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適合
那一天快樂大本營的收視率巔峰值也是在凌文軒表演的時候。
最高收視率往往有兩種說法，一是巧合，二是真正的實力。什麼意思？就是說，一是恰巧你表演所在的時間段剛剛好是最高收視率的時間段，收視率總是起伏波動的，恰好你的那個時間段是最高峰就不得不說是你的運氣了。二是說因為你的能力極為出眾，你的表演極為吸引人，在那個時間段是你真正的實力造就了這個時間段的最高收視率，那是你的實力。
至於凌文軒，他算是能力極為出眾的第二種情況嗎？不是，雖說凌文軒的實力是很強。可是，他並沒有名氣，沒有名氣光有實力做不到讓收視率飆高。所有人都不認識你，即使你表演的再好也不會讓收視率這麼高。
凌文軒這兩次，或許算是巧合吧。不過兩次巧合湊在了一起，概率小到不能再小，觀眾們不知道會怎麼想……
而這一次在背叛者聯盟中凌文軒的鏡頭真的是給足了，前面的幾乎沒有給他剪掉的，後面的因為張越老是拋話給他的緣故，仍然有很多鏡頭。這樣一個表現不錯，歌曲表現搶眼，顏值還很高的新人瞬間映入觀眾眼帘。
進了電台凌文軒發現許多人都給他投來異樣的目光，這讓凌文軒覺得很奇怪。他是打架了，可受的傷是在身體上又不是在臉上，至於這麼看著他么？
莫名其妙的凌文軒來到了導演指定的地點，一個小會議室。凌文軒進去后沒看到導演，看看時間剛好到時間，不過導演還是未到。
無聊之下凌文軒坐在靠椅上等著導演到來。等人這是正常的，尤其是凌文軒這種小人物，導演的地位比之他要高太多。想讓導演戰戰兢兢的等著你前來你以為你是誰？現在的凌文軒還沒有這樣的資格，如果換成是天王天後級別的那就另當別論。
二十多分鐘后導演姍姍而至，身邊還有一個年近三十的人，或許是助理。看到沈怡導演來后凌文軒立即站起身打招呼。
沈怡，中國台灣知名導演、演員、編劇、製作人，執導過多部瓊瑤劇，台灣著名導演劉立立的徒弟。台灣偶像劇「教父級」人物。現今參與內地電視劇拍攝工作。
這樣的大人物遲到了他卻不會抱絲毫的不滿，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再說人家也不一定是故意的，或許是有事情耽擱了。
「導演，您好。」凌文軒鞠躬。
「你好，凌先生，因為有些事情讓你久等了。」沈怡歉然道。
「不礙事。」凌文軒笑著搖頭。
沈怡坐在了凌文軒對面，同行的助理竟然也坐下了。
凌文軒將目光投向了這個助理，這個……應該不是助理才對，如果是助理怎麼可能就這樣坐下來。
見到凌文軒的目光沈怡笑著介紹道：「趙春陽，一個不知名的音樂製作人。」
「啊，你好。」凌文軒打招呼，趙春陽也是躬身回禮。
凌文軒眸光閃動，一個不知名的音樂製作人能夠讓導演這麼重視嗎？以此足見此人能力。若是沒有能力想必導演也不會看重他。趙春陽的名頭他確實沒有聽過，以他對音樂的熱愛，業內出名之人絕不會認不出，而他的印象中確實沒有此人，看來這人真的是如沈怡所說，不知名。
「凌先生，既然來了我就單刀直入說說這次的歌曲。」沈怡開口直接道。
凌文軒點頭傾聽：「嗯。」
「因為是一起來看流星雨的續集，如今未反映已經備受期待，投給我歌曲的人很多。本來前些天已經決定好一首歌了。可是何炅硬是讓我們兩位導演聽聽這首歌，雖然當時有些不滿，可還是聽了。老實說你的歌曲確實很不錯，聽了你的這首歌后讓我和另一位導演產生了分歧……」沈怡說道這裡凌文軒心一沉，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入選的。
「他認為之前的那一首很不錯，我卻認為你的更適合我們這部電視劇。」沈怡道。
「謝謝。」凌文軒忙道謝。
「沒什麼。」沈怡揮手繼續道：「其實說我認為適合也不大對，是春陽他認為你的歌曲比之前那首更好。」
趙春陽對凌文軒笑了笑，凌文軒感謝的點點頭。看來這個趙春陽在沈怡心中的地位當真不低，他說的話導演很是看重。
「所以，我和另一位導演商量，他要你過去聽聽你的現場演唱，再決定選你的這首還是上一首。」沈怡說完了，看著凌文軒，他這次過來就是要凌文軒和他一起過去。本來這樣的小事情是不需要他的，只要讓凌文軒去劇組就好了，不過今天他恰好電台有點事情就讓凌文軒到電台見面了。
「唔……」凌文軒猶豫了，其實這首歌他是沒有想唱的，他覺得這首歌並不適合他。原本以為如果是選上了就和導演商量能不能請一個他得合適的歌手去唱這首歌。可如今的情況和他所想完全不一樣。
凌文軒的猶豫讓沈怡和趙春陽都是奇怪，這事情需要猶豫嗎？難道是不方便？
許久凌文軒開口：「導演，說實話。我其實並沒有唱這首歌的想法？」
「啊？」沈怡沒明白凌文軒的意思，凌文軒籍籍無名他知道，這樣的人遞上了歌曲還有機會演唱，他是絕對不會錯失給自己賺足人氣的機會才是。這也應該是這個年輕人期待的事情才對，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說沒有唱這首歌的想法。這讓他覺得很奇怪。趙春陽撓了撓腦袋，他也沒看懂。
凌文軒苦笑，看著沈怡兩人的神色大致他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不過以他對音樂的完美主義是絕不會同意的。
「導演，因為我覺得我不適合這首歌。」凌文軒解釋了。
聽到這句話沈怡疑惑，自己做的歌自己不適合？而趙春陽卻是眼中精光一閃。
凌文軒措辭又道：「我在作曲的時候本想是自己唱的，可是在寫詞的時候，為了符合劇情，為了契合這個電視劇，以女性視角寫了這首詞。歌曲完成後我才發現不適合我來唱，如果由我來唱這首歌永遠達不到我想要的滿分。我可以給你們錄這首歌讓你們聽，可我卻不會去詮釋這首歌，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我的歌曲變得有缺陷。」
沈怡一愣，凌文軒的這個說法讓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不同，至少在音樂方面很不同。一個急於求名階段的年輕人竟然為了一個「不想讓自己的歌曲有缺陷」這樣的原因放棄了這次可能暴漲身價的機會。足見這個年輕人對於音樂方面的執著與熱愛，找遍歌壇沈怡覺得也找不出幾個會像他一樣的人吧！即使自己不出名也要保持音樂的純潔性。
趙春陽嘴角牽起，眼中儘是欽佩之色。如今這個社會，能夠像凌文軒這樣「固執」的人會有多少？會像他一樣對音樂如此認真執著的會有多少？
凌文軒說到這個他也是很遺憾，兩年終於有機會讓自己唱主題曲的，可自己卻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凌文軒沉聲又道：「沈導演，可以讓我選一個歌手嗎？我有絕對的信心讓她將這首歌詮釋的我認為滿意的程度。」
如果沒聽凌文軒之前的那番話沈怡絕對立即拒絕，可是凌文軒剛才的話確實是讓他頗受震動。這樣一個執著於音樂的年輕人所說的話必定是為了這首歌的，他不想拒絕，也不忍拒絕。
「選誰？」趙春陽很好奇，哪個人會被凌文軒看重。
凌文軒看著兩人開口：「少女時代的泰妍。」
「嗯？」沈怡皺眉，「她是個韓國人，而且好像才剛剛來中國沒多久才對，中文過關嗎？你確信她能詮釋這首歌？你能保證她唱中文歌能唱得很好嗎？還有……」
沈怡話未說完趙春陽打斷了沈怡道：「導演，我們不妨聽聽凌先生的解釋。我想凌文軒應該是有原因的才對。」
沈怡和趙春陽的關係似乎有些奇怪，趙春陽打斷了他沈怡卻絲毫不滿都沒有，讓人莫名。
凌文軒想了想道：「我選她原因有三。第一，她的聲音在我看來是很適合這首歌的，泰妍的聲音屬於偏低沉高亢型，我覺得很是適合這首歌的曲風。第二，泰妍在韓國唱過不少的OST，我聽過不少，實力方面可以大抵放心，她對於主題曲的發揮我覺得能夠讓導演們滿意。第三……」
說到這個凌文軒一笑：「少女時代的人氣還是很不錯的，能為這個電視劇帶來不少人氣吧！」
說道第三個沈怡和趙春陽笑著搖頭，怎麼看都是泰妍更佔便宜才對。唔，或許是互惠互利吧。
「還有一個問題。」沈怡臉色又沉了，「我們的時間沒有你想象的充足，大概最多能給你三天的時間。她是韓國人，學習中文歌絕對不快，你有把握三天內讓她過來嗎？」
凌文軒眉頭一蹙，這個他不知道，他之前也不知道時間會這麼緊。而且，先不說這中文歌曲泰妍三天內能不能學會，關鍵是泰妍會不會同意還兩說。雖然給內地的電視劇演唱歌曲能夠給泰妍，少女時代增加人氣，可是泰妍還難說有沒有時間。近段時間少女時代的行程多得不能再多了，真的不好說泰妍會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