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新生（大結局）
聽她說起那個熟悉的名字，我有片刻的失神。「他……」
「師傅，我們都等著你回來的……」
「可是……新生不是……」
「哎？師傅師傅，你也看見尊重的宣傳片啦？那男人好帥喔！到底是誰啊？我們問血色曼陀羅，他都不說話呢！」
聽她嘰里呱啦的一頓，我突然抓住後面的那一句。「你們…………問他？」
「恩啊，新生都開了一個多月啦！好多人都回來啦！可是就差了你哎！」
「不是，我的意思是，新生，是以前的空洞？」
「廢話嘛，本來就是空洞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到最後，我都詞窮了，我怎麼才能問她，尊重並不是那個在幕後的人重新做的遊戲，而是雲朗他們的心血？
「師傅，你真是奇怪喔！」小白眨巴眨巴著眼睛看我，似乎要從我臉上找出點什麼花來一樣。
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沉默地看著我倆，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卻心裡打著鼓，如果說，雲朗確實是重新製作了空洞，那為什麼……不來找我？聽小白的語氣，他們其實是有說過我跟雲朗之間的關係，但是為什麼，雲朗沒有半點動作。還是說，他真的已經放棄我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跟小白和善水分開的，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月÷族⌒奉¨獻′雖然在心裡無數次的想，無數次的念，雖然也有心理準備說他已經高放棄了我，但是我卻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難過，心裡像被突然剜掉了一塊肉，疼的整個人都輕輕浮浮的靈魂好像都要飄到天上去。
腦子裡一幕一幕地閃過我們的相識，閃過我們的相知，閃過我們的承諾。為什麼我答應了要等他，可是他卻不來找我，為什麼？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晚上，在大早的，媽媽就上來叫我，說是有客人來了。
我收拾好下樓，看見大廳里的小白和善水，頭就更疼了，想想，以小白的性格，若真是這麼容易就放過我了，那也才叫怪了。我倒是一直沒有搞明白，到底小白是為什麼會這麼黏我，是因為當初我與她的相識，還是因為我的性子比較好欺負，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小白家跟善水家，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小家小戶，所以華叔叔看起來有些凝重，得知他們是朋友的時候，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
「師傅，師傅！你上遊戲吧！師傅師傅……」小白看見我就直往我身上撲，我敢肯定，善水臉上的冷漠，是單單對著我的。
「啊，哦……」我不想答應，但也不想直接拒絕了她，所以只能支支吾吾的打算矇混過關。
華雲不在，華天坐在另一邊往我們身上掃來掃去，這個時候倒顯出他的一點沉穩。
「師傅，師傅……」小白自然不肯就這麼放棄，直搖著我的手臂，就連我媽媽跟華叔叔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善水冷言冷情地看著小白掛在我身上，他對小白倒是寵溺的很，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說二話。
無論小白怎麼黏，我都不肯鬆口。直到瑞嫂招呼大家吃飯，我才終於獲得解放。不過，小白那眼神明顯寫著「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走了」的字眼。
抽了個空，媽媽把我拉到一邊，略微擔心地問道：「安兒，怎麼回事？這兩個……」
「媽媽……」
「有什麼話，不能跟媽媽說嗎？」
「不是……」我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腦子混亂至極。「他們是來，讓我玩遊戲……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曾經打式的地方……上次你打電話的時候被一個男的接了，那個人……是那個遊戲的開發人員，他讓我等他，他說他會來找我的，但是這麼久了，他都……他大概忘了我，大概是不要我了，大概是……」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語無倫次顛三倒四，但是媽媽也許是聽懂了，所以她慢慢地靠近我，撫摸著我的頭髮。「你在擔心，是嗎？」
我在擔心嗎？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是啊，因為不敢得到真正的結果，所以不敢去面對，讓自己沉迷在工作之中，遠離那些想念的日子。我怎麼才能告訴她，是我做錯了啊！如果不是我，空洞怎麼會滅亡，如果不是我，去朗的心血怎麼會付之東流，如果不是我，大家怎麼會被迫離開空洞……總之，都是我啊！如果沒有我，怎麼會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安兒，媽媽不知道那個男孩子怎麼想的，但是媽媽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從小就隱忍，不喜歡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自從去年你回來，我看到你變了很多，原本我以為，你該有新的生活了，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還沒有完全蛻變。越在乎的東西，越不敢去爭取，也越不敢去主動。這樣是不好的……」
「媽……」
「乖，聽話。你看，這兩個孩子，他們那麼希望你回去，我想，這不光是一個遊戲吧？」
是的，這不光是一個遊戲，還是一個世界。
「不管那個人還要不要你，你最起碼要得到答案。所以，去面對吧！好不好？安兒一直都很勇敢的，媽媽相信你。」
媽媽的輕言細語隨著她的輕撫一點一點的鑽進我的心裡，撫得我連思想的能力都沒有，就點了頭，等我回過神來，事情便已經成了定局。媽媽欣慰地看我，我知道，他是為我好。而我，卻正如她所說，越在乎的東西，越不敢去主動爭取，如果因為這樣的退縮，而推動了雲朗，我想，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想通了，‖傾城‖便很快跟小白說了自己的決定，在了解到新生的遊戲就是空洞的遊戲倉后，我便把他們兩個傢伙掃地出門，在華天的陪同下，我們去找人將遊戲倉取了回來。安置好關了門，自己對著遊戲倉發獃。
仍然是熟悉的樣子，仍然是以前的遊戲倉。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雲朗工作室，跟著那群美男第一次參觀男生宿舍，跟著美男們出去一起吃飯回來一起上遊戲。跟著美男們走過他們的情感和加快……
深吸一口氣，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躺進了遊戲倉，看著眼前一點一點地被遮蓋。
「你好，歡迎來到新生，腦電波掃描完畢，請進入遊戲。」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但又好像改變了一些什麼。進到遊戲，自己正站在一處荒蕪的野草地里，對著遠處的一輪紅日發獃。
我掐了掐手心，很痛。不是夢。
獃獃地看著遠處的紅日，橘紅色的光芒將我籠罩在一片蒼茫之中。
「媽媽。」
過了許久，我聽到這樣一個輕輕的呼喚。
募地回頭，小琛熟悉的面容出現在我後面不遠處，暗紅色的披風在風中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腿側。
我愣愣地看著他許久，這才張了張口。「小琛……」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已經不像自己的聲音。
「好久不見了。」小琛深深地一笑，眼眸都彎了起來。
我也深深的笑，笑到面前一片模糊
「我帶你去見爸爸！他等你很久了。」兩人相顧無言許久，小琛才打破這樣的寧靜。
我微微愣了愣。「他……等我？」
「恩。」小琛點點頭，手上微微一撥，我便再也看不清什麼東西。
狂風卷得我的眼睛有點刺痛，等感覺到狂風消失的時候再張開眼，自己正站在一片繁密的樹枝當中。這裡是……曾經我與雲朗被困的小島，因為島上有奇門遁甲所以我們種下了連理枝……沒想到，這兩棵樹，竟然越來越繁茂了。
當初，就是在這裡，我和雲朗，互相第一次說了「我愛你」。
「你來了。」朝思暮想的聲音，在某個方向響起。
平靜，卻又淡然，就彷彿，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突然想哭，但我不能哭，所以我咬著下唇，拚命忍著要奪目而出的淚水。
鮮紅的色彩，在一片綠色中越發的顯得清晰。他完美的面龐，在這一刻，卻又掃地清。
兩個人的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一點一點的消失……
「你終於來了。」
他微微一嘆，將我撈在懷裡。
我掙扎著想推開他，卻被他狠狠地揉進胸膛。
「你……」放開，放開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想怎麼樣啊！
冰涼的液體，隨著面頰一點點的流下。
面前的所有一切，都模糊得不成樣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溫熱的唇，輕輕地吻著我的淚水，溫柔而霸道。
「對不起，對不起，安，對不起……」
我想說，你到底哪裡對不起我，但是最終，我還是沒能說出來。
只是這三個字，讓我的眼淚更加不值錢地流下來，鑽進他的衣料里。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不知不覺地，我的手，已經扣到了他的腰上。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放開他，winter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王卡說，不准我去找你，他說你還沒有準備好，你還不能完全接受我……可是該死的，我……」一向那麼高傲的他，也有語無倫次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這才將我想要問的問出口。
「小琛能毀掉空洞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那你還……」
「那個時候，我也知道有人在背後搞鬼，所以也想借著小琛，把他們引出來。」
「所以我才是被蒙蔽在你們兩方之中唯一的犧牲者？」
「不，不是……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微微一滯，確實，這件事情原本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自己愛胡思亂想，所以才認為應該背負這中間的責任。
「事情發生后，我因為要處理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你聯絡。等已經穩定好一切之後，王卡以他曾經得到我的承諾為理由，阻止我去找你……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等你……安，你知道嗎，我快要瘋了，你再不來，我就要瘋了……」大手不停地在我後背上摸索，唇不停地落在我的頭髮上臉頰上，急促的呼吸聲，暴露了他所有的緊張。
我忽然能將所有的心放進肚子里，他真的沒有離開我，他真的沒有放棄我。
「為什麼要我來找你？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會放棄了？」
「不，你一定會來的……」他肯定地道，可是落在我眼角的手，卻帶著些微的顫抖。
「為什麼你會這個篤定？」
「他們說，如果你愛我，你會來的。」
「可是，我來不來，跟愛不愛你沒有關係……」
「那你愛我嗎？」他推開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眼裡帶著不敢肯定的期盼。
我有些恍惚，到底是為什麼，他忽然變得這麼患得患失，這中間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沒……」他的眼不自覺地撇到一邊。
「真的沒有？」
「就是……就是……何家答應跟華家聯姻……」
「哎？」我眨巴眨巴眼睛，這又是什麼事？
「就是，何宗緒家裡同意你跟他……」他狠狠地將我揉進懷裡，幾乎要將我的腰部截成兩部分。
我忙試著推開他，但是徒勞無功。「我沒搞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喜歡何宗緒嘛！」他突然猛地一吼，整個人像發狂一樣，在我的身上啃起來。
我哭笑不得地推開他的臉，搞的原來一頭霧水的我，現在一點問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你說什麼啊！」
「你喜歡他，現在他家裡不反對了，你……」
「你是個豬啊！」我忽然一腳使勁踩在他的腳上，虧他還一直那麼張揚來著，居然現在給我說這種話我要是喜歡他，我還跟你上床我還跟你在他們面前親親我我，我是不是瘋了啊！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門縫給夾了！」
越說越氣，我乾脆掙開他的懷抱，想也不想地就往旁邊踏去，結果，腳下一空……
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我又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周圍的枝葉嗖嗖地刮著我們的身體，卻再也阻擋不住兩顆心的靠近。才不過幾秒鐘，他抱著我滾落在地上，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之前對他的怨憤，忽然間又消失了。
「安，對不起，是我不好……」才停下滾動，他便開始道歉。
我默默地，不作聲。
「我很害怕，以前就說過，哪怕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幾的幾率，我都不敢，我怕失去你……我沒有膽量跟何宗緒競爭，你喜歡他在前，我只是……唔……」
看他還嘮叨個不休，我實在忍不住，抬頭堵住了他的嘴，儘管唇上還有樹葉汗水味道，儘管臉上還有沙土，在唇與唇相接的那一剎那，我們都忘記了，我們身處何方……
他愣了愣然後反客為主，將我壓在身下，狂虐地掠奪著我口氣的空氣。
一直到我快要窒息的時候，兩個人才終於停下來。
「喂！」
「叫老公。」
「你剛剛還說我要跟何家聯姻的。」
「不管，叫老公。」
「切……」
「叫老公……」
「不叫。」
「叫老公……」
……
很快，我們兩個又對上了，我不止一次的想過，我跟雲朗到底是為什麼能走在一起。而只有每次在抬扛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才是他的唯一。沒有一個人，可以再這樣跟他耐心地糾纏下去，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老公。」
「恩……」
「地上好涼。」
「……」
「老公。」
「恩。」
「你重了，你沒有想我。」
「……」
「老公。」
「恩。」
「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嗯嗯。」
「……」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他抱著我，在一個樹杈上對著夕陽聊天。對話沒有任何營養，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或許，我們之間，終於該有一個結果了吧！
「老公，我們結婚吧！」
「好。」
「不是說遊戲。」
「沒有說遊戲。」
「你家裡人不反對了嗎？」
「家族裡要求我去北美新建分公司的事情，我做得很出色，交換條件是他們不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
「所以，以後都不用等了嗎？」
「不用。」
不知道為什麼，說起結婚這樣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彷彿都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沒有挑剔是我主動，我也沒有扭捏是我主動，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有沒絲毫遲疑地，我託付了我的終身，他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窩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這才終於覺得，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阻礙。
「何宗緒……」
「你要幹嘛？」雲朗聽我說起何宗緒的名字，立刻就警覺地將我箍緊了，一副防備的樣子。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能吃何宗緒的醋啊！」
「哼哼。」
「好了，問你正事。你跟北斗他們，為什麼不理我了？」
「他們很忙。」
「很忙？」
他點點頭，捏了捏我的鼻子，這才道：「那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全部在王家。」
「天樞的家裡？」
「恩，王卡的哥哥回來了。」
「啊……」那個據說是叛兵的王卡哥回來了？
「他們是回來正名的，所以之後的時間，何宗緒他們都在為這個事情奔波。」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卡的哥哥帶人的，追蹤到上頭讓他們對付的傭兵行跡，但對方似乎知道他們的意圖，根本不願意跟他們面對面，後來，他們就一直追蹤，從md追蹤到m國，再到其他國家，然後又繞回了z國，後來才發現，那群傭兵裡頭，有一個z國人，而那個z國人，卻被他們殺死了。」
「好複雜。」我的頭繞的有點昏。
「恩，是有點複雜。反正就是z國的兵殺了傭兵裡面的z國人，但是人家因為z國傭兵的遺言，解散了那個傭兵團。後來裡面的其中一個人，也就是風華俱樂部的組建者湯姆，來到z國為那個z國人安排家裡的親人，所以這才露了行跡。」
湯姆，不就是那個帶著子夜離開的外國人？難道說，子夜雪接手的殺手集團，與那個傭兵團有著莫大的淵源？
「這中間的情況複雜，甚至還牽扯到空洞。」
「……」
「竊取空洞資料的人，是與r國人合作的，一旦成功，z國玩家的腦電波就會被竊取，z國黑白兩道因此而人心惶惶，就是那群傭兵。她回來后扶植了一個組織，利用這個組織來維持z國黑道的秩序，但很可惜，這個人，卻不是黑道的人……」
「他，到底是誰……」他肯定是大家都認識的人，肯定是。我幾乎敢肯定。但是我又怕，這個結果讓我不能接受，如果這個人是工作室的成員，那該怎麼辦？
「你認識的。」
我的心一凜。
「他就是，城隍幫的幫主，林立。「
我猛回頭，落進他的眸子里。「怎麼可能！「林立？怎麼可能啊！他那個人，那麼溫和，那麼善良，就連天星一族跟赤焰幫之間的紛爭，他都能從普通玩家的角度出發阻止他們，他還幾度幫助我逃過危機……幫助我……幫助我……
天！我忽然想起來了，琅琊說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
怪不得，林立會幾次三番地在我出現危機的時候出現。無論是哪無極尊對峙，∞月￡暗◎暗♂整※理∞還是被霸天幫圍截，還是被若不愛他們圍堵，每次，都是他出現擋住他們的攻擊而放我離開。所以，我看到的林立，是在這樣的假象之下？
「他是我們家庭的死對頭最小的兒子，一直在國外讀書沒有回國，眾人也沒有注意過他，結果就出現這次的事情。」
「那他現在？」
「在他跟r國人簽約要賣掉複製過去的空洞資料的時候，何宗緒他們跟王卡哥哥還有葉雪他們去堵了個正著，這才解決了這次的危機。」
聽他說已經解決了，我這才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依照他手中的資料，然後再加上湯姆托葉雪轉給我的一份研究出來的關於遊戲的基礎參數，還有我們在殘存的遊戲中發現的小琛的意識，這才製造出了第二個空洞。」
「照你這麼說，現在的新生……小琛是主神？」我愕然地看著他。
他微微點頭。
「那，那……」那我們的話，不就被小琛全聽去了？
就在我結結巴巴的時候，那抹暗紅色的披風出現在空氣里，漂浮著向我微微一笑。
我立刻指著小琛尖叫，引起雲朗的側目。
「你怎麼了？」
「小，小，小……」
「小什麼，你不小。」說罷，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我的胸部。
我怒從中來，的掌拍在他的頭上。「色狼，朝哪看呢！」
「沒朝哪看啊！我看我老婆，有什麼錯？」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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