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

《情醉》

情思如夢愁斷白頭/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千年等候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紅顏獨憔悴卧笑桃花間/一江春水只為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倦倚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間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輪迴落凡間/天上人間醉無眠

情思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紅顏獨憔悴莫笑桃花醉/一江春水只為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倦倚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間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

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輪迴落凡間/天上人間醉無眠

情思如夢

愁斷白頭

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

千年等候

合: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女: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繼續沐浴齋戒

那個混亂的晚上,葉深深做了個夢,夢見了一片無邊的大海,她一個人奔跑在漫長的海岸線上。海風很冷,她邊跑邊哆嗦,長長的衣服在風裡被撕裂得磨碎不堪。她的手腕上被劃破了一道傷口,上面的疤不知道被掙破了幾次,已經結成了黑紫色,傷口非常的猙獰,還撕出了血。而她卻好像毫無知覺,只是不斷跑不斷跑,一個浪頭打來,她就被卷進了水裡,徹骨的冰涼。只有手裡的東西是發燙的,燙得嚇人。她奮力抓著那個東西,把它狠狠地砸向大海……

再然後,晨曦降臨。

陽光落到她的眼上,暖洋洋一片。她揉揉眼睛睜開眼,獃滯。

「玄、玄歆?」

老天,還有什麼比一大早醒來發現個狐狸精坐在你床邊看著你更讓人心慌的?她現在遇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玄歆換上了祭祀的白紗衣,打散了平時紮起來的頭髮,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如果目光可以翻譯,葉深深猜那是你居然醒了的意思魚。

……

「姐姐~你可醒啦~」

她還來不及暴出一聲尖叫以表咱熟跟熟,必要的羞澀還是有的的時候,一個雪白的身影嗖地跳上了床,對著她的腦袋就是一陣亂蹭。葉深深只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尖尖的小耳朵,貼在臉上是暖乎乎的觸感。

思凡?

「喵~」舔舔。

「……擦掉。」臉上都給他舔濕了。

「喵~」拿腦袋蹭。寶

倒是幹了。

「深深。」

「嗯?……啊?」

深深?這還是這塊冰塊第一次去了姓叫她呢。葉深深咋咋呼呼地瞪著眼,直到看到床上的某隻小白狐狸賊頭賊腦地正想往床邊撤,這才瞭然,肯定又是人小鬼大的思凡小狐狸乾的好事。寶

「你們兩個這麼早找我什麼事?」她揉揉眼睛爬起來。

思凡小狐狸的耳朵豎起來了,見她沒生氣又湊了回來,跳到她懷裡挑了個舒服的姿勢,抬起小腦袋搶著回答:「負責!」

「……」

玄歆淡道:「我們必須完成三天的沐浴齋戒,即刻就出發吧。」

「我可不可以不去?……」

玄歆搖搖頭,葉深深終於泄氣。

***

桃澤的花是常勝的,即使隔了好久,再踏進這片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地方,葉深深還是有些窒息。

玄歆就在身邊,非常的安靜,直到走到了桃澤邊緣,他才停了下來,然後在葉深深奇異的目光中,緩緩把手伸了出來。

「手?」葉深深不敢相信。

玄歆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葉深深頓時笑開了花,拉過他的手一步一步踏著桃林下面沼澤上彎彎曲曲走。陽光照下來,被桃花染成了一片氤氳,白色的玄歆,白色的葉深深,粉色的桃花,蔚藍的天,碧綠的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去往桃澤的路似乎比以前容易了許多,一路的沼澤幹了好幾處,只要跳著,就可以輕輕鬆鬆繞開那些比較深的水澤。不到小半日的功夫,桃花潭就在眼前了。

葉深深知道自己很色女,因為到了桃花潭就得放開小媳婦的手啦,難得小媳婦主動牽她手,她有點捨不得,慢騰騰地在原地磨蹭,眼神飄啊飄,看桃花看流水看地上的水潭,就是不看玄歆。

玄歆卻放開了她的手。

她有些惱怒,回眼瞪去,霎時面紅耳赤——有沒有搞錯……他他他居然現在就在寬衣解帶?老天爺啊,鼻血啊……

……

葉深深捂住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只能視一下下吧……

於是乎她很沒出息的手指開了一條小縫兒,小縫兒越變越大越變越大,哪裡還有美人脫衣的畫面?她四處張望,才發現美人早就下了桃花潭,未束的發在水裡散了,像是水藻一般。

「下來。」玄歆淡道。

葉深深乾笑,說下去就下去,那就不叫旱鴨子了!

僵持。

葉深深的心跳有些快,撲通撲通撲通,她咬咬嘴唇沒骨氣地想,玄歆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抱著她呢?

「下來吧。」玄歆的語氣里難得有了點點無奈,更多的卻是晃晃悠悠的不確定。

葉深深笑得眼睛都不見了,也不管下面的玄歆有沒有準備,把眼睛一閉撲通一聲往下跳。

唔,水有點冷,玄歆的臂膀卻是暖和的。

「別動。」玄歆說。

葉深深有些頭暈,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是玄歆清澈的眼裡染了玉石一般的柔韌。他看著她,眼裡沒有一絲的雜質,乾淨得就像是桃花潭的水,讓她的心跳又漏了幾分。

上輩子,是不是見過這一雙眼?為什麼只要看著,就什麼都會忘呢。

看著看著,小鳥對狐狸起了色心,只能看不能吃的狐狸精不可愛呀~

玄歆的臉被她盯著,泛起一絲絲的紅暈,看得葉深深那叫一個懸崖勒馬。

於是乎,小鳥鼓起了勇氣仗著小小的色心把臉湊了上去,眼睛一閉對著狐狸的嘴巴湊了過去,唔,軟軟的,暖乎乎。只是小鳥忘了自己還是被狐狸抱著的,這一親呀,狐狸的手倏地箍緊了,她喘不過氣,只好後撤,奈何沒想到玄歆力氣那麼大,怎麼都掙脫不開。

平靜的潭水起了一圈圈的水暈。

「天然……唔……」

玄歆是塊冰,獃獃的冰,獃獃的冰吻上了咋咋呼呼的小鳥,居然熱情得不像話。小鳥也呆了,獃獃地被狐狸吻得稀里嘩啦氣喘吁吁,最後哆嗦嗦嗦推開臉色潮紅,一副「我被你吃豆腐了」模樣的狐狸,僵持。

做了豆腐還被人指責吃人家豆腐,悲哀,絕對是悲哀!

「你……」她咬咬牙,豁出去了,「玄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說是救死扶傷或者是為了什麼該死的請神祭祀她就咬死他!

玄歆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頓時整個臉上的線條融化了,他說:「知道,這代表一直一直在一起。」

還有什麼比一直一直在一起更吸引人的話呢?葉深深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去面對懵懵懂懂的玄歆,只是她那份小小的心思從上一次來這兒之前就藏在了心裡的小小心思,在這一刻忽然被承認了,突然鼻子發酸想哭。

只是,哭太丟臉了,她就埋頭在冷聲冷氣地威脅:「說話算話,不然拆了你家湖眉!」

玄歆卻只是看著她的眼,俯下頭,唇又輕柔地覆了下來。逐漸深入的吻,帶得他的呼吸凌亂了起來。

葉深深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燙,騰出只手來摸了摸——萃心?

她掏出萃心,發現它似乎比前幾天又紅潤了不少,放在手心,燙得嚇人。

「這是什麼?」玄歆問。

葉深深的腦袋非但沒有清醒點,反而越來越暈暈乎乎,依稀聽到玄歆的問話,艱難地開口:「萃心啊……」

——萃心交心,送我嘛~

莫名的聲音。

她的腦袋越來越沉,越來越緩,如果非要給這個狀態一個稱呼的話,就是很丟臉地……暈了過去。

昏迷中,她好像又回到了桃澤外沿那片桃花林中,只是不知為何,地上不是沼澤,還是碧綠的青草,蔚藍的天。有風吹過,桃花灼灼,有個人影站在桃樹底下風姿綽約,聽見聲響回眸一笑,霎時模糊了起來。

那個聲音卻又想了起來,好像在她的耳邊。

——姜寐啊,你呀,真丑,丑成這樣沒人要,只有我委屈要你。

不管是不是昏迷做夢,任誰聽了這話都會生氣的。她的火氣蹭一下飆高了,正想把那個不識好歹的聲音的主人揪出來,卻有另一個暴跳女聲響了起來:我姜寐是帝女,要娶我的人多得是,哪裡輪得到你這隻狐狸!

——是么?

——是!

——寐兒,你臉紅,呵……

——你!

那個人的聲音明明很柔和,只是調子卻不對,結合起來就是一個狐狸精該有的模樣,聽得人毛骨悚然,時時小心著一不小心掉到人家的陷阱裡面去。只是那樣的聲音,卻忽然揚起了調子,清脆得緊。他說:

——寐兒,你們朱墨不是有個石頭可以吸水么?叫萃心。聽說萃心交心,送我嘛~

這轉變可大了些,那女聲似乎被刺激到了,良久沒有聲響,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做夢。

——不送我就不娶。

那個聲音囂張得很,似乎是強忍著笑意,卻偏偏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聲音還拉得絲絲入扣,柔和得讓人發毛。

——你……

葉深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懸浮著的一絲思緒。只是隨著那一男一女的聲音,她漸漸心痛了起來。那兩個身影模模糊糊在桃樹下,女的氣得別開著腦袋,男的手上折了一支桃花遠遠地在她腦袋上比劃,末了才吐出一句:真丑,可惜了桃花。

這……是姜寐,也就是說是……她?

那那個男的呢?

葉深深靜靜聽著,她不知道如何靠近,也不知道如何看清他們,只是遙遙望著,在心尖上懸了根繩子一樣聽著。

女聲說:難看你幹嘛每天折一枝非逼我帶上?

男聲輕笑,他說:這樣我看你就可以捎帶著看看桃花,美醜相映。

葉深深可沒有姜寐等於自己的認知,她聽得興緻勃勃,直到女的氣不過把男的一隻手拽過去,對著他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兩個人,可真是彆扭啊。不過,那一幕怎麼有點眼熟?

男的乖乖任由她咬,末了還笑了笑,揚了揚手臂說:出血了。

——那又怎樣?

男的輕笑,吐出兩個字:負責。

女的半天沒合上嘴,僵在原地好久終於咬著牙開了口:負責就負責!你嫁我!

男的慢條斯理:寐兒,你想歪了。

女的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他還是拐著彎兒出自己丑,終於爆發:混蛋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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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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