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各取所需

番外二 各取所需

片刻后,蕭冽穿了寢袍出來,看著自己平時睡的龍床,想到現在有個女子睡在裡面,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緩步走到窗前,伸手撩開床帳,床上女子睡的正熟。

洗凈了鉛華的女子,看上去比盛裝的她更讓人覺得舒服,如雲的墨發散在兩側,玉色的寢衣上綉著蓮紋,燈火下,女子皮膚白皙的幾乎透明,呼吸清淺,長睫輕顫,一副溫涼柔軟的模樣。

蕭冽突然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在他面前耍心計,到了母妃面前,轉眼又是另外一副溫順柔弱的模樣。

母妃和皇祖母都誇她懂事,知禮,大方,難道只有他一人看到她往碗里吐粥的模樣多麼可惡?

而且溫婉的女子會吃炸蟬蛹?還吃的那樣殘忍!

蕭冽唇角勾起抹淡笑

,不知是笑她,還是笑自己。

他隨手選了一副畫像,就給自己選了這樣一個女人。

熟睡的女子大概感覺到有光進來,「嗯嚀」一聲,翻了個身朝向里側。

薄薄的蠶絲錦被下滑,露出圓潤的肩膀,蕭冽眉心微微一皺,探身過去幫她將被子蓋好。

俯身的時候,正好看到女子胸前擠壓在一起雪白,而被他昨晚摧殘后,上面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淤血。

腦子裡剎那間浮現昨晚瘋狂的畫面,蕭冽生理上本能的有了反應,忙退後一些,放下床帳,躺了下去。

光線被遮擋,床內頓時暗下來,卻有他不熟悉的幽香在空氣中漂浮,淡淡的清雅,沁人心扉。

蕭冽和女子背身而睡,卻沒有任何睡意,不由的心生懊惱。

難道自己真的禁慾太久了,所以一碰女人便無法控制自己?

這樣也好,免得自己的對她討厭,提不起興趣,連生子的事也變成煎熬。

胡思亂想著,直到四更天,男人才昏沉沉睡去。

……

葉楚在養心殿中住下來,在皇上的地盤,自然更加拘束,進進出出好似都被人盯著。

好在蕭冽平時都在上朝和御書房,早出晚歸,離開回來都是葉楚睡著了的時候,所以幾日的時間,葉楚和蕭冽連面都未見過。

準確的說,是葉楚沒見過蕭冽。

七八日的功夫,葉楚已經痊癒了,打算找個機會,搬回自己的瑤華宮去。

這日夜裡,葉楚沐浴后坐在矮榻上看書,看了的入了迷,不知不覺進了深夜。

突然聽到木門吱呀一響,一道挺拔的聲音緩步走了進來。

蕭冽一撩紗帳,正看到抬頭看過來的葉楚,微微有些驚愕,「怎麼還沒睡?」

已經過去了那麼多日,見到蕭冽,葉楚依然覺得無比窘迫,不敢看他的眼睛,忙放下書笈鞋下了矮榻,「臣妾參見皇上。」

蕭冽微一點頭,「你先睡,朕去沐浴!」

葉楚柔聲問道,「需要臣妾服侍嗎?」

蕭冽腳步一緩,轉眸望過來,眸光有些深,「等下再說。」

葉楚錯愕抬頭,看著蕭冽意味深長的深眸,心中一顫,什麼等下再說?他是不是誤會了?

她只是看他沒帶宮侍,所以客氣的問問需不需要更衣搓背,他想成了什麼?

女子耳根一點點紅起來,剛想要解釋,蕭冽唇角一抿,已經抬步去了。

葉楚轉了轉眼珠,怎麼覺得男人似是在耍她。

蕭冽沐浴出來,葉楚已經躺下睡了。

男人一掀床帳,葉楚下意識的往床里靠了靠。

平日里蕭冽回來葉楚已經睡著,所以躺在一張床上還覺不出什麼,今日兩人都清醒著,並肩而卧,怎麼都覺得有些尷尬的曖昧。

葉楚呼吸都小心翼翼,閉上眼睛,睫毛一陣打顫。

夜很靜,靜的可以聽到不知誰的心跳,響動如雷。

半晌,蕭冽突然出聲,低低問道,「你睡著了嗎?」

「啊?」葉楚倏然轉頭,忙又作淡定的問道,「皇上、什麼事?」

「朕想和你談談。」蕭冽道。

「哦,皇上請講。」葉楚語氣溫順。

「朕知道,你並不願意嫁入後宮,對不對?」蕭冽淡聲道。

葉楚沒想到蕭冽突然會說這個,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低眉不語。

「朕去你宮裡兩次,你故意那般趕走朕,之後你被迫給朕送粥,又故意噁心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不想嫁給朕對嗎?」

葉楚眸光幽幽,咬唇道,「對不起。」

「不用抱歉,本來也是朕偶然選中了你,強迫將你納進了宮中。」蕭冽淡淡掃她一眼,「你不願嫁給朕,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嗎?」

葉楚搖頭,想了想,如實的道,「不,臣妾只是不喜歡皇宮。」

「原來是這樣!」蕭冽輕笑,「若是之前,朕也許會將你放出宮去,可那一夜后,你不可能再離開皇宮了。」

葉楚轉眸看向男人,昏暗的光線下,男人側顏輪廓立體,下巴線條流暢,深邃的眸子帶著與生俱來的矜冷和貴氣,卻,異常的好看。

葉楚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蕭冽轉頭,「我們商量一下吧。」

「啊?」葉楚回神,猛然驚醒,才知道自己看男人看的出了神,臉色頓時通紅,立刻轉眸看向床頂,支吾的道,「商、商量什麼?」

蕭冽輕笑道,「母妃的意思,朕必須有子嗣才肯放過我們,所以我們生一個孩子,朕不必再被逼著納妃,而你,朕也會想辦法將你送出宮去。」

葉楚聽了蕭冽的話,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他。

「同意嗎?」蕭冽問道。

葉楚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皇上真的允許臣妾出宮?」

「朕可以找個理由將你安置在城郊宮苑中,過一兩年,你以假死為名隱去,朕還你自由。」蕭冽緩緩道。

葉楚眸光閃爍,慢慢握緊錦被,她真的可以離開皇宮?

但是要和蕭冽生一個孩子。

這算是她的義務還是離開皇宮的代價?

「你覺得如何?」蕭冽再次出口問道。

葉楚沉思片刻,緩緩一笑,「好,臣妾同意。」

不同意如何,皇上想睡她,想有子嗣,她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樣,也許真的有一日,她能離開這牢籠。

「嗯!」

兩人達成協議,蕭冽抬手給女子蓋好被子,「夜深了,睡吧!」

他伸臂過來,葉楚本能的身體一顫。

蕭冽感覺到女子的瑟縮,長眸微微一眯,「你很怕朕?」

葉楚臉色微白,緊緊攥著被子,咬唇不語。

「那一晚,朕太粗暴了。」蕭冽薄唇淡抿,有些歉意的道。

葉楚微一點頭,「臣妾很疼。」

說完才覺得窘迫,懊惱的蹙額,今日夜裡她似總說錯話。

蕭冽皺了皺眉,「現在呢?好了嗎?」

「已經好了。」

蕭冽放在她錦被上的手緩緩上移,撫上她的臉頰,眸光變的深邃,低低啞啞的道,「那今晚,朕溫柔些。」

葉楚猛然瞪大了眼睛,「今晚?」

蕭冽緩緩傾身過去,勾唇笑道,「既然我們已經協議好,自然越快實施越好。」

葉楚看著男人靠近的俊臉,胸口劇烈的跳動起來,剛要說什麼,男人突然俯身,在她鎖骨上輕輕一吻。

葉楚腦子了「轟」的一響,似是被雷炸了一下,炸的一片空白。

寢衣被解開,男人微涼的唇在她脖頸和肩膀上徘徊,濃烈的男子氣息一點點侵佔而來。

那日夜裡的折磨浮現在葉楚腦海中,她臉色轉白,緊緊的握著蕭冽的手臂,不斷的顫抖,「皇上、」

蕭冽停下來,抬手撫了一下她的臉,低柔的道,「別怕,今晚朕會很溫柔,你若不適,我們隨時停止。」

也許是男人輕柔的聲音安撫了她的恐懼,也許是男人幽深如夜的眸光趕走了心中的陰影,葉楚漸漸平靜下來,微一點頭。

男人再次俯身下去,極輕的吻落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輾轉徘徊,耐心的一點點吻著她。

感覺和那日完全不同,葉楚閉上眼睛,感覺到男人的吻由溫涼變的炙熱,在她身體上帶起串串戰慄和酥麻,身體變的火熱,滾燙中生起異樣的波濤翻湧。

燈火幽幽,夏夜靜謐,絲滑的錦被在身上抽離,每一寸肌膚都變的無比敏感。

男人的確非常的溫柔,和她看到的、認識的那個冷酷帝王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僅僅是個男人,給予她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情感。

葉楚忘了那晚的疼痛,沉溺在他的唇舌下,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

這一夜,夏風和暖,燭火纏綿,本陌生的身體原來異常的契合,粗重的喘息中,他們只是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不涉及朝政,不涉及君臣,不涉及情愛,只是本能的需要。

在這種需要中,孤獨的心跳重合在一起,這一刻,無比的接近。

……

次日早上,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一大早,明媚的陽光照在窗子上,淡金色的光線穿過紅木窗欞,在寢殿內灑下溫暖的光芒。

已經日上三竿,葉楚才睜開眼睛。

渾身的酸痛讓葉楚漸漸清醒,轉頭,枕邊空空,男人早已上朝去了。

葉楚揉著肩膀起身,說不出的怨憤。

男人昨晚一開始的確很溫柔,後來大概察覺她沒有不適,便失了控制,忘了自己說的話。

雖然不像初次那樣粗暴,卻讓她也無法承受。

實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她不敢反抗!

「娘娘,您醒了?」四喜走進來,突然撩開床帳。

葉楚忙將錦被蓋在滿是紅痕的身體上,乾乾一笑,「什麼時辰了?」

四喜捂嘴笑了一聲,拿了衣裙來服侍葉楚穿衣,「都快午時了!」

「啊?怎麼不早點叫醒我?」葉楚道。

「皇上交代了,您沒醒,讓奴婢們誰也不許進來打擾。」四喜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娘娘和皇上昨晚是不是那個啥了?」

「那啥?」葉楚臉上一紅,伸出手指杵了一下四喜的額頭,「小妮子,人不大,學壞到是快,還敢來調侃主子了!」

「奴婢不敢!」四喜嘿嘿一笑,「娘娘您和皇上都這樣了,就不會想著出宮了吧!而且奴婢看皇上對娘娘也挺好的。」

葉楚擁被坐著,懶懶睨她一眼,「你哪裡看的出皇上對我好?」

他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蕭冽並沒有她想的那樣暴虐冷酷,至少她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他都不曾跟她計較。

「反正奴婢希望皇上和娘娘一直都好好的!」

「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給我找衣服來!」

「是!」四喜取了衣裙過來,「娘娘餓了吧,御膳房裡給娘娘燉了參湯,正溫著呢!」

葉楚下了床,只覺雙腿發軟,又不敢露出來讓四喜笑話,只忍著起身洗漱,暗暗決定今晚要早點睡,不能重蹈昨晚的覆轍。

……

這兩日,福公公發現,皇上晚上回寢殿的時間早了。

之前,每次都是到了三更天,他催促至少三次,皇上才離開御書房回養心殿,而這兩日,不用他催促,剛過了一更,就已經將奏摺都闔上了。

而寢殿內,夜裡的燈火也一日比一日閃爍的厲害。

他知道皇上和德妃的事定是成了,打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

葉楚盡量早起,有時候仍然會睡過頭,午後才去給容太后和蕭太后請安。

兩人看著葉楚日漸滋潤的臉色,心照不宣,久久放在心頭的一顆大石落地,了一件大心事,也因此,對葉楚也越發的好。

蕭太後為人慈和,葉楚將她當做長輩看待,漸漸少了拘束,每日侍奉用心,真心喜歡和這個老人相處。

她和蕭冽之間,白日里偶爾會在福壽宮相遇,相敬如賓,雖不陌生,卻也不親近,和以前似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到了夜裡,火熱的交融,徹夜的纏綿,會將一切陌生和隔閡都焚燒殆盡。

人,首先有動物的本能,也許並不需要炙熱的情愛,不需要感天動地的山盟海誓,卻可以沉浸在情慾和肉體之中,無可自拔。

至少蕭冽似乎已經忘了和葉楚歡愛的初衷,從被迫接受,到喜歡,再到痴迷,完全從一個禁慾系的帝王變成了縱慾的「昏君」。

當然,他的熱情,這天下,唯有葉楚最清楚。

這日夜裡,葉楚被折騰的全身無力,看著頭上男人,小心翼翼的建議他可以另外再納個嬪妃。

他體力太好,她卻堅持不住了。

男人額前的黑髮被汗水打濕,深諳的墨眸充滿雄性的氣息,性感慵懶,聞聲緩緩眯起眸子,用了的翻了個身,托著女子的腰身在上,喘息笑道,「愛妃累了?」

葉楚皺了皺眉,似歡愉似痛苦,一雙含波的秋眸如三月春水泛濫,身子頓時軟下去,伏在男人健碩的胸口,低低喘息。

「這樣就、」男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也不由的皺緊眉頭。

葉楚滿面通紅,吐氣如蘭。

蕭冽扭頭,在女子耳邊啞聲道,「你躺著都覺得累,不如今日試試朕在上面的辛苦?」

葉楚水眸睨他,卻媚的似調情,楚楚道,「皇上這般需要,不如再納個妃子。」

蕭冽唇角仍舊噙著笑,臉色卻不由的淡下來,低低笑道,「那也得等、朕夠了再說!」

說罷扶直了葉楚的腰身,「愛妃別偷懶。」

葉楚雙目盈盈看著他,模樣哀憐,「臣妾不會。」

蕭冽卻知道這女人最會裝無辜,捏了一下她柔軟的腰身,立刻引的女子嬌軀一顫,自己也不由喉嚨一滾,「愛妃這般聰明,定會學會的。」

葉楚咬了咬唇,羞窘中突然生了幾分壯志,一拉錦被裹在兩人身上,挺直了腰身。

……

次日蕭冽和幾個大臣一直議事到晌午,待大臣走後,福公公進來問道,「啟稟皇上,午膳擺在養心殿還是御書房?」

蕭冽長指敲了一下桌案,抬頭道,「養心殿。」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福公公躬身退下。

蕭冽揉了揉眉心,將手裡的公文放下,起身往外走。

回到養心殿,遠遠的便看到廊下坐著兩個女子,穿淺綠色宮裝的正是葉楚。

蕭冽揮手讓福公公和其他內侍停在那,一個人緩步往前走。

離的近了,才看到葉楚和她的丫鬟正在包粽子。

葉楚背靠在木廊上,墨發隨意的散下,頭上只有一根玉釵,打扮的比普通宮女還要素淡,然而越是這樣的素淡,越是能襯托出她如蓮出塵的氣質。

面前放著江米、蜜棗、釀好紅豆餡、竹葉,葉楚手指纖細,白皙嬌嫩,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卻異常的靈活,幾下便將一個粽子包好,放在竹簍中。

蕭冽恍然想起,明日便是端午節了。

四喜笑道,「娘娘包的粽子真好看,像是個元寶一樣。」

葉楚包的很快,白嫩的手指穿插的碧綠的竹葉中,動作靈動,賞心悅目。

「每年過端午,都是娘親帶著我和小妹一起包粽子,娘親說自己包粽子,才有過節的感覺。」

四喜問道,「娘娘是不是想家了?」

葉楚包粽子的手一頓,緩緩點頭,「咱們進宮都兩個月了。」

四喜嘆了一聲,「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看看老爺和夫人。」

她這樣一說,看到葉楚眼圈漸漸發紅,忙住了口,笑道,「咱們其實在宮裡也挺好的,反正還有奴婢陪著娘娘呢!」

說罷她端起竹簍,「娘娘,咱們包了好多了,夠吃了!」

葉楚歪著頭,陽光照在她粉嫩的臉上,「多包一點,給太皇太后和母妃的宮裡送去。」

「噯!」四喜歡喜的應聲,將竹葉遞給葉楚。

兩主僕邊聊天邊包粽子,並未發現不遠處的蕭冽。

蕭冽似也不想去打攪主僕兩人,腳步一轉,向著另外的方向去了。

晚膳的時候,蕭冽回養心殿和葉楚一起用飯。

看到桌子上擺的粽子,蕭冽淡笑問道,「是你包的?」

葉楚拿了一個剝開粽葉放在蕭冽的碟子里,笑道,「是臣妾包的,皇上嘗嘗看好吃嗎?」

濃郁的竹葉香中似還有荷葉的香氣,蕭冽用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軟糯香甜,黏韌清香,比他以前吃的都要可口。

「還不錯!」蕭冽稱讚了一句。

葉楚淺淺抿唇,水眸中沁著得意。

蕭冽掃她一眼,放下銀勺,淡聲道,「明日是端午,朕給你一日的時間,可回家省親。」

葉楚一怔,倏然轉頭看向蕭冽,急忙將嘴裡的飯菜咽下去,才驚喜的道,「皇上,說的是真的?」

「君無戲言,當然是真的!」男人俊顏上帶著點兒笑。

「太好了!」葉楚笑的開心,桃花眸中流光閃爍,連帶著整個面容都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蕭冽笑了笑,「吃飯吧!」

「嗯!」葉楚重重點頭,拿起筷子,連吃飯的時候唇角都忍不住上揚。

是夜,大概是感激蕭冽,葉楚比之前都要配合熱情,戰場從澡房到寬大的龍床,攻城略地,極盡的狂烈,不死不休。

極致時,葉楚眼尾淚痕滑落,睜開眼睛,頓時落入一雙幽深的墨眸中,四目相對,喘息交錯,黑暗中,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靈魂穿過身體交匯、碰撞。

葉楚似感覺到自己身體內什麼東西在沉淪下去,連挽救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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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上癮:劫個相公太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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