界混得風生水起，至今沒有船毀人亡，不得不說運氣驚人。
可白雷不是那種相信運氣的人，真要是有運氣加成，他早就收服索隆，娜美，烏索普，哪裡會在海軍艦上打拳啊。
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練拳，別想那些沒用的事情。
練一個時辰，旭日從東方海面升起，閃耀的光芒驅散灰濛濛天色。
海軍艦也變得熱鬧起來，一排海軍士兵站在船欄，一手持水杯，一手握著擠上牙膏的牙刷，正在刷牙。
白雷沒有刷牙，就是用水漱口和洗臉，他不會用別人的牙刷和毛巾，這不是潔癖，單純是正常人思維。
耽擱幾天不刷牙，也沒關係。
過後，就是用餐時間，一個胡蘿蔔和肉燉成的湯，搭配兩個三明治，吃起來意外地好吃。
白雷一口氣吃掉十個三明治，喝掉兩碗湯，才停止用餐。
他舒服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趴在桌面道：「我吃飽了，海軍的伙食還真是豐盛啊。」
凱因笑呵呵道：「我們的伙食還不算什麼，偉大航路的海軍伙食更好，畢竟那裡很危險，訓練程度很嚴，需要補充大量營養才行。」
「對了，那位葯老到底是什麼來頭？」
話鋒一轉，凱因又繞回昨天的話題，究竟是好奇還是懷疑，這一點讓人無法看透。
白雷面色忽然轉為憂傷，「我不清楚，在十歲的時候，葯老就去世了。」
凱因瞧見他滿臉悲傷，歉然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是這樣。」
他揮手，滿臉堅毅道：「沒關係，我現在要繼承葯老的遺志，成為海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