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切不是原來的樣子「求收藏和票票」
濱海別墅是磐江市最高檔的別墅群,站在露台上就能看見大海,走上幾百米就是沙灘,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當然,這裡再豪華與梁飛後來所居住的皇家宮殿也沒法比,那可是綿延幾十里,內有皇家獵場的建築群。
計程車停在A01棟,最前排的獨棟別墅前面,這是一棟前後帶院的三層住宅,處在整片別墅群最好的位置。
濱海別墅區本來就是爸爸公司開發的,他自然把最好的房子自己留下。
這裡很少有計程車進來,因為這裡的業主家裡多半都有幾輛豪車,當時梁靜和梁飛就每人有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梁凡還沒到學駕照的年齡,要不然也早就買上跑車了。
但是梁博容家教很嚴,平常諄諄教育子女,做人要低調,所以他們的跑車平常也沒有什麼機會開,兩輛跑車買了兩年了還沒出磨合期。
此時梁飛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動,甚至比他當年登基的時候都激動。
小靈月睡得朦朦朧朧的,嘴裡含糊的問:「父皇,這是哪裡啊?」
剛才教她的稱呼又全忘了,司機聽了倒也毫不在意,現在有些家長教育孩子都是很奇葩的,這種怪異的稱呼也不在少數。
梁飛的思緒早就跑到家裡去了,心不在焉的說:「這是咱們的家啊,以後咱們就住在這裡好不好?走一會兒就能看見大海呢。」
小靈月一激靈的清醒了,坐直了四處尋找,興奮的說:「大海在哪裡?在哪裡?月兒還沒見過大海呢。」
梁飛把小靈月從車上抱下來,微笑著說:「一會兒就要見到奶奶和姑姑了,月兒要乖,見到她們要打招呼。」
小靈月瞪著大眼睛,使勁點了點頭,認真的答應說:「嗯,月兒一見她們就給她們磕頭。」
她雖然只有兩歲半,但是最基本的宮廷禮儀還是有專人教的,見到太后和長公主要磕頭,等長輩們允許才能起來,那是最起碼的事。
梁飛有些哭笑不得,「在這裡不用磕頭,你只要鑽到她們懷裡,親她們一下,她們就很高興了。」
小靈月歪著小腦袋,有些憂慮的說:「那樣太后和長公主不會怪罪么?」
剛才教給她的稱呼,睡了一覺,她已經全忘了。
梁飛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跟她解釋,只是堅定的說:「你聽爸爸的,准沒錯兒。」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家裡的鑰匙。
這串鑰匙伴隨他穿越到半人馬座,無論是血雨腥風的戰場,還是爾虞我詐的宮廷,他始終帶在身上。
這是他對於「家」的唯一紀念,多少次午夜夢回,他用這串鑰匙重新打開熟悉的大門,媽媽已經準備好了香噴噴的飯菜,爸爸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報,姐姐妹妹認真的在小桌前寫作業。
每每夢到這些場景,他都會在睡夢中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忍不住淚流滿面。起床俯視天下,萬里江山如畫,麾下雄兵百萬,權利至高無上,竟然比不過遙遠的家裡那溫馨一隅。
暴君的脾氣豈是好易與的?不知有多少內侍因為打擾了皇帝的清夢而身首異處。
現在,家就在眼前,美夢就要成真了,殺人如麻的皇帝陛下手竟然莫名其妙的抖了起來。
鑰匙無論怎樣也插不進本該屬於它的鑰匙孔裡面。
梁飛左手按住顫抖的右手,雙手握住鑰匙,往鑰匙孔里捅,卻依然捅不進去。
低頭仔細一看,紋路竟然對不上。
怎麼回事?難道那次車禍之後媽媽換鎖了?
幸虧邊上有門鈴,他心懷疑惑的按響了按鈕。
不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中年男子,梁飛卻不認識。
那男子透過柵欄,看了看發現有陌生人在按門鈴,大聲問道:「按我家門鈴幹什麼?你找誰?」
爸爸和自己離開之後,家裡就剩下媽媽、姐姐、妹妹,全是女人,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家裡算怎麼回事?梁飛有些怒了。
「什麼叫你家門鈴?這明明是我家,你在我家裡做什麼?」
那個陌生男人氣的笑了,「你有病吧?這棟別墅現在姓馮,我才是這裡的業主,你再在這裡胡鬧我報警抓你了啊。」
說著那男子有些不耐煩,轉身就要進屋。
「等等,你是什麼時候買下來的這套房子?」梁飛有些拿不準,試探性的問道。
那中年男子停下腳步回頭說,「快半年了吧。」
半年前,正是爸爸和自己出車禍的時候,難道那時候媽媽就把房子給賣了?
不應該啊,記得爸爸有次開玩笑說,家裡的錢他們姐弟妹三個下輩子也花不完,媽媽何苦要賣房子呢?
「這套房子你是從誰手裡買來的?這裡原來的房主呢?」梁飛已經是滿頭霧水了,他恨不得一腳把門踢爛,衝進去看個究竟。
那中年男子冷笑著說:「我是從市法院手裡拍賣來的,有正式的拍賣手續和房產過戶手續,不信你可以去查,至於前面的房主嘛,我也沒見過。」
說著「咣當」一聲關上了大門。
梁飛怒不可遏,正想抬腳踢爛大門,衝進去把那討厭的中年男子揍一頓。
自己在異世大陸日思夜想的聖地,怎能容得這麼個矮胖子褻瀆。
小靈月在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角,仰著小臉怯生生的說:「爸爸,我餓了。」
她終於記起教給她的那些稱呼了。
剛剛回來,先不要惹事,在這裡自己不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皇帝,當務之急先找到媽媽再說。
既然已經搬家了,公司總還在吧。
博容集團在本市專門有一棟三十層高的博容大廈,那是集團公司總部。
爸爸的好兄弟項宏圖伯伯是公司總經理,舅舅魏青雲是集團的財務總監,爸爸雖然不在了,他們一定能把公司運營下去,集團大廈肯定還在。
天漸漸黑了下來,後面的計程車司機等的不耐煩了,不住的按喇叭。
「先生,您先把車錢結了,我們還等著交接班呢。」
這會兒梁飛身上哪兒有錢?他本來想著回家找到媽媽,車錢自然不是問題,沒想到媽媽已經搬了家,自己倒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她們去了。
梁飛知道,越是這時候越需要冷靜,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他忍著脾氣,和顏悅色的跟出租司機說:「師傅,我身上沒帶錢,請你再送我們去博容大廈,到那裡我就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