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掌 墟土刻印現
南斗星祖降臨!
金色的長發在空中揚起,那個蒼老而枯瘦的身影出現在了太陽的光芒下,他的金色長發顯得更耀眼,可整個人卻毫無生機可言,彷彿是一道影子,詭異的可怕。
「你們想毀老夫的寶丹嗎?」
他看著頭頂的小太陽陰冷開口,那是轟靈炮的炮彈,在高空爆開以能量形式落下,溫度高的嚇人,可以輕易蒸發半條雲江,更不用說已經被重傷了的海獸。
所以,這在南斗星祖眼裡等於奪走他的寶丹,奪走他重新崛起的希望!
他此時出手,乾枯的身體上有符文浮現而出,這些符文纏繞著他卻顯得很黯淡,如同熄滅的星辰。
可接下來便不一樣了,符爆發出灰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在南斗星祖赤裸的背上蔓延,而在其成型的時候,在場的所以人臉色竟同時大變!
「那是.....墟土!」
他們看見那些液體繪成了一座座灰色的山,在山的上面有河流衝下,河流浩蕩而腐朽,波濤間不時有潔白的骨飄過,其中有些骨明顯不凡,刻印著璀璨的符號或殘存著昔日的痕迹。亦有古樸的兵器插在大地上,這裡大地染上了不同顏色的血,那些血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古樸的兵器上也沾染著黯淡的血,可不管如何,山總是不會動的,也看不見天,只有河流悲涼的流淌,流過灰色的山,穿過巨大的骨。
所有人壓抑著沉默,他們沒有看見過傳說中大陸最邊緣的墟土,可他們都從小聽著墟土的傳說長大,傳說里的墟土是灰色的,是無數年前的仙人戰場,是被無上之力覆滅的古世界,又有人說墟土沒有天,墟土的上面是世界的出口,而出口下的墟土則是仙人遺留的秘寶.....可無論怎麼眾說紛紜,這墟土依是片灰色的世界!
「映照界!」
南斗星祖背後的墟土印刻在空中顯現,如一幅絕世畫卷展開,可卻太悲涼,這是化界境的手段,可以將自身的刻畫圖卷顯化於世,也有稱此法為半步天地法像,說是越修的越高深出對以後的路好處越大,可以自成小世界。
南斗星祖所刻畫的墟土被他完善了千萬年,此時完全展開,如同這世界多了片灰色的天,整個盛州都被壓抑籠罩,平民驚訝的看見太陽從天上落下,彷彿顛倒了乾坤換了天。
「給老夫散開!」
映照出的墟土中有一巨爪探出,上面帶著腐朽的氣息卻依舊大的無邊,這個爪子不知道屬於什麼生物,竟然敢與可以轟滅化界者的轟靈炮正面對抗。
轟!
大地顫抖著裂開,半空中升起蘑菇雲,發生大大爆炸。
有血液從巨爪上滴落,半個爪體被恐怖的高溫烤的幾乎崩潰,可南斗老祖不在意,他自身無恙,現在只關心那隻擁有海王血的海獸。
遠處的大漢也鬆了口氣,他發射轟靈炮也是無奈之舉,本以為會造成大破壞,可現在竟然被這個憑空出現的老者接住了,不過看起來這個老者的目標是海獸,也真不知道這海獸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一個帝衛和那神秘老者如此。
「海獸他想要便讓他拿去,我們現在撤軍回盛州。」
他下了命令,知道不能摻和這修士之間的事,不去招惹也不去幫助。
南斗星祖對這些人馬的遠去也沒有干涉,所說這些人差點毀了他的造化,可一來是無意之舉,二來他實力剛恢復不足三成,就這麼貿然出手和整個國家作對也非明智,現在他要做的是將自身完全恢復,不能動靜太大引動出和他同時代的那幫老怪物。
「還確實要帶回去養幾天。」
海獸現在只剩口血氣在那裡維持,它的角快要碎開,混身染著藍色的血,幸好海王血脈的生機磅礴,不然換作其他海獸壓根就不能在如此狀態下堅持。
南斗星祖這時又看見了躺在一邊的中年男子,他感覺好笑,此人很狼狽,也是靠著身上的寶物才在海獸那憤怒出手的威力下殘喘到了現在,且已經昏了過去。
「玄古門的人.....老夫也有些年沒見,卻無用到了如此。」
「不過看著也有點根骨,可以隨我當個侍從。」
南都星祖當下也不停留,他的身體扭曲著虛幻,帶著海獸和中年男子就此不見,彷彿從空間遁去。
風平浪靜
江無名從石頭後面走出,他其實跑了不遠便沒有體力繼續,這段時間藏身在這巨石的後面,南斗星祖的行為他自然也聽得清楚,心下也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那竟然是盛州民間傳聞的轟靈炮,我也算是長了見識,可以吹幾天的牛了,嘿嘿嘿。」
「不過那老頭好像也是修士,比起那個中年人強的多,竟然可以接住轟靈炮,不過為什麼他的目標是那隻海獸.....算了,反正和我無關。」
江無名心大的自言自語,他身後的雲江又響亮的奔流起來,從這裡可以望見笑俗樓,而笑俗樓上此時正站著江老爺子和徐將軍,他們兩個的臉色不變,江老爺子的手上拿著的茶已經涼了,顯然兩人在這站了許久看見了雲江發生的一切。
「南斗宗的老怪物果然動手了,不過也不奇怪,那可是海王的血脈,現在的海王血脈何其稀有,卻被他得到,應該是用來恢復自己的修為。」
徐將軍開口道,他好像知道南斗星祖的來歷,且知道的很清楚。
「那可是造化,對於這些數千歲的老怪物來說可是夢寐以求,是可以讓他們恢復甚至更精進的機會。」
江老爺子如此說道,他看見了向笑俗樓來的江無名。
「那小子還知道躲起來,這些年在我身邊沒白待,起碼剛才不會犯傻的往前。」
「是啊,這些孩子總會成熟,希望最近不要再出來什麼老怪物,那可是轟靈炮,南斗老怪物竟然在沒有恢復到完全的實力下映照出墟土擋住了好像還有餘力。」
「孩子的成長急不來,我們這些人可以為他們做的只是保護住他們,讓他們有機會成長起來。」
「可我們還是會老,就像你手中的茶,不過是盡量發揮餘溫。」
「而人老了總是喜歡平靜的,以後的日子還得看他們。」
江老爺子說著喝完了手裡的茶,覺得這茶確實是熱的好喝,冷了就只是杯有味道的水。
「或許我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