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韓煒算卦,禍起洛陽
立儲之後,韓煒忽然得了怪病,服了醫學院華佗、張仲景的各種葯都沒有效果。韓煒以為自己這是大限將至,心中疑神疑鬼。
恰好太史丞許芝來見韓煒,韓煒聽說許芝懂占卜之術,就讓他占卜病情。
許芝曾向韓煒上符命,條陳涼代漢見於讖緯,故封為太史丞。
許芝說道:「臣此道不濟!陛下聽說過神卜管輅嗎?」
韓煒說道:「朕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術。愛卿可徐徐道來,朕洗耳恭聽。」
許芝這才說道:「管輅字公明,平原人氏。他容貌粗丑,好酒狂妄,父親曾任徐州琅琊郡即丘長。管輅自幼便喜歡仰視星辰,夜不肯寐,父母皆不能止,天下號稱為『神童』,成年後卜算無一不靈驗。此人如今就在平原,陛下欲知禍福吉凶,何不召來詢問?」
韓煒大喜,立即派人前往平原縣召來管輅。管輅來到參拜完畢后,韓煒讓他卜算病情。
管輅言道:「世間病患皆常事,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急不能除;陛下大可不必將這區區小疾記掛心中。」
韓煒聽后,便平心靜氣幾日,這怪病果然漸漸痊癒。
韓煒又令管輅卜算天下之事。
管輅卜算之後言道:「三八縱橫,黃豬遇虎。」
韓煒又令其卜算傳祚修短。
管輅卜算后說:「獅子宮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孫極貴。」
韓煒意欲詢細詳問,管輅卻說道:「茫茫天數,不可預知,待后自然應驗。」
韓煒頓時對占卜算卦深信不疑,便想要加封管輅為太史令。
管輅又拒絕道:「在下福淺命薄,不能擔當此職,斷不敢受。」
韓煒問其中原因:「先生何出此言吶?」
管輅答道:「在下額無主骨,眼無守睛,鼻無樑柱,腳無天根,背無三甲,腹無三壬。只能去泰山治鬼,不能治人。」
韓煒又說道:「朕面相怎樣?」
管輅說道:「陛下九五之尊,又何必再相看?」
韓煒再三詢問,管輅只是笑而不答。
韓煒又令管輅遍相手下文武官僚,管輅說:「都是治世之臣。」
韓煒要詢問大涼之國運,管輅好像啞巴一般,一句話也不說。不知是沒算出來,還是不能告訴韓煒。
正所謂:平原神卜管公明,能算南辰北斗星。八封幽微通鬼竅,六爻玄奧究天庭。預知相法應無壽,自覺心源極有靈。可惜當年奇異術,後人無復授遺經。
韓煒又請他卜算東吳如何。
管輅設卦說道:「東吳主亡一員大將。」
韓煒這就不太相信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說話間,合肥方面來了消息,董胄拿著消息竹筒匆匆覲見,並說道:「啟稟陛下,東吳大都督魯肅在陸口亡故。」
韓煒大驚,他知道天羅監的消息絕不會錯。他便想要御駕親征,再伐東吳,就讓管輅卜算。
管輅說道:「陛下不可妄動,來春洛陽必有火災。」
韓煒見管輅所說的全都應驗,也不敢輕易動兵,就繼續留在洛陽。而對於東吳依舊耿耿於懷,派出馬超、黃忠領兵十萬屯於樊城,已備不時之需。派典韋、許褚領兵三萬來往巡警,以防備不測,又讓大司農王必總督御林軍馬。
郭嘉此時進言道:「陛下,臣有一言,這王必嗜酒如命,並且性格太過溫和,恐怕不能擔此重任,還望陛下三思。」
韓煒擺了擺手說道:「王必乃披荊歷艱之時便跟隨著朕之人,從涼州起兵至今,一直負責行軍輜重,自老將段煨死後,他繼任執掌輜重大營多年,忠誠勤奮,心如鐵石,足可擔當。如今朝中無人,也只是讓其領其位嘛。」
於是委任大司農王必暫領羽林軍,屯駐到京師東華門外。
而正如管輅所卜,洛陽的「火」燒起來了。
此時有一人,姓耿名紀,字季行,正是洛陽人,開始做過丞相府掾,后遷升到侍中少府,和司直韋晃相交莫逆,看韓煒登基篡漢,心中憤慨,已然蓄謀已久。
耿紀和韋晃秘密商議:「韓賊奸惡一日勝過一日,我等皆是漢臣,豈能和他同惡相濟?」
韋晃說道:「我有一心腹之人,可當重託。」
「哦?願聞其詳!」耿紀說道。
韋晃說道:「他姓金名禕,字德偉。乃是漢相金日磾之後,一直有討賊之心,加上和王必交厚。若能一起同謀,大事可濟。」
耿紀疑惑問道:「他既和王必交好,豈肯與我等同謀?」
韋晃不以為然道:「不去試試,怎麼知曉?」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金禕宅中,金禕接入後堂中坐定。
韋晃率先開口:「德偉與司農王必大人相交甚厚,我們兩個人特地前來求告。」
金禕問道:「哦?欲求告何事?」
韋晃說道:「希望先生與司農大人,不要嫌棄我二人,我二人願為司農大人之門生,還望日後多多提攜,感恩非淺!」
金禕面帶不悅,拂袖而起。恰好這時從人捧茶送到,金褘便將茶潑到地上。
韋晃裝做吃驚地問道:「德偉為何如此薄情?」
金禕淡然說道:「吾與爾等交厚,爾等也是大漢臣宰之後。現在不思報恩,卻欲輔佐造反之人!著實可恨!二位還請回吧!」
耿紀說道:「奈何天數如此,我等不得不為!」
金禕大怒,即刻令侍從送客。
耿紀、韋晃看到金禕果然有忠義之心,就把實情相告:「我等本欲討賊,故而來求足下。適才特地試探,以見足下其心。」
金禕深以為然,點頭道:「禕,累世漢臣,怎能從賊?二位意欲匡扶漢室,有何高見?」
韋晃說道:「我等雖有報國之心,卻無討賊之計。」
金禕便獻計道:「若想成其大事,要裡應外合先殺了王必,奪下他的兵權,佔據洛陽。后聯黃龍大帝作為外援,韓賊可滅!」
耿、韋二人聽后,鼓掌稱善。
金禕又說:「我有一心腹之人,與韓賊有殺父之仇,現在城外居住,可為羽翼。」
耿紀問道:「此乃何人?」
金禕說道:「正是夏侯惇之子夏侯懋,頗有勇武,當初因曹家與夏侯家皆被韓煒所害,他懷恨在心,故而可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