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韓世兄,有什麼想法?」見季真似乎有想法,沈飛燕問道。
季真搖搖頭,「沒有了解到全部問題之時,不要輕易下決定,任何的想法都只是推測而已。」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季真向張玉真問道:「屍體還在嗎?」
「還在,還在!」
張玉真點點頭,「因為涉及到兩位大人物,所以我們專門用冰塊將屍體保存起來了。而且現在是冬季,天氣寒冷,屍體雖然發臭了,但還沒有腐爛。」
「走,去看看屍體。」
一行人都朝著後面的陳放屍體的房間而去,大理寺的其他人都想看看季真怎麼破案的,所以都紛紛的跟著。
來到陳屍堂,確實是一股惡臭就撲面而來。不過,這裡的人都是從事這一行的,倒也不反胃。就連沈飛燕都極力的忍著。
季真當先就走了進去,將掩蓋屍體的簾席拉開,入目的變是一具就快要腐爛的屍體。
從他的面部來看,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公子。不管什麼年代,俊俏的男子總是讓女生喜歡的。
季真低下身子,臉部幾乎要挨著屍體了。他從頭往下看,隨著目光的移動,他的身子也跟著移動。
突然,季真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沈飛燕卻是羞紅了臉,但出奇的並沒有跑出去。而其他人,卻是感到莫名其妙。
大約一分鐘之後,季真將陳鈺的屍體看完了。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傷痕,看起來很乾凈,顯然是生活相對於比較優渥。
突然,季真再次來到了陳鈺的頭部,仔細而認真的盯著他的臉龐看了起來,眉頭漸漸皺起,眼神之中也透露出一絲的疑惑。
「是有什麼發現嗎?」沈飛燕向季真問道。
季真站起身來,該看的已經看完了,聽到沈飛燕的問話,他搖了搖頭,「不確定。」
「張大人,是誰確定的這具屍體就是陳鈺的?」
張玉真一指頭上,「是上面的那位親自確定的。」
沈飛燕看了看屍體,然後又看了看季真,「怎麼了,屍體有問題?」
季真直接往陳屍堂外面走,「張大人,屍體我已經看過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
「可有什麼眉目?」
季真道:「暫時還沒有,明天或許就有了。」
說完,季真就和沈飛燕離開了大理寺。只留下大理寺的人面面相覷。
「明天就有眉目了?今天他們也沒幹什麼啊,好像就聽了一會案情,然後看了一下屍體,這都是正常破案要做的啊!怎麼就有眉目了?」
「對了,剛才韓公子特意的留意了陳鈺屍體的那個部位,會不會線索在那上面?」
「瞎說,那裡會有什麼線索?該查看的我們都查看了,屍體上除了那一刀傷口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
在回提督府的路上,沈飛燕也是一頭霧水,摸不清楚季真心中想的是什麼。
她試探性的問道,「我們明天要去沁園樓查趙抒倩嗎?或者說去榮慶王府查不在場證明?還是說,排查陳鈺的社會人際關係?」
「這些我們都不去。」季真搖搖頭,笑道,「案子衙門剛接手的時候,捕快對這些查了一遍。然後呈到大理寺之後,這些他們又查了一遍,這前前後後他們查到了結果都是這樣,趙抒情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陳鈺的社會關係也沒有任何線索。那麼,我們去查也是一樣的。」
「啊?那我們怎麼查?嫌疑人還是趙抒倩嗎?」
「姑且將趙抒倩當做嫌疑人吧,我們也沒有其他的人選。季真笑道,「而且,我也相信楊捕頭的眼光,他覺得對方有問題,那估計真的就有問題。只不過,這個問題會不會和這個案子扯上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沁園樓裡面的女子,雖然說的是賣藝不賣身。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幾乎沒有,就算在艷麗的女子,再清高的女子,也沒有辦法抵抗權貴。
頂多能堅持一年,絕對是要破身的。但是,趙抒倩能夠在妓院之中保持三年未破身,絕對有別於常人。
而她又僅僅只是富商之女,其能力和見識是絕對沒辦法讓她保持三年不破身的。
「至於怎麼查,你明天就知道了。」季真對沈飛燕賣了一個關子。
沈飛燕卻是眼睛一亮,「是不是在屍體上發現什麼了?」
「挺聰明的嘛!」季真偏頭看了沈飛燕一眼,「那裡說說,屍體上有什麼發現?」
沈飛燕想了想,不確定且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難道是你看的。。。那裡?」
季真聽懂了沈飛燕的話,故意的逗著沈飛燕,「哪裡啊,我怎麼聽不懂?」
沈飛燕一揚手,一掌就抬了起來,「你皮癢了,你的功夫現在可還比不上我呢!」
季真當即就熄火了,被一女人干趴下,而且是在這大街上,那就太丟人了。關鍵的問題是,他還真是打不過。
「有那裡的原因,但也不是全部。」
「說說看啊!」
「都說你明天就知道了。」
沈飛燕覺得季真是不收拾就不舒服,當即又拿出了飛刀,「你是不是想嘗嘗我飛刀的厲害?」
男子漢怎能被一個女人給欺負了,季真當即把胸一挺,「來啊,你要是動手了,我以後就不帶你破案。」
「你。。。」沈飛燕當即就啞了,臉色變換,露出一個笑臉,語氣溫柔的撒嬌道,「好嘛,我不動手啦,你給我透露一點點,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季真撇了一眼沈飛燕,「這話你已經說過幾遍了,每次一有案子,你就說這樣說,你說說總共欠我多少了。」
「大不了以後幫你個大忙唄!」
搖搖頭,季真沒把這話放心裡。不過,他也給了沈飛燕一點提示。
「你就沒有注意到陳鈺的下體有點不對勁?」
沈飛燕臉色一紅,說不出話來。那裡本就是敏感地方,她怎麼可能老是盯著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