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配角永遠什麼都不懂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解除了的？由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互相糾纏的『境界』不可能就這樣破掉的啊！」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你們的身體沒有問題嗎？我突然覺得虛弱了起來……」

因為異空間的破除，不論是聖天一族還是魔族，同一時間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彼此慌張失措地大呼小叫。

「真是沒用啊……果然是一批烏合之眾嗎？」

現在唯一能保持鎮定的，就只有陳長老，還有勉強算得上的陳朝南。

畢竟陳朝南在那裡發神經，又是大笑又是大叫，說出了意味不明的台詞，可惜因為現場的混亂，只有少數幾個人對他投以看見神經病的眼神。

「不過總算有幾個感覺敏銳的傢伙，看來他們也差不多是時候發現真相了。」

陳朝南止不住面上的笑意，抬起手把玩著某個東西。

「萬魔之王……你手裡的是……不！這怎麼可能！謝絕對不可能的！」

已經回過氣來的羅族長是第一個注意到的。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朝南手裡捧著的東西。

「你說這個？這東西已經沒用了，你看。」

陳朝南用力一握，手中心那看似堅固的東西彷佛沙雕一樣，被他捏碎成灰塵，然後從他的指間灑落大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確認了手中的物體已經灰飛煙滅，陳朝南再次忍不住仰天大笑。

「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與之相對的，是發出了凄厲慘叫聲的羅族長。

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兩方人馬，因為自己名義上的領袖的奇怪反應，終於清靜了下來。

「萬魔之王！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與你融為一體的萬魔王神石會離開你的身體的？為什麼堅不可摧的神石會化為飛灰！你到底做了什麼！」

嘶啞的咆哮聲之中，那其中蘊含的情緒是無比的恐懼、還有強烈的絕望。

羅族長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開始不知所措，他們終於在混亂之中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那是他們連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在一個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時間點發生了。

「難道……難道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你怎麼可以……」

羅族長虛弱的指責，還有那哭喪一樣的慘白面龐，就像一個索命的厲鬼。

眼中包含了絕望的兇狠神色，是想要與對方同歸於盡的強烈情感。

「羅族長啊，既然知道了就不用再說一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也感覺到了嗎？」

陳朝南帶著愉快的心情，拍拍手把手中的餘燼開。

羅族長一眼就看懂了，陳朝南的表情完全沒有半點遺憾與失落，是壓根不在乎那種東西的消失。

從一開始，對方的目標就是這個。

「羅族長，看看你們家後面吧，現在還留意不到嗎？」

陳朝南輕輕的一句說話，讓所有的聖天一族集體回過頭去。

「啊！我們的祖屋……」

因為陷入混亂而變得遲鈍的聖天一族，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大本營的狀況。

應該封閉起來的大門遭到了破壞，那是明顯的暴力性行為，然後可以看見幾名守門的族人不知生死地倒在了地上，仔細看去還可以發現一些彈痕。

往破爛的大門口看去，在大宅院的最深處，應該是祭祀祖先的重要場地，一幢兩層高的古式木造建築物整個倒塌了，甚至還可以看見嚴重地陷的痕迹。

陳朝南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

「哎呀，想不到他們的動作這麼粗暴呀，真是不好意思了，羅族長啊，你請計算好損失之後就交給我一張報價單吧，我會悉數賠償你的損失的，還有關於你們祖先的牌位的破壞，在這之後我又會好好低頭道歉的，畢竟我們這一方始終都是做錯了呀。」

「你這貓哭老鼠假慈悲的傢伙！你來攻打我們就是為了這個嗎！為了這個絕對不能去碰的禁忌！」

羅族長真的哭了出來，那是夾帶著憤怒的淚水。

如果不是聖天一族的年輕人見勢不妙加以阻止，羅族長現在說不定就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陳朝南了。

「好了啦，各位，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快點把埋在你們身體的那塊破石頭拿出來吧，你們已經感覺到了吧？你們和神石已經開始分離了，再不拿出來真的想以後做手術開胸破肚嗎？」

陳朝南的這一番話，令到全場變得死寂。

然後，是集體的爆發。

「這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們融為一體的神石無法控制！」

「怎麼可能！我的力量使用不出來了！這不可能啊！」

「不可能的啊！神石應該會直到我們身死之後才會自行分離啊！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陳朝南真的覺得這一批傢伙是純粹的智障。

現實擺在眼前，他們竟然還無法接受。

看看那邊的陳長老，一早就拿出了身體中的神石，稍微進行懷緬之後，雙手用力粉碎了變得脆弱無比的神石。

塵歸塵，土歸土，大地的土壤才是石頭應該回歸的地方，而不是埋在人類的身體，讓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令醫生頭痛的障礙物。

「一群白痴！你們還沒有領會到嗎？你們還沒有明白嗎？」

陳朝南實在是看不下去現場越來越混亂的景象，兩方的人都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而且說的都是早有答案的問題，根本就是在浪費力氣。

我知道你們失去了超能力之後，內心是崩潰的了，不過就不要在這個地方作小兒女姿態了，一群成年人這麼做只會讓人覺得難看。

「給我睜大你們的眼睛，給我認清楚眼前的現實！」

陳朝南的咆哮聲瞬間壓過了眾人。

啊……嗓子好像破了，回家之後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知道回去的飛機上有沒有準備喉糖？

「你們已經不再是神石使者了，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神石使者了，所有的神石都在今天這個時刻變成了徹底的垃圾，什麼特殊能力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了！」

陳朝南張開雙手，轉了一圈環顧眾人。

「高興吧！被神石的力量迷惑了眼睛的奴隸！你們已經自由了！你們和你們的後代已經獲得了解放！一切力量的來源的起源神石已經被破壞了，在今天過後，這個世界上再不會出現荒謬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