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痛...」
夏嵐發出一聲沙啞的呢、喃,而後勉強睜開眼。
刺眼的白熾燈讓她下意識想捂住眼睛,可手卻被什麼綁住似的,完全提不起來。
夏嵐皺皺眉,渙散的記憶一點點復甦。
宋小米,宋立華,電棒還有,葉希!
她猛地睜大雙眼,臉上再無迷茫之色。
「你終於醒了。」
坐在她對面的人發出一聲婉轉的輕笑。
看著那人,夏嵐此刻已經不是吃驚所能夠形容的了。
「舒清歌?你,你想做什麼?」夏嵐咬緊下唇,嗓子一陣干啞。
舒清歌笑意更深,「葉夫人,你看起來很怕我。為什麼?」
她頓了頓,「莫非你也知道你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夏嵐一震,「我從來不是第三者。」
舒清歌嘆了一口氣,「夏嵐,我可沒想到你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她慢悠悠走過來,輕輕捏住夏嵐的下巴,「葉夫人?我叫你,你還厚著臉皮應下來,真是....」
話音未落,她猛地一巴掌扇過去,夏嵐被打得嘴裡一陣血腥味,耳朵更是發出嗡嗡聲。
好半天,夏嵐才緩過神,她冷冷抬頭看向舒清歌,「我為什麼不能應?我的確是葉以琛的妻子,舒清歌,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我警告你,你如果不放了我,以琛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啪」地一巴掌又扇了過來,舒清歌臉色微微猙獰,「你當你是什麼東西,真以為以琛哥哥會為了你教訓我?我可是舒清歌,他最愛的舒清歌!」
她突然笑了起來,「夏嵐,別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我是小九的母親,親生母親!」
夏嵐瞪大眼睛,臉色慢慢白了下去。
這是她一直最不願意麵對的現實。
關於小九的身世。
知道舒清歌莫名「復活」后,夏嵐一直在努力迴避想到這個問題,可此刻看著舒清歌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夏嵐冷笑道,「是嗎?不過你只怕沒聽過一句話,生兒不如養兒恩!在九兒心目中,我才是他的母親...」
「那是因為以琛騙他,我死了。如果我出現在小九面前,告訴他真相,你猜他還會認你這個便宜母親嗎?」舒清歌怒道。
夏嵐身子微微顫抖著,可還是道,「九兒不會認你這個母親的。」
「你說什麼?」
「以琛更不會再愛你這種卑鄙惡毒的女人。」夏嵐的聲音慢慢平靜下去。
「你找死!」舒清歌氣得又一巴掌扇過去,「你知道以琛有多愛我嗎?」
「就算你背叛了他,嫁給了他哥哥?」夏嵐看向她,舒清歌嘻嘻笑了起來,「原來你也知道我和以琛之間發生了什麼。夏嵐,我告訴你,以峰都死了,這說明,他不再是我和以琛之間的障礙了。」
夏嵐皺眉,舒清歌道,「所以,只要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消失,以琛就會跟我在一起。沒人能分開我們了!」
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麼理直氣壯?
夏嵐覺得自己快被舒清歌這不要臉的思維給徹底噁心吐了。
「你當以琛是什麼?你想要他離開就讓他離開,想要他回到你身邊,他就乖乖回到你身邊的傀儡嗎?」夏嵐從未如此憤怒過。
她為葉以琛不值。
就算當年的事情,葉以琛從未提起過,可她還是為葉以琛感到不值。
那個男人有多深情,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
那個男人有多溫柔,夏嵐不相信舒清歌會不知道。
可她在說什麼?
「以琛愛我啊,我可是舒清歌!」舒清歌理所當然的看著夏嵐,「你知道我為了回到他身邊,多麼辛苦又多麼努力嗎?可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毀了這一切!你破壞了我的完美設想!」
舒清歌說著發出一聲怒吼。
她扯住夏嵐的頭髮,「我早就要清揚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壞女人,可他竟然不肯。那個懦夫,真是沒資格當舒清歌的弟弟!」
夏嵐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她突然明白為何舒清揚那麼瀟洒的人為何突然變得那麼憂鬱了。
那些他跟葉以琛的爭吵,那些他的對不起和痛苦。
「你還是人嗎?你知道清揚因為你的死有多麼痛苦嗎?你怎麼可以利用他對你的愧疚?他是你的親弟弟啊,不,你壓根沒資格當他的姐姐。」
夏嵐曾聽舒清揚提起過舒清歌,那個為了弟弟不顧一切出頭的溫柔姐姐,她只覺得怎麼也跟面前的女人對不上號。
舒清歌聽到夏嵐的質問,只是笑,「我怎麼不是舒清歌?」
她指著自己的臉,「這是舒清歌的臉。」
又指著自己的喉嚨,「這是舒清歌的聲音。」
「就算這身體的血,也是舒清歌!」
她說著又盯住夏嵐,「不過沒關係,那個白痴不肯,有大把的人願意好好教訓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比如,你那個未婚夫,又比如他的妻子。只不過,這兩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痴。幸好啊,有個宋立華。我只是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告訴她,張梓為在我手裡。她就哀求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讓她親手殺了他...」
舒清歌嘆了一口氣,「我這人就是心太軟。看她哭得那麼可憐,我只是如了她的意!你猜她現在看到張梓為早就冷掉的屍體會是什麼感覺呢?我可是幫她省了不少力氣,不用她髒了自己的手,就能自己踏踏實實了短自己下去見她那個白痴的女兒。」
夏嵐只覺得越發心寒,這意思是,連宋立華也死了?
她握緊拳頭,忍不住罵道,「你真是個瘋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一下子想到葉希倒在血泊的樣子,夏嵐的眼睛不由泛紅,咬牙切齒道,「你至少想抓我,為什麼連希叔也不放過啊!」
「希叔?」舒清歌笑道,「那個混蛋,不說現在,我當初的身份是葉家大少奶奶,可他卻正眼也不瞧我。一個下人,敢在我這個主子面前狂。這麼殺了他,還是我念及他對以琛忠心耿耿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