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被扇巴掌

第18章第一次被扇巴掌

「爸，有的話我一直藏在心裡。我當你是我爸，我顧忌你的感受所以我一直沒說，可是今天我忍不住了，我必須說出口。」

顧衫漆黑的杏眸漸漸冷下來。

她望著顧連成，語氣平靜而冷淡。

「你在指責我的時候，有反省過自己嗎？你在和這個女人做那種事的時候，有想過自己要不要臉嗎？」

「衫衫，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說我就好，你不能這麼說你爸爸。」沈蔓插進來。

可是顧衫連看都不看沈蔓一眼。

只用質詢的目光，死死盯著顧連成。

「爸，你說我不懂事沒教養，那你做的那些又是什麼呢？你們兩個，明明知道我媽病入膏肓，卻還是亟不可待的在她隔壁病房裡亂搞。我媽去世才三個月，這個女人的肚子就五個月大了。你以為，雲城上層圈子裡的人，都不知道你和她的醜事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怎麼看你的？」

顧衫邊說眼淚邊往下掉。

就算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可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落。

顧衫現在說的是她的心裡話。

她不是危言聳聽，這些話都是宴會上，她躲在暗處從其他人嘴裡聽來的。

「他們能怎麼看我？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他們能說什麼！」顧連成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顧衫的話，字字戳他心窩。

「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當然能說……他們都在笑你，笑你飢不擇食，連這種帶著女兒的半老徐娘也吃得進嘴。」

「你……顧衫，你給我住口！」顧連成惱羞成怒，揚起右手就要落到顧衫臉上。

顧衫不退反進，將臉抬起來。

「打啊，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就算你今天要為了這個女人打我，我還是要說！」

「你……」顧連成的右手高高舉起，看著顧衫巴掌大的小臉，久久無法落下。

顧衫不理會，仰起臉繼續說：「那些人還笑話你，說你髮妻剛走不久，就急不可耐的跟沈蔓這個破鞋搞在一塊兒。雲城裡的其他有錢人，全都在暗地裡叫你接盤……」

「顧衫……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彼此彼此。」顧衫冷哼，「從你不要臉的跟這個女人搞在一起開始，我就再沒對你抱過任何希望。」

「啪——」

一個巴掌，終於重重甩在顧衫臉上。

「顧妍說的對，是我沒管教好你，是我把你養成今天這樣沒大沒小，驕縱放肆的地步！」

顧連成對著顧衫怒吼：「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徵求你的任何意見。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回去立刻找個男人把你嫁了！」

顧衫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爸，捂著臉，只覺得自己的左臉火燒火燎的疼。

那種疼，不只在皮肉，更在心上。

她怎麼也想不到，最心愛的爸爸，竟然也有出手打她的一天。

「你打了我，還讓我滾！？」眼淚無法抑制的狂奔出來，顧衫大口喘著氣，胸腔起伏不定，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再也不要你這種爸爸！顧連成，我恨你……」

顧衫對著顧連成大吼一聲，轉頭跑出病房。

「連成，要不要叫妍妍追上去勸勸，她畢竟還是小女孩，就那樣跑出去……」

「勸什麼勸，就是她媽以前把她慣壞了，才讓她這麼目無尊長。不許勸，你們誰都不許管她。她現在還沒開學，連宿舍都回不去，我看她在外面會吃多少苦頭！」

顧連成已經打定主意，這次要讓顧衫吃夠虧，讓她自己低頭，才肯讓她回來。

聽到顧連成的話，沈蔓和顧妍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眼底，飛快掠過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