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某騎士長劍與某失憶蘿莉(二)

「你是誰？」

凌空而立，但是卻沒有產生其餘的想法，僅僅只是在想著【自己是誰】這個問題。

只不過，現在好像，又有了別的需要想的東西了。

看著面前的長劍，並沒有感到很熟悉的樣子，有的僅僅只是無助的陌生感。

「人類……」

長劍無奈，它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事情，它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見。

「我的……名字……人類？」

疑惑著，少女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

長劍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周圍。

似乎……曾經這裡還是一個戰場，如今，已經這樣了嗎？

「那麼，請務必告訴我，我叫什麼？」

她彎下身來，嬌小的身軀顯得更加誘人。

只不過，長劍並沒有產生與之對應的感情，它僅僅只是一柄騎士長劍罷了。

「很抱歉，人類，恕吾不能回答汝的問題。」

「為什麼？」

少女露出不解的神情，似乎認為只要是說出那樣子的話，那麼便會得到回應。

「因為……吾也不知道。」

長劍無奈地說道。

「這樣啊！」

少女露出了「原來是這樣子」的表情，不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露出這樣子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自己理所當然地站在空中，理所當然的赤身果體，理所當然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過……麻煩請你告訴我，你是誰？」

「人類啊，請記住吾的名字——夕。」

……

「為什麼我要穿上這一些東西啊！」

站在水池邊上，少女穿著繁瑣的服飾，對著面前的騎士長劍抱怨道。

「因為……這都是人類必須要穿的呀？」

騎士長劍……也就是夕這樣子說道。

「話說……為什麼我覺得好像一切都好像……都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啊！」

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好像……我說話都是理所當然，走路也是，穿衣服也是，站立也是。」

「那是因為汝失去了自我。」

夕立在空中，劍身閃爍著很奇怪的光芒，但是看起來又似乎是理所當然一樣。

少女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卻又無法改變什麼。

「失去自我……可是……我感覺沒有什麼兩樣啊！」

「失去自我，也就是代表失去了作為一個生命活在這個世上的憑證，也就是說，汝，會死掉。」

夕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夕可以化成人形的話，估計就是一張認真臉了。

「死亡……那是什麼？」

少女再次陷入了疑惑，為什麼……不熟悉的詞語那麼多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陌生的東西嘛。

「死亡……」夕陷入了沉思，是啊，死亡是什麼，它也不知道。

身為一柄騎士長劍，它的任務就是幫助自己的主人取得勝利，然後被遺棄……

似乎，從一開始，它就不會死亡，那麼，究竟死亡是什麼？

「連你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呢知道呢！」少女露出了憂鬱的神情。

「不是……只是從未經歷過而已。」

劍身旋轉一周，似乎在審視四周一樣，隨後又轉了回來。

「從未經歷過？死亡……還可以經歷的嗎？」少女更加疑惑了。

「死亡……只有一次。」夕的劍身降落在地面上，仰面躺著。

「只有一次啊……那豈不是很無聊。」少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並不是……死亡，代表了消失。每一個物品都具有生命，花花草草，都是有著生命的，死亡就代表，它們會消失。」

夕的語氣依舊是十分淡漠，只不過卻多了一點……悲傷。

但是，卻被它很輕鬆的掩飾掉了，故少女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是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更冷了一點。

「消失……是表示我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嗎？」少女說道。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會有一種悲傷的的情緒。

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卻根本就沒有映像，大腦裡面一片空白，宛如一張白紙一樣。

「是的。」夕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麼……消失又代表什麼？不懂！」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算了，想要跟我一起去尋找自我嗎？」夕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了，只是發出了這樣子的邀請。

「為何？」

少女不懂，什麼都不懂，一切在理所當然中順理成章。

似乎……只要自己什麼都不做，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解開一樣。

「不知道。」夕搖晃了一下劍身。

為什麼呢，它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面沉睡了千年，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這種想法呢？

「哦！」少女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她抬起了自己的頭。

「好……我答應你，一起去尋找自我。」

「為什麼突然答應了。」夕明白，面前的少女是那種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自己去旅行的人，至於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它很迷茫。

「因為呀，我也不知道呢，總感覺這樣子待在這裡，似乎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呢！」少女便不再多說什麼。

「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夕反覆咀嚼著這麼一段話，然後整個劍身漂浮起來了。

「對呀，這裡……似乎是一個古戰場呢，待在這裡久了，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可疑……」少女露出一副讓夕很難看懂的表情，似乎是發現了真相的樣子，又似乎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怎麼了嗎？」

「你好像突然高興起來了呢！」

「有嗎？」劍身在夕不知道的情況下顫抖了一下。

「有，似乎……好像整個空氣都活躍起來了呢！」少女點了點了頭。

「這樣嗎？那麼，我剛才的的確確就是高興了呢！」

「不反駁嗎？」少女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要反駁，這就是事實啊！」夕有一點疑惑。

「這……我……」少女比劃了幾下，然後突然沒有了動作。

「是啊，既然是事實，那麼為什麼要反駁呢！」

臉上忽然有了一陣涼意，少女額前的髮絲飄動了幾下。

似乎……風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