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關她一夜
公孫一品對公孫血這大哥是有怨言的,可那又怎樣。他是大哥,長子長孫,從小又被爺爺公孫倉看重。地位比他這個老三高得多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取代他。
雖然季婕找到暗示過,徐家可以幫他一把,但他也不敢起異心。
一筆寫不出兩個公孫來,要是家族內部分裂,以公孫一品的智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可連紅桃被抓的事,都要怪在他身上,他就心裡暗恨起來了。
「大哥,我看我還是回西北吧……」
「回西北?」公孫血冷哼道,「你想撂挑子?我告訴你,我來是幫你收拾殘局,不是真幫你擦屁股。這裡的事情沒了結,你不能回去。」
「那還怎麼辦?馬景褚龍他們都完了,紅桃也被抓了。這房子也賣不掉,還要……」
「你當時是怎麼跟爸說的?」公孫血冷然道,「你不說靠這個機會,可以把江都的地產市場都拿下來,把徐家重創,到時爸再做些動作,徐家就連江都都待不下去了。」
「我……」
公孫一品無話可說,確實話是他說的,可這些話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要個機會表現自己,以免在家族裡泯然眾生,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
「你做的事,你自己收尾。」
公孫血冷冷地起身,扣上衣服:「我要去找張玄。」
「你找他?你是要對他出手了?」公孫一品驚道。
「青柏觀不動手,我們還就能任由那小子胡來?」
公孫血到蘭香閣的時候,張玄並不在,出來跟他見面的是徐嘉兒。已被任命為地產公司的總裁兼董事長,她的氣質也沉穩了許多。
虛吟和管靈劍兩人都在附近,公孫血也不會向徐嘉兒動手。
「那姓張倒真是你的保鏢,他跟你住在一起,是防我會向你動手?那也太小瞧我了吧?」
公孫血眼裡的不屑,換來的是一聲冷哼:「公孫家靠燒殺搶掠起身,西北魔鬼城在民國時就赫赫有名,他防你也是應當的。怎麼?公孫家的大少,這是來找他?」
公孫血眼中煞氣一閃即逝,他感到身旁有兩股殺意纏繞著,知道這邊還有高手在。
「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做什麼,你既然接掌了地產公司,以後就真刀真槍的干,我倒想看看徐漢天的女兒有什麼能耐。」
他比徐漢天才小十幾歲,也不會把徐嘉兒放在眼裡,一轉身上車離去。
徐嘉兒才皺眉讓游靚影打電話給張玄,問他到底跑哪去了。
張玄在郊外,紅桃被送過來后,就被綁在桌案上,手腳都給綁上了,小韓在一邊拿牛皮磨著刀,一邊嘿嘿地在笑。
讓她很輕易的就想起了德州電鋸殺人狂等好萊塢的恐怖電影。
「你要殺我?」
「殺你幹什麼?你可是個大美人,我從來不殺美女。」
張玄咬了口香蕉,就吐出來,扔到小韓背上:「擦,這一點水都沒有,吃進去滿嘴都是鉀味,你買來做什麼?」
「玄爺,我是買來喂狗的……哎喲!」
小韓被一腳踹到旁邊去了,方乘空就嘿笑說:「玄爺,這女人怎麼處置?」
「她倒沒什麼大惡,不過嘛,死士嘛,就是拿來殺的,想必她也知道早晚要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張玄走到冰櫃那,翻出一瓶礦泉水,看都凍成冰了,就罵了句,拿出根冰棍咬上:「拿她來做個籌碼,那個公孫血不是殺了馮絕和陳寧嬌嗎?他殺兩個,我們殺一個,也算是找回點本。」
「這女人倒也厲害,市局那拘留室,那麼嚴,她都能進去把老九幹掉,還是有點能耐的。」
方乘空走過去,手按在紅桃的脖頸上,一掐之後,就看她滿臉漲紅,便笑著鬆開手。
「再嚴密的地方都會有疏忽,那裡也不是萬無一失。她隨便說是裡面關著的哪個犯人的親戚,輕鬆就進去了。再說,她還可以買通裡面的人幹掉老九。」
後面那種可能性最大,季婕都說當時的監控畫面被洗掉了,那要沒有內賊,就是進去了,還能洗掉監控?
「這女人怎麼找到的內賊?」
「笨了不是?」張玄嘴一歪,「她找人查就行了。那個老九不是有一幫戰友在江都嗎?」
提到這事,張玄就想到那些人也都被關起來了,搞這麼大的事,已經成了不安定因素,還指望能被放出來?
何況這幫人身上還都是有案子的,不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季婕這副局長也白當了。
「你想讓我像馬景褚龍一樣?做夢!」
紅桃突然從桌上跳起來,抓起旁邊的刀一把插向方乘空。
方乘空手一伸,擋住她的胳膊,一拳就打在她的臉上。紅桃頭一暈,小韓就衝上來把她抱住。
「這牛皮手銬太不結實了,我都說要用不鏽鋼的。」
張玄看那手銬上面有一條划痕,而紅桃的手腕上也有勒痕,想必是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又用不知什麼地方弄到的利器,才掙脫的。
「玄爺,快拿個東西把她給綁住。」
張玄找到一條狗鏈,在紅桃的身上就纏了幾周,再往桌案下面繞了圈,在她胸前纏著一捆。
哎喲,這可太像那些東瀛片里的S什麼M了,要是吊起來更有那感覺。
「嘖嘖,我這手活做的,你們看看。」
方乘空和小韓跑到正面,都豎起大拇指:「玄爺厲害。」
張玄笑笑就走回去躺下:「先綁她一晚上再說,你們輪著守夜,我也在這等著。」
紅桃這比褚龍骰子還厲害的角色,是不會輕易投降的,張玄也不指望能從她嘴裡撬出什麼東西,要知道的那些人都說了。
剩下的,這些死士也不可能知道。
張玄灌了幾口啤酒就睡了過去,紅桃因為綁在身上的換成了狗鏈,不單綁得很緊,讓她的胸脯都隆起了,胸口還有些發悶。
好在還能喘氣,但她也沒辦法再找東西把鐵鏈給弄開了。
桌案上的刀具都扔到了角落裡,她看著那兩條垂下的鎖鏈,也是心頭不安,怕隨時會被吊起來。
從褚龍回來時說的話里就知道,他們是在這裡被刑訊的。
他和馬景都很慘,不單被打得斷手斷腿,回去還有後遺症,家裡雖然找了心理醫生,說是什麼創傷後遺症,但想要治療好,是不大可能的。
光就這個損失,已讓公孫血的父親大為震怒了,這下連商業上的事也沒幹好。
想必公孫一品已不用去想出頭的事了,應付這些事就夠了。
至於公孫血……紅桃心下發苦,她不認為那個男人會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那是一個跟公孫倉極相似的梟雄。
他還把死士都當成了可以拋棄的棋子,反正,魔鬼城裡在受訓的孤兒還有許多。
紅桃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就像是褚龍,魔鬼城已經安排好了替代他們的人選。
真要在這裡等死嗎?聽著張玄傳來的輕微鼻鼾聲,紅桃用手輕輕抖了下鏈子,就聽到方乘空說:「別費勁了,不單拿鎖頭鎖上了,還打了個麻花結,你想要活命,還是老實配合的好。」
「配合什麼?你們也沒說,要我做叛徒,也要給我優待……」
「叛徒有什麼優待的,我們又不是傻的,你也不是軍隊里的戰俘,難道還要我們遵守日內瓦條約嗎?」
方乘空不留情面的取笑著,這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沒死就算你命大了,難不成你還想要談條件?
你配嗎?
公孫血還差不多,你只是公孫家的一條走狗。
「喂,小點聲,我還要睡覺呢。」
張玄打個翻身,方乘空就走到紅桃的身邊:「聽到了嗎?你敢擾亂玄爺的清夢,我就讓你後悔做女人。」
他的眼神往紅桃的裙底瞟了眼,冷冷地一聳肩,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小韓守的是後半夜,張玄起身時,他還睜著眼在盯著紅桃。
「去買些燒餅油條豆漿,路口就有。」
「是。」
小韓把刀給張玄,跑步去買早餐,張玄就拿著剔骨刀在紅桃的臉上比劃了幾下:「你也是個愛美的女人,要是我在你上划個棋盤,你會不會恨我?」
「卑鄙!」
紅桃一夜沒睡,已是滿眼血絲,但她還是在強撐著,她不知張玄最後會對她怎樣,折磨是跑不掉的,殺了她,也是必然的事。
「要不我把你交給警方?」
紅桃一愣,想到張玄跟季婕的關係,她心中浮起一絲希冀。
「算了,交給警方,那公孫血轉頭就能把你撈出來,也沒證據表明是你殺的老九,還是我把你慢慢折磨死吧。」
張玄用刀尖撩起她的裙子,紅桃就滿面怒色:「你還是不是男人?」
「怪了,我這樣做不正好表明我是男人嗎?」
「你……」
紅桃被噎得夠嗆,臉漲得比昨晚上還紅,雙腿想夾緊,可由於被捆著也做不到,只能讓張玄在那大飽眼福。
「你沒病吧?」
紅桃一怔:「什麼病?」她馬上紅著臉怒道:「你才有病!」
「嘿,我就說說,放心吧,我讓人跟公孫血聯繫了,要他在意你的死活,想必這時候就有回應了。」
方乘空不在,紅桃大致也能猜到,他是去跟公孫血談條件了。
但他會救自己?
「公孫血說她的死活由你作主,他不會救她,不過,我又跟公孫一品聯繫上了,他說想跟你談談。」
方乘空走進來,嘴裡還叼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