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當炮灰男寵性冷淡7
誰都沒有錯,性格不同,又缺乏溝通,所處的位置,也讓他們沒有喘息餘地。
對彼此的感情深度,表達方式,理解程度,也都不同。
所以,兩個人註定決裂。
姬清心底分析著原劇情里,兩個小受之間糾結的友誼的活路。
一邊思量著,他不能說話,等下吵起來,雲湛單方面的發泄不滿傷心,對劇情的發展,兩人順理成章的決裂,到底有沒有影響?
如果有,他之後如何補救,才能讓劇情順利發展下去?
正在這時,喉嚨里壓抑著古怪惡意笑聲的雲湛,手指滑到了他的胸口。
交襟領口,一點動作,就會分開。
姬清胸口一涼,想著雲湛說歸說,喪氣話還沒幾句,不會就要動手上演全武行吧?
下一秒,他的衣服,就被人給撕開了。
腰帶被抽出來,雲湛直接壓到他身上,急切難耐的去親吻他裸-露的肩頭。
姬清愣住了,掙扎的力道變得很奇怪,他甚至怕自己用力會傷到雲湛。這感覺有點像看到一隻薩摩耶想上一隻老虎的荒謬感。
到這一步,他怎麼會不明白,雲湛這是氣瘋了,竟然想上他。
不過,姬清遲疑了一下,畢竟這是主角受,會不會是,雲湛想要被他上?
他想了一下,兩個人的體型和性格,怎麼看,他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個攻。
姬清掙扎的力道就遲疑了一下,握著雲湛的手臂,想說:「別這樣。」卻忘記自己的聲帶受損,只能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
雲湛的動作頓了一下,下一刻,沒有因為想到他受傷而溫柔體貼的退去,反而更加瘋狂的啃咬起來。
圓潤細膩的肩頭,觸感不可思議的美好,簡直叫人停不下來。
以往的黑夜裡,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不留下痕迹的輕吻幾下,現在,這個人觸怒了他,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懲罰他,侵犯他,在他身上留下肆無忌憚的印記。
聽著耳邊,這人傳來的,帶著傷痛模糊的嗚咽,叫他苦苦壓抑的渴望,愈發的焦渴。
這個人說不了話,多好,任何的拒絕,惱怒,求饒,不甘,都可以當做是同意,祈求。
「你也想要我的對不對?你只有我了,這裡除了我,你還能喜歡誰?這個東西,根本就沒辦法抱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又丑又凶,哪裡比得上我?」
雲湛低低的說著,臉上掛著惡意又嘲諷的笑。漆黑的眼裡燃著危險,猛地把他壓到身下。
姬清一開始不知所措,因為沒想過一個總受還能壓人,等到他發現自己沒反應,自然就會哭唧唧的跑走了。
這會兒聽雲湛的話,居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了他身體的隱疾,那雲湛這副舉動,就是實打實要上他了。
姬清掙扎的動作立刻就大力許多,一把推開雲湛,把他推得撞到牆上,衣衫不整的向外跑去。跑了幾步,又擔心自己的力氣太大,是不是把人撞傷了,趕緊回頭去看。
這一耽誤,就來不及了,手剛觸到門,就被毫不留情的拖了回來。
火氣上來的雲湛,直接拿腰帶捆住他的手,撕開他的褲子,他自己卻脫得徹底,直直的朝他走來。
不顧姬清的驚懼、憤怒,抓住他掙扎的腿,惡狠狠的扯到身下。
姬清的喉嚨擠出破碎的痛叫,大腿疼得發抖,連纏著繃帶的脖頸就顧不得疼,下意識的向後仰去。
雲湛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在姬清養傷昏睡的那些個夜裡,他已經很熟悉這冷淡的身體了,知道如何進攻,會讓它臣服,允許他的入侵。
抗拒,只會讓他的征伐,更痛快,更徹底,獲得更多的成就感。
身體漸漸從抽氣的難過中恢復,姬清就兇狠的瞪著他,瘋狂的掙扎推拒起來。
雲湛殘忍一笑,眼中的狠意更甚,原本還留有餘地的動作,立刻大力了幾分,把他每一個意圖退讓的空間都徹底鎖死封閉,如同落入網中的小動物,被徹底的束縛,哪怕掙扎的意願多強烈,也一動不能,被徹底釘死。
姬清的掙扎被撞得不成節奏。
他反抗的有多瘋狂,哪怕玉石俱焚一般,雲湛鎮壓的舉動,就有多殘忍暴虐。
姬清感覺自己每一根骨頭,每條肌肉和韌帶,都被人捏在手裡,徹底撕碎了。
到最後,四肢無力,身體不由自主發出恐懼的顫抖。這是在這人手中,被惡狠狠對待過後,身體下意識的自保反應。
他無力再抗拒,只剩下,沉默的,堅持的,執念一般,意圖逃走的掙扎躲避。
雲湛滿意極了,他知道,這一次,他終於徹底抓住這個人了。
在他的手裡,瑟瑟發抖,生不出一絲拒絕來。
就像一隻被他打斷了所有筋骨的美麗的獸,只能任由他肆無忌憚,徹徹底底的吞食。
那點意圖逃走,爬動躲閃的舉動,並不被他放在眼裡。
除了讓他更有興緻,不會有別的意義。
呵,這個人臉上可憐的難以置信。
雲湛惡意的伸進舌尖,重重的舔了進去,不斷戳刺著他的不為所動。
姬清受傷的喉嚨,憋不住聲音,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叫他發出失措難以接受的哽咽。
破碎,含糊,嗚咽。聽不清意思,只會叫人覺得可憐可愛,忍不住想更加惡意的對待,逼出更多。
打從在溫泉里,第一次忍不住親吻昏迷的姬清時,雲湛就在等這一天,把清醒的姬清,徹底的,毫不留情的壓在身下,打碎他的傲骨和冰冷,佔有他,得到他。
明明他們兩個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明明他只有姬清,姬清也只有他,其他人怎麼可以碰他?
如果這個人會哭,會沾染上污垢,註定會被人這樣對待,那這個人,也只能是他。否則,他會忍不住想要殺人了。
「沒有我,你活不下去的,你不該找那個女人,更不該把我放在你的對立面。」雲湛惡意的狠狠頂了一下。
讓他露出崩潰可憐的神色,忍不住搖著頭哭出來的人,是他自己。這期待的畫面,終於實現了。
姬清的嘴裡,綁著雲湛從袖子上撕下來的布條。
破碎失神的臉上,高嶺之花遙不可及的堅冰被打碎,這張清媚絕艷的臉,本身的美色,變成雪下的蓮花,沾著露水,徹底暴露出脆弱的花心。
本是聖潔美好不可接近,卻彷彿深淵魔物,勾引出人心底的惡念,慾望,想要對他為所欲為,把最深沉最不堪的黑暗,通通施展在他身上。
姬清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痛苦,灰暗,無能為力,難以置信。
眼淚和汗水濡濕眼睫。
無法拒絕,不能掙脫,只能默默的隱忍承受。
姬清心裡,真是,愉快極了,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
他真的太意外了。
沒想到,還能遇見這樣有趣的戲碼。
以為是個薩摩耶的小受,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狼崽子。
最棒的是,這具受詛咒的身體毫無感覺,不會有任何反饋。
毫無反應,沒有任何動情的身體,連體溫都不會高漲一分,心跳、血液流動也不會快一秒。純粹的性冷淡,無能,無感。
雲湛不能叫他的身體動情,只能叫他崩潰哭泣。就好像,那身體其他地帶本該有的反應,都化作眼淚,流出來了。
沒有不甘,憤怒,他反而覺得再好不過了。這代表,姬清是臣服在他這個人手裡,而不是臣服在生理性的慾望上,他是徹徹底底的佔有得到他。
「看著我,感受到了嗎?我在你最裡面,你摸摸看。」
「喜歡嗎?喜歡我嗎?你喜歡的吧,你是我的。我愛你,好愛你,想把你吃下去。」
「你真美,怎麼都不夠。我想吃了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寢室,溫泉,琴房,用盡畫冊里所有的描述。
書案上,窗欞上,地板上,信手拈來,筆墨紙硯,琴棋書畫。
院子里,草地上,樹上,從後面抱著他,走動。
不是一天,不是一時,整整養傷的七天。
雲湛陰沉著臉不放人進來,也不許人靠近,安王有事外出,府里這些人只能由著他。
雲湛覺得,他還沒有得到姬清,即便這個人好幾次崩潰失神,隱忍順從,任他為所欲為。
用手指玩弄他的舌頭,讓他的唾液不由自主的流出。把自己的東西弄到他的臉上,身上,每一處。弄壞他,如同無能為力的小孩子弄壞一個心愛的不能分享給人,卻不能獨自佔有的玩偶。
但是,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沒有屈服。也從來不曾真的屬於他。
每一次,一旦有機會,他都會掙扎爬開。這副叫他又愛又恨的身體,即便再冷感的男人,被這樣徹底的對待,也不可能一點點感覺也沒有。但姬清就是例外。
「明明這麼近了,明明只有我離你最近,為什麼還是不行?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得到你?」
「我好難受,姬清,你救救我,我想殺人,殺了所有靠近你的人,我甚至,想殺了你。你救救我,我覺得自己這裡壞掉了。」
明明不斷被他索取傷害的,是身下這個傷痕纍纍,失神啜泣的男人,施暴者卻滿目絕望瘋狂,抓著對方滿是愛痕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喃喃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