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 最古老的話題

揭開一個又一個秘密，最終還是繞回到那個最古老的話題，你愛不愛我。(.16b.)若我是魚，你是飛鳥，你還愛不愛我，若我是水，你是火，你還愛不愛我。亘古的輪迴，宿命的寄託，當天空垂下它高傲的頭，親吻大地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會說愛我。

——畫外音

溫暖】

假期第七天的下午，方宇牽著凌夏清的手，兩個人幸福而甜蜜，就這樣出現在凌少華家的客廳里。

摳凌少華再見到凌夏清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了妹妹的成長。看著凌夏清幸福的笑，凌少華很欣慰。凌少華和凌夏清從小就生活沒有母愛的魔界里，凌少華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妹妹，凌少華知道，無論自己怎樣的呵護，凌夏清的快樂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現在凌夏清有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她的生命才剛剛開始綻放，凌少華對妹妹充滿了祝福。。

「謝謝你對夏清這幾天的照顧」，凌少華的話說的很誠懇。

方宇坦然的答道：「謝謝你能給我機會。」

梟「這是我唯一的妹妹，魔界最驕傲的公主，不要辜負了她，不然，我會殺了你」，凌少華半是叮囑半是玩笑的對方宇說。

「什麼嘛，真是的，哥，你就胡說」，凌夏清不好意思的從方宇的懷裡掙開，紅著臉對凌少華說。

凌少華看到妹妹的樣子，真是幸福到了極點，凌少華忍不住的又調侃凌夏清說：「有了他給你撐腰，就這麼跟哥哥說話了？」

「沒他時我也一樣……凌軒呢，怎麼不出來接我」，凌夏清進屋半天了，也沒看到凌軒，就問凌少華說。

凌少華淡淡的笑了，他的笑永遠都是那麼燦爛，說：「他跟蘇小茉約會去了。」

「那你怎麼沒有去跟尤莉去約會呢」，凌夏清脫口而出的問道。

凌少華避開了凌夏清的問題，轉移了話題說：「我知道他們兩個在哪約會，你今天剛回來，要不要去噹噹電燈泡啊？哈哈……」

「不要去，我累呢」，凌夏清現在已經沒興趣去當別人的電燈泡了，因為她的身邊也有他了。

凌少華笑著對凌夏清說：「那你就進屋去睡一覺吧，我正好有事要和方宇說。」

凌夏清奇怪的看著凌少華，他到底要和方宇說什麼，還要背著她，但凌夏清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乖乖的回了卧室，她才不想管那麼多，只要方宇愛她，她愛方宇，便足夠了。

在凌夏清進卧室之後，凌少華和方宇臉上的笑容就都瞬間消失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凌少華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現在已經不敢再去接近尤莉了么」，方宇開門見山的說道。

凌少華苦笑了一下說：「誰讓我終有一天要成為魔鬼呢。」

方宇很清楚「魔鬼」的含義，那是意味著永恆的孤寂。

「魔鬼的心是永遠不能被溫暖的，除非我不做魔鬼」，凌少華的話里透出難以掩蓋的悲傷，但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的難過。

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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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假期，眨眼間就過去了，同學們都感覺意猶未盡。開學之後，天氣就越來越冷了，人們都換上了少見的厚衣服，今年小城的氣候很反常，往年的這個時候，花還是開的，今年卻都敗了。

尤莉在郊遊之後就再沒見到過凌少華，開學已經三天了，眼前也沒有出現凌少華的身影，尤莉突然害怕了，怕凌少華就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

凌少華真的又一次消失在尤莉的生活中，每次在他和尤莉的感情就差一步的時候，他就會消失。尤莉對此也只能是苦澀的笑笑，她想是自己上當了，而且是第二次，她開始強迫自己遺忘，遺忘凌少華給她的那些幸福和悲傷，她擦乾臉上的淚水，告訴自己要堅強。

尤莉唱著自己的歌，彈著自己的鋼琴，淡然的對待著那些追求她的男孩子，努力的學著習。從前那個熱情開朗的尤莉又回到同學們的視野中了，已經很少有人關心她和凌少華的事了，左欣欣和劉美玲也不再跟尤莉提起凌少華。

蘇小茉每天放學都跟凌軒一起走，兩個人偶爾會聊天，其他時間都是靜靜的相處，蘇小茉感覺凌軒不是再像以前那樣冰冷了，現在的凌軒雖然還是很少說話，但蘇小茉感覺得到他變了。蘇小茉對凌軒的感情越來越深，但卻總是想起方宇在山上時對她講的話，方宇說過他不要她愛上凌軒的，從小到大，蘇小茉一直都很聽方宇的話，可這次，蘇小茉猶豫了。

十月的中旬，星期四，陽光明媚的一天，小城的氣溫有所回升，天氣就像抽瘋了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人們笑著脫下了剛剛換上幾天的厚衣。

蘇小茉跟凌軒一起下樓去曬太陽，從來不愛下樓的蘇小茉，不喜歡太陽光的凌軒，不知是為什麼，現在都變得喜歡曬太陽了。太陽照在蘇小茉和凌軒的身上，暖洋洋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也是溫暖到極致，同學們都驚詫著這兩個人突然間的變化。

「軒，小茉」，凌夏清笑著跟蘇小茉和凌軒打招呼。

蘇小茉都沒注意到凌夏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而最讓她吃驚的是凌夏清的手此時正被另一個人牽著，那個人，是方宇。

「宇，為什麼看見凌軒和蘇小茉在一起，你就不高興」，凌夏清看著凌軒和蘇小茉上樓的背影，對方宇說道。

方宇淡淡的回答：「因為凌軒是魔殿下，蘇小茉是愛神。」

凌夏清把自己的手從方宇的手中抽出來，認真的看著方宇說：「那我在你眼裡又是什麼？」

蘇小茉坐在教室里，腦子裡很亂，她的生活從來沒有像這樣混亂過，今天看著方宇牽著凌夏清的手，他們那樣幸福的笑，蘇小茉想起方宇對她說過的話，當時蘇小茉真的以為方宇是愛她的，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蘇小茉的自作多情。

蘇小茉突然感覺自己遺失了方向，回頭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凌軒，蘇小茉問自己，你到底是喜歡方宇還是凌軒。

魔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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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蘇小茉沒有跟凌軒一起走，她約了尤莉，她想和尤莉說說心裡話。

「莉，我不知道我愛的究竟是誰」，蘇小茉走在路上，對尤莉小聲說道。

「小茉，你今天是怎麼了」，尤莉感覺今天蘇小茉有點反常。

蘇小茉沒有繼續說下去，風有點大，她把手放進了衣兜。

尤莉也笑著把手放進了衣兜里，然後對蘇小茉說：「小茉，我們都要學會堅強，學會珍惜，在他還在你身邊的時候，如果你想愛，就要勇敢的說出來，不要猶豫。我看得出來，讓你動心的那個人是誰。」

「是誰」，蘇小茉問道。

這次是尤莉不說話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話而誤導了蘇小茉。

當經歷太多之後，我們才會懂得，無論愛與不愛，我們都要堅強，不是表演給別人的堅強，而是送給自己的安慰，尤莉學會了，她懂得了如何生活的更堅強。

凌夏清和方宇正坐在粉粉奶茶屋裡，凌夏清喜歡這裡，粉粉的顏色，乾淨浪漫。

「夏清，你要的奶茶」，孟希晨微笑著把奶茶放在凌夏清的面前。每次凌夏清光顧粉粉奶茶屋，孟希晨都會親自把熱奶茶給她端上來，這樣的待遇讓別的女客人有點羨慕。

「謝謝希晨哥」，凌夏清笑著拿起面前的奶茶杯說。

孟希晨走了之後，凌夏清就發現方宇在盯著她看，就像上次來這裡時一樣，要吃人的感覺。

「你幹嘛，不許看」，凌夏清把手伸到方宇的面前，調皮的蒙住了方宇的眼睛。

方宇把凌夏清的手拿開，語氣有點嚴肅的問：「我發現你對他笑比對我笑好看。」

凌夏清聽到方宇的這句話，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奶茶都吐出來，用手摸著方宇的額頭說：「親愛的宇，你發燒了？胡思亂想什麼呢！」

方宇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白痴，就自己樂著，不說話了。

「宇，為什麼不能接受蘇小茉和凌軒在一起，你愛她」，凌夏清這句話問得也很嚴肅。

方宇看著凌夏清認真的樣子，他輕嘆了一口氣，說：「蘇小茉，她是愛神，而我是她的守護者，這是我的責任，與愛無關。」

凌夏清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清兒，愛神是不能和魔殿下結合的，那將會給人界帶來滅頂之災，而我只是神族的一個守護者，我們的愛不會牽扯到人界的安危」，方宇回答道。

凌夏清笑了，喝了一大口奶茶，終於神秘的對方宇說：「如果我告訴你，凌軒他是個人呢？」

方宇猛的抬起頭，看著凌夏清，問：「你說什麼？」

凌夏清笑了，她玩弄著手裡的吸管，說：「如果凌軒是個人，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方宇愣了，整整五分鐘，他一動不動，就那樣眼神空洞的看著凌夏清，然後又突然抓住凌夏清的肩膀說道：「怎麼可能！」

那些存在著的，影響著我們的，幾乎很久很久的事物，突然就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我們是不是就會非常害怕呢，不是擔心它變好或變壞了，而是焦慮自己當初的決定，或許，有時候，愛情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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