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卧魚山莊
卧魚山莊的廚師手藝不錯,沒讓張玄失望,譚娜吃得滿嘴都是,看她老像是長不大,心裡也清楚,她是想讓自己疼她。就拿餐巾紙幫她擦掉,借著燈光昏暗,手還順勢往下摸了下她的大腿。
晚上要在這裡住下來,盯了三間木屋,張玄和譚娜一間,齊媛和徐嘉兒住,虛吟就和管靈劍住,剩下方乘空和他叫來的一個女孩住一起。
這邊除了吃魚吃雞,還有些別的野味,像是鱷魚,由於是養殖的,也不是稀罕貨,吃起來跟雞肉也差不多。還有點水產,蝦蟹一類的,都稱得上美味。
老闆過來打了招呼,敬過酒就先走了。
張玄抱著譚娜回屋裡,坐到床邊,就讓她坐到大腿上,手掌輕輕摩挲她的肚皮:「都吃成個小皮球了,要不要來個飯後活動?」
「那會得腸炎的,先等等吧。」
譚娜臉有點發燙,她感覺這地方的隔音不好,這要跟張玄滾床單,聲音大了,外面會不會聽見?
張玄奸笑幾聲,哪管那麼多,眼睛瞧她便是水汪汪的帶霧,輕咬嘴唇,也是一副撩人景象,便抱住她往床上一滾。
不到幾分鐘就傳來輕重不一的喘息聲,倒是強忍著沒大叫,隔得不遠的齊媛徐嘉兒的木屋還是聽到了。
「他這個禽獸!」
徐嘉兒吃醋的將枕頭用力的砸到牆上,反彈回來,又落到床上。
齊媛就是一笑,她也吃醋,可他知道這也強求不來,張玄總不能跑過來,當著徐嘉兒的面跟她親熱吧?
「我吃醋就算了,你計較什麼?我上次可是看到他吻你,你也沒反抗……」
徐嘉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起來了:「你看到了?」
「嗯,」齊媛笑眯眼的看徐嘉兒,「他有沒有跟你那個?」
「什麼那個?噯呀,你在胡說什麼……」
徐嘉兒臉一下滾燙,到底也二十多歲了,沒跟男人做過那事,卻被張玄不斷的強吻,惹得她有時也希冀著能發生些什麼。
齊媛眨眼說:「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些事,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她早想將徐嘉兒拖下水了,看她那模樣,也差不多了吧。
「什麼心理準備,我才不想聽。」
徐嘉兒啐了聲,但齊媛不再提這事,隔了幾分鐘,她又主動提起:「你跟我說一說。」
「說什麼?有多大多長嗎?」
齊媛促狹的眨眨眼,徐嘉兒就將枕頭砸過去:「誰讓你說這個!我……」
「那你想聽什麼?」
齊媛擋下枕頭,就走到徐嘉兒的床邊,突然將她壓到身下,咬住她的耳垂:「我表演給你看……」
張玄哪知隔壁木屋裡的旖旎景緻,抱著譚娜還在狂風暴雨般的進行著,十多分鐘后兩人才汗流浹背的躺下來。
這木屋裡的空調根本不管用,這種劇烈的活動下,那冷氣都不能降溫。
「你好壞的!」譚娜白他眼,還想說什麼,外面卻有人在敲門。
「玄爺,公孫嵐的人過來了。」
張玄下床穿衣服,讓譚娜先休息。
白四沒有回應,手機也不接,公孫嵐就知出事了,問起公孫一品,他卻一臉茫然。
公孫嵐在沒證據前也不想對這個弟弟做什麼,就讓人去查那輛polo的gps,發現跟公孫一品那輛車交叉點是在卧魚山莊。
之後polo車又開到別的地方,然後gps就斷了,他就讓人來卧魚山莊查一查。
他不像跟老大老三一樣,一到江都就折了人手,那也實在太丟人了。
「來了幾個人?」
「兩個。」
方乘空抽著煙看虛吟和管靈劍也出來了。
「在停車場?」
「是。」
那兩人都是身材高大的壯漢,身上像是都帶了槍,正在往餐廳那邊走。時間還不算晚,餐廳還有客人,老闆也在那邊。
要打聽白四的下落,自然要去人多的地方。
張玄和虛吟交換個眼色,在餐廳那不好動手,等他們出來再說。
「有,有這麼一個人,好像是在停車場那跟人打了一架,後來就不見了。」
孫宣是個精細人,聽到這話,就用手肘捅捅於良:「我看這事有問題,會不會是三少讓老鬼動的手。要不白四那樣的人,怎麼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熟人下手,那肯定是在沒防備的情形下,就被制住了。
孫宣的猜測也沒錯,但於良還是搖頭,他跟於徵是堂兄弟,都不是死士,而是大少二少聘來的特種保鏢。
「老鬼那種人,三少還收買不了,我看這中間大有問題。」
這還用於良說,孫宣歪歪嘴,想這事還是先回報二少再說。
他跟於良一樣,都是特種保鏢,不是死士,屬於拿工資不賣命的。不像死士,情願把命交給公孫家。
拿著手機一出餐廳,孫宣就心頭一凜,眼睛往四周掃了一圈,才嘟嚷道:「有點疑神疑鬼了……喂?」
手機才撥通,手就一陣劇痛,轉頭一看,竟是整條胳膊被人一刀斬下,他當下就要慘叫,嘴卻被人捂住,人被拖著到了旁邊。
方乘空將準備好的臭襪子塞到他嘴裡,又拿些煤灰把他受傷的地方抹上。
抹的時候,孫宣在那抖得跟被釣到岸上的魚一樣。
這再拿細鋼絲把他綁起,扔到麻袋裡,等小韓過來,就把他帶到郊外。
虛吟看管靈劍一身的血,就讓他先去洗一洗,要不讓人看到,還以為他剛殺過豬。
「和殺豬也差不多,這些人吃公孫家的飯,就知道早晚要完蛋。」
「還押韻,擦。」
張玄讓方乘空盯著裡面的於良,他也看出這於良跟於徵有幾分相似。
於良在讓老闆調監控,老闆不是很情願,但看他把槍拿出來,就是一驚,忙照他的吩咐去做。
停車場那有三個攝像頭,這是因為來這裡玩的客人,都是有車族,要是車被偷了,有這個,也方便找回來。
白天的視頻還在,於良看著白四被張玄一招就將頭撞出血,胳膊擰斷,心裡也一陣發毛。
老闆也嚇了一跳,心說這人動起手來可真是夠狠的。
「這人還在嗎?」
「這……」
老闆一猶豫,槍就頂在腦門上,他滿頭大汗地說:「在,他訂了木屋,今晚就住在這裡。他們在這裡才吃過飯,有好幾個人呢。」
「在餐廳里吃的?多少人?」
於良心念一動,老闆就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他猜到其中一個是徐嘉兒,至於光頭和尚,背刀的大漢,也都猜出了身份。
他就打算回報二少,看公孫嵐會不會趁這個機會,把人都幹掉。
但他握著手機在想打電話時,想起孫宣來了,他怎麼去了那麼久,就走到餐廳門口。
一股極強的破風聲從他身側襲來,他不是死士,但特種保鏢身手也不會弱太多,心志不夠堅定,處事不夠狠辣罷了。
他一側身,就將管靈劍的刀給閃開,他心頭一驚,知道孫宣一定完了,掉頭想往餐廳里跑。一拳就打在他的太陽穴上,他整個腦袋如同被巨錘敲中,在空中用力的擺動了下,就頭撞在餐廳玻璃門上,砰地一聲倒下去。
餐廳里有人聽見了,看了眼,見於良像是死狗似的被拖走,就不敢多說什麼。
「暈了正好,把他綁上,等等,把他手機給我。」
張玄手握著於良的手機,翻了翻,猜測公孫嵐是通過定位找到這裡的,那這裡就不安全了,不過他要敢過來,圍點打援,要他死得很難看。
凌晨兩點,於良和孫宣沒有回應,公孫嵐的臉色就變得鐵青。
「我帶人過去看看吧。」公孫血起身說,這一下就折了三人,雖說僅有一人是死士,但也士氣大泄了。
公孫嵐的到來,本來大家是寄於厚望,看來也無力回天。這讓公孫嵐心下火大,但他還是很冷靜,第三代的心思最縝密者,哪會猜不出,那個卧魚山莊,現在是個漩渦,誰過去都會被卷得粉身碎骨。
「你還是別去了。」
公孫血也不是笨蛋:「那怎麼辦?眼看那三個人就這麼被徐家幹掉?」
「總好過你也被幹掉,」公孫嵐看了眼,在那一邊打瞌睡,一邊嘴角隱隱發出冷笑的公孫一品,「我看這事報警就好了,畢竟一連失蹤三人,怎麼說也是大案。」
「市局的季婕是張玄的女人……」
「你們都錯了,我了解過季婕的過程,」公孫嵐雖然前段時間人在中亞,但資料都源源不斷的寄到他的郵箱里,「季婕就算是張玄的女人,她做事也是公正的,稍稍的偏向張玄,也不會視而不見這種大案。」
公孫血沉默不語,動用警察,這就顯得公孫家示弱了,何況這是江都,徐家的地盤,警方真能秉公辦事?
但從心裡,他還是相信老二的判斷,他從進雁盪集團以來,都沒做錯過一件事。
「把希望放在一個娘兒們身上,也未必太懦弱了吧?」公孫一品開口了,說的話卻不中聽。
公孫嵐斜睨他眼,讓助理去報警,打的不是110,是季婕的私人手機。
季婕聽完整件事,就給張玄打電話。
「嗯,人在我這裡,砍斷了一個人的胳膊,其它的沒什麼大礙。但人我不能交給你,這些都是公孫嵐的幫凶……」
季婕對張玄的說法感到好笑,他想要剪除公孫嵐的羽翼,好讓他成獨家寡人,對付起來就更容易,也不用說什麼幫凶吧。
那你不是徐家的幫凶?
「我可以把人還給公孫嵐,你轉告他就行了。」
季婕本份盡到了,至於張玄還給公孫嵐的人少了哪個零件,她也管不了。
「哼!」
公孫嵐聽完后,就壓抑著心中怒火,將手機砸到地上。人也是要暴走,這特莫成天做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這誰能舒服了?
少見他這樣失態,公孫血皺眉道:「發火也沒用,就當那些人是被狗咬了,事情還是要做,先冷靜下來吧。」
公孫嵐深呼吸幾下,這才將心情安穩,恢復平靜的說:「明天我會安排一些人跟老大你一起行動,他們想要玩這種,那我就陪他們玩。把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弄掉。」
公孫血讚賞的點頭,一定要還以顏色,要不然把公孫家當什麼了?土雞瓦狗?還是砧板上的肉?
公孫一品瞟這兩個哥哥一眼,低下頭悶不吭聲。他這叛徒是要繼續做下去,還是要回頭,可想到要是張玄把他爆料的事一說,公孫血都會弄死他。就偷偷的拿出了手機,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