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能不能離白露遠一點?
扶桑冷淡地敲了敲林瑤的腦袋,「好好注意他們兩個,你忘記了你來這兒是做什麼的嗎?」扶桑冷著臉,瞥了一眼林瑤,命定的伴侶,偏偏他是個不信命的。
「……」林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資料,「這又急不得,他們暫時還沒有那麼大的糾葛。」林瑤揚了揚手中的資料,「你肯定沒有認真看資料,要不然你怎麼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事情?」
林瑤低低地笑了,熠熠生輝,宛如星辰的眼眸一直盯著面前的扶桑,目光直白,像是要把扶桑生吞活剝了一般,扶桑的臉更加黑了。
「……不想被點起來的話,就認真聽講。」扶桑涼涼地提醒著林瑤,教授似乎又掃了這兒一眼。
林瑤一抬頭,視線剛好與教授對上,頓時不敢再直勾勾地盯著扶桑了。
扶桑只覺得鬆了一口氣,一直被林瑤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偏偏又無可奈何,只能一直忍著。
畢竟,這一次,還得依靠林瑤的幫助,扶桑這樣想著,臉色更加難看了。
林瑤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半晌,沒有說話,思緒倒是漸漸飄遠,林瑤抬頭看了扶桑一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白露不消失?」
林瑤開口的時候,聲音帶著幾分低沉。
扶桑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聲音冷然,宛如冬日飛雪,寒冷徹骨。
林瑤低低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心亂如麻,林瑤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看著遠方言笑晏晏的白露,心中只覺得有些酸澀,林瑤想要留下白露,卻只是徒勞,明明知道結局,林瑤還想要去改變,無可奈何,更加悲涼。
扶桑側目,林瑤似乎有些不開心?
但是,這與他有什麼關係,白露這件事情完結之後,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即使同為執行者,扶桑也絕對不會和林瑤一起執行任務了,扶桑不相信命,同理,扶桑不習慣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女生。
尤其那個女生,還是命定的伴侶。
扶桑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天道什麼的,扶桑最為不屑。
下課鈴聲響起,白露站起身和楚瑜一起離開,扶桑想了想,沒有跟在白露身後。
林瑤倒是有些奇怪,我們不跟了嗎?
扶桑眼皮一掀,掃了一眼林瑤,「不是你說,他們的糾葛還沒有開始嗎?」
出了教室之後,白露與楚瑜分別,眼下,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確定,朦朧階段的互生好感罷了。
林瑤聽了扶桑的話,坐不住,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口,「我要去見一見那個楚瑜。」
白露的願望只寫了,希望親人原諒,並沒有讓楚瑜和她在一起,林瑤想去阻止他們,只要他們兩個沒有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白露也就沒有了後來的自殺。
林瑤想要逆天改命。
「沒可能的。」扶桑按住了林瑤,「別白費力氣了。」
林瑤卻是不聽扶桑的話,掙脫了扶桑的鉗制,若是不努力就輕易放棄,林瑤不甘心,「為什麼沒有可能,我們能做的不就是為那些亡魂實現遺願嗎?若是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們還能做什麼?」
劈頭蓋臉的教訓,扶桑抿了抿嘴唇,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般教訓過他。
一愣神,林瑤便跑得沒影了,扶桑揉了揉眉心,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任務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
林瑤出去之後,就直奔楚瑜離開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楚瑜,林瑤攔在楚瑜面前,「站住……」
楚瑜一開始還以為又是向自己表白的女生,抬眼,卻有些驚訝,這個女生他認識,就是剛剛被教授點起來的那一位,後來站起來解圍的那一位應該是她的男朋友吧。
「有什麼事情嗎?」楚瑜開口,雖然有些疑惑,楚瑜還是彬彬有禮。
「你能不能不要和白露在一起?」林瑤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收斂,性子被母上大人荼毒得厲害,單刀直入,也不管旁人如何招架。
楚瑜:「……」
楚瑜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楚瑜有些眼熟,經常與朱曉曉在一起,林瑤,心中暗自揣摩了一下,他沒看什麼言情小說,也不會亂想,以為林瑤喜歡上自己,所以跟自己說這話,男人看男人的目光最是毒辣,一個眼神,楚瑜便知道了,剛剛替林瑤回答問她的那位男生不好惹。楚瑜掃了一眼面前的林瑤,他倒是有些好奇,林瑤這般說的理由。
楚瑜笑了笑,帶著幾分好奇,看著面前的女生,「為什麼呢?」
林瑤還來不及說話,便被扶桑拉到身後,「不好意思,她認錯人了。」
扶桑低沉開口,宛如低音炮,溫柔迷人,自帶矜貴氣質,楚瑜一愣,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林瑤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扶桑瞪了一眼,林瑤是個慫的,在扶桑面前,她就特別慫,不敢反駁扶桑,一方面是因為她內心的那點小心思,另一方面是因為,扶桑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讓人心生臣服,下意識就想要服從。
後來,林瑤才知道,扶桑的氣勢都是穿越各個時空練出來的。
「原來如此。」楚瑜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雖然知道扶桑所說不過是借口,楚瑜也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只是淺淺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有些荒誕的理由,「曉曉今日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朱曉曉與林瑤,形影不離。
「……」林瑤看了一眼扶桑,扶桑雖然冷淡,但是好歹沒有繼續冷著臉了,林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要你管?」
因為白露的緣故,林瑤對楚瑜沒來由地厭惡,「你能不能離白露遠一點?」
扶桑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林瑤,林瑤低著頭,似乎知道自己錯了,與林瑤相處了幾日的扶桑卻是了解林瑤的性子,林瑤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認錯的,更何況,她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
扶桑只覺得頭更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