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離她很近,卻又那麼遠
裡面,是閆秋的聲音:「沈念秋,我聽說你被好幾個男人上了?而且還拍了視頻?你不要臉宋祁深還要臉,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宋祁深。實話告訴你吧,我和爸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他介紹女朋友的。找一個身心清白的,總比你這個殘花敗柳要強……」
宋祁深聽到這些,緊緊的捏著那根錄音筆,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番。
念秋被那幾個禽獸傷害,會不會跟閆秋也有關係?
如果叫他查出來什麼,他絕對不會放過閆秋。
閆秋回到了家,一直心神不寧。
秦木白見狀,上前扶著她:「你去哪裡了?」
閆秋甩開了秦木白的手:「你不要管我,我要上樓休息。」
秦木白皺了皺眉頭:「我扶你。」
閆秋搖頭,只說了不用。
秦木白知道,她肯定是去見了宋祁深,儘管現在已經和她復婚,儘管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可是,她的心裡依然想著宋祁深。
想到這,秦木白心裡極度的不是滋味。
閆秋上了樓之後,打開了手機,從裡面翻出了一張視頻。
那張視頻是念秋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的一幕。
閆秋冷冷的笑了。
「宋祁深,就算我嫁不了你,我也要毀掉你和沈念秋的愛情,看見她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我就不信你還能一如既往的愛她?」
閆秋緊緊的捏著手機,指甲泛著青白,隨即,便撥打了一個娛樂新聞團隊的電話號碼:「喂?你好,我這裡有最勁爆的視頻,你們想不想要……」
宋祁深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一個人待在了書房中,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他頹廢的躺在了沙發上,劃開了手機屏幕。
撥打著那個熟記於心的手機號碼。
那個號碼是念秋的。
他每晚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撥打念秋曾經的電話號碼,可是,卻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儘管這樣,他依然撥打,就像必不可少的一件事,一天不做,他就是覺得像少了什麼。
「喂?你找誰?」
耳邊,傳來了一個女孩稚嫩的聲音。
宋祁深的心口一抽,頹廢的眼中一下子變的有了些許神采。
「念秋?念秋在么?」宋祁深嘶啞的嗓音中掩飾不住的激動,眼眶通紅,高瘦的身姿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第一件事想的就是要定位,要找到念秋。
他就知道,她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
然而,那邊突然沉默了,隨即被掛斷。
宋祁深燃起了一絲希望,開始定位對方的所在位置。
最後,他才發現,念秋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了烏蒙島。
宋祁深想也沒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便走出了書房。
經過大廳的時候,付明娜坐在那裡看電視,看見宋祁深要出去,忙起身:「娛樂新聞上了一個頭條,是跟念秋姐有關的。」
付明娜見宋祁深那犀利的眼睛里潛藏著一抹叫人驚懼的駭怒,她嚇的後退了一步。
「據調查,這個視頻中的女主是宋祁深的妻子沈念秋,據說是她和人亂交,還得了艾滋病,……」
宋祁深捏著拳頭,指甲陷進了皮肉內:「是隨在惡意栽贓念秋?」
付明娜害怕再次得到宋祁深的懲罰,嚇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勁的搖頭:「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宋祁深也知道,不是付明娜,付明娜一直在他的身邊,就算有那個禍心,也沒那個膽子。
宋祁深想到了一個人。
走出去,上了車,宋祁深撥打了何峻的電話。
「阿峻,幫我查一下那個娛樂新聞背後的團體。」
宋祁深啟動引擎,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何峻也看到了那個新聞,所以清楚宋祁深的意思,於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夜風吹襲,海邊傳來了浪花翻湧的聲音。
宋祁深卻感到了一絲親切。
他獨自一人上了遊艇,朝大海的北方行駛了去。
念秋有些心神不寧。
她捏著那個手機,皺著眉頭。
藍藍看著念秋:「小秋阿姨,剛才打電話過來的那個叔叔是誰?你為什麼要掛了他的電話?」
念秋收回了思緒,搖頭,強顏歡笑:「是陌生人,藍藍,以後陌生人的電話你不要去接。」
藍藍乖巧的點了一下頭。
藍耀這個時候回來了,見念秋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不由上前關切的詢問。
「爸爸,有個陌生叔叔打電話過來,阿姨把他掛了。」藍藍將之前的事情經過講給了藍耀聽。
藍耀一聽,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念秋,你是擔心他找上來嗎?」
念秋吸吸鼻子:「耀哥,我沒有擔心。」
藍耀點點頭,洗了葡萄放在桌子上:「其實,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在來找你了,那天我也看見了,他身邊已經有了女人。」
念秋心中一揪。
其實,祁深愛她,心裡也有她,只是,現在祁深以為她死了……
誰又會為一個死人而死守一輩子呢?
所以就當她死了吧。
到了晚上,藍耀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矜貴,但是,卻又散發著一絲憂傷,他打量著這間木屋,以一種審視的姿態,實現犀利的橫掃在了每一個角落。
這個男人是宋祁深。
他連夜趕來了烏蒙島。
藍耀站在那裡,有些局促不安。
這個時候,島上的漁民對藍耀說:「阿耀,這位先生是來找你表妹小秋的,她在哪裡,趕緊叫她出來。」
藍耀一聽,更是緊張了起來,卻一直強裝鎮定,和宋祁深清冷的眸子對視:「小秋已經離開了,回家了。」
宋祁深上前一步,打量一番四周,卻發現陽台上還掛著女人的衣服。
「把她交出來吧,我知道她在這裡。」宋祁深冷冷的開口。
藍耀有些不悅:「我表妹得罪你了嗎?你要找她做什麼?」
「她是我妻子。」宋祁深見藍耀一直躲躲閃閃,心中更加確定念秋就在這裡,他的忍耐度已經達到了極點,走上前,砰的一聲,將卧室的房門踹開!
念秋躲在了洗浴室內,心跳的頻率越加的頻繁。
她要出去見他嗎?
不可以,她不能見他。
她的大腦里長了腫瘤,等生了孩子,她還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她又何必牽累他?何必在讓他經歷一次痛苦的生離死別?
念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沉穩的皮鞋聲響在了房間里。
「念秋?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低沉的聲音響在了念秋的耳邊,離她很近,卻又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