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胤禩和黛玉在船上閑來無事,胤禩要黛玉對自己有一個好一些的稱呼,黛玉點頭,道:「那可稱呼什麼才好呢?」胤禩笑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黛玉臉一紅道:「哪一個和你是夫妻?」胤禩道:「皇阿瑪賜婚,怎麼不算夫妻呢?」黛玉搖搖頭。胤禩也不和她爭辯,想了想道:「這樣吧,你索性就喊我夫君吧,這樣的話,我們彼此之間就不陌生了。」黛玉搖頭:「那怎麼成?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夫君是成親后才喊的。」
看著黛玉害羞的樣子,胤禩也不好再鬧她,道:「這樣吧,我現在已經換了名字,雖然名字中有一個任字,總覺得不舒服,這樣吧,索性的你就喊我任哥,這樣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你公子公子的喊呀。」黛玉想了想,點點頭,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喊出來,胤禩也不急,就那麼溫柔的看著她。黛玉羞紅了臉,低聲道:「任……哥。」胤禩心中高興,道:「聲音太小了些,大些聲音喊,總要我能聽得到才是。」黛玉略略抬高聲音道:「任哥。」胤禩爽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欣喜的摟住黛玉。
黛玉急忙掙開,胤禩也怕太羞了她也就放手了,不過低聲道:「玉兒,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其實也就是皇阿瑪給你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彼此之間好好地相處,聽皇阿瑪的意思,即使一年之後我們不回去,只要我們過得好,皇阿瑪也不會怪你我的。不過玉兒現在還小,總要一年之後才能拜堂成親,玉兒,這一年之中,就不要太拘束了,那樣的話就不是我的玉兒了。也辜負了你我之間的情誼不是?」
黛玉想了想,長長嘆了口氣:「任哥,我們這個樣子實在是難為情,可是我又不知道怎樣做才好?」胤禩嘆口氣,歉疚的道:「玉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無能,無法給你一個風光的生活。」聽到胤禩的自責,黛玉回過身來,看到的正是胤禩深邃的略顯憂鬱的眼神,黛玉道:「任哥,快不要這樣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不喜歡那種紛紛擾擾勾心鬥角的生活,只是覺得讓你拋卻貴重的身份,甚至整個江山你,很過意不去的。」
胤禩輕輕吻了一下黛玉的秀髮,低聲溫柔的道:「玉兒,那些從來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過就是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女,還有一個溫暖的家,可是這些,玉兒,你也知道,皇家無親情,這在那宮牆大院中是無法得到的。我早知道我想要的,我想過什麼樣的日子。玉兒,就像現在,我們兩個坐在小船里,互相依偎,互相溫言細語,相親相愛,平平淡淡的,玉兒,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玉兒,你知道嗎?」
聽胤禩這樣說,黛玉不能不動容,道:「任哥,你……」胤禩看著黛玉,道:「玉兒,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的就好了,我一定要讓你高興地,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淚眼朦朧的,玉兒,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我們已經出來了那個是非地,以後就好好的生活才是。」黛玉點頭。
看著幽幽的河水,聽著船槳劃過水的聲音,黛玉道:「任哥,以後我們要如何去做?總不能坐吃山空,也不能將這一年的時間荒廢了不是?難不成任哥就要依靠那幾條船?那怎麼成呢?」胤禩道:「這些玉兒不用擔心,在被皇阿瑪罰跪的時候,我就想了,如果能夠出了那紫禁城,一定去過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哪怕一年也好。真真的皇阿瑪知道我的心,竟然真給我們一年的時間,玉兒,這一年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過沒有那種威赫赫的權勢,卻也有是使奴喚婢的富裕生活的。」
黛玉笑道:「難不成真就是你這幾條船?」胤禩點頭道:「玉兒莫要小瞧了這幾條船,等我們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這些船可是有很大用處的,到時候,我們就要成為很好的船主。」黛玉點點頭,笑道:「任哥,現在我們去哪裡?」
胤禩道:「玉兒不用著急,我們這就前去姑蘇,到你父母的墳前,祭奠他們,也告訴她們我們已經定親了,來年這個時候我們就會成親的。」黛玉害羞的點點頭,又想起來什麼似地,道:「任哥,如果你真的這樣去做,去經營你的船,如果太子知道,放不過你該如何?皇上懷疑你又該如何?你這樣去做,會不會惹來危險?」
聽到這裡,胤禩認真的看著黛玉,雙手輕輕的摟住黛玉的雙肩,緊緊的看著黛玉的那一雙含露目,道:「玉兒在關心我?」黛玉看著胤禩認真的眼神,也體會出自己的態度對胤禩的重要性,就鄭重的點點頭,道:「你是我的知己,又是我的未婚夫,我怎能不關心你呢?」胤禩探究的道:「玉兒可怕?」黛玉搖搖頭,道:「有你在我哪裡能怕?你也不會讓我害怕是不是?」
看著黛玉信任的目光,胤禩心潮澎湃,一下子就將黛玉緊緊地摟在懷裡,好像是要將黛玉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黛玉偎在胤禩的懷裡,聽著胤禩怦怦的心跳聲,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看著岸邊的景物一點一點的後退。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黛玉的心情漸漸地放鬆下來,也好了起來,黛玉知道,再過幾日就要到自己的家了。可是,黛玉長嘆了一口氣:家,那裡還是自己的家了嗎?自己的家又在哪裡呢?這一天清晨,黛玉起來,讓雪雁給自己梳妝后,披上披風,來到船艙外,站在船頭,極目遠眺,雪雁站在黛玉的身邊,道:「姑娘,我們快到家了是不是?」黛玉苦苦一笑,道:「雪雁,現在哪裡又是我們的家呢?也不知道巡鹽御史府現在主的又是什麼人?唉,祖籍也早已沒有了房屋,祖宅恐怕早已經被賣了。」雪雁點點頭:「姑娘說的是,那我們到哪裡住呢?」黛玉微微一笑,什麼都不說,看著離自己這條船不遠處的一條船。在那條船上,有自己的終身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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