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晚我們做吧
厲薇兒一下子就火大了：「路瑤，你要不要臉，你跟別的男人風流快活，卻要琦玉為你買單，你好意思嗎，憑什麼？」
路瑤臉皮漲紅，這一刻她無法反駁厲薇兒，因為這樣做對莫琦玉實在是太過恥辱殘忍。
「不用了，我……」
「我付，拿去！」莫琦玉突然出聲，掏出一張白金卡遞給了服務員，面上綻放這溫柔涼薄的笑。
路瑤瞧了心驚，想出聲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不起！」
莫琦玉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接過服務員的卡後繼續抱著她，一路走到自己車上，身後是厲薇兒氣瘋了般的破口大罵。
車內莫琦玉一句話也不說，路瑤想開口又不敢，氣氛一下子僵到極點。
發動引擎，車子開始跑了起來，速度很快，莫琦玉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明顯是用了十分力氣，路瑤擔憂的看著她，發現他的眼圈紅了。
她的手輕輕搭到他的手上，聲音顫抖：「琦玉……」
「啪！」的一聲巨響，路瑤右邊的臉頰更是紅腫，嘴角開裂出血，她聽到莫琦玉罵了一聲：「賤人！」
心一下沉痛起來，她認識他這麼久，兩人從沒紅過臉，他一直是溫文有禮，別說打她，連罵她都少之又少。
車子猛地停下，莫琦玉呵呵笑了兩聲：「瑤瑤，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快十年了吧，我尊重你，因為你骨子裡傳統，所以一直不捨得碰你，可現在看來，我倒是為別人做嫁衣了，真他媽傻！」
路瑤眼眶潮濕：「琦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跟男人開房，是被人設計了，有人拉著我去給一個男人看病，我到了才知道那人中了葯，我一時不察，就被……」
她討好般的拉拉他的衣袖：「對不起，琦玉，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可我真的從沒想過要背叛你！」
「但你的第一次到底還是給了別的男人，他是誰？」莫琦玉的語氣里有殺意。
路瑤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不過有一點，他有女人接觸恐懼症！」
「你是說他有女人接觸恐懼症還把你給睡了，路瑤，你居然騙我！」莫琦玉驀地轉過臉來，雙手死死禁錮著她的肩，滿眼都是憤怒的火光。
路瑤才想到這一點，她不該說的，這樣一說倒解釋不清楚了：「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病，總之琦玉，我真的沒有騙你，失去了清白，我也很難過。」
莫琦玉冷笑一聲，五官有些猙獰，與他溫雅的氣質不符：「昨晚你跟他是怎麼做的，我看看！」
他說完就低頭兇猛的吻住她的唇，大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急切狠厲的在她皮膚的親咬著。
路瑤身子一陣顫慄，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承受男人的索取，她知道他難受，可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侮辱她，為什麼不能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
她期待的歡好，是與他在新婚之夜上的纏綿，而不是在這逼仄的車廂里，承受他粗暴的怒火。
路瑤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落了下來，身後有喇叭催促的聲音，莫琦玉喘著氣停了下來，手指摸了她臉頰邊的淚水，笑了起來：「怎麼，我碰你很難受啊，你希望那個野男人來取悅你？」
路瑤沒有說話，她知道此刻他已經被憤怒燒去理智，她說什麼都是錯，哪怕她解釋，他心裡恐怕還是贊成了厲薇兒的說法。
她放蕩不堪，背著他勾引別的男人。
路瑤轉過臉去，莫琦玉見她冷漠又慌了起來，展臂緊緊抱住她，身子顫抖，淚水滑落：「瑤瑤，今天晚上我們做吧，好不好，我一定不會比別的男人差。」
路瑤感覺心臟悶的生疼，她的手輕撫著他的後背：「給我點時間，我的身體……」
「行了！」莫琦玉忽然從她身上起來，聲音冷漠之極，淚水還掛在他臉上：「我不碰了，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他說完就彭的一聲關上車門，背影堅定又冰冷，路瑤捂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他還是不信她，他還是覺得自己髒了。
身後的車輛還在催，她無法再這麼沉默的悲痛下去，只能握緊方向盤，回到自己的出租小屋。
身上還是疼的厲害，尤其是兩腿之間，她給自己洗了個澡就窩在床上休養，哪兒也不想走動。
那個男人，別讓她再見他，否則她一定要把她所承受的痛苦雙倍討回。
路瑤覺得有些頭暈，閉著眼意識不清的睡著了，她做了個夢，夢裡莫琦玉打她罵她，說她臟，不要臉，要取消他們之間的婚約，她苦苦哀求他，可他沒有回心轉意。
路瑤被嚇出一身冷汗，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她腦中想起了莫琦玉白天的話，他說今晚想和她做。
如果他得到她能夠讓他開心一點，安心一些也沒什麼，不就是自己會難受一些嘛。
她不想像夢裡那樣失去莫琦玉，他們相愛了這麼多年，她就不信過不去這個坎兒。
路瑤拿出手機給莫琦玉打電話，她要告訴他自己願意。
莫琦玉一直沒有接電話，路瑤估計他是在忙，或者暫時不想接她電話，於是又發了條信息過去，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路瑤在床上等了一會兒，莫琦玉還是沒有回信息，她咬了咬唇，決定親自去找他。
她翻出兩片止疼片吃下，為了等會兒做起來沒有那麼疼，然後人坐在鏡子前，準備好好打扮一番。
鏡子里的女人很美，五官精緻絕色，尤其是一雙瀲灧生波的桃花眼，流轉間無端妖嬈，只有右邊腫脹的臉頰稍稍有些破壞美感。
路瑤找了冰給自己敷了一會兒，腫消了一些，沒有像之前那麼明顯，她拿出粉撲開始化妝。
她並不怎麼喜歡化妝，因為莫琦玉說喜歡她素顏的樣子，想到他今天對她的態度心裡就不由沉痛，但最後還是說服自己體諒他。
他是男人，受不了這種恥辱很正常，她要寬容，要理解，並且奪得他的原諒。
路瑤眼眶又忍不住開始泛紅，其實她多麼想告訴他，自己也很委屈，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