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甘願做個替身也好

沈子欽的眼神從衛書寒的身上拔出來，冷漠的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本就是屬於你的，她不過就是一個寄存你眼角膜的器皿罷了。」

「轟」的一聲，莫陌的心轟然倒塌，只剩下殘垣峭壁迎風凋零。

「子欽，你什麼意思？」莫陌聲音顫抖地問道。

「子欽，現在我就是個瞎子，我再也不配陪在你的左右了，你還是讓我走吧。」說著，衛書寒就要掙扎著要離開。

沈子欽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手臂緊緊的環著她的身子，將衛書寒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裡，語氣惋惜的說：「不，小寒，不論你看不看得見，我沈子欽的女人只能是你！」

衛書寒眼底積存已久的眼淚終於落下，像是決堤了一般，將頭埋進沈子欽的懷裡，低聲婉轉的抽泣起來。

「可是......陌陌怎麼辦呢？」衛書寒抽泣著小聲的說著。

沈子欽緊了緊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衛書寒，陰冷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莫陌，一字一句的說道：「莫陌，你偷走了小寒五年的光明，從今天開始你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為你犯下的罪孽贖罪吧！」

沈子欽話音剛落，忽然四個黑衣人沖了進來，二話沒說，一邊一個的走到莫陌身邊，架著莫陌朝著門外走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莫陌慌了神，她全身掙扎的想要掙脫，卻被黑衣人抓得更緊。

一股慌亂在心裡蔓延開來，莫陌害怕的用顫抖地聲音喊道：「沈子欽，你想做什麼？沈子欽！我是你太太，是老爺子欽點的少夫人，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沈子欽！你快讓他們放我下來！」

莫陌的喊聲起來作用，沈子欽朝著黑衣人擺擺手，黑衣人立馬停住了腳步。

沈子欽安慰的摸摸衛書寒的後背，嘴角的笑意驟停，一雙黑眸像是從地獄歸來一般，閃著駭人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到莫陌身前，伸手緊緊的鉗制住莫陌的下巴，聲音冷的讓人發抖的說道：「莫陌，你當真以為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容忍是因為老爺子？」

莫陌心裡一顫，下巴傳來的刺痛感令她幾乎發不出聲。

「要不是你眼裡有小寒的東西，你以為我會要你嗎？。」

莫陌幾乎不敢相信眼前說著這些殘忍話的人，昨天的早上還跟她抵死纏綿。

莫陌曾經不止一次的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深情，她想也許是這五年的時光，終於打動了他的心，他的眼裡終於有了她的存在。

原來......原來，她不過就是一個替身，一個承載著衛書寒唯一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眼角膜。

她還傻傻的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哪怕是剛開始，她也很歡喜的每次都熱淚盈眶。

直到今天，莫陌才終於明白，這一切都只是她的遐想，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過她的存在，有的全是衛書寒的樣子。

「想起來了？」沈子欽的聲音打斷了她繼續的思緒，他嘴角冷抽一下，語氣戲謔的說道：「莫陌，現在該是歸還的時候了。」

說完，沒有絲毫留戀的甩開了她的下巴，厲聲說道：「給我幫到手術台上，我親自去取！」

「不！沈子欽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沈子欽！我陪了你整整五年，你就這麼狠心，沈子欽，你是個魔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