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血夜
蘇羅軒看了看天色,已經快黑了,夕陽已經近半落入海面。
「今晚是流血夜,不過今晚之後,家族也就清凈了。」
他理了理腰間的刀,便向著家族議事廳走去。
既然二叔來找自己,那麼想必八大長老都會在議事廳,等著二叔回去稟報事情。
不過他們等來的,只會是一尊死神。
……
蘇家議事廳。
「二子去了很久,不會有問題吧。」
議事廳中,坐著八名長老,面前放著茶水點心,旁邊還有下人隨時服務。
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名長老。
「不會,航汀是化氣巔峰,比我們弱,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定會十拿九穩。」另一名長老道。
「我們要對付的,還是蘇暗,我已經請太上長老過來了,無論蘇暗生死與否,活著,也讓他死。」
坐在主位上的大長老緩緩道。
他的年歲最高,元氣修為也是最為深厚,可以稱為半步先天!只可惜年歲太大,今生是先天無望了。
眾長老應聲,場間也是再無聲音。
他們不怕這事被聲張出去,因為這一切今夜就會結束,蘇家即將變天。
是以他們對聽到這事,倒茶時手都發顫的侍女,也報以無所謂的態度。
「砰!」
議事廳的大門被狠狠踹開,門扇飛到八大長老面前,被靠的最近的一名長老隨手打的爆碎,木渣落的滿地都是。
「一、二、三……八,八位長老都在啊,晚間聚會飲茶,真的是好興緻啊。」
蘇羅軒提著刀走了進來,刀上還滴著血。
他看見房裡還有侍女,皺了皺眉,道:「你等下去,這裡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一眾侍女連忙起身,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蘇羅軒!航汀怎麼樣了。」四長老悍然起身,蘇羅軒出現在這裡,令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死了。」蘇羅軒淡然道,「我那二叔學藝不精,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卻還是兩三刀就死了。」
「你竟然敢!」
四長老悲憤大喊,身形掠出,一掌帶著磅礴的元氣,向著蘇羅軒一把拍下。
「鏘。」
蘇羅軒的刀出鞘又歸鞘,只見一抹凄美的刀光劃過。
四長老落地,眼睛瞪大,有些呆愣的看向蘇羅軒,道:「我,已經死了?」
蘇羅軒點點頭,「安心去吧。」
下一刻,四長老臉上尤掛著呆愣的表情,身體卻是一分為二,撲通一聲,跌落在地。
「一起出手!」大長老爆喝一聲,其餘長老才是反應過來,紛紛運轉起元氣,向著蘇羅軒殺去。
雖然他們很不想承認,但蘇羅軒的天賦很有可能比他的父親還要好,已經跨入了先天!
他才幾歲?十六還是十七?太恐怖了!
大長老看著蘇羅軒,如果不變法,蘇家將會在蘇暗和蘇羅軒的帶領下,走向怎樣一個的程度?
沒有人知道。
不過……權利這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
大長老怒喝一聲,周身元氣近乎沸騰,殺向蘇羅軒。
「來得好!」
蘇羅軒大喝一聲,手中狹刀舞動,瞳孔中也露出實質般的殺意。
他一刀揮出,就像是席捲世界的風暴,內氣呼嘯間,一名長老便是被他斬殺。
化氣十層之後,元氣可以外放,不過若是沒有特殊的武學招數,那麼還不如元氣內蘊,刀劍拼殺來的威力強大。
是以這種能力,化氣十層的高手也不會隨意施展,除非是以高境界強壓低境界。
不過到了先天,一招一式便能夠藉助天地威勢,外放類的攻擊,反倒成了先天強者作戰的主要方式。
蘇羅軒此刻施展的,是季風刀。
不過季風刀招中,便有著他衍化出來的遠程殺招。
刀招『刃風』
這一刀出,便是一條化氣巔峰的人命。
「鏘鐺!」
六長老劍出如龍,聲勢鋒利無匹。
他的實力本來就是僅次於大長老,此時一劍出,便知名不虛傳。
不過卻被蘇羅軒隨手擋下。
『摧心指』
蘇羅軒一指點出,又是一名長老殞命。
「六長老,我記得你。好像我剛回來,占我屋子的就是你的孫子吧。」蘇羅軒笑道,六長老汗毛皆豎,「所以,派影衛來殺我的是你吧。」
他的刀芒再現,威勢無可匹敵,斬向六長老。
「喝啊!」
六長老與另外兩名長老齊力,元氣催動到了極致,一同對抗這刀光。
「噗嗤!!」
三名長老被一同斬斷,鮮血濺了蘇羅軒滿身。
緊接著,他反手又是一刀,不過卻被擋住。
這令蘇羅軒有些疑惑,只見大長老滿臉驚恐,他的手臂和肋骨已經骨折。
這一刀的力道太大!
大長老懵了。
他可是半步先天啊,只是隨手一刀,就能叫他骨折?這還怎麼打?
「有趣,不只是化氣巔峰嗎,半步先天?可惜,還是太弱了。」蘇羅軒輕聲道,隨手一指,一道元氣射出,收割了一名喪失戰意的長老性命。
他的強橫之處不止殺戮刀意,還有強橫無比的身體!
「啊啊!」
另一名長老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逃跑,但蘇羅軒手中狹刀飛出,洞穿他的腦袋,釘在一根柱子上。
大長老看到蘇羅軒手中的刀沒了,卻也不敢動殺意,也是要逃跑。
「咔嚓。」
蘇羅軒運轉『靈影步』,身形竄出,直接踩斷了大長老的腳踝骨。
「大長老,你死了,蘇家就平靜下來了吧?」他的眼神冷漠,輕聲道。
「不,不。饒了我,我不會再做對蘇家不利的事情了,從今往後,我對你們父子馬首是瞻,不要殺我!」大長老滿臉驚恐,扇著自己的嘴巴。
嘴巴扇的啪啪作響,都滲出血跡了。
「你自己做的孽,怪得了誰?」蘇羅軒看著大長老,他把刀拔了出來,緊接著就要插進大長老的心臟。
「豎子怎敢!」
一道沛然氣浪轟入議事廳,蘇羅軒瞳孔猛地一縮,一刀插進大長老的心臟,隨後便被氣浪所吞噬。
整個議事廳都被這道氣浪炸碎,化作廢墟。
其始作俑者,便是趕至議事廳的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