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啊
「報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天琦不解的問。
「冽風這次來到邊關小鎮就是想給天琦公主說明朱雀國的這次計劃的。」冽風低低的說。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朱雀國不是你的國家嗎?你不是朱雀國培養的線人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你都快告訴我!」天琦還是不敢相信。
冽風哭著說:「冽風是個線人,也是個奴才,更是個地位低下的紅樓公子,但是冽風也是個人啊,冽風也是有感覺的啊,原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麻木的活下去了,冽風對今生更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與希望,可是,在遇上了天琦公主以後,冽風才知道了什麼是尊重,什麼是溫情,這可是冽風做夢也得不到的溫暖啊,以至於,冽風就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天琦公主,想要抓住這種溫暖,更想盡自己所能的去幫助天琦公主,因為,冽風非常的感激天琦公主,天琦公主讓冽風品嘗到了被寵愛的感覺,為了天琦公主,冽風什麼也不怕,更不惜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搭上自己的這條賤命。」冽風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這一次,冽風知道了朱雀國的計劃后,冽風誓死不從,為此,冽風就被鴇公給關押了起來,後來,冽風千萬百計的打探到天琦公主的下落後,就趁機逃了出來,隻身一人來到了邊關小鎮來給天琦公主報信,沒想到一來到這裡,就遇到了朱雀國安插在這裡的線人,冽風以前也是線人,所以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裡定是有任務,冽風怕他們會傷害到天琦公主,就一直跟著他們,後來偷聽到,他們的任務竟是要刺殺天琦公主,冽風急的不得了,卻不知道天琦公主住在那裡,無法報信,就只好一直默默地跟隨在他們的身邊,想著他們一定會去刺殺天琦公主,到時候再提醒天琦公主也行,就這樣冽風跟著天琦公主來到了茶館,看到有人要行刺天琦公主,冽風這才現身相救,幸好還來得及啊!」冽風舒了一口氣,又低著腦袋說:「剛剛天琦公主說要償還冽風這次的救命之恩,其實,不用的,冽風知道自己卑微,更知道自己不配站在天琦公主的身邊,所以,冽風從不貪求什麼,只是希望天琦公主記住有冽風這麼一個人就行了,嗚嗚……」冽風是越說越悲傷。
天琦一聲輕嘆,攙扶起了冽風,「唉,快回到床上去吧,真是難為你了。」聲音也慢慢的柔和了不少。
冽風聽到了這話一下子哭得更痛了,撲進了天琦的懷裡,悲傷的呼喊:「天琦公主,天琦公主,天琦公主……」
司馬詩琪也有了幾分感動,直嘆冽風也是一個痴情男子。
過了一會兒,冽風在天琦的安撫下,終於哭聲漸小,慢慢的止住了悲傷,我笑著說:「冽風公子是朱雀國的人,這是毋庸質疑的,但是冽風公子也是被逼無奈,我們都可以理解,難得的是冽風公子心懷慈悲,棄暗投明,更不用說冽風公子對天琦的一往情深了,這些,大家都看在了眼裡,我想天琦就算是個石頭人,也會被冽風公子的痴情給打動的,現在,大家總算是驚無險,冽風公子更有可能是苦盡甘來,所以,冽風公子請不要悲傷,老天會善待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們的。」
天琦一愣,忍不住低聲說:「雪然,你在說什麼呢?」
冽風更是低下了頭,自卑的說:「太女殿下說笑了,冽風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剛才冽風也說了,只要天琦公主一切安好,冽風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冽風是想也不敢想啊。」
「冽風,你這樣對我,我卻……」天琦有些羞愧,不知道該怎麼對冽風說,畢竟她對冽風從沒有男女之情,就是剛開始也是因為好奇,因為要探聽消息,更是因為知道紅樓男子謹守本分,不會認真,這才放心的常去百草園玩耍,至於她常常點冽風的牌子,也是因為冽風年紀長,性子溫和,看慣了風花雪月,更不會動情,所以,她也就大膽的與冽風糾纏,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好好地哄著他,嘗試著去疼愛一個人的滋味,沒想到他卻是因為這些誤會了,後來就是因為發現冽風的心動,才決定躲得遠遠地,好讓他清醒清醒,看清現實,現在不僅沒有躲過去,還糾纏的越來越複雜了,唉,早知道如此,說什麼她也不會只點他一個人的牌子了,她也知道冽風想要的就是呆在她的身邊,至於名分,冽風有自知之名,不會貪念的,只是,她無法對母愛,對父后,對大皇姐說出要納紅樓公子為夫的事,這會有損夏侯皇族的臉面,不要說長輩們會不會答應了,就是自己,也無法點頭,因為這違背了自己的心意,除了必要的政治聯姻外,她不想娶不喜歡的人進門,現在,就算是冽風救了她,她也是只有感激,沒有男女之情,所以說要以這種方式報恩很糾結。
「天琦公主,請不要為難,這一切都是冽風自願的,不管天琦公主的事,天琦公主不用放在心上的。」冽風仍是柔聲的勸慰道。
司馬詩琪低低的說:「沒想到一個紅樓男子也會這麼的有情有義。」
我笑著說:「天琦,聽我一言,不要這麼早就下結論,來日方長,什麼事情都會有個變數,再說還有情理在裡面呢,等到我們再回到這裡的時候,也許你的心就給了你答案。」我又轉向了冽風,說:「冽風公子,我想對你說的話,也是同樣的,不要這麼早就否定了自己,剛才你說的很好,就算你是個線人,就算你是個奴才,就是你是個紅樓公子,但是你還是個人,既然,你是個人,你就有自己的希望與夢想,更要有自己的特色,不要這麼快的否定自己,更不要這麼快的熄滅掉自己所有的希望,再說只要你真心付出了,就算是結果不如意,又如何,起碼你不會後悔不是嗎?」
冽風擦了擦眼淚,柔和的語調里還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說:「冽風多謝太女殿下的點撥,冽風十分的感激。」
「嗯,這就好,冽風公子,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現在方便回答嗎?」我說。
「太女殿下,請說,冽風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冽風說的也乾脆。
我點點頭,說:「我想知道,朱雀國這次用這種方法給青虎國下毒,這是受誰的指使,是你們的女皇,上官嬌嗎?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安排嗎?」
冽風說:「關於這方面,冽風就不是很清楚了,冽風只是個最底下的線人,沒有自己的權利,只能聽從上面的安排行事,更不能有疑問,目前冽風知道的就是這一種方式,其他的並不知道。很抱歉,太女殿下,冽風不能幫助您了。」
我笑著說:「冽風公子不必愧疚,其實我也知道冽風公子只是個工具,這種機密的事情,朝廷定是不會讓你們知曉得,我也就是隨便一問,你知道了當然好,你不知道也罷。對了,剛才,冽風公子說,你到了小鎮上之後,你遇到了朱雀國在這裡安插的線人對嗎?」
「是的。」冽風回答。
「那麼冽風公子又是怎麼判斷出,他們是要來行刺我們的呢?」我繼續問。
「冽風也是朱雀國的線人,所以,冽風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中就能判斷出,他們的任務是什麼,而且,而且……」冽風顯得十分為難。
「冽風,而且什麼?你說呀!」天琦急切的催促著。
我勸慰道:「天琦,你先別急啊,冽風公子這樣為難,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真的嗎?冽風,不要怕,你有什麼事都說出來,我會替你做主的。」天琦說。
「就是啊,冽風公子,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不管什麼事都大膽的說出來吧!」司馬詩琪也是在勸說。
冽風抬起蒼白的臉,可憐的望著天琦,小心的說:「因為冽風遇到的線人中,有一個熟人,冽風知道他出使什麼任務會做什麼打扮,所以非常的確定他們是要做什麼。」
「冽風公子,你說的熟人,也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吧,否則你不會這麼的猶豫不決,說吧,他是誰?」我淡淡的說。
冽風知道大家都在等他的答案,也感受到了大家的急切,低低的說:「花情。」
「花情?柳若瑩的夫郎?」天琦吃驚的說。
「是的,就是他,他也是朱雀國的線人,他的武功很高,所以有一些刺殺的行動,上面的人往往都會派他去做。」然後冽風又抓住天琦的衣袖,乞求道:「天琦公主,花情也是個苦命人啊,他也是奉命行事,求您網開一面吧!」說著就要給天琦磕頭。
「冽風,你別這樣,不要說花情是朱雀國的線人,就說他竟然敢刺殺我們,就夠他死一百次了,還不用說他還差點殺死你,你真不應該替他求情。」
冽風哭著搖頭,「冽風不怪他,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唉,冽風公子這麼有情有義,可是對方對你卻沒有半點的情分,冽風公子真的是很讓人佩服啊!」我感慨的說,司馬詩琪也是點頭贊同。
「這個花情,都已經嫁人有子了,還這麼的不安分,哼,真是找死!雪然,幸好你把燁兒帶走了,否則還指不定他會怎麼傷害燁兒呢。」天琦竟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笑著沒有說話,花情,竟然會是他,雖有些意外但是並不吃驚,仔細想想,柳兒與楊兒,能唱能跳能文能舞,除了一般的大家公子會教這些,那就是紅樓會這麼調教了,而那個叫柳兒的就應該是改為妻主姓氏的花情了,只是他已經成親,更有了孩兒,怎麼還會做下這等不要命的事?他不管自己的妻主與孩兒了嗎?他真的對柳若瑩沒有一點感情嗎?還是說朱雀國真的是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他們這些線人?若是這樣,伊月又會是什麼樣的懲處呢?唉,伊月,你在乎的冽風與花情,我都已經遇到了,可是你,又在那裡呢?
「雪然!雪然!」司馬詩琪在我面前擺擺手,試圖讓我回魂。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剛才走神了,怎麼了?」
司馬詩琪指了指屏風裡面,天琦在高喊:「雪然,你想什麼呢,我都喊你半天了。」
「呵呵,沒什麼,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哦,我要給大皇姐寫信,讓她先把柳若瑩抓起來,她是花情的妻主,我想花情再怎麼逃跑,也不會不管他的妻主與他的子嗣吧?花情竟然敢刺殺我們,我定會讓花情後悔所做出的一切!」天琦氣憤的說。
「嗯,你寫吧。」我不是贊成天琦說的以柳若瑩與她的孩子來懲罰花情,而是想看看從柳若瑩哪裡是否還能找到別的線索。
「太女殿下,天琦公主,詩琪公主,能不能對花情網開一面啊?」冽風期盼的等待我們的答案。
司馬詩琪沒有說話,我淡淡的說:「這是青虎國,我說了不算。」
天琦見冽風又想求情,忙說:「青虎國不是我是一個人的,我也說了不算,到時候,還是要母皇處理。」
冽風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天琦,「他可以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啊,天琦公主,冽風求求您了……」
天琦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可以跟大皇姐說一聲,但是結果如何,我卻不能保證。」
冽風高興地要給天琦作揖,「這已經很好了,冽風很知足的,謝謝天琦公主,謝謝天琦公主,冽風也代替花情謝謝天琦公主……」
「不用謝了,按理說我還應該謝謝你呢,你忘了你幫我擋住了毒鏢了嗎?」天琦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是冽風自願的。」冽風嬌羞的低下了頭。
一看情形不對,我忙出聲,「嗯,那個,打攪一下,我不是有意的,我還有個問題要問。」我在屏風外晃動著手臂。
天琦有些不自然的說:「嗯,雪然,還有什麼難難的問題嗎?」
「冽風公子,我還想問一下,你知道朱雀國的近況嗎?特別是關於上官皇族的,你又知道多少?」我問。
冽風低下了頭,「很抱歉,太女殿下,冽風自幼是朝廷收養,但是一直是封閉的培養我們,到我們長成就直接送出去了,所以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其實,冽風自從到了青虎國以後,冽風就再也沒有回過朱雀國,關與朱雀國的近況,我們也不知道,特別是上官皇族,這在我們這些線人中,這是不能說的話題,若是讓上面的人知道,我們在調查朱雀國與上官皇族,我們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我們要做的就是聽命行事就行,其餘沒有必要知道。」
我點點頭,「嗯,不管是誰,對手下的要求,第一條就是聽話,這一點是肯定的。」我想了想,接著問:「冽風公子,你知道伊月的近況嗎?」
冽風一愣,「伊月?自從他跟太女殿下走後,冽風就不知道了,伊月不是與太女殿下在一起嗎?」
我笑了,「是啊,我們是在一起的,可是中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伊月就失蹤了,到現在我還在尋他呢。」
「伊月?對了,他是不是也與你一樣,也是朱雀國的線人?」天琦問。
冽風看了我一眼,我卻是微笑的看著他,冽風說:「冽風不知道,雖然伊月與冽風同在百草園,但是,私下裡,我們的交情並不深,朝廷培養我們的時候,冽風並沒有發現有他。」
天琦鬆了一口氣,「這就好,否則,我非要懊悔死,想想看啊,本來想送給雪然一件貼心禮物的,最後卻把一個線人放在了雪然的身邊,不用說我無臉見雪然了,就是大皇姐,也會直接罵死我。」
我在心裡暗笑,若是天琦知道事情的真相,定會大吃一驚。
冽風說:「天琦公主,冽風打聽到您要代表天瑜太女殿下,去朱雀國迎娶朱雀國的二皇子上官寧,這是真的嗎?」
天琦看著我們,想徵求我們的意見,不知道是否要告訴冽風實情。
我笑著說:「天琦,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又不是你要娶夫,還怕冽風公子吃醋不成?冽風公子,我來告訴你,確實就是你說的那樣,天琦代表天瑜去迎娶你們的二公主上官寧,詩琪呢,就代表白虎國的女皇司馬碧琪,到朱雀國求取七腥草,我,閑著也閑著,就陪著她們一起去了,為了看熱鬧。」
天琦與司馬詩琪沒想到我會那麼直接的把大家的目的都告訴了冽風,我卻覺得,說與不說是一樣的,朱雀國內既然能派人找到我們的行蹤進行行刺,那麼我們去朱雀國得目的不就是顯而易見的嗎?再說,冽風是做什麼的,做線人的,那麼怎麼還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冽風激動地說:「不行,你們不能去,冽風雖然不知道上面為什麼要派人行刺你們,但是這就說明朱雀國危險重重,你們再去哪裡,不是自投羅網嗎?天琦公主,不能去啊!」
天琦認真的說;「不,我非去不可,我要去看看朱雀國到底要搞什麼陰謀!我要做投石問路的那顆石子,就算是死,我也會為青虎國盡了最後的貢獻。」
「天琦公主,可是……」冽風很是擔心。
「冽風,你別勸了,我作為夏侯皇族的一員,要維護青虎國的榮譽與利益,更要堂堂正正,不畏懼生死,自幼母皇就教育我和大皇姐,我們要時刻準備為青虎國盡忠。」天琦說的是鏗鏘有力,振奮人心,這就是天琦的另一面,身為夏侯皇族的尊嚴與使命。
冽風著急的看向了司馬詩琪,說:「詩琪公主,請您勸勸天琦公主吧,朱雀國真的有危險啊!」
司馬詩琪淡淡的說:「我也是要去朱雀國的,我的信念與天琦的相同,你又讓我怎麼去勸她?」
「那,太女殿下,您說句話吧,天琦公主與詩琪公主一定會聽您的,冽風說的都是實情,朱雀國真的是不能去啊!」冽風只好求助於我了,看他的樣子,像是急得要哭了。
「嗯,冽風公子,不用急,她們都有她們的使命,我雖然沒有,而且我也怕死,可是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有難,我不得不幫,所以,我也會去的,也許,這就是我們這些身為皇族的共性吧,明明知道危險,還要往上行,就是死了,也要為家族盡最後的心血,沒辦法,從沒有出生的時候,家族的人就在你的耳邊不停地灌輸這種思想了,唉,教育的太成功,沒有辦法啊!」
冽風聽了我的話,在一邊干著急,卻使不上力,只是不停地掉眼淚。
天琦見了,忙說:「哎呀,冽風,你怎麼又哭了?我好歹也是青虎國的公主,就是到了朱雀國,她們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害我吧?再說還有雪然和詩琪一起陪著我呢,你放心吧,沒事的,我們三個國家的代表人一起去,她們不敢的。」說著,還給冽風遞上了絲帕。
冽風抱著天琦就哭出了聲,「天琦公主,冽風真的很擔心嘛,若是天琦公主受到了傷害可怎麼辦啊?」
天琦不自然的拍拍他的後背,輕聲說:「別哭了,我不是說過我會沒事的嗎?快鬆手,有人在呢。」
在天琦懷裡的冽風還是緊緊的抱住天琦,說:「天琦公主,請帶著冽風一起去朱雀國吧,好歹那也是冽風的家鄉,冽風更熟悉她們的活動方式,若是有什麼事情,冽風也可以給天琦公主提個醒啊?」
「不行,這太危險了,她們現在一定在追殺你呢,你這一去,豈不是自己找死?」天琦馬上就拒絕了。
冽風凄慘的一笑,「自從冽風決定背叛朱雀國的那天開始,就有了被她們誅殺一輩子的心裡準備了,就算是不去朱雀國,也會被她們找到的。」
「冽風,竟是我害了你……」天琦有些動容的說。
冽風擺了擺手,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說:「冽風說過,這是冽風自願的,對於冽風來說,能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事,這比什麼都強。天琦公主,就讓冽風跟著吧,冽風絕對不會打擾到天琦公主的,更不會給天琦公主扯後腿,冽風就扮作小廝,扮作奴才,老老實實的伺候天琦公主,這還不行嗎?」冽風的眼裡充滿了祈求。
天琦終於被冽風感動了,輕輕地點點頭。
冽風激動地親了天琦一下,「謝謝天琦公主,冽風,冽風終於可以跟在天琦公主的身體,伺候天琦公主,為天琦公主做情,冽風好高興哦!」
「咳咳,咳咳咳……」很無奈的,司馬詩琪一陣輕咳提醒了屏風內柔情蜜意的兩個人,還有外人在場。
我笑著說:「詩琪,你看你,真是不懂情趣,人家好不容易含情脈脈,培養感情,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啊!呵呵,你們繼續啊,我會把她帶走的。」說著就留下他們兩個人走出了房間。
在路上,司馬詩琪有些擔心的問:「雪然,我們讓冽風跟著我們一起,真的可行嗎?」
我笑著說:「詩琪,你是在問冽風的安全還是在問我們的安全?」
司馬詩琪一愣,「雪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還在懷疑冽風?」
我笑而不答。
「不會吧?他為了天琦可是背叛了他的國家,又為了天琦差點死掉,加上他剛才說的話與表現,更是難得的一個痴情人,這樣的人也要懷疑嗎?」
我停住了腳步,笑著說:「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就是顆插在我們身邊的暗棋,至於猜測出來的原因,我不會說,你與天琦自己去想,過一會兒,天琦就該出來了,你提醒她一下,還有,不準打草驚蛇,就讓他以為,他已經成功的騙到了我們所有的人吧。」說著,我就帶著遙兒離開了,我這次來看望冽風,就是想要知道一些關於伊月和朱雀國的事情,雖然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但是卻很意外的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這讓我是更加的擔心伊月的處境。
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夫郎們就關心的圍了上來,見我沒事才放心,夏侯燁給我準備了舒適的靠墊,晨逍給我端來了茶點,就是逸楓也在一旁給我揉捏著太陽穴,因為他看到了我在皺眉,問:「然,你不是去看望冽風嗎?難道說出了什麼事嗎?」
我輕輕的點點頭,「嗯,有一點,這也是我要對你們說的。」
夫郎們聽我這麼說,都柔順的坐好,我看向了沐夜遙,問:「遙兒,今天,你也陪我去看望冽風了,說說你對他的看法。」
「我?然姐姐,我不行的。」沐夜遙緊張的擺擺手,遇到重大的事情,沐夜遙都是乖乖聽話的角色,現在我卻要他發言,這讓他有些吃驚。
「不用想太多,只要說出你對冽風的感覺就行。」我鼓勵道。
「是啊,小遙兒,妻主既然讓你說,你就大膽的說嘛,都是自家人,你怕什麼。」夏侯燁說道。
沐夜遙聽到大家都這麼說了,才鼓起膽子開口,「我不喜歡冽風,他給我感覺太嬌弱,沒有一點自主能力,今天,他說了好多的話,按理說,我也應該感動的,可是,我還是沒有那種感覺,反而是越來越煩他了,然姐姐,我是不是變壞了?」沐夜遙擔心的看著我。
我笑著捏捏他的臉頰,「才沒有,我反而覺得很高興,我家的小遙兒雖然沒有深厚的城府,但是卻有趨吉避凶的能力,呵呵,真的是不錯呢。」
「雪然,你的意思是冽風很危險?」秦雲溪反應的很快。
「不會吧,他不是為了救天琦公主差點死掉嗎?怎麼會危險?」夏侯燁不解的問。
「是啊,然兒,我還記得落顏說過,冽風也是他牽挂的人,他又怎麼會是危險人物呢?」沐晨逍也是不相信的說。
逸楓直接問道:「然,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說:「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一直在想這次朱雀國行刺我們有什麼目的,從表面上看,像是要刺殺我們,但是仔細想想卻不對,逸楓,你還記得那一天在茶館里的打鬥嗎?」
逸楓點點頭,「我記得,行刺我們的是三個男人,他們三人武功最高的要算是哪個叫柳兒的,其次是被我殺掉的男人,最後是哪個叫楊兒的。」
「對,就是這樣,朱雀國對我們是極其了解這才設下了這個圈套,知道我打探事情喜歡去茶館,這才把柳兒與楊兒安排在哪裡,知道我喜歡愛管閑事,這才設計了小偷搶錢的事,藉此把綠真給調走,就是逸楓也打聽的清清楚楚,所以才讓哪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因為她們猜測到,逸楓定會對哪個嬰孩動惻隱之心,到時候就會削弱逸楓的力量,但是,就是在了解我們這麼清楚的情況下,還安排排行武功居中的人與逸楓過招,這不是找死嗎?還有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哪一天剛開始時的打鬥很激烈,天琦與司馬詩琪都在奮起抵抗,很顯然,天琦與司馬詩琪合起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對方並沒有痛下殺招,這很不對勁,既然不想殺我們,又弄這麼一出做什麼?還有,就是他們在打鬥的時候,我躲在了柱子後面,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應該是最容易受到襲擊的對象,但是我沒有,因為刺客三人肯本就沒有看我一眼,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了解我,針對我設圈套,卻不傷害我一根手指頭,這不是很明顯的矛盾嗎?」
「然,經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他們來勢洶洶,而且還是有備而戰,但是在用飛鏢打傷了冽風以後,卻馬上逃走了,這不合常理,因為他們絕對的有時間,也有能力的再傷害我們,就算要不了我們的性命,也可以讓我們受傷,畢竟柳兒的武功不弱,我一時間掙脫不了,楊兒的武功雖然差些,但是與司馬詩琪單打獨鬥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們卻毫不戀戰的走了,真是奇怪。」
我笑著點點頭,「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傷害我們,而是想製造一個我們接受冽風的機會,柳兒與楊兒的目的是牽扯你們的精力,哪個死去的男人就負責往冽風扔出飛鏢,弄出一個痴男救美得事件來,讓大家感動,也讓大家對冽風放開心房,真正的接受了他。後來,遙兒給冽風檢驗傷勢,確信是中毒,此毒猛烈卻不傷人性命,這更不可思議,他們是來行刺的,塗了毒藥,卻不要人性命,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就更加的確信了冽風是在用苦肉計。」
「苦肉計?這幫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夏侯燁對此嗤之以鼻。
我繼續說:「更不用說,今天我們去探望冽風,他直接就是漏洞百出,想讓人相信他,都做不到。首先他說他是給天琦報信的,既然是為了天琦好,那麼為什麼要捨近求遠的一個人跑到這裡告訴我們,他絕對可以直接告訴守衛在皇城的天瑜,通過天瑜告訴我們也是一樣的,他這樣做,不僅危險,也耽誤時間,更是會讓人不可思議,別忘了,他說他是偷跑出來的,他這樣的人跑出來,不要說百草園會追殺他,就是朱雀國也會,那麼他一個人柔弱的男子,對了,他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柔弱的男子,我想知道的是,他這種柔順男子是怎麼平安的來到這裡找我們的。又是怎麼躲過去所有人的追殺呢?還有,他說他聽到了柳兒,楊兒,還有哪個死了的男人的談話,所以這才判斷出,他們三人是來刺殺我們的,他還說柳兒是武功高強,既然武功高強,又怎麼會被一個柔弱的男子聽到自己的秘密談話,更不用說還被冽風跟蹤了。我想原因很簡單,要麼他在說謊,他與他們就是一夥的,要麼他的武功比柳兒還要高,可是不管是那一個原因,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還有,他身為朱雀國的線人,他的任務就是搜集情報,可是當我問他關於朱雀國的當今形勢與上官皇族的事情時,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可能嗎?就是落顏,他也推說不了解,這是在一個心上人面前的表現嗎?其實這次與冽風的談話,仔細想想,除了他告訴我們他是朱雀國的線人及青虎國的瘟疫流行其實中毒,而且還是朱雀國策劃的之外,其餘的真的是沒有一點價值。」
「原來他是這種人啊,我還因為他能與落顏一樣,值得二皇姐真心相待呢。」夏侯燁有些遺憾。
「然兒,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冽風這個人不怎麼樣呢,怪不得,遙兒會這麼不喜歡他呢,還真的是有原因的。」沐晨逍溫和的說。
沐夜遙很高興的說:「哥哥,這一次,你不能在怪我了吧?他真的不好哦!」
沐晨逍笑著點點頭,「嗯,然兒說的對,你真的是長大了,我不能再把你當做小孩般看待。以後,我會多多聽取你的意見的。」
「好耶!呵呵……」沐夜遙高興地保住了沐晨逍的脖子,哥哥終於承認他長大了,就是然姐姐,也在肯定他的判斷,呵呵,真是太高興了。
看著沐夜遙這麼開心,我也笑了,看來,誰也不喜歡被當做孩子般看待,以後對待小遙兒,我也要改改了。
秦雲溪笑著說:「雪然,冽風在紅樓呆了這麼長時間,迎來送往的那麼多的人,竟然還是騙不了你,看來雪然也是功力深厚啊!」
我擺擺手,「才不是呢,其實他做得挺好的,說的話啊,做的動作啊,都很好,楚楚可憐,引人憐愛,任誰看見了,都會以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痴情男子,天琦與司馬詩琪都被他感動了呢。」
「可是,還是感動不了你,對嗎?」秦雲溪仍然微笑。
我點點頭,「因為他的表情與話語太可憐了,可以說可憐過了,時時刻刻表現柔弱的男人,還不停的訴說著他有多麼的在乎天琦,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天琦的濃情蜜意,真的是感到一陣陣的不舒服,剛才遙兒也說,冽風今天的話明明是很感人,可是他卻覺得越來越不喜歡冽風,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冽風的表現太假了,就像是糖果很好吃,但是讓你總是在吃糖果,誰也會受不了,想吐。」
沐夜遙狂點頭,激動地說:「就是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看戲,一點都不真實,還很想吐。」
我笑著拍拍沐夜遙的肩膀說:「為了讓你舒服些,也為了你的安全,以後,你可以通過天琦的隨身太醫給冽風診治,我們就少見他吧。」
沐夜遙更高興了,就差搖尾巴了。
夏侯燁問:「妻主,這個冽風既然是對方派到我們這裡的姦細,那他現在在那?妻主是不是好好地讓人懲治他了?」
「他還在天琦的院落修養,而且我們已經答應讓他隨著我們一起去朱雀國。」我說。
「什麼?妻主,你都知道他是朱雀國派來的,那麼還收留他做什麼?」夏侯燁不解的問。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然,把他留在身邊,不是很危險嗎?」逸楓也不贊成。
「然兒,你不怕,他會把我們帶入到危險中去嗎?」沐晨逍也是擔心的皺起了眉。
我笑著搖搖頭,「我們只要進入到了朱雀國,我們就會立刻亮明我們的身份,這樣誰也不敢傷害我們。我留下他,我也是想看看他有什麼目的,藉此也可以知道對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