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凰魚獻書,《天衍神訣》!
「大鯉魚?」
牧霄獃獃的看著眼前橫亘在江面上小山一般的大傢伙心頭心頭巨駭。
剛才不會就是這個傢伙在跟自己說話吧,這年頭大鯉魚也能得道成精?
「不對,這不是鯉魚!」
不過很快牧霄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自己眼前的哪裡是什麼鯉魚啊。
這傢伙分明是一尊凰魚!
《洺風大陸志》有言:凰河者熾鳳之涎,凰魚者熾凰之卵。金鱗龍尾,魚嘴鯤身。承熾凰之靈氣,孕熾鳳之精氣,養天地之清氣,化萬物之濁氣。凰魚雖幼,其力可比巨鯤;三百載成年,其氣可翻天,尾能覆地,力大無比,非天帝不可及也。
牧霄在這北疆凰河邊長了十五載了,凰魚只是出現在傳說當中,沒想到這一次真的讓自己碰上了。
「莫非剛才就是這凰魚救了自己?」
牧霄心裡思忖片刻,便朝著凰魚行了一禮,「多謝前輩相救。」
那凰魚似乎很不待見牧霄,竟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上蒼有意,那老夫今日就賜你這場機緣,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牧霄看著眼前的大魚,心裡頭一陣腹誹:我們之前也沒見過啊,要不要這麼冷?
不過這話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眼前這傢伙哪怕是自己前世全盛時期也絕對不是對手。
現在單是吹口氣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多謝前輩!」牧霄微微弓身。
「嗯。」
凰魚應了一聲,接著大嘴猛然張開,只見得一卷泛黃的書卷從其中飄然而出。
咔嚓!
書卷現世,天地之間驚雷四起,暴雨下的更加猛烈了,牧霄一動不動的看著此物,心裡知道,此物絕非凡品!
「《天衍神訣》,衍天地,生萬物,天地之間,唯吾永存!」
凰魚滄桑的聲音幽幽響起,話畢,那黃色書卷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攝入了牧霄眉心之中。
黃芒入體,牧霄身軀一震,一股洪荒之氣宛若潮水一般在他的腦海中蔓延開來。
啊!
牧霄感到腦袋一陣刺痛,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他做了一個夢。
在一個鴻蒙之音的引導下,牧霄來到了一座大山面前。
山高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丈,山上仙氣繚繞,百獸呼嘯,山前「天衍」兩個金色大字宛若鬼斧天工早就的一般熠熠生輝,攝人心魄。
最讓牧霄感到驚駭的是那捆綁在大山之上的一根根粗壯的鐵鏈。
鐵鏈共有九十九根,每一根鐵鏈上面都散發著無盡威壓。
究竟是什麼人竟是能將神山困於此地?
神山有靈,可是此刻這神山顯然是被困在這這方天地。
轟隆隆!
牧霄皺眉之際,那大山轟然抖動起來,下一刻竟是拔地而起。
嘩啦啦!
鐵鏈被撕扯的叮鐺作響,卻始終緊緊地將這大山鎖在此地,不能移動分毫。
轟!
神山落下,大地轟然震動,巨大的力量讓牧霄感覺到刺激異常的渺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就在牧霄抑或直接,神山之上「天衍」二字驟然黯淡下來,竟是從神山上脫落,化作一團黃色光源朝著牧霄爆射而來。
又來?
牧霄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躲開,但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黃色光源已經沒入了他的眉心,根本容不得他反抗。
光源入體,迅速與牧霄識海中的《天衍神訣》融為一體,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從牧霄頭腦中擴散,流遍全身。
兀的,牧霄睜開了眼睛。
「呵呵,看來還有些天賦,老夫竟是開始期待了與你再次相遇了。」
凰魚的聲音傳來,牧霄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出了夢境,只是那夢裡的大山還有那鎖住神山的鎖鏈究竟是什麼?
「好了小子,老夫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下面就看你的造化了,期待再次與你相見。」
凰魚說罷,巨船一般的身體竟是瞬間消失在凰河的盡頭。
牧霄嘴角扯了扯,這大傢伙還真是有點兒意思,「下一次相見還有機緣嗎?沒有的話我可不期待。」
牧霄坐起身子,雙目緊閉,識海當中泛黃的《天衍神訣》緩緩展開。
《天衍神訣》共箴言九句,句句宛若洪鐘大呂一般敲在牧霄心頭,很是震撼。
萬物皆有靈,我輩逆天行!
神遊天地間,九轉逆天經!
道衍道中道,名聞名可名!
魔心鏡明月,鐵骨傲心凝!
游龍開天路,鳴凰凌遠罄!
萬境歸一露,心明天地輕!
仰觀前行路,久瞰冥冥中!
嶺南空遠道,白骨孔文生!
尊衍踏天路,萬道衍真命!
「尊衍踏天路,萬道衍真命!好強的氣勢!」
牧霄嘴中呢喃,這《天衍神訣》簡直強到令人髮指,能夠促進經脈演化,強行抽取他人經脈為己用,使自己的武脈不斷地進化,更有可能成為傳說當中的神脈!整部功法以這九句箴言為依據分為九重,每一重的過渡都是對修鍊者的生死考驗,修鍊者只有憑藉自身強橫的肉體以及外物的輔助才能安穩破關!
這絕對是逆天的好東西啊!
牧霄心頭狂喜,不過緊接著他就發現了問題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的他竟然無法修鍊這部功法。
原因很簡單,因為此時的牧霄僅僅是武徒而已,說白了根本就算不得是武者的行列,真正的武者是從啟脈境開始的!
「啟脈境嗎?似乎不難呢。」
牧霄看向遠方濤濤大河,嘴角呢喃,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二叔?李雲雷?呵呵!」
接下來的時間,牧霄拋卻了所有雜念,既然來到此處,那便在此地歷練一段時間,提升一下境界,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不過越是走的地方多了,牧霄越發現這懸崖底下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藏寶庫,雖說妖獸橫行,但是同樣寶葯遍地,這些寶葯若是拿出去,對於牧家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機緣。
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牧霄赤裸著身子立在瀑布之上,任由那水流擊打在身上,他卻紋絲不動。
「是時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