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辰綱
即便是去了三星之後,剩下的四星聚義也有些逆天,而索,則同原本的楊志一樣,在這次事件中,註定要成為背景板的存在。壹看書·
病情有所好轉,李景本想接著騎馬,但卻拗不過李師師的要求,只能在馬車上躺著,不過在被十輛平車攔住了去路之後,李景總算是得到了允許可以出馬車。
到底是個病人啊,李景這麼安慰自己,絕不是什麼妹控或者妹管嚴!絕不是!
卻說一個時辰以前,晁蓋就帶著人裝扮好等候在黃泥崗了,而智多星吳用也早已想好了計策,到也與原來的一樣,該販棗的販棗,該賣酒的賣酒,就等著索過來了。
黃泥崗,位於皸州境內,索原本的路經便是經皸州往西行,直去東京,不過當時正值五月下旬,天氣分外炎熱,但蔡京正是六月十五生辰,這生辰綱卻也不能遲了。
索的兩個心腹並他挑選的那二十位精壯軍士每每想的都是防匪防賊,自不會去推車,只留那十個軍漢****推著平車,至於蔡夫人送出的禮物,自有謝都管並兩個虞侯帶著,索並不去管他們。
謝都管年紀大了,雖有兩個殷勤的虞侯分擔,每日五更出,天熱便歇,但兩個虞侯都有禮物在身,便是想也不怎麼能照顧到,謝都管的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不過索卻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要看書·
謝都管每每見到索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的愜意,便是咬牙切齒,更是深恨索沒有幫襯他一些。
索卻不知,他一時疏忽之下,竟叫那謝都管將他恨上了,謝都管心思重,並不在明面上與索作對,心中已經想著待回到大名府之後狠狠地參他一筆。
這一日,索一行人再度起了個大早。帶到了天熱的時辰,一伙人找了半晌都沒找到一處乘涼的地方,眼瞧著前方有一個林子,不說尋常的軍士了。便是索也心中也有些興奮。
一聲歡呼,卻見索一人遙遙領先,身後跟著那二十個精銳軍士,只留著那十個推平車的軍漢與謝都管三個在後面慢悠悠的追著。
且說索進了林子,卻見有一伙人以及在林子里歇著了。索進林子時,正見到這夥人中有人在吃棗,索想著,除卻這夥人旁邊停著的兩輛大車,便沒有別的盛棗的地方了,遂問道:「兀那漢子,你們車裡是些什麼呀?」
只見一個滿臉鬍鬚的壯碩漢子答道:「大官人,小人與幾個兄弟來賣棗,卻不想剩下了許多,官人要棗子嗎?」
索離大名府之前。壹看書·梁中書為了穩妥起見,遣了聞達、李成二人向他傳授些江湖經驗,比如說不要喝陌生的酒水,怕有蒙汗藥之類的,畢竟索雖說在大名府比較出名,是實至名歸的正牌軍,但論及江湖經驗卻是個雛。
「棗子裡面怎麼也不會摻了蒙汗藥吧!」索喃喃的想著,未久,想必是說服了自己,索開口朝那買棗的漢子喊道:「先來個三十斤棗子。不夠的話某家再要!」
滿臉鬍鬚的漢子重重的道了一聲「誒!」,便與同伴稱量棗子去了。
說話間,不止索身後那二十個精銳軍士到齊了,後面推著平車的軍漢也都到了。謝都管更是老汗直流,肯本停不下來。
這些軍漢並謝都管對著索自是一肚子的怨言。
未久,那位滿臉鬍鬚的買棗漢子帶著半筐棗子走到了索身邊,將筐子放到索身邊,道了一句「官人慢用」,也不想著要錢。徑自離開了。
買棗漢子方才離開,林子不遠處便傳來了歌聲,不一會兒,便有一個挑酒的漢子擔著兩桶酒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軍漢熱了一路,本帶著的水早就喝光了,見這擔酒的漢子來了,詢問了一番,便嚷著要買酒。
索雖是莽撞的性子,但卻牢牢記著聞達和李成的告誡,這來歷不明的酒哪裡敢喝?
不過索不敢喝,卻有買棗的漢子敢喝,見此,一肚子牢騷的軍漢們更加抱怨了,只不過礙於索身邊的精銳軍士,不敢太過火了。
眼見著那些買棗的漢子喝了酒之後啥事都沒有,謝都管勸道:「索正牌,我觀那些買棗的漢子也喝了酒,卻並無大礙,不若買上一桶,分著喝了,也好解解暑!」
聽了謝都管所說,那十個推車的軍漢只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附和著,謝都管見此,卻是暗暗冷笑。
「那……好吧!」,索看到酒,其實也有些口渴了,只不過因記著叮囑,方才這般堅持,如今見那些個買棗的喝了都沒事,已然放下心來。
然則,此時兩桶酒全都被買棗的客人買下了,無奈,謝都管身邊的一個虞侯出馬,商量了好久,方才花了五貫錢,將其中一桶只被舀過一瓢的白酒買了回來。
渾然沒人注意到,方才那舀酒的瓢有些不對勁。
酒到手之後,索卻是當先喝了一口,除了留了些給謝都管並兩個虞侯,其他的便分潤給手下軍士。
但這一桶就哪夠三十多人喝的,等分潤到軍漢手中時,沒人也就喝的上兩口,這下軍漢們更是不依了。
無奈之下,軍漢們自己又湊了些銀錢,從那六個販棗的漢子手中又買回了小半桶酒,掕著桶回來的時候,本就只有小半桶的酒又被一個販棗的漢子偷偷舀了半瓢。
然後……事情的結果便顯而易見了,正是李景一行人所碰見的那一幕。
李景這一行人的動靜自然早早地就被晁蓋吳用等人探查到了,不過四人當初為了保險起見,只帶了晁蓋莊上十來個心腹莊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行人靠近。
就在李景出馬車的時候,晁蓋已經帶著吳用、公孫勝、劉唐以及幾個心腹莊客攔路了,只不過,很顯然,李景這邊人數並不比他們少。
李景注意到,當晁蓋看到自己的時候,明顯瞳孔一縮。
那麼……是要分一杯羹呢?還是分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