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他調戲一番
「明昊彥,你看那是什麼?」唐恩奇怪的望著大樹下,心中萬分懼怕,她有種預感,這個東西好像是針對她而來。
身份被暴露,正在暗中觀察的黑影索性不再隱藏自己,開始緩慢的移動,正準備朝她飄來。
黑暗中,黑影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半空中移動,它沒有手腳,五官扭曲,腰間拖著一條粗長鐵鏈,兩隻血紅色的眼睛猙獰的露在外面。
待它走進些,明昊彥定睛一看,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吃驚。
他將唐恩護在身後,語氣強硬的說:「你先上去鎖好門,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來,這裡我來解決。」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唐恩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就算遇到危險,她怎麼能讓明昊彥一個人來為她善後。
黑影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明昊彥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讓你走就走,哪這麼多廢話!聽我的話趕快上去!」
被他蠻力地推開,唐恩向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他扭頭對身後的人說:「等會兒如果聽見敲門聲,切記不要貿然開門,這個世界上除了人以外還有別的東西,如果來人是我,我會輕敲三聲。」
「好,我知道了,那你小心。」見他態度堅決,唐恩咬了咬牙,一個勁的衝上樓,回屋后關好門窗,顫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見過無數屍體、血腥的案發現場,可從沒像現在一樣害怕,這種恐懼感到底是從何而來,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她心中倍感好奇,縱然懼怕外面的東西,但同時也擔心著明昊彥的安危。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不多不少剛好三下,她連忙開門,看見明昊彥好端端的站在門外,總算鬆了口氣。
「你沒事吧?」
明昊彥愣在原地,眼底儘是無奈和不解,她自己都害怕成這樣了,竟然還有心思管他的安危。
儘管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煩躁,但他仍以微笑回應:「沒事,這點小事奈何不了我,已經解決了,倒是你……」
涼嗖嗖的寒風破窗而入,唐恩腳下一軟,眼看就要暈倒,明昊彥眼疾手快將她抱上沙發,轉身去廚房倒熱水。
她喝過水后,在沙發上躺了小會兒,身子雖然稍微暖了些,但還是有些不適,呼吸正常,卻有氣無力。
明昊彥將手掌貼在她的額頭上,但此時手心熱得發燙,根本無法辨別是否生病發燒,於是主動將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感受她的體溫。
唐恩剛睜開眼,就看見他整張臉突然湊了過來,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卻又不敢亂動。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看見唐恩睜開眼睛,口中念叨著:「沒發燒,看來只是受到了點驚嚇,應該沒什麼大毛病,」
就在這時,唐恩突然抓著他的手詢問道:「剛才在樹下的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一看見他就覺得好害怕?」
見她刨根問底、不肯罷休,明昊彥才緩緩開口:
「是鬼使……」
從未聽說過如此奇怪的名字,她有些疑惑:「鬼使?鬼使是什麼?」
「他不是人,別再問這件事了,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因為那東西不屬於這個空間。」明昊彥將她的手放回原位,隨意敷衍了幾句。
「你不說我當然不會知道……」唐恩有些失落,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鬆口。
明昊彥叮囑道:「你切記以後晚上千萬不要出門,下班趕緊回家。要時刻觀察周圍的異樣,保持警惕,那玩意說不定還會出現,實在是太難驅逐。」
她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來:「那你剛才是怎麼把他趕走的?」
「我的血。」他說完,一臉平靜地晃了晃自己被割破的掌心。
「虧你還笑得出來!我可不想欠你這個人情,你先等著,我去拿醫藥箱幫你包紮。」唐恩抓著他的手仔細檢查,掌中的這道傷口可不淺。
雙腳剛沾地,正準備起身去雜物房拿醫藥箱,可還沒走兩步明昊彥又將她拉回來:「我的小祖宗你別亂動行不行,我自己來就好,你這副模樣比我還脆弱,自己都管不了怎麼照顧別人?」
她回頭望著明昊彥,此刻兩人的手正拉在一起,房間的溫度開始不斷升高。
「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只是心裡過意不去而已。那個……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她指了指明昊彥的手。
明昊彥將她拉回沙發,自己跑進雜物房:「我去拿就行,你幫我上藥。」
半分鐘后,他從雜物房走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加號箱。
唐恩打開箱子,倒酒精給他消毒清洗傷口,然後上藥、用紗布包紮。
「你怎麼老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唐恩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抬頭正好對上明昊彥清澈的雙眼。
他低頭一笑,眸若清泉:「沒有什麼髒東西,只是你挽在耳朵後面的頭髮散落下來了,別動我幫你。」
唐恩拿著棉簽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但並沒有躲開:「明昊彥,你到底從哪裡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幫你也只是我的責任,別想太多。」明昊彥擔心她有所誤會,扯著嘴角笑了笑。
包紮完傷口之後,明昊彥起身走到窗前,外面還在下暴雨。
「時間不早了,我現在要回殯儀館去看看那些屍體是什麼情況。」
唐恩不解:「屍體不過是人離世后的軀殼而已,能有什麼情況?」
「邑都這個城市每天都會死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估計又送來很多,如果沒人處理,會發臭的。」
他微笑著回頭,這麼好看的臉竟然說出這麼嚇人的話,也只有他明昊彥敢如此。
但是他的目光總能給人溫暖的感覺,唐恩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可是外面還在下雨,要不你今晚留下吧,明天再走,這裡雖然不大,但是沙發睡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可以睡兩個人?」明昊彥突然靠近她,似笑非笑的說:「難道你把我留下來的原因,是想和我睡沙發?」
唐恩心跳快了一拍,連忙擺手說:「不是不是,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回去,這件沙發完全足夠你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躺,在上面亂滾都沒事。」
明昊彥故意使壞,勾唇笑著說:「沒有女人,一個人滾有什麼意思?」
語畢,唐恩難以置信的望著他,明昊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硬生生就這麼被他調戲一番,臉紅得像兩塊豬肝。
見她信以為真,明昊彥笑得肚子疼:「跟你開玩笑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今晚還是得連夜趕回去。」
「不過在回去之前還是先把麻煩事給解決了,你夢中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看清她的臉了嗎?」
唐恩搖頭:「她頭髮很長,而且遮住了整張臉,我根本看不清。不過她個子很高,差不多有兩米左右,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握著匕首,滿身血污。」
明昊彥眯著眼睛,根據她的描述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邪物,看來只有回去好好查查典籍記錄。
「照這個情況來看,如果再夢見她,切記千萬別再被她的匕首刺中,要不然你心上的傷疤會越來越重,直到死亡,這是詛咒。」
唐恩念念有詞:「看來跟我想的沒錯,千萬不能被她抓住,既然是詛咒……可到底是什麼人給我下的詛咒呢,我實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