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豪門卡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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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寧嬰的討好極為受用的男人,周身的冷氣終於散去了些。
他伸手接過助理送來的披肩,將懷裡的小女人徹徹底底包裹起來,這才滿意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走吧。」
「去哪兒?」寧嬰側仰頭,眼中帶著些好奇。
「帶我見見你父母,順道跟你妹妹道個喜。」
聽到他這話,寧嬰臉上的表情明顯呆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常。
她轉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此刻正朝他們方向看過來的林軒和寧悅,眼角勾起一絲譏誚。
說得也是呢。
這麼好的日子,給自家親妹妹道個喜也是應該的。
傅勛瞧見她的表情,暗暗失笑。
知道她心眼壞,他才主動遞的梯子。
這邊,站在林軒身旁的寧悅,看到兩人走過來,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同樣皺眉的還有她身旁的林軒。
林軒的目光在寧嬰腰側停頓了一下,只覺得那隻貼在她細腰上的手極為礙眼,雙腿已經不受控制地朝兩人邁出。
「小寧,你來了。」林軒先叫的寧嬰,然後才側過頭,對著傅勛伸出手,客套疏離地開口:「傅少也來了。」
傅勛微微點了點頭,大手攬著寧嬰的后腰,彷彿沒看見林軒伸出來的手,語氣冷淡:「嬰嬰的妹妹訂婚,來一趟也是應該的。」
林軒呼吸一滯,幾乎是不經思考地轉頭看向寧嬰。
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端莊得體,儀態大方。
林軒卻覺得刺骨冰冷。
這樣的笑他見過千百次,淺淡疏離,完全被隔離在她世界之外。
林軒盯著寧嬰的時間有些久,久到傅勛臉色微沉。
一旁的寧悅看在眼裡,眸光晦暗不明。
就在傅勛發作的前一刻,寧悅突然巧笑著上前拉住寧嬰的手,「姐,爸媽在裡間跟爺爺說話呢,要是知道你帶了男朋友過來,還不得激動死。」
寧嬰勾唇,臉上的笑容稍稍認真了點,她抬手拍了拍寧悅挽在她手臂上的手,語氣難得溫柔:「知道了。」
聽到寧嬰應下寧悅的那句「男朋友」,傅勛眼中的不悅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摟著寧嬰細腰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
暗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娶進家門。
眼見寧嬰難得好脾氣的跟寧悅說話,傅勛這才鬆開手,懶懶地伸到林軒面前,「林二少,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是連襟了。」
林軒伸出去的手僵硬無比,只覺得「連襟」二字尤為刺耳。
跟自家妹妹說話的寧嬰,自然也聽到了傅勛的話,嘴角不自覺勾了一下,桃花眼劃過一絲幾不可聞的風情。
兩個男人握了手,傅勛還頗為大哥風範地湊近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警告道:「管好你那點心思,一個林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林軒臉色驟變,想要張口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了。
是他毀了跟小寧的婚約,是他主動跟小寧提的分手,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見林軒這幅表情,傅勛終於滿意了。
……
陪著寧嬰見了父母,傅勛一點不耽擱地直接摟著人離開,全然不顧此時才剛剛進行了一半的訂婚宴。
兩人離開的時候,林軒的目光在大門處停留了片刻才回過神。
同樣收回目光的寧悅,盯著手裡的酒杯發了會兒怔。
前世的她只是個離婚律師,沒有背景,全憑一股子拼勁才在行業內站穩腳跟。
正因為如此,她越是在行業內幹得久,越發明白家世背景的重要性。
這一世她附身在寧悅身上足足十年,從十四歲開始步步籌謀,步步為營,到如今二十四歲拿下半個寧家。
比之上一世三十多年的艱辛,這十年的付出並不算什麼。
只因為她有個好家世,還有一個不爭不搶的姐姐。
偏偏這個原書中柔美可人的姐姐,總讓她有種深不可測的錯覺。
每回她想細細觀察的時候,寧嬰又跟書里的那個寧家大小姐似乎沒多大差別。
直到今天看到傅勛對她的態度,寧悅猛然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她所認知的劇情。
她還依稀記得,兩年前,林氏找上老爺子提出讓她代替寧嬰履行婚約時,寧嬰的反應。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蕾絲睡衣,半眯著眼,怎麼看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半倚著老爺子的書房門,對著她說:「小悅,你要不要?」
寧悅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反應,大概是怔愣了一下,然後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就在她以為這個對什麼事情都不怎麼在乎的姐姐,終於要生氣的時候,寧嬰只輕輕淺淺地哼笑了一下。
然後。
她說:「行吧,讓給你了。」
說完。
她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件事寧悅從來沒跟林軒提過。
…………
訂婚宴還在繼續。
傅勛已經抱著人火急火燎地回了自己平時住的公寓。
公寓門「砰」地一聲關上,傅勛轉身將人壓在門上,大手一揮,撕扯開寧嬰那件寶藍色拽地長裙,米白色的披肩隨著長裙一同落地。
自前日兩人因為一件晚禮服冷戰,傅勛一直忍到她出現在訂婚宴上,才終於破了功主動放低姿態。
可傅勛畢竟不是林軒之流,他有自己的驕傲,有他那可笑的大男人的自尊。
即便是寧嬰當著眾人面哄了他,還帶他去見了她的父母,回了自己的地盤,關上門的第一件事仍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只知道耍性子作妖的壞坯子。
「傅勛!」寧嬰被他這副兇惡地架勢嚇了一跳,輕叫了一聲,雙手還沒來得及伸出來推搡,就被他箍住手腕拉到頭頂。
一貫冷然矜貴的男人彷彿入魔一般,俊臉徒然湊近,寧嬰被迫望進他的眸子,黑得好似能滴出墨的瞳仁中一點點釋放出颶風一般的熱焰。
明明早已熟知男人脾性,更清楚男人情動的眼神,每次見了仍是令她心口一震。
長得好看的男人,果然能提高她的容忍度。
察覺到女人的走神,傅勛眉角微抽,翻手將人抱起丟在玄關一側的絨布沙發上,跟著壓了上去。
寧嬰被他欺負慣了,懶得嫌棄他一向沒輕沒重的動作,只抬手推了推他,勾著聲兒威脅:「回房間,不然這禮拜我回寧宅住。」
上半身已經脫得精光,正解開皮帶的男人,手上動作一頓,一對上寧嬰嫩生生抬起的下巴,只得一邊踩掉褲子,一邊將人撈進懷裡,百米衝刺進了主卧。
「輕點。」被丟在地上微微磕著膝蓋,寧嬰輕皺眉,桃花眼微微浮起一絲嫣紅,剛要回頭就被某人從後面抱住,耳側濕漉漉的一陣麻癢。
傅勛瞧了一眼主卧地板上鋪的厚厚一層長絨地毯,再瞧了一眼自家小女人的嬌氣勁,眼睛更紅了。
側過頭撕咬著她的唇,話里俱是蠻不講理:「我數了,你看了他五次。」
寧嬰被他親的有些缺氧,腦子混混沌沌,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結果某位大少爺還不依不饒地繼續放狠話:「賠我五次,不然,這個月都不用回去了。」
寧嬰:「傅少…………」不就看了林軒幾眼么,至於么?
似乎是知道寧嬰心裡的想法一般,傅勛冷哼一聲:「叫我什麼?」
寧嬰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傅勛氣結,咬牙切齒地擷取女人的薄唇,用力吮吸,見她小臉連著脖頸透出誘人的粉色,滿意地舔了舔她的唇,冷著聲耍橫:「今兒別哭著跟我撒嬌。」
這回他要再心軟,立馬就跟這女人姓。
寧嬰多嬌氣任性的一個小祖宗,聽他這麼一說,到最後還真被欺負到哭,硬是沒說一句軟話,撒一句嬌。
……
夜漸深。
傅勛抱著被他欺負狠了,默默掉眼淚,就是不跟他撒嬌的女人,心口突突突的直跳。
去他媽的不心軟,只要這丫頭開口說一句好話,他現在立馬拿戶口本去把姓改了!
心裡說了一萬句寶貝別哭,嘴裡就是放不出一個屁的傅大少爺,一如既往地冷著臉,任勞任怨地給自家小祖宗的洗澡。
每洗一處,摸到一塊小紅印子,就罵自己一句禽獸。
心裡罵了一萬句傅勛你丫就是個禽獸,小傅勛那兒就是絲毫不見悔意。
洗完澡把人抱回床上,傅勛剛想問她一句餓不餓,小祖宗一摸著薄毯就在床上滾了一圈,卷把卷把地把自己包起來,然後背對著他睡到了床的最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