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朔茂大人，你變弱了

「朔茂大人，這是小卡卡西吧？和您一樣，很優秀。」在卡卡西不情願的目光下，波風潯一頓揉搓卡卡西的刺蝟頭。

最後，要不是看小卡卡西想要張口咬自己，他說不定還要揉搓更長時間。

聽到波風潯誇獎自己兒子，旗木朔茂同樣有些自豪，波風潯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既然對方這麼說，那就說明卡卡西的確有那個天分，很優秀。

不過年紀尚幼的小卡卡西卻不這麼想，在他眼裡，只有自己父親才是最強的，他才不需要別人來表揚自己，特別是這個人看起來不比他自己大多少。

有著強烈自尊心的他，表現得十分抗拒。

「哼，我是否優秀這點還需要你說？」

啊嘞？波風潯苦笑的撓撓頭，他總覺得卡卡西在針對他，是他的錯覺嗎？明明他之前也沒有招惹過對方。

「卡卡西！」一旁的旗木朔茂瞪了卡卡西一眼，聲音稍顯冷冽道：「你先回屋待著。」

見旗木朔茂語氣嚴重，卡卡西小臉一下子苦了下來，緊緊咬著嘴唇，卻沒有聽從自己父親的話，回到屋子裡。

「嘛嘛嘛！！！朔茂大人不要嚇唬小孩子了。」波風潯半蹲在卡卡西面前，笑道：「小傢伙，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我，難道是覺得我不比你大多少，卻贏得了朔茂大人的尊重，讓你感覺不服氣？」

小卡卡西將脖子扭過去，沒有回答，不過從對方略顯慌張的臉色來看，波風潯覺得自己猜對了。

果然，不管未來頭腦多麼出色，現在的卡卡西也不過是一個小鬼嗎？

想到卡卡西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吃味，波風潯感到好笑的同時，重新開口道：「你想要得到朔茂大人的認可嗎？」

聞言，卡卡西沒有回答，不過緊緊攥起的雙手，卻出賣了小傢伙內心的想法。

「朔茂大人！」波風潯重新站起身：「我想您應該和小卡卡西多溝通一下。」

「……」

旗木朔茂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波風潯心裡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如果說他之前以為波風潯是為了將自己帶走才過來，那他現在則不知道對方的真實目的。

因為對方現在，貌似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現在和過去的我相比，還差的遠，我怎麼可能去認可他。」

既然不知道波風潯的真實目的，旗木朔茂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說。

「朔茂大人，你的這個觀點我不贊同。」波風潯搖搖頭道：「我想您應該也知道，我在四歲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但是現在的我卻不同。所以，如果你能更認可卡卡西，或者說，不要將過高的要求壓在這個孩子身上，而是儘可能的以平等的眼光去看他，這樣，卡卡西的未來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出色的多。」

這話倒不是波風潯瞎說，而是他真的覺得，卡卡西如果刨除那些包袱，一定會變得更加出色。

「你說的或許沒錯！」旗木朔茂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留給這孩子的時間不多了，我……」

後面的話旗木朔茂沒有說，一旁的戴等人聽的也是雲里霧裡，不過波風潯卻知道旗木朔茂的意思，明白對方此刻在想什麼。

因為眼前這個為木葉付出許多的漢子，已經心生死志。

內心喟嘆的同時，波風潯提議道：「朔茂大人，我們已經三年不見了，要不要再比試一場？」

「哼，你和我父親比試一定會輸得很慘的。」波風潯剛說完，就聽一旁的卡卡西打岔道。

「你是認真的？」旗木朔茂揚著眉，奇怪道。

「自然，還是說朔茂大人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說著，波風潯挑釁的盯著對方。

「哈哈，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如你所願好了，不過被我一雪前恥，可不要哭鼻子呀！」旗木朔茂大笑著，答應了下來。

不過旗木朔茂笑的十分豪爽，波風潯卻能從中看出，對方的笑容中，早已沒有了過去的從容。

「父親大人真的要和這個傢伙比試嗎？」小卡卡西感覺很不可思議，自己父親是什麼性格他很清楚，說實話，除了那個看起來傻兮兮的戴叔叔以外，他還沒見自己父親和其他人比試過。

竟然一口答應下來嗎？

這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傢伙到底是誰？

佧和戴拉著兩個小孩子一起向邊緣退去，避免被波風潯二人一會的交戰波及到。

而此時，不僅卡卡西，就連戴也很好奇，這兩個人究竟孰強孰弱，誠然波風潯很強，但旗木朔茂絕對也不弱，因為他和對方比試一共十八把，勝場卻只有零。

哪怕他那次拼著老命開了第七門，和對方相比也稍顯遜色。

不過不同於卡卡西和邁特戴，一旁的佧是真的擔心，前面二人不知道波風潯和自己姐夫曾經有過一場比試，但是她卻記得清清楚楚，因為自己姐夫那次輸了。

也是她記憶中，對方唯一一次，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輸了。

即便自己姐夫在這三年期間，刀法變得更加迅捷，但是對方卻不見得不會進步。

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場上的波風潯目光銳利，渾身氣勢都被他帶動到絕頂，沉聲道：「朔茂大人，您先請！」

右手抓緊白牙，旗木朔茂冷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旗木朔茂身影一個閃爍，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當然，那並不是真的消失，也不是什麼空間跳躍，而是快速運動所化成的假象。

瞬息間，旗木朔茂出現在波風潯面前，短刀白牙如同孤狼的獠牙一般，狠狠地咬向對方。

出乎預料的是，波風潯並沒有用他平時的作戰風格，而是快速從腰間掏出一把苦無，將氣覆蓋在漆黑的苦無上。

狠狠地向前一揮，彈開了朔茂的短刀白牙！

以苦無作為介質，利用氣將刃的長度，延長到和白牙的短刀，相仿的長度。

如果此時幽花在現場，那他一定會發現，波風潯現在的作戰方式，和當初他保護自己是一樣的，不過那次是波風潯被動選擇，這一次卻是他主動做出改變。

不過波風潯的這一舉動，卻讓對面的旗木朔茂，臉色有些難看。

被擊敗不可怕，輸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輸掉，那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我可以視作這是你對我的挑釁嗎？」

「如果朔茂大人您這麼想，自然可以。」波風潯淡淡道。

他自然不會真的挑釁對方，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什麼刀法，又怎麼可能用刀法擊敗對方。

不過即便他不會使用刀法，他也會用絕對的實力，來擊敗對方。

打個比方就是一個人拿著紙劍，另一個人拿著鐵劍，即便拿著紙劍的是劍術高手，使用鐵劍的只是第一次用劍，但最後能夠獲勝的卻還是那個使用鐵劍的。

力能破巧，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種事波風潯心裡清楚，旗木朔茂卻不然。

「既然如此，那我這次可不會再留手了。」旗木朔茂語氣越發冷冽，眸光中寒芒漸盛。

「請！」

隨著波風潯話音再次落下，旗木朔茂又一次行動起來。

不過說是行動，但是對方的身影卻還停留在原地。

「殘影嗎？」對此，波風潯內心呢喃，與此同時同時身體飛速爆退，而在後退的一瞬間，波風潯的手臂像是隨意揮舞一般，不停的用苦無來進行抵擋。

後跟上來的旗木朔茂見狀，心裡有些不屑，像這樣毫無章法的揮砍，根本不可能抵擋住他的一招半式。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就在旗木朔茂，精準的向波風潯刺去時，對方卻意外的擋住了他的攻擊。

是巧合嗎？

來不及多想，旗木朔茂又是一連串讓人應接不暇的攻擊。

不過每當白牙短刀要觸碰到波風潯時，都會被對方意外的擋下來。

不對，這不是意外！這小子……是用無法捕捉到的揮砍速度，硬生生的擋住了我一次又一次攻擊。

旗木朔茂內心十分震驚，因為他終於明白，波風潯為什麼要用類似短刀的苦無來和他作戰。

因為他有自信，或者說有實力，利用他那雜亂無章的刀法，來擋住自己那經過千捶百鍊的必殺一擊。

「呼……」

身體向後退去，旗木朔茂眼神複雜的盯著波風潯筆直的身姿，曾經那個需要變身才能擊敗自己的少年，已經成長到自己想象不到的高度。

「我認輸，這場比試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旗木朔茂會主動認輸，並沒有超出波風潯的預料，但是一旁的戴等人卻感到不可思議，因為旗木朔茂不是被擊敗，而是主動認輸。

特別是小卡卡西，他表現的更是激動：「父親大人，你怎麼了，那個傢伙一定不會是您的對手，您……」

「好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卡卡西你就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旗木朔茂搖搖頭，眼中的落寞以及頹廢，讓人看的不禁有些心疼。

而理所應當獲得勝利的波風潯，卻並不高興，他這次和對方比試，贏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之後的事情，例如他現在想要說的話。

「朔茂大人，你變弱了！你的鬥志已經被磨平了。」波風潯的聲音很是冷漠，冷的彷彿像另一個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主動認輸了，難道這樣你也不滿意嗎？」旗木朔茂的眉頭不自主的擰在一起。

他突然覺得，三年不見，波風潯已經變得陌生起來，三年前的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我說錯了什麼嗎？」波風潯不以為意的繼續道：「朔茂大人，三年前的你，內心有著必勝的信念，有著一顆無敵的心，但是現在，我卻不能從您的身上看出分毫。即便您的技藝磨鍊的再純熟，您的實力也沒有三年前的您更強。」說著波風潯又在內心默默地加了一句。

或許您的兒子，未來也會變得像您這樣。

……

「謬論！」旗木朔茂先是一陣沉默，隨後開口反駁道：「那不過是你的實力變得更強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波風潯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既然朔茂大人您這麼覺得，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有權利決定你的選擇，我也有實力決定我的選擇，既然朔茂大人你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你。」

身體微微下彎，波風潯再次開口道：「那我就將你變回過去的你。」

話音未落，波風潯的身體如同弦上的箭矢，瞬間沖向了一旁的佧和卡卡西。

「今天我就逼您做出選擇！」說著波風潯揚起的胳膊，便在旗木朔茂瞪大的雙眼中，落了下去。

「不要……」

旗木朔茂瘋狂的奔向卡卡西，然而他就算再快也沒有波風潯揮砍的速度快。眼看波風潯手中的苦無就要劃破小卡卡西的脖子時。

「門，開！」

身側傳來一聲怒喝，波風潯的手臂被一旁衝上來的戴抓住。

戴的突然插手，讓旗木朔茂鬆了口氣，不過他卻沒有完全鬆懈下來，因為他不覺得波風潯會就這樣罷手。

「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邁特戴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無法理解波風潯剛剛的行為。

可能他總被其他人當做笨蛋，但他卻清楚，波風潯現在的行為，絕對是錯誤的，是他無法承認的。

「放開我，戴！如果你還要阻止我，就不要怪我連你一起收拾。」波風潯的聲音中不含一絲感情。

「我不放！」邁特戴堅定的搖搖頭：「摯友你究竟是怎麼了？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看到戴眼中隱隱滲出的淚水，波風潯同樣有些不忍，不過他卻不會就這樣結束，或者說，在他目的達到之前，他是不會放棄的。

雖然他原本就不打算對卡卡西二人怎樣，但是他卻需要以這兩人為引，重新激發旗木朔茂的鬥志，將對方心中的死志打消。

至於之後該如何收場，之後再說，先解決眼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