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九八(間諜反間)
武舞和妞妞嘆息地站在原地:』看來那心中的結還是沒能解開,然有些事如果不做,自己在心裡又打了個結,誰來解?』武舞如是地想著,望著黑蝙蝠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妞妞拉著武舞的手轉身:」親愛的,你說那黑蝙蝠到底是不是冷酷啊?」
武舞淡然一笑:」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了?」妞妞:」如果他真是冷酷的話,就不應該生我們的氣,我們可算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了,為何有重要的任務不讓我們跟去?」武舞摸了摸妞妞的頭:」親愛的,別想太多了,正因為是把咱們當自己人,才讓咱們幫帶照看好花椒和雪蓮。」
這邊武舞和妞妞有說有笑地朝花椒和雪蓮的住所走去,武舞神情遊離,妞妞天真無邪,雖心生隔閡,但也無礙情誼;已表不題。那邊黑蝙蝠約走出一公里,又被路長和平靜攔住:」隊長,讓我們跟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黑蝙蝠還是那話:」你留下來協助武舞的空戰任務,平靜有空幫帶妞妞照看一下花椒和雪蓮。」言罷,帶著十道童和花顏姐妹離去,紅蜘蛛依舊跟在身後,和黑蝙蝠保持著約百米的距離。
那黑蝙蝠當然是心裡有數,但也只是覺察到身後有人跟著,並不知紅蜘蛛願否同自己同行,約向前一公里,討口帶著鈴兒又出來:」隊長,請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吧!」黑蝙蝠囑咐討口:」留下來鎮守城池,別讓日本人再攻進來!」言罷又前去。
黑蝙蝠帶著十道童和花顏姐妹將要出城門,又迎來了拐角和風兒的相送,拐角行拐禮跺向前:」隊長,請讓我隨你去吧!」黑蝙蝠淡淡一笑,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們有這心我就知足了,請協助好討口做好地面防務工作,告訴兄弟們,好好配合,別讓日軍進了城,等待我的好消息。」
這邊黑蝙蝠帶著十道童和花顏姐妹奔萬家溝而去,紅蜘蛛跟在後面不退不進,已表不題。那邊菜子卻又奔蘭州城來,這次她換了一身幹練的醫務軍裝,美其名曰是來行醫救難,實則是帶有任務;除了幫日軍做一此里應外和的間諜任務外,她還帶了一份秘密的任務來~那就是要策反花顏姐妹為大日本帝國服務。
菜子剛一落腳便去找跑馬哥,跑馬哥聽說菜子回城了,可興奮了,丟下了手頭的事情便奔向菜子,一個擁抱后又握住她的手:」你終於是又回來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菜子點了點頭:」不走了!」
跑馬哥:」太好了!跟我回宿舍,我給你做好吃的!」菜子為了不讓別人引起懷疑,便回絕了跑馬哥:」不必了,我這次回來是有任務的,就是要儘快救好蘭州城的傷員,我這一走也有一個月,恐怕好多傷病員都危在旦夕了。」
跑馬哥雖感小失望,但畢竟佳人在身邊,心情也算愉快,便依依不捨地道:」那行,你先去忙,我做好給你送過來。」菜子向跑馬哥打聽道:」那花顏姐妹在何處?我想請他們給我打個幫手。」
跑馬哥:」哦,他們跟著十道童隨黑蝙蝠出城了,說是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你若需要人,我們****裡面也有好多新招來的醫務兵,我給你派幾個。」菜子臉色泛起一絲不安的漣漪:」哦,不用了,我想我自己能行,她倆什麼時候回來,通知我一聲。」
跑馬哥也感到很是奇怪,怎麼好端端地提到了花顏姐妹幹什麼,很是不解,但卻又自行忙去了,一個大男人,又是買菜,又是做飯,搞得不亦樂乎。新招來的勤務女兵桂蘭,一見跑馬哥今天如此地有雅興,便開玩笑道:」喲,跑馬哥,是不是給相好的做飯啊?」
詩詞曰:
寒夜星光集,心結疑慮起,神情遊離際,破冰純友誼;四關情相送,且把命連同,等待回還時,但求碧藍空;兩心交織火,兩人擦肩過,但願愛相隨,好事多磨合。
菜子向防空洞步去,一進門便被攔下,被姜南防務隊的人給抓了起來,把菜子帶到瞭望恆處,那菜子一見望恆分外眼紅,可目前自己處於下風,不好與他硬來,便執意要見黑蝙蝠;當菜子得知望恆接替了黑蝙蝠的位置后,心想這下多半是功敗垂成了,所以只得壓住自己的火示弱,故裝著不知松本是望恆親手所殺,更是絕口不提父親的事。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越害怕提及的事,卻有人偏偏要碰觸你的心痛之處,望恆走近菜子的身邊:」菜子小姐,請問你為何突然離城,又突然回城?」菜子很是坦然:」我父親死了,我不該把他送回國嗎?你們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這有什麼錯嗎?」
望恆:」並沒有錯,而且做得很對,你是個孝女,值得誇讚;可錯就錯在你不該回來!」菜子:」你們是懷疑我的身份不幹凈?」望恆:」鬼知道你出城後接觸了什麼人,這次回來,又是帶著什麼任務?」
菜子故裝很委屈:」我這次回來,只是一心一意想為中國的百姓服務,沒想你們卻這樣看我,不用多說,如果你是真懷疑我,就請賜我一死吧!我死後,且把我送回日本國安葬,我怕在異鄉,變作孤魂野鬼。」
望恆聽菜子這麼肝膽一表,心又軟了下來;姜南在望恆的耳邊輕語著什麼,望恆抬頭一笑:」菜子小姐,如此說來你是清白的,且算我們誤會你了,但只要你說出,是誰把你從靖遠救走的,你的嫌疑就算破除了。」
菜子:」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們穿著面具衣,我根本就沒有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待我醒來時,已經出了靖遠縣。」望恆:」如此說來,還真是天衣無縫,姜南隊長,你看還有什麼要過問的嗎?」
姜南一時也沒了撤,似乎理都站在菜子這邊,若再深挖下去,恐又對自己的失職不利,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望恆也是害怕這個,若是再深挖下去,得知是自己親手殺了松本,那他將以何種姿態面對菜子呢?彼此想到這層利害的關係,便決定暫放了菜子小姐,只是暗中派人監護。
且說那跑馬哥手舞足蹈地做好了飯菜,哼著歌兒朝防空洞走去,尋了一圈下來,並不見菜子小姐的身影,卻又碰到勤務兵桂蘭,那桂蘭也是有幾分喜歡跑馬哥的,一見跑馬哥提著飯菜在找尋人,便打趣地問道:」嘿,跑馬哥,在找誰呢?莫不是送給我的!」
跑馬哥:」我在找一個人,你只要告訴我菜子小姐在哪兒,這飯菜就歸你了!」桂蘭撇著嘴:」還挺時髦的啊!還搞跨國戀,不錯啊!」邊說邊走近,揭了盒蓋,一看那可口的飯菜便流口水,索性便把菜子被姜南抓走的消息告訴了跑馬哥。
跑馬哥只顧把飯盒往桂蘭手裡一塞,頭也沒回地就往姜南的防務隊跑,到達防務隊卻又被告知送到望恆處了,於是又往往恆處跑,幾圈跑了下來,約莫有十幾公里,已是累得跑馬哥如望山跑,其恆心決。
詩詞曰:
自投羅網投懷抱,分外眼紅心狂跳,彼此心裡住著鬼,害怕半夜門聲敲;心痛枉然白費機,身份不凈來複去,打破沙鍋問到底,卻見孝心表真跡;跑馬甘淪后廚奴,為討心歡苦功夫,菜子不見桂蘭迎,落了殷勤東流付。
且說那跑馬哥屁顛兒屁顛兒地朝望恆處趕,桂蘭卻帶著可口香甜的飯菜進醫務室與工作中的戰友分享起來,一人幾口吃下來,沒費多時,已是掃了個精光,乾淨得連飯盒都不用洗了。
跑馬哥喘著粗氣跑上了樓,似乎再也跑不動了,他低著頭拄著膝大叫道:」望恆,我跟你沒完,你三番兩次地跟我唱反調,看我今天不......」一抬頭,卻見菜子站在面前,面朝跑馬哥微笑。
跑馬哥收起急紅的臉,如是被春風沐:」這是怎麼回事?你沒事啊!」望恆拍著掌走了出來:」恭喜你啊!菜子小姐短暫一別,不光落了個孝女的名聲,且還收穫了愛情,想必你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應該含笑了。」
菜子冷冷地道:」若犧牲我父親一人,能換來兩國的和平,當然也是值得的,若還是戰亂不休;恐怕要等到殺我父親那人死時,我父親才會瞑目。」這話說得望恆一楞一楞的,竟然沒有對上話,只是很尷尬地望著姜南虛笑著。
跑馬哥扶著菜子離去,臨別時,跑馬哥沖著姜南和望恆「哼」了一嗓,似乎很是不滿,下了樓來,跑馬哥問菜子餓沒!菜子也順著跑馬哥的心意而歸,跑馬哥便帶著菜子來到他的房間,又親自下廚給菜子做了一輪。
菜子吃完飯,便又要離去,跑馬哥執意要送,菜子也不好拒絕,便一起牽著手朝防空洞走去;這一幕正好被推著花椒散步的妞妞給看到,同時也被****的參謀建軍看到了;妞妞趕緊找到了武舞,建軍趕緊找到瞭望恆。
武舞聽說后著急道:」有這事?那菜子小姐是不是瘋了?她現在回來,不是白白的送死嘛!」妞妞:」就不知她有沒有說出咱們的秘密,聽說一回來就被姜南抓到望恆處審了。」武舞:」想必是沒有招供,否則咱們現在就應該在大牢里了。」
建軍趕到望恆處密謀:」望恆大隊長,聽說剛才你抓了菜子小姐審問,有結果了嗎?」望恆:」沒有審出有用的東西,那菜子小姐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建軍:」越是沒有任何破綻,這越說明有問題,要暗中把她給監視起來。」
望恆:」可她身邊有跑馬哥攪和,恐怕很難下手!」建軍:」正是要利用跑馬哥,讓他們自然的交往,我自有辦法;之前誰救他走已是不重要了,從她的供詞來看,怕是會牽涉到黑蝙蝠和紅蜘蛛,反而對咱們不利。」
望恆:」難道將軍您對黑蝙蝠和紅蜘蛛也有袒護之心?若真是他倆,那正好可以借刀殺人不是?」建軍:」這是你的真心話?恐怕你也是捨不得他倆死,可知,這個世界上沒有對手,那是多麼地孤獨,最心死的孤獨,莫過於無敵。」
望恆:」可那黑蝙蝠和紅蜘蛛存在,將來,對咱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敵人,我個人對他倆並沒有成見,只是從大局上來講,不應該留他們多日。」建軍:」年輕人,目光要放長遠一點,現在戰爭還沒結束,他倆是難得一求的人才,對我軍和友軍都有用,再說了,不到最後,還不知他倆是誰的人呢!」
望恆:」將軍您這是要......」建軍點了支煙打住瞭望恆:」他倆的事先不說了,總之,英雄惜英雄,伯樂豈有不愛才之理?對了,回頭讓桂蘭到我辦公室來!」言罷,便胸有成竹地離去。
望恆算是看出了問題,可能建軍是想藉助桂蘭接近菜子和跑馬哥的機會,在他們之間周旋,安插一個反間諜:』還別說那桂蘭,還真有幾分姿色,若是能為自己所用,那豈不是......!』想著都覺得美,不知覺地已把雪蓮拋到了九霄雲外。
武舞聽說菜子回來后,便決定要到姜南處走走,探探姜南的虛實;武舞一改往日的硬派作風,居然給姜南抱了瓶好酒。心想:』若不是因為菜子的事牽扯,幾時才淪落至與這等人打交道。』
姜南見武舞到來,很是盛情地招待:」武舞隊長,難得賞光啊!」武舞:」哪裡話,只是一直工作忙,黑蝙蝠大隊長臨走時,特交待我們之間要配合好工作。」姜南大笑:」看來武舞隊長還是因為工作的事才來的嘛!心眼裡恐怕根本就瞧不起我這個半路殺出的鐵面孔。」
武舞咪了口酒:」啊!看來姜南隊長還是有自知自明的,這次我來啊!不光是為了公事,還有私事;就是上次和妞妞打了你的手下的鐘離和校尉,實實是對不起,若不是當時形勢所逼......」姜南打住了武舞的說話:」那權當是功夫的切磋,不值一提,早已忘卻,沒往心去。」
詩詞曰:
千里奔襲博紅顏一笑,抬望眼如沐春風趕潮,弦外之音瞑目笑九泉,且把命付赴黃泉報道;走馬觀花賞春暖花開,暗裡監視落地滿情懷,各打算盤欲把眼線插,間諜風雲慣爾虞我詐;有了新歡且把舊愛棄,落花流水誰管誰無義?亂世****本就無度取,斷鴻聲里殘亂友與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