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超級步槍（9）

宋大彪、程均德正等著被炮轟，可等來等去，平安無事，只有鬼子的子彈不斷射來。

兩人感應到什麼，順石縫看去，只見坦克一動不動。

程均德愕然：「宋排長，王八怎麼趴窩了？」

宋大彪也不明白啊，突然，他想到什麼，打了一個冷顫：「難道，真像鬼子所說，他是『鬼王』，用妖法殺死坦克？」

程均德是不信邪的：「胡說八道，若有鬼有菩薩有神仙，我們國家會被鬼子欺負這樣子？」

龜田小山見坦克靜靜趴著，像在看戲，不由氣急敗壞，吼道：「該死的坦克，開炮，開炮，我命令你們開炮！」

他的參謀看出不對，道：「大佐，坦克出事了。」

龜田小山不願意相信，道：「八嘎，能出什麼事？都好端端的，完全沒有損壞。」

參謀突然想到什麼，道：「他們是不是用了什麼生化武器，比如毒氣。」

龜田小山譏笑道：「支那豬會生產毒氣嗎？你帶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如果抗命不遵，統統槍斃。」

參謀有點猶豫，還是帶著兩名士兵，向坦克方向衝去。

可是，他剛露身，額頭就中彈，紅白之物噴射，一頭倒在地上。

另兩名士兵大吃一驚，轉身就逃，後腦中彈，半邊頭顱不見，狠狠摔在地上。

「鬼王，爆頭鬼王！」

龜田小山憤怒恐懼疼痛，控制不住地狂吼起來：「我命令，向對方陣地衝鋒，衝鋒，必勝，必勝！」

剩下的兩百士兵哇哇大叫，「豬突衝鋒」，瘋狂衝去。

包括傷兵，全都全力狂奔！

兇殘的鬼子走投無路時，就像困獸，完全暴走。

山頂，岳鋒沒有對衝鋒的士兵開槍，他想考驗宋大彪與程均德，有沒有應變能力。

不過，只要有鬼子膽敢碰機槍、動擲彈筒與迫擊炮，他就果斷開槍，一槍爆頭。

宋大彪與程均德看到兩百鬼子衝鋒過來，有點怵，他們加起來，只有四十人。

程均德不滿地說：「鐵天柱不是說鬼子會崩潰嗎，怎麼反而向我們衝鋒？」

宋大彪堅持說：「上校是不會錯的。他說鬼子崩潰，就是崩潰。你看，這些鬼子雖然在衝鋒，但人人絕望。對了，這種衝鋒其實就是崩潰。」

程均德冷哼：「強詞奪理，強詞奪理！」

宋大彪道：「姓程的，你的人全是德械，輪到你們了！上校面對十架飛機、一個中隊、一個大隊都不怕，你慫了？」

程均德喝道：「誰慫了？衝鋒槍射程近，靠近再打。兄弟們，上校要的投名狀，就是這批鬼子。我們居高臨下，利於投擲手榴彈。每人三顆手榴彈，投擲完畢，用衝鋒槍掃射。」

宋大彪很鬼，「狡猾」地說：「鬼子素質高，一看到手榴彈就趴下。嘿嘿，我建議手榴彈延時兩秒。」

程均德嘿嘿一笑：「跟著鬼王，你也變鬼了？」

三十三名戰士紛紛拿起手榴彈，準備上。

這時，岳鋒連續開了十槍，將撲向機槍的鬼子全部爆頭。

五名鬼子拚命了，向擲彈筒撲去。

無一例外，全部被一槍爆頭。

這時，二百鬼子離宋大彪的陣地只有六十米，他們紛紛掏出「鴨蛋」，準備衝到五十米處投擲。

與「神劇」不同，鬼子聰明的很，攻打陣地的時候，酷愛投擲手榴彈，先炸死一批敵人再說。

宋大彪的對講機響了，傳來岳鋒的暴喝聲：「手榴彈，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不等宋大彪下令，程均德就吼叫起來：「手榴彈，延時兩秒，扔，扔，扔！」

三十三名警衛員一起行動，將數十顆德式手榴彈猛扔下去。

鬼子地勢不利，看到手榴彈從天而降，而且是連續三批。

鬼子嚇得哇哇大叫，紛紛趴下。

一般來說，一旦趴下，手榴彈的威力就大減。

可惜，手榴彈延時后，紛紛在空中爆炸。

如此一來，彈片向下射，趴下也沒卵用。

一片凄厲的慘叫聲中，足足有數十名鬼子被炸死炸傷。

程均德猛吼：「打，投名狀啊！」

三十三把衝鋒槍對著昏頭昏腦的鬼子開火，如此近的距離，鬼子無法躲避，一片一片倒下。

宋大彪及六名戰士，拚命開槍，準確度不錯，五槍能打中一個。

岳鋒看得清清楚楚，很是欣慰，暗忖：這四十一位官兵，都是打仗好手，夠勇夠狠，也有腦子，可用。

龜田小山看到衝鋒的士兵不斷倒在陣地前，完全絕望了，腦海中閃過親人鮮活的笑容，眼淚直流。

「不是我不聰明，而是對手太陰險。不服，不服，下輩子，我還要來征服支那！」

巨大的榮譽感促使他抽出戰刀，對準腹部，猶豫著。

遠處，岳鋒看到龜田小山要自殺，當然不會阻止，他的子彈太過寶貴，不能浪費。

鬼子喜歡自殺，他舉雙手贊成。

龜田小山用戰刀在地上划著：殺死「爆頭鬼王」，為我報仇！

隨即，他跳出車外，用儘力氣叫道：「八嘎，『爆頭鬼王』，敢站出來嗎？我佩服你，但我想知道，敗在誰的手上。」

岳鋒理也不理，鬼子的敬佩，他當成垃圾，根本不稀罕。

宋大彪見岳鋒不答，就哈哈大笑：「鬼子，就憑你，也想見我們上校？想見，得要投名狀，把你們天皇的狗頭豬腦驢心肝全拿來。」

程均德見陣地前的日兵全部被消滅，跳起來，吼叫道：「弟兄們，沖啊，沖啊！」

宋大彪急忙吼道：「上校不需要俘虜，不需要傷兵。所有傷兵補槍，防止傷兵用手榴彈同歸於盡！」

龜田小山見中國士兵衝來，擔心受辱，顫抖的雙手舉起戰刀，刺進腹部。

太痛了，他不敢接著橫切，對著身邊衛兵道：「你當介錯人。」

衛兵顫抖著舉槍要射擊，被程均德一槍打死。

宋大彪看到龜田小山大佐軍服，眼睛一亮，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鬼子的戰刀，猛地一拔，痛得龜田小山大叫。

「吵什麼，煩求得很！」

宋大彪一刀砍下，龜田小山頭顱飛出去，死不瞑目。

慢了一步的程均德恨啊，只差一點，就殺了鬼子大佐，這功勞大上天。

宋大彪得意地哈哈大笑：「遲一步也是遲，殺死大佐的功勞是老子的。你馬上按照上校的安排，清除傷兵，打掃戰利品。」

程均德看著戰場，歡喜無限，道：「發財了，這麼多戰利品，必須彙報軍長，派人來收拾。通訊兵，快發電報。」

通訊兵也是喜笑顏開，能參加如此大戰，回去一定晉陞。

突然，宋大彪猛地立正：「敬禮，鐵天柱上校來了！」

程均德急忙回頭，只見一位戴著墨鏡壯實男子背著袋子，拉著兩隻特別的箱子走來，煞氣驚天，陽剛氣度咄咄逼人！

他猛地立正敬禮：「報告鐵天柱上校，我是羅軍長警衛排排長程均德，請指示。」

岳鋒打量他幾眼，道：「不錯，是條漢子！以後，你與宋大彪，還有這三十九位兄弟，跟著我打鬼子。」

宋大彪昂首挺胸，興奮地說：「我願意，不勝榮幸！」

程均德再次敬禮：「我願意，但要得到軍長同意。」

岳鋒點點頭，道：「程排長，發電報，我需要會坦克兵六十名。至於用途，暫時保密，就算羅軍長，也不能問。」

程均德愕然：「軍長也不能問，這不好吧？」

宋大彪發飆了，吼道：「鐵天柱上校的命令重如泰山，必須一絲不苟地執行，違者殺無赦。」

岳鋒嚴肅地說：「軍令如山，執行吧。」

程均德大聲說：「是，上校！」

岳鋒想一想，罕見地露出笑容，道：「我允許搜索鬼子錢財，四分之一你們分，四分之三歸集體。」

「萬歲，萬歲，上校萬歲！」

所有士兵都歡呼起來，毫無疑問，發達了！

跟著上校就是爽，殺鬼子爽，發財爽！

打掃完戰場之後，林護城送上三千美元，說是在大隊長身上搜到。

岳鋒不客氣，收了。

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

林護城又給岳鋒送上一個信封，道：「長官，有一張奇怪的紙張，不知是什麼？」

岳鋒打開信封一看，暗吃一驚。這張「奇怪的紙」是不記名本票，足足有十萬美金。這在民國，是一筆天文數字，真不知大隊長如何搜刮的，可惡！

他想了想，收了起來，放進貼身口袋。至於怎麼用，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