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突破
「廢話,這天下還有人敢冒充我?」
逍遙徑是一愣,氣得鬍子一吹,眼睛瞪得老大,罵道。
「快點快點,我沒這身份也站不到這裡,怎麼證明你是彼得親傳。」
逍遙的話看上去是不耐煩,但語氣中卻充滿了熱切,尤其是提到彼得這兩個字的時候。
史蒂夫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不再遲疑,如何證明,很早之前史蒂夫便已經想好了。
一聲低喝從史蒂夫嘴中傳出,靈力澎湃,修羅之力的殺戮氣息中有著浩然正氣噴薄而出,金黃的光芒幾乎是同時在史蒂夫掌心湧起。
幾個動作行雲流水般打出,正是降魔十八掌起手式:亢魔無悔。
是的,史蒂夫用來證明的方式便是降魔十八掌。還有什麼東西,比這鑽階Ⅲ級技能、彼得成名技的降魔十八掌更有說服力?
史蒂夫或許不知道,逍遙卻異常清楚,彼得在生前也是沒有弟子的,也沒有將這鑽階技能傳給任何人,這便是意味著,整個我的世界大陸的歷史上,掌握這技能的只有兩個人,彼得和史蒂夫。
彼得離去,那麼史蒂夫便成了唯一。
逍遙作為彼得生前摯友,又怎能不記得這個技能啊?當他看見史蒂夫的第一個動作后,縱然是這個活了千年之久的他,也不禁動容了。
歲月讓他看透了很多事,但這追溯無數年以前的記憶所帶來的情感,是永遠存在的。
「好,好,好了!」
看見降魔十八掌,證據便已經足夠了。逍遙大喊了三聲,不等史蒂夫自行解除,降魔十八掌凝聚起來的能量竟是被這三聲大叫震散。
史蒂夫心中一凜,逍遙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啊。
那三聲好無疑已經認可了史蒂夫,史蒂夫連忙趁熱打鐵,將一張信紙與一個木壺遞到逍遙手上。
這兩樣東西是彼得交給史蒂夫,讓史蒂夫帶給逍遙的,它們一直在空間之符中安靜地呆著,此時終於被拿了出來。
降魔十八掌作為鋪墊,這兩件彼得信物壓軸,這便是史蒂夫取得逍遙信任的保障。
逍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目光中似乎正回憶著什麼,那段回憶即便時隔千年卻仍然記憶猶新。
接過信紙與木壺,逍遙將信紙攤開,木壺自動浮在離逍遙不遠的空中。
史蒂夫沒有說話了,靜靜地站在那裡,默默地開始感受周圍的空間。
這裡是雪峰山真正的山巔,積雪已經厚到積成雪塊的程度,不少地方甚至能看見冰塊。
太陽就那麼高掛在半空中,這山巔已經是最高,因此,視線可以一直望到天際而毫無阻擋。
精神探索在這裡是失效的,這裡的空間彷彿能夠吞噬精神力,精神力一旦釋放出去,便會瞬間與史蒂夫脫離聯繫。
天地靈氣比起那屏障附近又濃郁了數分,在這裡修鍊,靈力增長速度至少是外界的數倍,史蒂夫隱約估算到,自己一百五十級的靈力消耗殆盡后若是在這裡恢復,只需要數十分鐘,在外界至少是整整一個日夜啊。
寶地!這是一塊寶地!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加上逍遙這般實力之人的傳承,逍遙門想不出彩都難。
史蒂夫暗做決定,先跟逍遙將小帥的事談好,然後在這裡修鍊一陣子,至少也要衝破逍遙門現任門主所說的那所謂的瓶頸,跨越150級。
越往後,史蒂夫越能體會到靈力的作用之大。從門主的話中,史蒂夫隱隱發覺靈力應該是有一個完整體系的,這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一聲微微的嘆息打破了史蒂夫的思考,抬頭看去,逍遙蓬亂的頭髮下,老眼有些泛紅。
他把信紙珍重地收好,將木壺拿在手裡,沉凝片刻,打開瓶蓋就欲一口灌下去,可是剛到嘴邊,卻又忽地想到了什麼,收斂動作,淺嘗了一口。
逍遙臉上竟是因這液體泛起了一絲紅暈,但很快便消失不見,眉宇間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千年佳釀,哈哈!」
逍遙大笑一聲,臉上的些許滄桑與悲意頓時化為烏有,木壺中那晶瑩剔透的液體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
「來,來!我們的救世主,嘗一口!」
逍遙嘿嘿一笑,只見雪地一陣翻動,一張方塊大小的冰桌在他與史蒂夫之間升起,兩把同樣是冰晶材質的矮椅也出現在兩人身後。
史蒂夫微微一愣,救世主?彼得看來是在信中全盤托出了啊。
逍遙將木壺放在冰桌上,手中寒氣凝聚,兩個杯子分明出現在兩人身前,逍遙用手傾斜著木壺,不到手掌大小的杯子很快滿了。
二話不說,逍遙一屁股坐在矮椅上,端著盛滿的杯子,笑眯眯地伸手直到席中。
史蒂夫似懂非懂地跟著逍遙坐下,猶豫著伸手端起杯子,向逍遙伸去。
兩杯相碰,瓊液一陣激蕩,分毫未溢。
「不錯不錯,無師自通。」
逍遙笑道,盛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史蒂夫也學著逍遙,將杯子中那奇怪的液體喝了下去。
一瞬間,強烈地刺激感從舌尖傳來,辛辣,清涼,加之一股濃郁的香氣進入鼻腔,乍是難受,但很快,無比暢快的通透的感覺襲來。
史蒂夫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辛辣從喉嚨滑下,小腹湧起火辣的暖意。
火辣逐漸溫和,溫暖漸漸蔓延到四肢五骸,修羅之力在史蒂夫未曾控制之下自行運轉起來,化解著噴涌的熱量。同時,也在吸收著這狂熱的能量。
「嘿嘿,小子,這陳酒彼得釀了千年之久,雖然有我寒氣的鎮壓,吸收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逍遙呵呵地笑著,戲謔的表情在臉上出現,「不過,也算是一場造化了。說不定……」
史蒂夫體內忽地有什麼東西被打通了,漲紅的身體宛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放鬆下來,但是,那不是泄氣,那是一種貫通之感啊。
靈力在體內歡快地奔涌著,因那名為酒的奇特液體而產生的熱意已經消失殆盡,轉而替之的是一種衝破舒服的暢快。
逍遙的臉色頓時一黑,似乎充滿了憤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豪飲了下去,臉色這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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