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癟的謝賢
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安樂送走傅里琰回到家,兩人又開始膩歪了,恨不得連在一起,安樂識趣地不去打擾他們。
安父和安母甚至沒有住上一晚,也沒告訴安樂一聲,拿上安母的行李回去了。
所以當安樂早上起來看到依舊只有他的房子,只剩下無奈兩個字。
安樂每天抽空去傅里琰家裡去幫他搬行李,陸陸續續搬了不少,安樂的興緻倒是不減反增。
這天傅里琰終於得空了,和安樂一起收拾,預計今天就能正式同居。
不知不覺忙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安樂也不覺得累,傅里琰訂了外賣。
門鈴一響,安樂以為外賣到了,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謝賢比他更驚訝。
「你怎麼在這?」謝賢去看了一下門牌號,沒走錯啊。
安樂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謝賢心想你在這的問題大了,又看到兩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好上了,有點不是滋味,感覺有點像女兒被人搶了,當然安樂就是那個女兒。
「誰來了?」傅里琰穿著家居服,挽起袖子。
「我。」謝賢依然是那副屌屌的模樣。
一進門就看到客廳亂七八糟的擺出很多個箱子,「這是幹嘛,搬家?」
「對啊,他要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安樂嘴快得讓傅里琰沒能堵住他的嘴。
伸到半空的手越過安樂的臉伸到後面,抓起他的帽子扣住他的頭。
「幹嘛?」安樂把帽子摘下來,控訴道。
這舉動在謝賢眼裡無異於打情罵俏,曖昧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亂飄,用只有傅里琰懂的眼神看著他。
安樂一走,謝賢賤賤地勾搭他的肩膀,「小樣,可以啊,沒想到你速度還蠻快的嘛,有我的風範。」
傅里琰斜了他一眼,走開。
「嘿,你這就不對了啊,好歹我算你們之間的半個媒人,這過河拆橋的,是不是太快了?」
謝賢跟在傅里琰身後不停地說:「如果不是我,你倆會認識?沒有我牽橋搭線,你們會那麼快就和好?更別說同居了,早知你這樣,我應該把安樂推得離你遠遠的,免得他進火坑。」
剛說完,傅里琰把手中的書嘭地一聲砸在桌上,臉色陰沉地看著謝賢,感覺離黑化不遠了。
謝賢被唬得心一跳一跳的,立馬慫了,「我就是嘴賤,說兩句還不行了。」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了,要是你倆以後真在一起了,要好好對他,只要我聽到你對他一點不好,別怪我沒把你當兄弟。」謝賢盯著哼著小曲子的安樂道。
如果以後安樂和傅里琰在一起不幸福,不說傅里琰,他自己就內疚死了,如果傅里琰是主謀,那他就是從犯,親手把安樂推進去的,所以傅里琰一定要好好地給安樂幸福。
「這個不需要你說。」
「發生什麼事了嗎?」安樂剛才也被嚇了一跳,走過來問道。
「剛才手滑了下,沒拿穩。」
兩人在整理東西,謝賢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玩遊戲,還時不時爆句粗口出來。
「你過來就是坐著當大爺的?」
謝賢理所當然道:「要不然呢?」
在安樂十萬伏電壓的眼神掃射下,謝大爺終於肯挪動他的屁股,抬抬他金貴的手了。
搬了第三回書後,謝大爺不爽了,「我今天為什麼要過來?」
「肯定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特地收拾你。」說完,安樂指著那一堆書說:「還有很多呢,趕緊的。」
謝賢崩潰。
工作告一段落後,安樂洗手準備吃飯,替傅里琰把筷子擺好。
累得癱下的謝賢就等著吃飯,一看飯桌上就只有兩份飯菜,明顯不是給他的。
「我的呢?」
「誰讓你不來早點,所以沒點你那份。」
謝賢哀嚎:「還有沒有人權啊?」指著安樂,對傅里琰說:「你就不管管?」
「湯給你。」
謝賢被氣得險些說不出話來,「我養活了一上午,你就給我喝湯,小爺的手是那麼廉價的嘛?」
安樂為傅里琰點個贊,然後糾正道:「正確來說只有35分鐘,不是一上午,這份湯市價是12塊錢,買你那35分鐘足夠了。」
據大學某同學說他在某德基兼職,一個小時12塊錢,所以他支付給謝賢的工資還超了。
謝賢氣得臉色扭曲,指著他倆說:「12塊錢打發乞丐呢,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你們了,你們這對狗男男,姦夫淫夫。」他倆簡直是絕配。
看謝賢被氣得跳腳的樣子,安樂沒良心地笑了。
謝賢坐在客廳里生悶氣,安樂終於有點內疚了,「他真生氣了。」
「別理他。」傅里琰把安樂愛吃的豬肘子夾給他。
謝賢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但是豎起的耳朵一直認真聽他們在說什麼,聽到傅里琰的話,真想把安樂扯過來,告訴他傅里琰的真面目,別傻傻得被人騙了,還替人家數錢,到時候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不過只敢想想,要是真說了,估計傅里琰得找他算賬,傅里琰表面看起來高冷,其實生起氣來特恐怖。
只暗暗地想著,如果哪天傅里琰找他幫忙,他一定會束手旁觀。
胡思亂想了一通,謝賢的心情好了,然後拿出手機點外賣,你們不給小爺點,小爺不會自己點嗎?不管吃不吃得下,點了一大堆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安樂當然不會忘了謝賢那份,只不過是逗他的,誰知謝賢那份外賣到了,謝賢嫌棄道:「小爺可是有格調的人,是不會隨便吃你的東西的,再說了,剛被你損了一頓,再吃你的,小爺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安樂還想說什麼,傅里琰拿過那份外賣丟到他懷裡,丟下一句:「愛吃不吃。」
「哎,今天老子招誰惹誰了,你們一個兩個那麼對我,跟你們說,再這樣,我真翻臉了。」
然而事實是,謝賢不敢翻臉,傅里琰一個眼神射過去,謝賢就乖乖的了,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安樂問:「為什麼他那麼怕你?」
「他欠揍。」
謝賢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