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片肉喂狗
許伯彥一直被鄭燦壓著打,體力也在不斷流失,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許伯彥思索了一下,雖說這鄭燦身壯如牛,天生巨力,但終究移動起來沒那麼方便。不如把他引到崖邊,尋隙把他踢下山去。
許伯彥故意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邊打邊退。
待將鄭燦引到懸崖邊三尺的地方,許伯彥假裝輸了鄭燦一招,倒在地上。
鄭燦看機會正好,抬腳就欲將許伯彥的胸口踹碎。
千鈞一髮之際,許伯彥一抬手,把鄭燦的腿往前一拉,鄭燦失去平衡立刻面朝崖下倒去。
許伯彥藉機一抬腿,輕輕鬆鬆對著鄭燦的襠下一踢。
鄭燦徹底失去了重心,墮下山崖。
許伯彥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又踢了幾顆石子下山,沖山下大喊一聲道:「仁兄,實在抱歉啊!」
許伯彥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正要將劍歸鞘,此時背後卻傳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
「許郎好身手,自上次一別後,奴日思夜想,恨不得早點見到許郎,與你酣戰到天亮。」
明明殺氣十足的話從柳五娘嘴裡說出來卻充滿了**的味道。
柳五娘翹著二郎腿坐在巨石上,胸前袒露出一片雪白,一抹酥.胸若隱若現,她整個小腿悠哉地坦露在裙邊之外,畫面香艷至極。
特別是那句「酣戰到天亮」,她表達的真的不是要跟許伯彥在床上滾一晚上嗎?
「我是個有品位的人,不是誰都有資格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的。」
許伯彥鄙夷地看了柳五娘一眼,她確實算有幾分姿色。只是幹了不該乾的勾當,風騷也用錯了地方。
許伯彥順著柳五娘的話往下說,卻又懟得她啞口無言。
他明確告訴柳五娘自己是可以大戰三百回合的,只是對象不會是她。
「這位姑娘,我看你生得也算是花容月貌,不如遠離這些江湖是非,找個人嫁了算了。這些污穢的勾當真不適合你。」
許伯彥此生不殺女人,今天他也不想破這個戒。
柳五娘一愣,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睡她,有人殺她,有人利用她,可是就是沒有人勸她嫁人。
她本來不羈的眼神中,明顯情緒複雜起來。
「自古俠女出風塵。我看姑娘還是懸崖勒馬,不要繼續再干這污穢的勾當,若不然,縱然你有西施之貌,在我許伯彥的心裡也是污穢不堪,便是與我提鞋也是不配的。」
柳五娘緋紅的臉頰表情一僵,她聽出來了,許伯彥話里話外都在嫌棄她。
「廢話少說!禍從口出的道理,許郎不懂么?」
「不懂。」許伯彥一本正經地答道,「還有,你不要叫我許郎。真真是污穢!」
「你找死!我要把你頭割下來當夜壺,看看到底誰更污穢!」柳五娘咬牙切齒地說。
許伯彥看著執迷不悟的柳五娘,搖了搖頭,替她可惜。
「還不出來,還在等什麼。」
柳五娘的話音一落,從巨石後面走出兩個人來。
這兩人長得非常像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倆個人都背著金環大刀,唯一不同的左邊那人戴著眼罩,眼中冒著火,恨不得把許伯彥燒成灰燼。
左邊戴眼罩的陸一,右邊是他的弟弟陸二。
「許伯彥我要把你的兩隻眼睛挖下來。」
「哎呀,你們一個要把我的頭割了當夜壺,一個要把我的眼睛挖了,我好怕。」許伯彥拍了拍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他嘴裡說著怕,眼中並沒有絲毫懼意。
「少跟他廢話,你們沒看出來嗎,他是故意說這麼多,好暗中恢復體力。」
許伯彥沒想到自己的意圖被陸二看穿,剛剛跟鄭燦打了那麼久消耗很大,他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暗中恢復。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你比他聰明。」
「我是……」陸一正欲回答。
「死到臨頭了還挑撥離間。」陸二打斷他道。
「就憑你們?」許伯彥不以為意地笑笑。
「再加上我呢?」被踢下山的鄭燦從山崖下跑了上來,他滿臉是血看起來非常恐怖。
原來鄭燦墜崖,正好落在一棵樹榦上,並沒有立刻斃命。他趁著還有一口氣,趕上來找許伯彥報仇。
四對一,許伯彥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眼睛不經意地掃視著四周,看從哪裡突圍。
「哎喲,巨熊就是巨熊,這麼高的山崖掉下去都沒死,你的皮是有多厚?」
「希望你的命和你的嘴一樣硬!」這回,鄭燦言語上沒有和他客氣。
陸氏兄弟單個刀法並不怎麼樣,但是默契十足配合無間,兩人在一起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大於二,再加上鄭燦和柳五娘的偷襲,很快許伯彥就受了傷。
陸一舔了舔刀上的血:「感覺如何?」
「被撓了一下挺癢。」明明流了很多血,許伯彥居然說只是撓了一下。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得太快,那樣難消我心頭之恨。」
在陸一看來許伯彥已經是砧板上認人宰割的魚肉,想讓他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想讓他怎麼死就怎麼死。
其他人並不急著殺他,要讓他一點一點體會到無助和絕望的恐懼。
「我要先挑斷你的手筋,然後挑斷你的腳筋,把你的眼睛一隻一隻地剮出來,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下來喂狗!」
陸一一想到許伯彥接下來的慘樣就忍不住大笑。
對於心理變態的傢伙許伯彥向來不予理會,因為變態一向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只用事實說話。
就在陸一剛剛說完要把許伯彥片去喂狗的時候,許伯彥就從他身上片下了一塊肉扔下山,山下的立刻有豺狗叼了去。
陸一知道許伯彥是在諷刺他,用金環大刀對著許伯彥猛劈下去。
許伯彥連忙揮劍擋住,刀與劍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陸一全力將刀往下壓,壓得劍已經落在許伯彥的肩膀上陷入肉中。
陸一瘋狂的攻擊著,許伯彥不停地後退看起來十分狼狽。
「你不是很狂嗎?什麼『河東三絕』還不是被我打得抬不起頭來。」陸一大笑,自從眼睛受傷后他還是第一次心情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