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擺明看上你了唄
真的特別厭惡他端著一副為我好的偽善嘴臉,對我身邊跟我八字沒一撇的男性評頭論足,沒好氣的,我冷淡道:「張總,我想我前些天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以後我們公事隨意,私事免談。我不喜歡一個不相關的人對著我的生活指指點點,希望張總你能理解。」
嘴角連連抽動幾下,張代目光全數傾瀉落在我的臉上一陣,這才緩緩說:「唐二,你別以為我有多閑得慌,我要不是看在我們好過一場的份上,才懶得給你說這些。」
我也皺眉,不屑道:「你的熱心我心領了。但我們之間也不算是好過,最多算是玩玩。你再三番四次將它拿來說,只能代表你玩不起。」
眉頭蹙起來擰成深結,張代的眼眸里閃爍著駭人的光芒,他再張嘴語氣里也滿是譏嘲:「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第一次是給了我,那晚做完后你哭得厲害。」
尷尬夾雜著羞怒,在我的身體里衝撞著,變作澀意困在眼眶裡,我放在身後的手捏成一團,卻滿臉不在乎,輕描淡寫說:「那時候我沒事看點A.V小電影,對搞男人這事挺好奇,一直想試試啥滋味,試過之後我發現,簡直日狗,電影里都特么的騙人的,猛男也只能活在電影里。你想想,我原本挺期待的一件事,最後不盡人意,我能不哭么?」
張代幾乎是咬著我的話尾音低喝:「好,第一次你是想試試什麼滋味,那後面兩年,算什麼?」
我淡淡笑,扯淡的話信手拈來:「我也就是閑著沒事打發打發時間。」
臉變作鐵青,張代狠狠瞪我一眼:「為了在打嘴仗時贏我,你什麼都能扯是不是?」
我故作無所謂地攤手:「我實話實說。」
嘴巴張了又張,張代似乎還有話要說,但這時戴秋娟從海盜船下來了。
儘管我與張代這張對峙算是終止了,可橫陳在我們之間的低氣壓揮之不去,接下來我和戴秋娟要去玩什麼,他倒也跟著,可他總是站得離我遠遠的。
這倒是我喜聞樂見的,他不來煩我更自在,玩得更開心。
六點出頭,忽然飄了點小雨,我們只能停止玩兒去吃飯。
吃完飯,鄭世明他熱心提議他送送我和戴秋娟,可我看檸檸不斷揉眼睛,知道這孩子困了,就婉拒了鄭世明的提議。
本來我去坐地鐵,但戴秋娟非得拽著我坐張代的車,我生怕她瞅出我和張代之間有啥來,只得憋著氣妥協。
因為戴秋娟搬到了羅湖,所以她先於我一步下車了。
眼看著她拐進了小巷子,沉默了一路的我緩緩開口:「麻煩前面路口放我下來。」
就像聾了似的,張代充耳不聞,可卻把車速一提再提,一路狂奔。
車到樓下,我剛剛鑽出去站穩,張代冷不丁撈起我的手腕一把扼住,拽著我一路上樓。
我怕被這傻逼將我拽倒磕到哪裡還得浪費時間浪費銀子去買葯,只得亦步亦趨跟上,不多時就來到了鐵門前。
終於捨得鬆開我,張代面無表情:「開門。」
這麼折騰一天下來,我已經累得半死不活,自然也想趕緊進門躺鳥巢椅里歇個氣,可我絕對不能讓張代這臭傻逼也進去。
腦子轉來轉去的,我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把這丫撇開,張代突兀抬起腳,重重地狠踹了門幾腳。
在這樣還算靜謐的夜晚,隨著這連聲悶響,樓道中間那幾個租戶,陸續有人開門探出腦袋來。
我在這住了四年,總體來說還算與人為善,平常也沒少跟鄰居來往著相互借點鹽借點蔥啥的,也算混個臉熟。
在這些鄰居疑詢的目光里,我略顯尷尬,有句草泥馬如鯁在喉,卻又覺得太過露骨,最終我壓低聲音暗罵:「你有病啊你!」
突兀的靠過來,將我整個身體擠壓在鐵門上禁錮住,張代將唇埋到我耳邊,他對著我的耳垂吹了一口熱氣,語氣忽然變得曖昧起來:「開門,還是在這裡給你這些鄰居表演好戲,你自己選。」
我掙脫不得,只得對著他怒目而視:「你到底想做什麼?」
身體與大腿並用,將我禁錮得更是滴水不漏,張代的手從我的鎖骨處掠過,曖昧漸濃,他意味深長:「你這麼玩得起,我對你做什麼,你應該都能接受吧?」
眼看著聚集起來的鄰居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打著關心的幌子眼眸里卻掩飾不住那八卦的異光,我頭皮一陣發麻,不忿地低喝:「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找鑰匙!」
臉上露出淡淡輕笑,張代只鬆綁了我的手。
懷著滿心窩子的怒火,我不情不願剛將門打開,張代迅速夾帶著我進去,用腳一勾,把門摔關了起來。
徹底逃脫眾鄰居的目光后,我的怒火再也憋不住,我差點就想罵你好歹也是有女朋友的人,能不能自重點!可我轉念一想,我要真的這麼說了,張代這個傻逼會給自己加戲,認為我嘴上說不要內心卻實誠,渴望他鬧這麼一出,我之所以不配合,不過是忌憚他有女朋友!
於是,我最終重重推他一把,簡單粗暴:「滾,別踏馬的拿你的臟手碰我!」
我的話音剛落地,張代的手覆在我的臉上捧住,他的唇極快貼在我的鼻翼下方。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封住了我的嘴,他像是瘋了似的不斷擠壓撕咬,就像一場疾疾而來的瘋狂暴雨,我被橫掃得措手不及,只得本能地扭動著身體拚命掙扎著,企圖擺脫張代的羈繫,可他的手勁實在太大,我不管怎麼動都是徒勞。
就像一個整被放在砧板上的羔羊,在自救無望的情形下,我只得瞪視著張代,用眼神與他對峙著。
可卻視若無睹,張代的進攻越演越烈,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慢騰騰地鬆開了手來。
這個人渣伸手越過我的身後,「啪嗒」按了開關,白熾燈的光線跳串下來,將一切黑暗驅逐殆盡,他的臉就這樣在我面前一覽無遺。
喘著粗氣,抹了抹唇,似乎很享受看我被壓迫到毫無反抗力,張代的眼角里全是掌控一切的嘚瑟,他盯著我:「感覺怎麼樣?」
我差點忍不住氣急敗壞了。
可看他如此得意,我要不淡定,反而讓這個賤人看著暗爽。
硬生生將火苗壓制住,我輕描淡寫:「被一隻狗按著啃,你認為能是什麼感覺?」
似乎沒料到我能這麼快收復陣地滿血復活,把他懟得滿地找牙,張代的眉頭擰起半分,他仍舊用大腿將我鉗制住,下身動彈不得,他的手按在鐵門上,再一次湊過來,幾乎貼著我的鼻翼:「看來,你不太在乎我親你?」
生怕他再來個突襲,無法移步開來的我將臉微微扭動了一下別開,我張了張嘴正要繼續發揮自己嗆人的功夫,將這個人渣嗆到生無可戀跪地求饒,然後滾出我的地盤,可我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張代冷不丁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掰正過去,強迫我直視他,他把語速放得更慢:「你那麼玩得開,那你應該不介意陪我打個炮?反正我們有之前兩年基礎打底,玩起來應該算是輕車熟路。」
他噴出來的氣息,動蕩而灼熱,在我的臉上盤踞著,將我的臉烘得有些發燙,我強撐著擺出若無其事的姿態,冷淡與不屑並駕齊驅:「不好意思,我現在口味變挑了,你這種類型勾不起我的興趣。」
卻是不氣不惱,張代面不改色,語氣越曖昧得快要炸天:「既然是玩,何必設定太多條條框框。打個炮,不過就是一頓進進出出的身體碰撞,爽就行了。玩生不如玩熟,反正我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打發打發時間了。」
即使我縱橫江湖四年,也算是一路嬉笑怒罵,不斷與眾多男人周旋,從那些葷到不能再葷的段子里沉浮跌宕到麻木,可面對張代這番越發麻辣的挑釁,我已然是有些撐不住。
雖然不知道他特么的是不是因為我沒賣他假好心的帳,害得他沒有面子,覺得自尊受挫,才會跑到這裡來發神經,可我卻再也不願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求饒。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我漫不經心瞟了他一眼,故作泰然自若:「我承認我以前確實要求太低,只求打發時間,不強求你的硬體和技術怎麼樣。可現在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再配上那軟趴趴的小牙籤,我實在看不上。」
輕呼了一口氣,我再揮一刀:「玩兒,確實是為了爽,可你連爽都給不了我,我跟你有什麼玩頭?張代,我要是個像你那麼可悲的男人,早趕緊捂住自己那根小牙籤,頂個鍋蓋戴個面具滾蛋了,哪裡還敢丟人現眼的求打炮!你要真的那麼饑渴,不幹一回就能死,也麻煩你滾回家找你女朋友去!你別以為我這裡是垃圾回收站,啥渣渣我都照收不誤!」
或者從我揶揄他多管閑事嘴碎雞婆的那一刻,張代這個賤人,身體里那些火氣就綿綿生長不停不歇,他之所以剛剛不去發作,不過是為了裝逼。而我現在這番羞辱,不僅僅戳中他的心窩子,也將他現在被金錢堆積得越發膨脹的自尊揉碎踩在腳下,他終於撐不住臉沉沉的鐵青成一片,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語速拖慢:「你非要激怒我,才痛快是不是?」
他的大腿微微一個蜷縮,禁錮在我身上的力道越發重,他猛然鬆開我的下巴,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我的手,往他的下身塞去!
我企圖將手抽出來,他卻用盡蠻力,將我的手硬生生按在上面,他輕笑:「我之前都脫褲子給你看了,你還一意孤行三番四次牙籤牙籤地喊。我發現儘管你用它兩年,可時隔四年你健忘了,你僅僅靠看,總是記不住它的尺寸和硬度。那你就好好摸一摸,盡情感受一下它是軟趴趴的牙籤,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