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來自女兒的信
夏安瞟了一眼遠處看不清五官的白衣男子,擰眉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他是誰?」
「哼,難道我交朋友你也要管?」夏清絡現在心裡還堵得很,對他哪有什麼好臉色?
夏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額角,有些煩躁。
「夏清絡,池雅的身份不一般,如果你再這樣口沒遮掩下去,小心有一天誰也救不了你。」
「你……」夏清絡本來以為他來追自己,一定是後悔之前那樣對她了,但沒想到她哥不但沒有向自己道歉,反而又一次替池雅那個討厭的女人說話,一是氣得差點吐血。
「哥,到底我是你妹妹,還是她是你妹妹?」
「只是出去了一趟而已,你為什麼就什麼都幫著她?還是說,你也被她那妖魅的樣子給迷住了?」
只是剛認識而已,那女人就已經引得莫錦為她打抱不平了,一看就知道,莫錦是被那妖精給迷住了。
沒想到就連一向沉穩的哥哥也被她迷住了,再想到剛才的那個清俊溫柔的白逸軒也是來找池雅的,她心裡的嫉妒就像長了草一般的難受。
「簡直跟你完全無法溝通。」夏安冷眼撇了她一眼,不再做聲,默默地往山上走。
夏清絡氣得直跺腳,心裡恨恨地想著。
看他這副樣子,完全就是被自己說中了,惱羞成怒了的樣子。
哼,她絕不能讓池雅那個女人進隱族,否則不管是在隱族,還是在家裡都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池雅可不知道這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累得差點癱了,連晚飯都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被人喂的。
一吃完后,她就徹底地睡了過去,一直睡到次日早上七八點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雖然已經醒來了,但是她就是懶在床上不想動,也不想睜眼。
就在這時,客廳那邊卻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她閉著眼睛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好像有人按門鈴。」
「別管它,再睡會。」背後的男人收緊了手臂,將她往懷裡摟緊了兩分,絲毫沒有理會那若隱若現的鈴聲。
池雅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聲音有些慵懶的沙啞,還帶著些撒驕:「吵。」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直響、一直響的,也好煩。
墨玄睜開眼,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你睡,我去看看。」
他隨意穿了套黑色休閑服,打開了門。
當他看到門口的五個男人身上那熟悉的灰色布衣時,腦海中突然像放電影一般,跳出了無數的畫面。
雖然只是一瞬,他卻立刻明白了一切。
這些一直缺失的畫面一出現,就好像一部電影終於完整了一般,讓他的記憶完全蘇醒了。
「你是……?」
門口的五人都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一個高大的冷峻男人,一時有些愣住了。
「你們是隱族的人?」君漠也沒有啰嗦,直接道出了他們的身份。
夏安一邊細細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一邊點頭,「是,我是隱族的現任族長夏安,這兩位是我們的隱族的族老,還有兩個族人,池雅認識的。」
「你們找雅雅?」君漠挑了挑眉,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是,我們想找一下池雅,不知道她……?」夏安跟兩位族老連忙點頭。
不知怎麼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就連他們三個老傢伙都不太敢放肆。
而後面的夏安跟莫錦就更加了,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莫錦都閉緊了嘴。
「她累了,還在睡,你們晚點再來。」君漠現在心情很好,說著就要關上門。
「等等,你是浩宇帝國的統帥?」夏安不想再白來一趟,而且他們已經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個晚上了。
他們本來昨天就要過來的,但池雅走得太快了。
下面的人得到她消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急迫,足足等了一整個晚上。
天大亮了,他們來到酒店之後,在下面又等了兩個小時,一直等到現在,推測到池雅大概醒了之後,他們才敢上打擾。
昨天池雅臨走時給他們留下的那一番話,實在是讓他們心裡七上八下的,安靜不下來。
君漠嘴角勾了勾,解釋道:「我現在只是雅雅的男人。」
浩宇帝國,始終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在遙遠的地方,那裡有他的親人,有他的兒子女兒。
記憶的完全蘇醒,終於讓他明白,他是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又是為什麼第一次見到池雅時,會奮不顧身地去救他,為什麼在遇見她之後,目光總也離不開她。
這全都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她是生完了寶寶后無意間離開的,而他是追尋她而來的,是來帶她回去的。
池雅在床上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墨玄回去,只得下了床,換了身白色的家居服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門口的五人之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是你們?」
那些事情不都已經說好了嗎?
她又不想上他們的族譜,也不想當他們的那什麼祭司,幹嘛還來找她?
她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們回去吧,我對那什麼祭司之位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什麼意願回隱族。」
她才懶得去做什麼祭司,更懶得去浪費時間跟那個紅衣女孩爭奪。
「不是,池雅,我們是想……」
見到她,夏安幾人都很激動,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池雅徹底不耐煩了,她非常乾脆地擺手:「不管你們想什麼,名字我是絕不會改的,池雅這個名字,已經跟我了兩輩子了,我對它非常地滿意。」
她就要叫池雅,雖然這輩子的池雅沒有了親人,但是上輩子的池雅有很多愛她的親人。
她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憑什麼要因為這些莫名其秒的人和理由換名字?
「跟……跟了兩輩子?」夏安愣住了,他的身後,其他幾個也是一臉獃滯。
「你們快點離開,我不想對你們動手。」君漠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既然池雅這輩子不想跟他們有所牽連,他就不允許他們再來打擾她。
而且,他跟雅雅註定是要離開這裡的,跟隱族少接觸一點也好。
夏安跟三位長老徹底急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前,夏安更是眼神著急地看著室內的池雅:「不是,請稍安勿躁……」
君漠伸出一臂,擋在了他前面,臉色也沉了下來:「她不想見你們,也不想跟你們有所牽扯,你們還是走吧!」
他是不知道池雅昨天在隱族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她這副樣子,是對隱族沒什麼好印象了。
否則以她的直爽脾氣來說,絕不會這樣不耐煩。
沒了辦法,透過君漠的肩膀,最是性急的蘇茗朝室內的方向吼道:「池雅,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的名字跟我們始祖的名字一模一樣嗎?」
本已轉身的池雅停住了腳,轉過了身:「什麼意思?」
不就是偶然間取了個同樣的名字嗎?
這個時候,夏安也是豁出去了:「池雅,如果你的名字真的跟著你兩輩子了,那……那你就是我們隱族的始祖,你們是同一個人。」
「什麼?」池雅愣住了。
特么的,這些人是在逗她嗎?
相隔七千多年的人,能會是同一個人嗎?
目光有些隱晦忌憚地掃過面前的男人,夏安咬了咬牙:「你上輩子的男人是不是叫君漠?」
「你們怎麼知道?」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池雅更是不解了,就連君漠自己也非常詫異,放下了阻擋的手臂。
「我們是從你女兒留下來的信上知道的。」夏安一臉警惕地看著門口的男人,繞過他,走到池雅的面前。
他並不是面對著池雅,反而是非常奇怪地背對著她,站在她的面前,就好似在保護她一般。
另外幾人見此,也小心翼翼地進了房間,同樣站在了池雅的身前,很明顯的保護姿勢。
看到這一幕,池雅是不解的,而君漠則微微勾起了唇,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