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悔恨

「老公」，「快出來！」「你看誰來了！」語文老師的妻子連忙嬌聲說道。

鄧老師戴著眼鏡和沈未眠一樣，不過年紀老了很多，許是過度操勞，許是為學生所致。

「我正在看小說呢？是誰打擾了我的好事！」鄧老師邊說邊走了出來。

一看是沈未眠和他的父親，就臉帶喜色，詢問道：「這位是沈未眠的父親吧！」

「在學校，你可不是這樣的！」沈未眠心裡思索到。

那女子看所來的人是奔著鄧老師去的，就連忙鑽進了房子，面無顏色。

「你就是沈未眠的父親？」與文老師再次確認到，好像他感覺這一切都不對似得。

「是啊！」沈康回到。

「嗯！」這個嗯代表了很多，好像讓人感覺到語文老師有種不可思議的錯覺。

「這就是你教的學生，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沈未眠在心底反思他自己以及語文老師說的話。

「幹什麼呢？發什麼呆，還不快給語文老師道歉！」沈康斥責沈未眠到。

「說什麼呢？這孩子在學校可乖巧了，就是學習成績一般，不過這都是我的過錯！」語文老師一陣演講完美地展示出了他的演講水平。

「不不不。」沈康連續用了三個不字表示否定。

「兩個人怎麼這麼客氣？」涉世未深的沈未眠還不懂其中語氣的含義，就開始東瞅西瞧了起來。

只見語文老師的房屋客廳大的出奇，有約莫他家在城中村租住一整間房子的大小。

再看看牆壁上的字畫，各式各樣的。

不過，中間的題字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這兩句話，沈未眠是知道的，他想起了《周易》的乾坤兩卦。

趁著父親和老師談話之際，沈未眠憋屈的厲害，就隨口念叨：「亢龍有悔！」

語文老師聽見了，故作驚訝之態，這你都知道。

看來我三十年的教學生涯沒有白費，我今天才知道沈未眠這麼有天賦！

「老婆！過來倒茶！」鄧老師連忙示意他的妻子給父子二人沏茶。

不過，他的妻子似乎極其不情願，儘管臉上堆滿了笑容，但是讓人看出了很是做作。

「你就是那個打我老公的人，哼，不得好死！」鄧老師的妻子的表情完美地闡述了這句話。

此時，鄧老師一個眼神飄了過來，嚇得那女子端的茶杯都不穩當了。

「喝茶，這是上等的龍井！」

「以茶待客，不，以茶會友！爽快！」沈未眠的父親一看就是桌場的老手。

「這都被你一眼識破了，幸會幸會！」鄧老師也連忙客氣到。

沈未眠這也反應了過來，父親教導他的話，他真尋思著是不是時候插嘴，「你年紀最小，我和你鄧老師共飲時，你要先干為敬！」

沈未眠腦子一轉，剛準備給鄧老師乾杯的時候。

可是，就在這時，鄧老師似乎假裝看不見什麼，咳了一下子，對著他父親沈康嘆氣到：「剛才講到哪裡了？」

「有悔！」父親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就圓場到。

「沈未眠知道他不應該和你做對，更不應該和你發生戰鬥！你就原諒他吧！」沈未眠的父親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

「你說什麼？」鄧老師故作驚奇的說到。

沈未眠有點生氣了，「裝什麼裝，」不過，他想到了班裡的同學以及父母的囑咐，就忍氣吞聲。

但是，心底依舊怒罵道：「你牛什麼牛，不就是個語文老師么？」

這個時候，鄧老師看出了沈未眠的心思。

父親額頭的汗水也低落了下來，足見北方的暖氣的功力。

沈未眠見父親瞪了自己一眼，就嚇得不敢多嘴。

「亢龍！」語文老師又再次嘆氣道。

「是啊！你那副畫真的不錯！真心花的挺好的！」沈未眠的父親繼續拍馬屁到。

但是，沈未眠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名堂。

「姜還是老的辣！」

「初生牛犢不怕虎！」

「雲從龍，風從虎！」

「厲害厲害！」

兩個人隨即握手，沈未眠看不出來端倪。

就思索到，這畫居然有這麼多講究，「我就說么，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老虎，原來竟然是一直龍。」

沈未眠開始佩服起了父親，就給語文老師遞眼色到：「我父親可厲害呢！」

語文老師哪裡是吃素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唐撅個屁股他都知道他想放什麼屁。

於是，就試探性地詢問道：「冒昧問下，你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

這話問得，一來可以一探究竟，二來可以知道來者的身份和意圖。

可謂是一舉兩得，真是妙。語文老師思索到。

「好吧！我們先幹了這杯，我來告訴你。」沈未眠的父親也示意沈未眠給老師斟酒。

「我聽沈未眠說，您很愛喝酒！是嗎？鄧老師？」沈康也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還可以吧！」鄧老師被拍的很高興，就有點飄飄然了。

「那不耽誤您授課嗎？」沈未眠的父親一句話將此時有點色迷迷眼神的鄧老師拉回了現實。

「還好吧！耽誤過幾次授課，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我其實那天授課就是喝了點酒，所以對你的孩子語言還是動作都有點大！」語文老師被逼的沒辦法。

沈未眠也看出了問題的不對，就咳嗽了一聲。

「您還沒說您具體做什麼呢？」鄧老師捉住一個問題，問個不休。

「我年輕時候，做過好多，不過我今天帶這孩子來給你賠不是來了！您就別記仇，我一家子都會感激您的。」沈未眠的父親也有點喝高了。

沈未眠看此時勢頭正好，就學著父親教導他的做到。

「父親，老師再來一杯吧！」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三杯下肚，沈未眠和父親老師早就喝的稀巴爛。

不過，語文老師似乎還沒有原諒沈未眠的意思。

不過，喝的挺多的他，也開始說起了胡話。

「你知道我們家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嗎？也是我最驕傲的東西！」

「什麼？」沈康詢問道。

「就是剛才掛的那幅畫！」

「那是我的一個學生，往屆的，他現在可有名氣了，我暫時不告訴你的他的姓名，不過你也算個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隻龍！在下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那個學生啊，對我可好了。哪像你們家的沈未眠，我對他可好了！對沈未眠也可好了，我一直以為沈未眠就是那個同學的替身，也許是我看錯了，狗眼不知深淺。」

「才會對沈未眠教管的太嚴，揮手相向，不，拳腳相加！」

語文老師一口氣說了很多，沈未眠聽到這裡，心中的憤怒怨氣也一消而散了。

「都怪我，都怪我，平時對沈未眠嬌生慣養！」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講的就是我沈康吧！」父親沈康開始了流淚。

眼角的淚水像洪水猛獸一般，傾斜而出，兩個老人老淚縱橫，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不過，這個時候，許是父親沈康恢復了意識，還是理解了老師的行為。

就斥責沈未眠到：「還不快給鄧老師跪下來，道歉！」

「致歉，就不用了吧！我當時也是恨鐵不成鋼！」

「我也有錯！」語文老師話說得很是溫婉。

這個時候嗎，沈未眠心裡也激動極了，連忙雙膝跪地，哐當一聲，彷彿能夠聽見他的跪地聲，「對不起，鄧老師，我對不起你！」

伴隨著跪地的是沈未眠的聲淚俱下，「老師，我錯了！」

「我嚴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該還手，更不應該和你推搡的！」

「我作為一個學生，沒有孝敬好您，是我的過錯！」

鄧老師見沈未眠認識到了他的錯誤，就像和他多談談。

沈未眠也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起來，父親連忙瞥了他一眼，似乎告訴他，「小夥子，你還年輕，照我的話去做！」

「一定保證你會好好的！」

沈康見兒子不為所動，就咳咳了兩聲。

這咳嗽聲驚醒了在其他房子的鄧老師的妻子，「這都幾點了，沒完沒了了！」她斥責三個人到。

父親見兒子依舊是一臉愁態，再看看鄧老師感覺是要算計他兒子一般。

就再次假裝打罵沈未眠到：「華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語文老師，這麼愛你，這麼呵護你，你居然做出這麼絕情的事情！你這是不仁不義，我和你斷交關係！」許是父親看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明白長此以往，會對兒子有所不利。

說時遲，那時快。

父子二人就像配合過一般，父親的話音剛落，沈未眠就舉起了一個空的啤酒瓶，朝他自己的頭上砸去。

「哐當」一聲，啤酒瓶成了兩半。

頓時，沈未眠頭上的血跡斑斑。

妻子聞聲也走了出來，見到沈未眠滿臉的血漬。

就「哇」的叫了起來，「你幹嘛？年輕人，動手動腳不好！」妻子再次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場。

「好像沈未眠就活該這樣別打，或者自戕一般！」

父親沈康看了兒子一眼，心想哪有這麼狠心的女子。

雖然有幾分動人的姿色，不過態度卻是這麼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