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彙報
凌晨陳澔站在宿舍的修鍊室里,這裡是隔音效果最好的地方,他正聚精會神的查看著那枚晶石,那是他與影子戰鬥的映像。
陳澔已經不知道自己這些天觀看了多少遍了,但是想要突破總是少了些什麼,影子那種充滿氣勢的神韻,無論如何陳澔也模仿不出來,他隱隱感覺,這就是突破中期的方法,但他已經觀摩了不下百遍,可依舊沒有絲毫收穫。
「要是能再跟它打一遍就好了。」
陳澔喃喃自語,話音剛落,腦袋裡傳來一陣撕裂感,這種感覺就如同影子與他本體撕裂之時一模一樣。
「不會吧!」
陳澔苦笑著,加上他那疼痛到扭曲的表情,舉動看起來有些怪異。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影子從身體上撕裂出來,待影子完全分裂,二者時隔三日,又一次交手。
與之前相比,影子似乎又變強了不少,依舊和陳澔勢均力敵,這也是陳澔所高興的地方,永遠有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這樣修鍊起來豈不美哉。
而且這個敵人絕對無法殺死自己,至少現在不行,因為陳澔一個念頭,它就會回歸陳澔的身體,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畢竟現在陳澔正忍受著第二次撕裂的痛苦,短短几分鐘,他就經歷了第二次,陳澔只能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這是在磨鍊精神力。
現在的影子不會再進攻一會兒之後就化作黑色的丸子,可以一直保持人型,但它依舊會不斷的變強,只不過信號變成了站立不動,身體的黑色物質翻滾,當陳澔把他召回再釋放出來,他就會再一次恢復與陳澔勢均力敵的狀態。
一個晚上發現了新大陸的陳澔,就這麼帶著興奮在痛苦和快樂並存的修鍊中度過了,以至於第二天的理論課,他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了。
而秩崖也失去了他的最後一個聽眾。
「滋啦……」
由於溫度沒有控制好,手裡的圓環形鐵塊,又一次化作一灘液體,漂浮在儀器中央。
陳澔抿了抿嘴,這制器比想象中難得太多了,別說雕紋了,現在他就連一個戒指形狀的胚子都作不出來。
現在的技術已經成熟了許多,像這些方便的儀器,陳黎哪裡用的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那麼快做出一個完整的戒指的,陳澔不由暗暗佩服起陳黎來。
這種事也不是著急就能做到的,陳澔只能不斷聚精會神的去盡量做好,這也算是對於精神力的磨練了。
腦袋中蹦出這個想法,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似乎在自己知道了精神力的作用之後,總是把所有不利於自己的事,都用磨鍊精神力來安慰自己。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事情也的確有著提升精神力的作用,由此可見精神力的提升有多麼困難,除了那些天賦異稟的雕紋師,普通人很難再精神力方面取得成就,就連控制肉體移動,都可以算得上是在磨鍊精神力,可真正讓精神力變得強大的能有幾個。
「滋啦……」
「哦!媽的。」
陳澔苦笑一聲,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戒指胚子又完蛋了。
拍了拍自己把雜念甩出去,就在這時他卻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精神力強大的人對於肉體的控制更加強大,那麼一個雕紋師是不是也能夠成為一個強大的練體者,而另一方面,很多天才雕紋師都死於精神力對於肉體的壓迫,在雕紋師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們被稱為天妒之才,明明有著強大的天賦,可很少有人能夠活過三十歲,現在有了一些辦法能夠延長他們的壽命,可雕紋師最高的記錄也不過活到了五十多歲而已。
甚至有的人懼怕自己有些雕紋師的天賦,那無異於神突然告訴你,你的壽命快到頭了一樣,一個讓人無法高興起來的天賦。
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和塵羽探討一下這個事情。
「滋啦……」
「我靠……」
一個下午的時間,陳澔幾乎都沒有辦法確保自己能夠百分之百的投入到制器的這個事情中去,晚上陳澔早早的回到宿舍,如果沒猜錯這個時候,塵羽一定又在和俞殄曜討論什麼。
陳澔剛剛推開門,卻發現另外五個人都坐在一起,貌似就等著他回來了。
「陳澔快過來。」
孜鷺站起身來,沖陳澔擺了擺手。
陳澔一看氣氛緊張,也顧不得自己的想法了,快步走過去,與他們坐在一起。
「各位,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個月零一個星期的時間,情報千變萬化,所以每一個星期的這個時間,你們盡量都放下手頭上的事,匯聚到這裡我們做一個簡單的彙報,然後我來做一下調控。」
孜鷺不緊不慢的說著,越來越有團隊核心的感覺。
「我先來說說我收集到的訊息吧,以往每一年比賽的制度都是封閉的,比賽開始之前沒人能知道比賽內容,但是每一年比賽開始的兩個月里,會有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傳出,我懷疑這些消息並非是空穴來風,起碼有一部分是真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小道消息是學校故意散播的。」
「為什麼?」
櫟痕不解的問道,這樣的做法在他看來,明顯是自相矛盾。
「很簡單,原因有二,其一干擾試聽,其二考驗我們這個系學生的情報收集能力。」
櫟痕點頭,這樣想來就合理了,畢竟核心繫主要就是,對於信息的掌控,團隊的調控,戰術的布置,一系列需要腦子的事情,反正他是做不來。
「所以下一個星期一過,我的小部分時間,就會轉移到這個上邊,畢竟戰場之上,掌握地形才是重中之重。」
「對於敵人的情報我也掌握了一些,但現在並不能確鑿,我還需要確認,所以不再做彙報了。」
孜鷺說罷,側頭看向櫟痕。
「咳咳!」
櫟痕尷尬的咳嗽兩聲,顯然這突如其來的彙報大會,打的他措手不及,雖然他平時有些話癆,可一點也不擅長總結,能夠幾句話說完,要不然他也就不是話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