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來不及愛你

心中又如刀絞一般，白辰皓看著眼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女人，沉聲道：「沒關係的薇薇，沒有孩子，我們可以領養孩子，只要你在我身邊。」

江舒薇的眼中儘是不屑，她冷冷地笑了起來：「為什麼？因為你愛我？」

「是。」白辰皓的眉眼間溢滿了深情，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愛你，薇薇。」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空氣似凝固，兩人默無聲息地對視著，久久。

江舒薇忽地打破這沉默，冷笑道：「所以因為你愛我你就要想盡辦法地折磨我是嗎？那這份愛我情願不要！」

深眸染上絲絲悲涼，白辰皓眉頭緊鎖，連語速都變得不平穩起來：「我只是……其實在高中的迎新大會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一直都不敢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後來會變得這麼極端，對不起，薇薇！」

「對不起？」江舒薇的聲調抬高了幾分，怨氣滿滿地吼道，「一句對不起就能掩蓋你殺了我爸爸的事實嗎？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張怡雪重新活過來嗎！」

「薇薇，我沒有算計你爸爸，我是聽到了周安的話……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你爸爸！」

「住口！」

江舒薇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指著白辰皓瘋了般地吼著：「住口！你這個殺人兇手！你以為你的這點花言巧語就能騙過我嗎！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薇薇，你先冷靜下來！」

「嗤——」

血紅的花在白皙的手中綻放開來，一點一點地又滴落到黑色的襯衫上然後加深了那深深的顏色。

「哐當——」水果刀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舒薇顫抖著手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中帶著一絲驚恐、一絲憤恨還有一絲絕望。

朦朧的美目中倒映著白辰皓慘白的臉和因為疼痛而勉強擠出來的笑容，淚水一下子就如泉涌般地下來。

「你……你為什麼不躲……」

白辰皓的手臂被江舒薇化開一個口子仍舊在涓涓地流著血，但他卻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的胸口，眉眼間儘是寵溺。

「如果你覺得快活一些，刺這裡也行……」

手心裡傳來白辰皓身體的溫度，江舒薇僵在原地。他的心火熱地跳動著，而她的心卻在被一點一點地凌遲。

她突然失控地大叫一聲，將白辰皓推開，慌張地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叫道：「騙子……我不會相信你的……騙子！」

她轉身便往著陽台跑去，白辰皓驚覺立刻要去抓她。

「薇薇——」

伴隨著「啪」地一聲迴響，白辰皓抓住了打算跳樓自殺而快要掉下去的江舒薇。江舒薇整個人懸在半空中，鞋子已經掉了一隻，而手卻被那個男人緊緊地攥在手裡。

「薇薇，抓緊我！」

江舒薇彷彿一隻快要斷了線的風箏在風中飄搖著，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喃喃道：「騙子……」

白辰皓的半個身子都快掉出陽台，手臂上的肌肉撐著衣服都快要爆出來，俊美的臉上儘是痛苦之色。最後他終於失聲喊了出來：

「薇薇，我愛你呀！江舒薇，我愛你！」

一滴淚落到江舒薇仰著的臉上，滑落到唇邊，竟然是苦澀的味道。

江舒薇，我愛你。

嗯，可惜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