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核

小牛並不是他養的，而是自己來的！

自從小牛來之後，它總會過一段時間就叼著一塊骨甲出現，骨甲上面布滿了蚯蚓般的符號，就算是他也只有很艱難的猜測。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他卻十分有動力！

因為，骨甲上的東西……和經算有關！

小牛見韓源拿著骨甲一動不動繞了幾圈就走了。走的時候居然還點了點頭！

還站起來摸了摸韓源的腦袋，那胖胖的爪子要是用力他的腦瓜就只有破了。

韓源很無語，看著小牛慢悠悠走遠的身影，他有一種自己被投食了的錯覺。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管了……」韓源就是這樣，只要有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其他事都會放到一邊。

清晨生霞，霞光如劍，從長河中奔騰向四方，殺的黑暗節節退散，頭頂還是的黑夜還未完全散去的時候韓源已經在院子里打起了長拳。

他在骨甲中得知，一天的光亮是最適合鍛煉的，特別是第一縷亮光，更是對人體有莫大的益處。

不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幌子。

這霞光，直接從長河中迸發而來，都是一片片的，哪能分得清第一縷霞光？

雖然那種說話沒有道理，但是他覺得骨甲上的話是煞費苦心的勸誡，勸誡人們要珍惜時光，不要荒廢鍛煉的時辰。

他也知道自己覺醒獸之力的希望幾乎為零，唯有花費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鍛煉才顯得不是那麼弱小。

他也想待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躲避早晨的潮濕，也想等霞光漫天之後再起來鍛煉。

「呼呼……」

一套拳法打完天也完全亮了起來。

汗水在霞光下熠熠生輝，微紅的臉頰看上去十分有朝氣，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覺醒獸之力的緣故，韓源給人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他站在那裡，就算安安靜靜也有特別的氣質，而且那種氣質很吸引人，而那種氣質在覺醒了獸之力的人身上少有看見。

韓源閉目仔細揣摩著那套拳法，這已經成為了習慣。

那套據說是從水元紀流傳下來的拳法連名字都沒有一個，可以稱為無名拳法。

「這無名拳法……難道真是從水元紀流傳下來的？」

韓源以自己的經算之術來推到拳法的缺點，所謂經算之術，在普通人看來不過是拿來記賬。但在他眼中，萬物皆遵守一些規律，而那些規律是可以憑經算之術發現的！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能夠發現萬物規律的能力，但通過經算之術來觀察對力量的運用是否合理卻是拿手的很。

可這套無名拳法，在他眼中竟然是改無可改！

「我只相信唯一不可改的只有本質……」

韓源沉默，他所謂的本質就是那萬物遵守的規律！

「所有對力量的運用也都遵循那些本質，越接近力量的本質也就越厲害……」

「這套拳法居然不可改，難道……」

想著想著他又慢慢打起了長拳。

一股熟悉的暖流由四肢出發然後遍布全身，最後彙集與腹部下方的一個部位。那股暖流並沒有什麼作用，不過倒是讓他精神了不少。

「還是不可改！」

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韓源的經算在不斷的提高，但是他始終沒能改掉一個動作！

「不，肯定是可以變得更好的！只是現在的我並沒有那個本事！」

韓源眼中有精光閃爍！他相信萬物皆遵循某些規律，但那些規律應該是縹緲難以捕捉甚至難以理解的，根本不可能被具現甚至被人編成拳法！

樹上的小牛抖擻了一下絨毛上的露珠，粉紅的舌頭無聊的舔了舔嘴，看著低頭沉思的少年又閉上了雙眼。

狗是怎麼學會爬樹的？

韓虎站在樹下，看著韓源複雜的嘆了一口氣。

韓源讓他很欣慰但又很無奈。

欣慰不是因為經術上的成就，而是他的勤奮！韓虎可以拍著胸脯說這座城能比韓源還勤奮的人不超過雙手之數！

可人生就是那麼無奈，那些身懷獸之力的少年雖然不是很勤奮，但他們就算是睡覺也會慢慢變強，韓源再怎麼勤奮也趕不上啊！

想著想著他捏了捏手中的東西，臉上複雜的表情也變成了一種嚴厲。

「咳咳……」

咳嗽聲打斷了韓源，正好打完一套拳法。

「聽這咳嗽聲，應該是猛虎之力太過暴烈影響到了肺。得多喝點潤肺的東西。」

韓虎雙目一瞪，直接拿出了手中的東西，「這是你掉的玉佩。」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聞名於江湖了，你還丟三落四！」

「快收好！」

嚴厲的呵斥卻並沒有讓韓源畏懼，他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氣質出眾，彷彿那漫天的彩霞一般自成體系。

「我十五年從未佩戴過玉佩……」

就怕氣氛突然沉默。

韓虎也不好再可咳嗽，平靜地說道：「明天就是獲得考核的時候了，能不能獲得入城的資格就看明天了。」

是啊，明天就是獲得進入第十一城資格的日子了！

十二城，雖說是城，但每一城的地界都非常廣闊，對於不少人來說一座城就是一個世界！

自然，越到前面，城裡的人的實力也就越強悍，特別是那排名頂尖的幾座城居住著現世決絕頂的強者！

他們負責開拓前路，是後面的人暫時無法想象的程度。

同時，城與城之間的界限極為嚴格，想要進城必須通過相應的考驗。

每個人都想紮根更前方的城，可真正能夠紮根的何其少！如鯉魚躍龍門！

不過十二城有一個共同的規矩，那就是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的人可以降低考驗難度，只要覺得自己實力足夠就可以申請考核，負責考核的人視人數的多少決定考試的時間，大概半年一次。而且只要通過了相應的考驗就能通過，理論上來說，他們可以直接達到最前沿的城！

這可是通天的機會！

十六到二十！黃金般的時間！決定性的一段時間！

一旦到了二十歲，會有一個最終的考驗，憑那考驗的表現確定留下來的城市！而後隔五年都有一次大考驗，要是有所突破也能進入更前方的城，但更多的是被趕回更後面的城！

不過也只有三次機會，也就是三十五之後再無考驗的機會！三十五決定了最後紮根的城！當然，總會有例外，不過例外從來都是極少數極少數。

對大多數人來說，一生的機會也就這麼多。

每次考驗都會變難，待在原地就已經是他們拼盡全力的結果了，真正能在後面的考驗衝出的人少之又少。

韓源，從十二開始就一直在參加進入第十一城的考驗，但卻都沒有通過，而明天……是他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