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海初現
滿天星辰高掛天穹,除了花前月下的小情侶,又有幾人關注,偏偏吸引了幾個不出世的老怪。
說是老怪,是相對凡人來說,這幾位有修真者,也有妖魔,一個個修行無數年,早已渡過天劫,只待鞏固好修為,待大乘之後飛升。
然而這修真本是逆天而行,百年千年也少有一位挑戰天劫者,能成功飛升者,更是萬年罕見。
感覺到這星辰異樣,這莫名的一下不異于晴天霹靂般讓人驚異,幾位隱世的地仙盡皆駭然,其中有準備好挑戰飛升的,也忍不住壓制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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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那一腳看似隨意,實則是配合其他幾塊石頭,一腳踢出個引星陣來。
這引星陣,不少仙界都有,有用作輔助修鍊之用,輔助戰鬥的也有不少,但也只是輔助,用作修鍊自身星辰之力的也有些,卻限於水平殘差不齊,用作修鍊的,不是爆體而亡,就是走火入魔,能成功者百不存一,更是因為對星辰變化所知甚少,一個個進境艱難。
似凌玄這般,敢在未入道前,直接拿星辰之力煉體的,絕對是千古未有。
哪怕是白身,也是凌玄境界實在太高,這引星陣雖然因為陣腳只是幾塊廢石,吸引的星辰之力微弱無比,他細查入微,自然感受清晰。
盤坐之後,掐好法訣,星辰之力灌注身內。
因是白身,又無法力牽制引導,這星辰之力在經脈內橫衝直撞,狂躁無比,委實讓凌玄痛苦,哪怕入夜後夜涼如水,豆大的汗珠瞬間遍布全身,衣服很快濕透。
凌玄咬著牙任由身內的力量各自為戰,四處征伐橫行無阻,在幾近爆體之前,殘存的神念強行操控最強的一股星辰之力。
諸天萬界第一至尊,哪怕是殘存的一絲神念,那也強悍的舉世無匹,控制一點星辰之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有了神念牽引,這最強的一股星辰之力一下變的霸氣無雙,順著經脈的周天運轉之時,任何碰到的小股力量皆被同化,聚攏起來彷彿本該如此,連反抗逃逸的機會也沒有半點。
很快,功行周天,歸於氣海,如此一遍之後,星辰之力再無狂暴之樣,宛如平靜的溪流,在凌玄體內平和運轉。
每循環一個周天,隨著簡易引星陣的作用,體內星辰之力也隨之增強一分。
這一修鍊就是一夜,待到拂曉時分,凌玄收功,體內星辰之力在經脈內自然流轉,整個人也精神煥發,哪有卧榻半年那病秧子的慘樣了?
凝神內視,氣海中點點星芒一閃即沒,宛如星海,卻又隱匿無蹤。
縱步躍出,一步有兩三丈遠,僅僅一夜就從凡人白身到入道,凌玄還是較為滿意的。
悠閑而又身形無比瀟洒飄逸的下山,縱身越過院牆,凌玄很快回到自己卧室。
去時病體,身軟體重,開門吱呀做聲,走路步履艱難腳步聲粗重。
這回來可就身如鬼魅般輕盈,哪怕是走進去,那小丫鬟也沒有察覺。
看著丫鬟一夜姿勢未變,凌玄坐在另一側,自壺中倒出一杯涼茶輕泯。
半晌,丫鬟醒來,見凌玄坐在對面,一下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跪下道:「少爺,未能伺候少爺梳洗,小玉有罪。」
凌玄笑道:「無礙的,起來吧。」
磕了頭,丫鬟小玉起身,偷偷打量凌玄,見他神采奕奕的,頓覺驚喜,難以置信的問道:「少爺今日氣色真好!這怎麼可能?」
也難怪小玉驚奇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普通人似凌玄這般昏迷半年,怎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恢復如常,似凌玄這般只是一夜光景,比那昏迷前還要精神百倍,說出去誰信啊!
她又哪裡知道,凌玄已經修鍊了一夜,並且小有成果了,太初星辰訣的星辰之力何其強悍,換了當世的說法,別說練氣期了,就算築基也到了中後期了。
被驚奇的打量,凌玄含笑將手放在對方肩頭,催動星辰之力,將對方伏睡的疲憊驅散,起身笑道:「走,隨我去見老爺。」
小玉歡喜的跟著,很快到了凌文瀚的病榻前。
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自己重生在人家兒子身上,對凌文瀚,凌玄還是很恭謹的。
「爹,孩兒凌玄給您請安。」
說著鄭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是恭謝對方血脈之恩,與境界地位無關。
凌文瀚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本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見了凌玄進來,又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雖驚訝卻也轉瞬欣喜,高興的說道:「寶兒快起來!」
凌玄笑道:「謝謝爹!」
起身後隨意坐到床沿,凌文瀚打量兒子,他也沒閑著,隨手搭在老爹的手腕上,一股星辰之力注入。
在凌玄的操控下,凌文瀚只覺身上一熱,片刻后神清氣爽,哪裡還有久病的疲憊酸軟,唯獨一樣,感覺腹內空空,分外的餓了。
凌文瀚招呼一聲,小玉歡喜的去張羅飯食了,父子倆細說,凌玄才知道自己娘親已經去灶上了。
不久飯好,凌玄父母,加上凌文瀚的正妻,也就是凌玄的大娘,外加一個十五六歲的便宜姐姐凌子琪。
凌文瀚面色紅潤,氣色上佳,凌玄更是神采飛揚,家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來,兩大一小三個女人哪怕有一肚子話要問,也要等兩個病號吃完,誰讓凌老爺吃起飯來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呢。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凌玄小口的喝完米粥隨手放下瓷勺。
直到凌文瀚吃了五六個饅頭,喝了七八碗粥,甚至連打過幾個飽嗝,凌玄這才開口道:「爹,娘,大娘,姐,嗯,寶兒就說兩件事,第一呢,『寶兒』這乳名也太俗了點,以後在咱們自己家,該怎麼叫怎麼叫,當著外人的面,我就是凌玄凌昊天!」
凌玄說的話平平淡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一家人全看凌文瀚這老爺的,聽到凌玄這話,凌文瀚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反對。
「寶...玄兒說的對!你也長大了,就應該叫爺們一點的名字,兩位娘子,子琪,你們可要牢記!」
三女忙不迭的應下,老爺高興著呢,又是少爺的意思,男尊女卑的時代,誰敢反對?
凌玄滿意的點頭,又道:「第二件事,我要出去一趟,算是修道吧,應該.....」
不等凌玄說完呢,一家人如喪考批,凌文瀚更是身子一軟,差點禿嚕到桌子底下,凌玄的娘親也兩眼發黑,搖搖欲墜。
凌玄隨手抓起娘親的手臂,一股星辰之力注入,穩住她心神。
凌文瀚好歹緩過來,驚恐的說道:「玄兒,你拜山一次就昏迷了半年有餘,咱不去拜師了,不修真了,平平安安的過一世可好?」
凌母也道:「你爹說的對!這修真也太駭人了,也就是為母年輕,要是年紀大一些,你又生死不明,我怕是要先於老爺去了,咱不修了可好?」
凌玄道:「拜師?試問這下界凡間又有哪個有資格做我師尊?敢做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