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發飆

看著兩人的裝扮，其他人也只是瞧了瞧，當個笑話看。

嗤笑了幾聲后，也不再理會，繼而轉過去準備著自己接下來試鏡。

對於這些人的態度，楊羽也是無所謂，沒人來叨擾自己更好，起碼不用煩那些嘰嘰喳喳的蒼蠅聲。

「你好，我叫趙藝。」就在楊羽也低著頭思考著等會應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卻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能認識一下嗎？」

「哦哦，你好。」當抬頭看見趙藝時，楊羽還是有些發懵的，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把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后，與對方握了握說道：「我叫楊羽，很高興認識你。」

「不好意思，手有些臟。」握完手，楊羽又尷尬的笑了笑說著。

「沒關係。」趙藝還是很大氣的說道：「能為藝術這麼獻身的年輕演員可不多見啊，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試鏡的時候居然敢這麼做。」

「呵呵，呵呵，你太誇張了，就是自娛自樂，自娛自樂。」楊羽說完，明知故問起來：「你也是來試鏡的啊？」

「嗯，是啊。」趙藝也許確實對楊羽的感覺很好，並沒有什麼隱瞞，直接說道：「其實我還在拍另外一部戲，這裡只是家裡人讓我過來，說已經打過招呼了，只是來走個過場。」

本來還有說有笑的楊羽，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了。

因為他知道趙藝要試鏡的角色，正是自己接下來想爭取的李衛。

「難道胡梅導演只是敷衍一下我？」趙藝的話，也讓楊羽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嘀咕著：「她剛開始其實就已經答應了對方，自己這裡是沒有辦法，說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但是機會成不成，還不是對方一句話。」

想到著的楊羽也沒有心思再和趙藝兩人寒暄了，告罪了一聲就和王哥走到一邊去了。

趙藝也不疑有他，以為楊羽只是想多多排練一下等下的試鏡，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之後如果在一個劇組，可以多聯絡聯絡感情。

畢竟，在娛樂圈來說，多個朋友多條路，怎麼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人出人進，有人歡喜有人愁，很快，五樓的人就已經面試了一半了，時間也從九點到了十一點了，看著進度，如果不加快速度，上午還真弄不完。

「下一個，趙藝。」又是一個名字響起。

這一次，已經習慣了的大傢伙也沒有了開始那樣過多的反應，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楊羽，他現在的心中是直犯苦。

他想著，本來自己就覺得希望不大了，這下趙藝比他還先進去，那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就算等下他還要進去面試，那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說得好聽，是安慰安慰他，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把他當傻子，敷衍一下他。

不管楊羽怎樣想，事實就是事實，已經這樣了，他心裡再苦，再不甘，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他還不能喊，不能明說。

他知道，如果他把這個事情挑明了，那他以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甚至嚴重的還可能連累邊上的王昆，畢竟他是這件事牽線搭橋的人。

沒多久，趙藝出來了，也許是趕時間，他只匆匆和楊羽打了聲招呼，祝他旗開得勝之後就走了。

楊羽也沒什麼心思，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一下。

他現在的心中還是對趙藝有些怨念的，畢竟，這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下一個，楊羽。」終於，又過了好一會，那個青年男子念到了楊羽的名字，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吧，起碼著表示他不用等到下午了。

「哎，早點演完，早點回去吧，還真是夠憋屈的。」楊羽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小聲的自語著。

招呼了王昆一聲，兩人開始朝著會議室走去。

那氣勢，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好吧，那只是幻覺，現在的兩人完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多少朝氣。

一進到會議室，楊羽首先看見的，就是坐在一排桌子中間的胡梅導演，她左右兩邊各有兩人，三男一女。

看來這就是今天的面試官了，楊羽如是想著。

「你怎麼回事？」楊羽剛進來，還沒開始介紹自己，就聽見胡梅左手邊的中年男子開口責問道：「不知道今天是過來試鏡的嗎？你這個樣子，有沒有一點對我們的尊重。」

「算了，你別面試了，回去吧，我們不要不尊重藝術的人，也不知道你家裡父母和你老師是怎麼教的。」

被這麼一搶白，楊羽當時火氣就起來了。

其實如果沒有後面那幾句，按照楊羽這兩年的經歷和性格，可能還會算了。

但是一說到自己的父母和老師，那佛也有火了，更何況楊羽還是個二十齣頭的小青年。

雖然成熟的早，但再成熟，也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啊。

你妹的，把老子當傻子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過場都懶得走了，還沒開始就把老子淘汰了，你這橋還沒過呢，就開始拆橋了，也不怕把自己一塊淹死了？心裡想著，嘴上也沒閑著。

「你是誰啊？」既然已經沒有機會了，那撕破臉皮就撕破臉皮吧，楊羽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指著對面的評委說道：「你憑什麼說我不尊重藝術？」

「你什麼態度？你居然還敢指我？」中年男子也沒有想到楊羽會這麼大反應，也是很惱火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楊羽說著說著更激動了：「我指你怎麼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問過我今天為什麼這樣嗎？你知道我今天試鏡的角色是什麼嗎？你知道我這個裝扮是為了什麼嗎？你知道我今天要試鏡的是哪一場戲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開腔就直接噴糞，說我不尊重藝術？我這就是為藝術獻身，知道嗎？」

「我今天試鏡的角色，試鏡的戲就應該這麼裝扮。」

「你難道以為一個難民的裝扮應該是西裝革履嗎？」

「你難道以為只有正式拍戲的時候才能裝扮嗎？」

「你難道以為試戲的時候，略微還原一下人物的裝扮就是不尊重藝術嗎？」

「那我還想問問，你老師和父母是怎麼教你的呢？」

「你...你...你...」那個男子被楊羽這麼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嗆到說不出話來，就這麼指著楊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什麼你？」楊羽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你看不起老子，老子還看不起這個劇組呢。」

說完也不再管其他人，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王昆招了招手說道：「王哥，我們走！」

然後留下一排懵逼的評委，直接就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