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授們的爭論

隨著紙和筆到手，眾教授便開始驗算了起來。

「哎，這演算法有點意思，還真能走通啊！」

「原來是這樣啊，居然得出了這個結論，那麼下面就有方法了。」

「···」

一人一句話，將整個辦公室吵鬧的像菜市場一樣。

半晌之後，眾人限於精力的原因，沒有再繼續下去了。他們都是權威大拿，看一些大概就基本能知曉有沒有效果了。

「老譚，可以啊，我看這有戲。」

「對，對，對，發給我們讓我們認真的驗算一遍。」

「這篇文章要是發給國際四大數學頂級期刊上面，也應該是妥妥的。」

「那是當然，這篇文章如果得到全世界數學家的承認，那麼菲爾茲獎是跑不了的。」

「不過可惜了，菲爾茲獎四年頒獎一次，上一次頒獎是前年，領獎的話估計要等兩年。」

「這要是被承認了，可是為我們華夏數學界出了一口氣啊！在這方面，國內一直比不上國外。但是這數學七大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含金量可不一般啊！」

「···」

眾人一人一句，幾乎都對譚處瑞表示恭喜。而且這恭喜也是誠心誠意的。他們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沒有必要再這上面虛情假意。

而且，在數學這樣的學科之中，弄虛作假幾乎沒什麼意義，有實力就是有實力，沒實力就是沒實力。

弄虛作假的話，一戳就破。

譚處瑞聽著這些人的恭喜，臉上洋溢著笑容，但他的眼神至始至終卻都是在注意著季真。

看到季真並沒有什麼反應，好似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的想法。心中頓時再高看一分，年紀不大，但性格卻是沉著，不衝動。

譚處瑞走出人群，將季真拉了出來。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北大的畢業生，同時也是這篇文章的作者。對了，你叫什麼？」最後的一句，是對著季真說的。

「季真。」他不卑不亢，自信飛揚的語氣脫口而出。

「什麼？」辦公室的其他教授頓時吃了一驚。「老譚，這篇文章不是你的？」

譚處瑞搖搖頭，「是他的，這就是他的畢業論文。」

「天才？」

「我們來考考他。」

季真一聳肩，早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於是，來自於這些教授的數學知識考察便蜂擁而至。

龐加萊猜想的主要在於幾何學和拓撲學，所以這些人的考察範圍也是在這兩個方面。

而季真當真是不怕，回答問題幾乎不用思索，答案自然而然的從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足足考驗了一個小時，從剛開始簡單的問題進而到複雜的多分支交叉問題。季真的回答也漸漸的慢了下來，不是他答不上來，而是需要計算量。

只是，季真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心中比較慢的速度，在教授的眼中，已經是非常快了。

推衍之術，潛移默化之中也影響了季真的思維能力，就算此時沒有施展推衍之術，但他的思維速度也比以前快。

「真的是個天才啊！」

「這哪裡是天才啊，這簡直是妖孽。大學四年時間，就直接解決了龐加萊猜想，又一個陶哲軒啊！」

「我看他比陶哲軒還要強，陶哲軒雖然在調和分析、偏微分方程、組合數學、解析數論有著很深的造詣，但他可沒有解決數學七大難題。」

「我也同意，季真在幾何學和拓撲學方面，也有了極深的造詣，況且他還解決了龐加萊猜想。」

「老譚，這種天才的苗子你們燕大有想法沒？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清華就要了。」

季真頓時看了這位說話的老頭一眼，沒想到這一位居然是來自於清華的。

清華和燕大同屬於國內最強的兩所大學，在外界看來一直是競爭關係，但在學術方面，合作更是不少。

「少來，」譚處瑞臉色一變，「怎麼沒有想法，我們數學系正是需要這種年輕的血液。」

「陶哲軒能夠在24歲的時候成為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數學系正教授。季真就能成為我們燕京大學數學系的正教授。」

聽到譚處瑞的話，季真眼睛頓時一亮，放出了明媚的光芒。這個光芒讓譚處瑞捕捉到了，頓時心中瞭然。

這個安排還是很讓這位年輕人滿意的，譚處瑞心中如此想到，同時對季真更加滿意。

能夠在學校當教授，那麼必然是教育和科研的好苗子。現在能夠在數學這門枯燥的學科上沉下心來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好個老譚，魄力可夠大的啊！」

「那是。」譚處瑞點頭道，然後對季真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季真問道，「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譚處瑞說道，「不過，要等你的這篇文章發表之後獲得承認才能成為燕京大學數學系的教授。」

季真當然沒問題。

在前世的時候，格里戈里·佩雷爾曼將文章發表之後，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才得到全球數學家的認可。但那個時候僅僅只是2005年。

現在呢，2017年，科學的發展日新月異，計算機的發展，超級計算機所帶來的計算量能夠大大的彌補時間差距。

而且，季真發布的是前世彌補之後的最終版本，可以說是非常的完善了。如此一來，驗證的時間就更短了。

「你要是信得過我們的話，這篇文章就放在我這裡了，由我們給你操作發表。」

季真點點頭，「那是最好不過了，謝謝。」

「說謝謝就客氣了，不過能不能在這篇文章上加幾個作者？放心，第一作者肯定是你的。」

「行啊！」只要不是第一作者，季真還是沒問題。

如果以他自己投稿的話，沒有這些教授在國際上的名聲，說不得就被其他國家的數學家給吞了。

「行，那你就等著好消息吧！」譚處瑞說道。

季真點頭，然後便告辭離開了譚教授的辦公室。剩下辦公室中的十幾個教授再爭論。

「老譚，我在拓撲學方面有著很深的研究，這文章的細節補充就交給我吧。」

「嘿，老趙，你這老小子不厚道啊！這麼快就想著搶作者呢？要論拓撲學，我也不差你多少。」

「我的幾何學更不錯，這補充的過程應該由我來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