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父命（下）

張之鳳呆若木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親的問話。

張父等了等，也不責備，淡淡地說：「我家就你一個孩子，從小你奶奶和你母親千般愛護萬般疼惜，反倒是造成你如此性格，想想也怪不得你來。但是，鳳兒啊，將來你要撐起一片天。若是一直如此這般不堪，為父實在是不放心你啊。你剛才說到求仙問道之事，或許也是一條路吧。你讀書不成，習武不就，將來在這皇城之內，如何立足？修真也算是一條出路吧。不過我擔心你吃不下那個苦。鳳兒啊，你要知道，修真能得大自在，但是路途太過艱苦，不是尋常人能夠堅持下來的。你懂嗎？」

張之鳳懵懵懂懂，只顧著點頭。

張父無奈，道：「下個月初三是恩師的生辰，我要去拜壽。屆時不妨與為父一同前去，若是有緣，便可拜在蒼鹿先生門下，做一個修真門徒，你覺得好不好？」

張之鳳一聽可以做蒼鹿先生的徒弟，時常可以預見神仙姐姐，只是歡喜，連忙說：「謝謝父親。」

張父瞥了一眼張之鳳，嘆息一聲，說：「鳳兒啊，你知道為父今日為何跟你說這些？為父也是看見那個無字牌位，感慨萬千。你知道那個牌位是誰的嗎？呵呵，說出來你也不要害怕，那個無字牌位正是為父給自己立的。我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支。終有一天我也是要去的，到時候你將如何自處？」

張之鳳一驚，不知如何答話，只能畢恭畢敬側立父親身旁，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