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妙墜五行顛倒旗
鶴白點點頭,對方既然大包大攬,他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他對玉龍真君的底細卻是絲毫不知,也不知是否在吹噓,是以還得做好兩手準備。
此間計劃初步落定,二人便交流起天地法則的感悟來,皆是受益匪淺。
半個月後,一道遁光如流星般劃過天空,直奔平頂山的方向而來,在距離平頂山還有不足三千里時,被一名青袍男子攔住,此人自然就是玉龍真君。
「我當是誰敢攔下本王,原來是玉龍真君,」遁光斂去,現出一個滿頭火發的魁梧身影,赫然是青狨王,他一抱拳道,「不知真君攔住在下所謂何事?」
「道友何必明知故問,貧道此番下山,便是取你性命。」
「哦?想必真君就是那廝請來助陣的了,」青狨王面現不屑,「無論那姓鶴的給了真君什麼好處,本王都願付出雙倍,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多說無益,你我手底下見真章吧,」玉龍真君輕喝一聲,袖袍一拂,一柄如墨的長劍飛出,接著一化二,二化四……,只眨眼之間,便幻化出成千上萬的劍影,遮天蔽日。
「去!」
玉龍真君拼指一點,漫天劍影疾刺而去。
青狨王非但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反而冷笑一聲,就在這眨眼之間的工夫,青狨王已被萬箭穿心。
但詭異的是,其身形竟好似紙片般的撕碎,接著潰散開來,消失不見。
不好!
玉龍真君見此心下一凜,單手飛快的掐了個指決,萬千劍影劃過道道詭異的弧線,迅速回攏,護在其周身,接著舉目四望起來。
然而方圓千丈之內卻是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異常之處。
便在此時,一道劍影脫離劍群,朝著玉龍真君飛刺而來,其餘光一掃,數以百計的劍影從四面八方而來,速度更快,瞬間將其絞碎。
然而,還未等他喘口氣,又一道劍影從其身後襲來,數百劍影再次追擊而去,不過就在這數百劍影與其擦肩而過時,其中一道突然變向,直奔其脖頸而來。
咔嚓一聲,青年的頭顱飛旋而起,眼中滿是吃驚之色。
下一刻,漫天劍影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數百風刃,接著將青年的身體一卷,化作了一片碎屑與血雨。
緊接著,一道虛影從風刃的包圍中竄了出來,朝著某個方向電射而去。
「想走,做夢!」虛空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接著虛空一晃,現出了一名滿頭好似泥鰍怪發的猙獰大漢來,正是風毒王!
風毒王一揮手,憑空颳起一股颶風,瞬息將虛影淹沒。
「哈哈!玉龍真君,你也有今天!」風毒王將對手一舉擊殺,當即仰面大笑起來,是如此的狂妄。
「大哥的神通高深莫測,竟連二弟也看不出虛實了,」這時,虛空一陣扭曲,現出了炎魔王的身形。
「碧龍兄好本事!」青狨王也現出了身形,一臉敬佩的說道。
「並非本王的神通了得,而是這千年前與其一戰落敗后,一直苦思冥想破其劍陣之法,加之這廝千年來絲毫長進沒有,隕落不過是情理之中罷了。」
風毒王當年落敗,在妖魔修仙界幾乎人盡皆知,今番一雪前恥,心中大快!
不過,千年磨一劍,也的確沒什麼可炫耀的。
而風毒王之所以沒有按照起初謀定的計劃實施,正是因為得到玉龍真君前來平頂山助陣的消息,這才一馬當先的打了個頭陣。
至於那具被萬劍絞碎的青狨王,不過是一具分身而已,而這三人,則一直隱匿在遁光之中。
風毒王單手一招,那柄懸浮在半空的飛劍便一晃的來到其面前。
「中品先天靈寶乾坤劍,本王就笑納了,」風毒王撇嘴一笑,正欲將附著在劍身的原主人氣息抹去,劍身突然一抖,接著『嗡』的一聲,從風毒王的眉心處貫穿而過。
「大哥!」炎魔王驚叫一聲,散出一片霞光將三人一卷,接著暴喝一聲,周身立刻爆開一片火焰,將半邊天映成一片熾色。
與此同時,虛空中現出一道人影,暴退而去,赫然是玉龍真君。
「哪裡逃!」青狨王大喝一聲,急追而去。
炎魔王根本沒心思去管玉龍真君,心都在其兄風毒王的身上,卻見其眉心處的劍痕迅速彌合如初,接著睜開了雙眼。
「大兄,」炎魔王關切的問道。
「讓兄弟擔心了,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追,別讓他跑了。」風毒王晃了晃腦袋,看起來已無大礙。
炎魔王見此鬆一口氣,點了下頭,隨之看向玉龍真君逃遁的方向,一張口將烈焰吸入口中,正要追過去,卻突然頭重腳輕,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風毒王也覺得眼前空間好似扭曲一般,晃了晃腦袋,清了清神,然而非但不見任何好轉,反而愈演愈烈,繼而暈頭轉向起來。
「不好!」炎魔王一臉驚恐,「大兄,我二人怕是落入了陷阱之中。」
「先衝出去再說。」
話落,二人身形一晃,隨之憑空消失不見。
不過很快,兄弟二人再次現身,好似喝醉了般的搖搖晃晃起來。
「二位想走,哪那麼容易。」
這時,二者的頭頂上空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
鶴白手持妙墜五行顛倒旗,目光流轉,一臉冷笑的看著被困在旗陣中的兄弟二人,手掌一翻,一尊碧綠寶印出現在手中,接著輕輕一拋,山河印便沒入旗陣之中,眨眼間化成一方千丈大印,朝著半空的二人蓋頂砸去。
這妙墜五行顛倒旗的威力還在他想象之上,尤其是對神魂的無形攻擊,根本防不勝防,當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可惜寶貝雖好,但即便此寶的主人進入這方空間,亦有可能被困死在裡面,若非如此,在這二人實力大跌的情況下,他早就親手結果這二人了。
那兄弟二人此刻是頭昏眼花,實力已然去了大半,而頭頂上空的大印裹挾一股山河之勢,壓得他二人連頭都抬不起,隨著大印落下,兄弟二人全身發出『嘎嘣』的骨裂之音。
鶴白見此眉頭一蹙,單以肉身硬抗這山河印,沒有被當場壓成一灘碎肉,已經算是好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