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測試
夜幕的黃埔江，充滿詭異！
「龍驤號」靜靜地卧在江邊，靠近出海口。
高島一雄還是留一手，萬一打不過，迅速開到大海上，逃之夭夭！
江邊沒有人了，他們打算第二天六點來，觀看七點決戰，假如有的話。
甲板上燈光通明，高島一雄與老中青三位參謀眺望對岸。
高島一雄感嘆道：「你們能想象嗎，為了明天的決戰，雙方居然暫時停戰。奇迹，戰爭史上的奇迹。」
老參謀道：「打了兩個月，傷亡慘重，都累了，舔傷口！」
中年參謀道：「我敢斷定，『爆頭鬼王』肯定不敢來。」
年輕參謀冷笑：「一定來，不過，卻是送死。」
四人輕鬆好笑了起來。
一位侍從走進來，道：「艦長，『爆頭鬼王』發來明碼電報。」
高島一雄道：「念！」
侍從道：「尊敬的高島一雄艦長閣下，我有兩道智力，請你解答，順便測試一下你的智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高島一雄。
高島一雄覺得好笑：「繼續念，我要看他搞什麼鬼？」
侍從念道：「第一題，小雄的爸爸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一夫，二兒子叫二夫，三兒子叫什麼？」
老參謀脫口而出：「當然叫三夫，這還用說嗎？」
高島一雄順口說：「不錯，就是三夫，一二三呀！」
中年參謀說：「不會這麼簡單的。」
三人也覺得不簡單，皺起眉頭思考。
一會兒，年輕參謀眼睛一亮，道：「小雄的爸爸，小雄的，叫小雄啊！」
高島一雄恍然大悟，摸摸腦袋，笑道：「有意思，可是，他這是什麼意思？小雄，小雄，輕視我為小狗熊嗎？八嘎，可惡！」
侍從道：「第二題，你6歲時，你弟弟的年齡是你的一半，你現在60歲，請問你弟弟多大？」
高島一雄道：「一半，當然是三十歲。」
老參謀道：「不對，怎麼可能你六十歲，你弟弟才三十歲？」
中年參謀思考：「6歲的一半，三歲……」
三人又冥思苦想。
年輕參謀想到了，笑道：「兩人相差三歲，你弟弟57歲。」
高島一雄恍然大悟：「是這樣啊！八嘎，三歲，莫非他譏笑我是三歲小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惡，敢蔑視我？」
他指著年輕參謀，喝道：「你準備幾道智力題，發給他，好好嘲笑他一番。」
年輕參謀自信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
三個小時后，夜幕掩護下，二十輛日軍坦克由五輛軍車的護送，悄然出現長江邊。
岳鋒坐在第一輛軍車，扮成一位中佐。
做為超級戰略狙擊手，他精通四國語言，分別是日美德俄。日語方面，他學得一口純正東京腔調。
半小時后，來到一處哨卡，被一名日軍小隊長帶人攔下來，請他出示證件。
岳鋒大怒，甩小隊長几記耳光，喝道：「八嘎，八嘎，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中佐，你只是少尉。你想查我什麼，告訴你，我帶這批坦克是到江邊保護『龍驤號』，圍剿『爆頭鬼王』，明白嗎？」
小隊長心中打怵，但仍然爭辯：「中佐先生，請息怒，我只是循例檢查。請你配合，出示相關證件。」
岳鋒又是幾個耳光甩過去，用上暗勁：「證件？二十輛天皇的坦克就是最好的證件，難道你會認為，這些坦克是支那人的？我打了幾天的惡仗，你，死了幾位部下，一肚子的氣，你居然敢來惹我？」
小隊長的臉腫得高高的，關鍵是被岳鋒的暗勁打得腦漿動蕩，腦海「嗡嗡」直響，被打成了腦震蕩。
腦震蕩的表現之一，就是嘔吐。
小隊長剛要說什麼，但一股強大的嘔意湧上來，只得跑到一邊拚命嘔吐。
「我去保護『龍驤號』，不信，打電話去問。」
岳鋒大搖大擺上車，一揮手，帶著坦克通過關卡。
小隊長不甘心，想上前再攔，但嘔意再上，只得繼續嘔吐！
宋大彪、程均德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上校居然如此霸氣，在鬼子窩中，居然打得鬼子腦震蕩。
一連過了五處關卡，岳鋒的坦克大隊終於穿過封鎖區，來到江邊，停了下來。
夜黑無月，繁星閃爍。
程均德努力睜大眼睛，盯著江面：「雖然『龍驤號』燈光通明，但我什麼也看不到。」
宋大彪鄙視道：「你看不到，上校能看到。」
岳鋒舉起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情況。
「龍驤號」像一隻怪獸，十分巨大，離岸邊九百多米。
它不是一艘，四周有些艦艇護衛，防守十分嚴密。
不過，空隙仍然是有的。
岳鋒盯著「龍驤號」，握著拳頭，豎起大拇指，確定彈藥庫位置。
距離確定，剩下的就是調整炮口角度。
為了保險，他連續進入二十輛坦克，親自調好大炮角度，到時，炮手連續開炮即可。
說起「龍驤號」它將在一個月後，被我軍飛機轟炸成重傷，被迫拖回島國大修，最後被米國擊沉。
這一輪，岳鋒希望將它提前送入地獄。
按照約定，五分鐘后開始炮擊，一口氣把炮彈打完，再趁黑開坦克、軍車進市區，衝進我方防守陣地。
岳鋒看著手錶，揮手讓通訊兵過來，道：「炮擊開始，你就發報，告訴陳將軍發起佯攻，並說明我們撤退的路線，請求接應。」
通訊兵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岳鋒想了想，道：「雖然打了招呼，但陳將軍畢竟不認識我，你先給羅軍長發個電報，就說當黃埔江邊驚天動地時，馬上與陳將軍發起佯攻，牽制日軍主力。」
通訊兵道：「是，保證完成任任務。」
胡大明不敢相信：「上校，真能打沉那個大傢伙？」
岳鋒淡淡道：「一根樹枝，一拳打不斷，連續十拳就能打斷，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胡大明道：「打得多了，自然就斷啊。」
岳鋒笑道：「二千四百發炮彈，打在同一處地方，能不爛？」
胡大明好奇地問：「為什麼先打榴彈，再打穿甲彈？」
岳鋒煞氣四射：「好東西，自然放在最後。二十輛坦克，最後的八百發穿甲彈，全部轟在一處地方，不信它不完蛋。」
胡大明連忙說：「我信，我信。」
岳鋒淡淡一笑：「我的智商，不是小鬼子能比的，相差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