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度空間

洛奇謹慎的推開大門，走進其中，光芒逐漸散去，又重新恢復了平常。

入眼可見的不像下層空間那般廣闊，無數器物懸浮。

在這層空間中，地方小的可憐，有光亮的地方也只有一角，四個長方體盒子懸列其中。

「這應該是通天塔第二層吧！」洛奇喃喃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其中。

「可是這裡為什麼會這麼小？」洛奇不解。他嘗試著走到光亮盡頭，卻發現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因為每走出一段距離就會自動的回來，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重新橫置空間。

嘗試了幾次之後，洛奇放棄了。重新將目光移向了虛空中漂浮著的幾個盒子。

走向前，洛奇剛剛產生一探究竟的想法，這盒子就自動飛入了洛奇的懷中。

洛奇意外之下連忙接住，「哈，這還是智能控制的。」

白色的盒子飛入洛奇手中的一瞬間，一道光幕從盒子上方出現。

幾行字體在上面顯示：《肖申克的救贖》。

主演：安迪·杜佛蘭、艾利斯·瑞德、山姆·諾頓，哈德利，海伍德

安迪是他觸發第一次任務時的對象，瑞德是黑人大叔，海伍德是監獄里認識的人，諾頓是安迪幫他洗錢的典獄長，哈德利是兇惡的看守長。

但是，為什麼沒有我的名字？還有這個海伍德是誰？他很確定自己在監獄呆了一年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字。

洛奇很是疑惑，如果說這個盒子是記錄自己經歷的載體，那麼為什麼任務完成者的自己沒有在其中，但如果不是，這又是什麼？而且還用監獄名「肖申克」來當做名字。

肖申克的救贖？呵呵，它有過救贖嗎？監獄就是禁錮自由禁錮罪惡的地方。

不過也說來其妙，自由和罪惡竟然都關在一個地方，也不知道是偉大還是諷刺。

洛奇不由的吐槽，隨之情緒也一陣波動。

就在這瞬間，天地旋轉，手中的盒子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好似要將他吸入其中。

一陣眩暈過後，洛奇睜開雙眼。

「這是哪裡？」

等看清了一切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所處何地。

「肖申克？我竟然又回到了肖申克這座監獄來了？」

洛奇一抬眼便看見了熟人，黑人瑞德，他正在那和人打賭，這是安迪剛剛入獄時的情景。

「小塔又將我帶到了過去？」洛奇自問。

但此時不管是回到過去還是什麼，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狀況。

走向前，洛奇想先向瑞德打聽點狀況。

「嗨，瑞德。現在是什麼狀況？」

「嗨！」

「嗨！」

而瑞德彷彿是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在和周圍的獄友打賭說笑。

洛奇幾次向瑞德打招呼都沒有得到回應，心下奇怪，抬手想去拍拍瑞德的肩，可誰知，洛奇的手臂劃過瑞德的身體，摸了個空。

「虛幻的是他還是我？」洛奇盯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

「啪！」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好痛，不是幻覺，那麼我是真實的，這一切都是虛無影像了？」雖然是疑問，但是洛奇內心已經是確定了。

「這裡應該就是盒子裡面的空間了，果真是記錄我第一次任務的空間影像。」

但隨即，洛奇就推翻了自己這個猜測。

眼神一瞥，他看見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高個子，短髮，典型的白人大漢。這樣一個大漢出現在這裡毫不奇怪，奇怪的是，洛奇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且他現在所站的位置，完全就是自己當時站的位置。

「他就是海伍德。」

為什麼會有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出現在我的記憶中，而且還是取代了我？

洛奇顫抖著雙手，抓扯著頭髮。

此時的他無比恐懼。

「難道我的記憶被修改了？通天塔到底是什麼東西？」

儘管洛奇在疑惑恐懼，但是絲毫都沒有阻礙瑞德和監獄眾人的談話。「我賭十根香煙，那個大個子，一臉富貴公子哥相的那人。」

「那傢伙？不可能。」有人質疑。

瑞德壓的人正是安迪。

「你們誰跟我賭？海伍德，濟格，斯基茲，弗洛伊德？哈哈，四個猛男沒人敢賭？」

洛奇聽到此時的談話更是驚訝，本來只點了三個人的名字，而自己卻是站出來和瑞德賭了。

可是現在為什麼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海伍德，而且自己完全消失不見了。

那安迪現在在哪呢？

疑惑間，空間跳動，洛奇如同橫移一般來到了來到了一間幽暗潮濕的房子內。

此刻已然麻木。

轉瞬便聽見偽君子諾頓的聲音。

「這位是哈德利先生，他是看守長。而我，是肖申克的典獄長，諾頓先生。

你們都是被判有罪的惡棍，身兼罪惡，因此送到我這間監獄接受罪的懲罰。在我的監獄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第一條......」

看見熟悉的偽君子諾頓和惡鬼哈里德，洛奇便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新入獄的囚犯接受思想改造之地，這裡自己也曾來過。

很快，洛奇便從人群中找到了安迪。

縱是來到了監獄，還是一副不安分的樣子。洛奇看到熟悉的樣子，不由得有點好笑。

不過一下子，洛奇就回過神來了，對於突然來到這，他心中也有了一個猜測。

「伯格斯。」

洛奇剛剛吐出這個人名，畫面再轉。

一名相貌有點兇惡的紅髮中年人出現在眼前，他就是伯格斯。在他四周的還有他的一票小弟，羅斯等人。

「大哥，新來的這批人中可是有幾個好貨啊！」

「對啊，大哥，我的小弟弟現在可是硬的很啊！」

伯格斯拍了拍說話那人的頭，淫笑道：「不用急，等幾天新來的雛兒知道了這的規矩，我們再過去，保證讓你們的雞兒都爽爽。」

聽見他們的對話，洛奇不屑一笑，過幾個月這位伯格斯的下場可不是太好。

不過也證實了一點洛奇對於這片空間的猜測。

心下明了，也不再想在這裡探究什麼。一個念頭，天旋地轉感再次襲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通天塔內，看著剩餘的三個「盒子」洛奇大概能猜測出是什麼東西了。

一探手，第二個盒子飄入手中。

光幕亮起。

「《阿甘正傳》主演：福爾斯·甘，珍妮·庫倫，艾維斯·普斯里，巴布·布魯。」

「果然如此。」

沒有猶豫，心下一動，眩暈感再次襲來。

看著一幕幕熟悉的景象，唯獨沒有自己的存在。洛奇已經確信了，這些盒子所記錄的都是沒有自己所會有的結局。說是自己被取代了，不如說這方世界因為我的突然闖入而被改變了，是我取代了他人。

只是這種違逆世界，無聲無息的抹消世界人物的力量，是通天塔做的嗎？

它的能力竟至於此！

這一刻，洛奇第一次開始審視起了自己身上的通天塔。

不過也只是片刻，洛奇便想到了第三個盒子。

「那麼因為自己第三個盒子世界又改變了多少呢？艾麗婭又會如何？」

如此想著。

手一揮，白色盒子重新飛回虛空。第三個盒子飛到手中。

「《愛在黎明破曉時》主演：傑西，席琳。」

「沒有自己，也沒有艾麗婭？」雖然有疑惑，但眩暈感傳來。

睜眼。

列車急速行駛，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零落的灑向列車內。

「嘿，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額，我不懂德語，抱歉啊，我也不知道。」

......

看著拘謹的兩人，聽著稚嫩的對話，彷彿一切再現，為什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會有如此相似的對話？

命運的不可逆？還是這方世界的規則？

洛奇不知道，看著完全不同的兩人在演繹著自己當初的故事，即使故事中已經沒有自己，這也是一種滿足。

沒有打擾也沒有隨意的快進，洛奇只是靜靜的跟隨著劇情，體驗那抹悸動。

「能邀請你下車嗎？」

「為什麼？」

「為了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後，我們不再後悔。試試去想想，如果你和我下車會發生什麼。我們現在下車發生的事情就是你以後會幻想的事情。這是不是一場提前的時空旅行呢？」

......

音樂響起，男人在偷偷看女人，面帶笑容。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又各自撤回目光，女人低頭輕笑。

奔跑在陌生的城市，漫步在完全陌生的街頭，相談甚歡，猶如命中注定。

.......

風聲鳥語，來到一片墓葬之地。洛奇跟隨者兩位主人公來到這時，臉色一下子有了變化。

他分明在一處墓碑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洛奇，來自異鄉之人，身隕此地。

一下子，畫面突轉。

再次睜開眼，已回到了通天塔內。洛奇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盒子，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終究曾經死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