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二〇九(重生之門)
就這麼短暫的停留又將上路了,雖馬匹不夠這麼多人騎,但也大大地緩減了一些傷病員及後勤兵的行走之苦,但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扛著槍步行著,就如冷酷連長等官員來說。
道路顯得有些崎嶇難行,再加上天黑與馬匹難行,行走起來就更慢了,直到天亮之時,我軍才行走了兩公里左右,這相對於平常悠閑之行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加速,但我軍的使命是要力求分秒必爭,若慢一步,就很有可能前功盡棄、努力白費。
天亮明了,直到遠方的視線有所清見,我軍才稍做停留;大家都紛紛掏出了乾糧,由於新增部隊,糧食本來就缺乏的我軍更顯困難,此時幸好有那些村莊來的人,從村莊裡帶來了糧食才挽救危時。
有的還沒吃完便又踏上征程,有的邊走邊吃,一路上我軍還唱起了自編的戰爭歌曲~《山水謠》:
山水茫茫,雄心壯壯,不打勝仗誓不還鄉;天地蒼蒼,雲霧芒芒,兵貴神速志在四方。
男女老少,齊心協力,紅軍到處所向披靡;翻山越嶺,雪山草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溝溝坎坎,折折曲曲,兄弟一起困難過去;滾滾硝煙,狼煙四起,風起雲湧廓清風氣。
空空如也,寥寥無幾,戰到最後只剩熱血;生生不息,世世代代,揚我國威繼往開來。
在我軍路過一條小河之時,有的人便走不動了,於是紛紛用水充饑,把那還剩餘的小部分乾糧留給那些傷殘兵或女兵吃。
在這一刻精神毅力非常之重要,若稍有雜念就會倒在旅途之中。其中後面跟上的彪子的一批部隊就有人為了上山找吃的而走散了,那一刻,所有人的心裡甚是焦慮,不知如何是好。
為了大局著想,冷酷連長沒有命令其餘部隊去找尋,只是在河邊喝水稍作停頓等了一下,結果又迅速上路了。
「砰」的幾聲槍響,接著是那鬼子的幾聲狂笑,而站在我軍前面不到百米之處的正是我軍那走散的彪子一行人,他們那副狼狽之相看樣子不但沒有找到吃的東西,而且還像是要被什麼東西給吃了一般地受了驚嚇。
不錯,正是如此,那架在脖子上的槍就是他們的未路之結,一般逃到敵人手中是甚少有人活過來的,因那殘忍的手段實在是令人髮指無處可泄。
「想做什麼?」冷酷連長裝著不認識在我軍面前的彪子一行人。
那敵人卻顯得經驗很老道似的道:」哼......!干你娘的別跟我裝蒜,老子早就查清了你們的底細,別以為我沒對你們動手就當我全然無存,我就說,總會找到整治你們之方,這不,送上門的貨。」說完,日軍用槍管狠狠地敲了敲彪子他們的頭。
冷酷想了想~』還是別跟他們玩了,畢定是那彪子在之前就給認慫了,否則他們怎麼那麼自信般地侃談?』
冷酷伸了伸手又縮了回來,因在這一刻甚是不敢輕舉妄動,有時對方一個錯誤的理解動作就會釀成大禍,造成不可收局的殘局。
只見那鬼子取下嘴裡的煙道:」你們昨晚乾的事一定很得意吧?把我軍幹得幾近一個不留,連馬兒都給我們騎跑,你說你們幹得殘不殘忍?」他在說後面兩句話時故放大了分貝,便用槍管狠狠地在彪子頭上砸了一下。
冷酷有些慌了,每每看到有這種事發生之時,他都會禁不住失控,其實他不願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每每至此,只要有他在,他就會上前去阻擋,可這次恐怕就要例外了;因那日軍正把槍架在彪子的脖子上,他若那樣做,無疑是助紂為虐。
冷酷向後面緝禁著的鬼子兵招了一下手,武舞立刻帶上了幾個我軍昨晚拘禁的戰俘,他們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對面那凶神惡煞的小佐。
冷酷指著小佐道:」你們別太囂張,在我們手上的小鬼還多著呢,這樣,我們以人數相兌,以一換一,你看怎樣?」
正是~山窮水盡沒了轍,且把戰俘當交易。
詩曰:
飢腸轆轆空,亂竄入了瓮,碎花步點小,子彈追難逃;放馬一山去,只見影成謎。
深謀而遠慮,燙人乃溫脾,香石竹山徑,氣節把國殉;鶯歌燕舞季,凱旋高歌曲。
小佐先是很奸詐地笑了一笑道:」這個方法倒是好,果然是個沒吃屎的腦瓜子,令我佩服;可惜啊......吱......!」他順手捏熄了煙頭。
「那些混球如今我已不想要了,告訴你吧!就算把這些廢物撿回來,也用不了多久又會被你們給吃去,那樣我就不是大大地吃了個悶虧嘛!倒讓你們給揀了個便宜,我不甘心啊!」小佐在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悲壯,彷彿別人欠了他很久的東西,他終於可以拿回,而他又不需要再拿回,並以此來作囂張的令箭,而以此要挾。
小佐說完便拉了拉槍堂,彷彿那復仇之程已進入了最後一道序,那一刻,我軍將士的汗都快滴了下來。冷酷向彪子等人使了個眼神,便急命令我軍都趴下。
小佐終是在慌亂之中,號令著手下的人開槍了,其中一槍剛好擊中了鬼子自家的一名戰士,當時腦部鮮血直流,他已橫躺在我軍的面前。
自那鬼子開了一槍之後,也就再沒給過他們機會,被我軍迅速地給擊斃了,開槍的小鬼死得更是慘,腦部七竅流血,布滿了一個個彈孔,那血也就不注地往下流著,就這麼,一個個生命就此而休止了;小佐也在混戰中,被冷酷一槍斃命,深感生命在此刻是那般地不堪一擊,他與剛才那威風的神態相比明顯不符。
後面還有幾小鬼帶走了我軍的另外兩名俘虜,他們還在繼續搗著白日之夢,但此刻我軍深感他們有太多的恐懼感集於一身。
鬼子攜著我軍俘虜,一步步膽怯地向後退著,我軍卻一步步往上緊逼,冷酷吩咐後面悄悄慢撤,部隊繞山而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雙方都對峙著,若我軍開槍或許能救出那俘虜,但為了確保萬一,我軍寧以犧牲時間作代價來換取那倆俘虜的性命,目的是讓他們有知錯就改的認知。
神經就那麼地緊繃著,太陽已高高地掛在了天上,天太熱,雖此刻還是寒冬,但那裹在身上厚厚的衣物還是榨出了顆顆的汗珠,誰都不敢有半點的怠懈,否則就將失之全局。
我軍更是要堅守,絕不能放虎歸山,若讓大批的鬼子知道了我軍的行蹤,那我軍的日子就遠遠沒那般地好過了,雖有了一個連之多的人,恐怕也難完成此任。
我軍只聽見後面有人叫~』別動,』我軍才稍有所放鬆,那正是冷酷吩咐的部隊從后側包抄掩殺而來。
那鬼子連說話都有些帶顫抖,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道:」你們別......亂來啊,我會打死他們的!」他用槍狠狠地撇了一下我軍那俘虜的腦袋。
我軍也用搶撇著他們俘虜的腦袋道:」那就看誰的槍快,你環顧一下,看有多少槍對準你們?」
那持槍對準我軍俘虜的鬼子,果真一分神四周張望了一下,冷酷抓住機會,一使眼神,「砰」的兩聲槍響,那倆廝紛紛倒地不起。還有十來小鬼也都紛紛扔槍而舉手,做著投降之勢!
冷酷大聲喝令道:」把所有人都給押後來,包括那私逃之徒,把他們交給軍紀處道成大將軍處罰。
「是,領命!」路長向冷酷行了個軍禮。
山脊上的風刺著骨,我軍強忍著劇烈的刀割之痛,那後面跟著從村莊來的女子,幾乎是凍得哭了出來。冷酷叫後勤部把棉衣拿出來給她們披上,頓然雖暖和了許多,但仍不斷地哆嗦著,半天都不能行走。」在這一刻,千萬不能丟下任何人,否則任何一人離開大部隊,都會將面臨生命的垂危考驗。」冷酷如是地提著神給各位將士打著預防針。
正是~有眼不識泰山人,槍響方知子彈硬(en)。
詞曰:
找麻煩,耍心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周旋著,打馬虎,不過是自欺與欺人。
鐵板釘,木板逛,不過是彈與孔區別;死板套,屎腦瓜,不過是早或遲的事。
被押在後面的數十來人小鬼及那私逃之徒更是凍得無法再忍受,但他們卻拚命咬著牙不敢說什麼,他們彷彿把自己當做了一個任宰割的動物,正等待著佳肴的烹煮;面對生命極限的考驗,他們無從適之。
冷酷看著不對勁~』照這樣下去,不但他們會沒了命,而且還會連累到整個連隊。』
『反正此刻天氣惡劣,還不如退居一線緩一緩。』但為了努力成全,冷酷還是盡量向後勤部省了省衣物,可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他們連說一句話都顯得那般地費勁,冷酷便也就不再問了。
「全部撤退!」在冷酷的一聲令下,一大群人都有感太好,有不少人哆嗦著道:」這樣才像話嘛......!這樣才像一個連長的風範嘛!
全部都撤退了,在後面有一個山洞,這裡冬暖夏涼,剛好是一個避難的好地方,待大家都安置好后,我軍最擔心的是鬼子的行動。』他們會否趁我軍不在意之際來襲?』於是冷酷走過去蹲在路長等戰士的旁邊,和他們一起探討此事,結果他們都一致說:」沒事的,天這麼冷,鬼子也是人啊!」
冷酷聽於此,感覺也有些道理,但心裡還是有一種不安之兆~』都說那鬼子鬼注意多得很,往往在此際他們的本領是最能體現出來的。』
冷酷看著大家都過得如此之安逸,他心裡也不禁地有一絲高興,他走過去拍了拍那村莊來的辣椒女人道:」同志,請問一下,你們家離這裡近,你們熟悉這一帶嗎?」
那長得像辣椒的女人看著冷酷有些傻而認真的樣子,她感到很有趣地道:」當然熟悉啊!這裡是我們常來玩的地方。」
「是啊!我們小的時候每天都要來此,我們一大群小夥伴,每天都會到此一聚。」旁邊那長得像蓮花的女子接過話道。
冷酷趁此空也對她們的童年有了興趣,』說不定慢慢和他們聊天,對以後的戰略準備也有幫助呢!』
於是冷酷索性地坐了下來道:」你們就為了到此來玩嗎?」
辣椒女子興奮地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們都是為了來此放牛,因在這裡就不用把牛牽回家,而且這地方冬暖夏涼,可舒適了!」
冷酷從她們的言談中看出了對童年時的那般幸福回想:」這裡放牛?又沒有草。」他好像沒有想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頓然引得眾伙大笑,尤那剛才說話的兩女子更是笑得不可開交,她想止住笑卻又欲罷不能。
辣椒女人指著冷酷道:」連長啊!您太好笑了,牛怎能在此放呢?這裡當然是沒草啊!哈......,說完,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冷酷仔細想了想剛才說的話是有一番不對,最主要是沒有經過太多的思索,還沉浸在她們童年的幸福中。
冷酷還有話想問,那可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想問的,也許他剛才就是想問此,可卻......,轉念一想,還是利索地問了出來:」那你們牛不牽回去,我想是系在洞里吧!」
那兩女人又哈哈笑道:」是啊!這裡可好了,連我們人都不需要去指引,每到天黑之前,它們就會自動往洞里鑽。」
冷酷:」這裡人都難進入,牛怎能......?」
辣椒女子:」這是現在才這樣的,原來這裡洞口可大了,別說一頭牛啊,就是幾頭牛一起進都沒問題。」
正是~牛皮吹吹時間快,吹吹牛皮斯文敗。
詩曰:
思潮起伏不思忖,空有清風門對門,若把辣椒比風鈴,悅耳動聽串銷魂;回想童趣牛馬事,風馬牛且不相及。
磕磕巴巴三兩話,惹得佳人笑哈哈,本是純真當年時,無厘頭絆無羈馬;沉思今朝山河碎,戰地生涯處處家。
話說那長得像雪蓮的女子也如此盡興地說著,待冷酷仔細地問明情況之後才得知,是這裡缺少了對此自然的保護才釀成今天如此之殘局。
所以現在也就少有人來此了,要不是有人先知此地有洞穴,恐怕從此也就再也無人問津了。
外面的雜草叢生,亂七八糟的滕樹已把洞口全部遮擋,對於此刻來說也好,正好不會被外界輕易的發現。
久了,有的談起心來,有的卻呼呼的入睡了,也許是太累的緣故吧!就連剛才和冷酷談得起勁的那幾女子也有昏昏欲睡之感。
冷酷輕輕地拍醒她們道:」同志,你們可否醒醒?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商討。」
那辣椒女子帶睡意地答道:」什麼事啊?您就直說吧,我們聽著呢!」
冷酷道:」是重要之事,可不能這般地懶散而對,大家都要提起精神來,我計劃著現在就要出發了!」
一聽出發,差不多人都已醒了過來,以路長為帶頭的一批人更是站了起來,打理一下自己的行裝,有隨時出征之意。
冷酷示意大家不要急,先坐下,但看著大部份的人都已醒來,他便順嘴道:」既然大家都已醒來,我們不妨在一起商討一下進程如何?」
路長強打起精神道:」沒什麼好談的,要想殺敵只有奮勇前進,否則多餘的商討那隻能是耽誤時間。」
這一刻冷酷深深地理解他那想詮釋之意,冷酷安慰著他坐下道:」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此刻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先避一避這惡劣的天氣。而現我想做的便是~想尋求既能讓大家感到身體不受影響,且又能順利到達目的地的方法。」
站在路長旁邊的討口走出來道:」那還有什麼方法?若是有那樣的方法,今天也就不會還再打仗了。」
冷酷深感討口的憤憤不平與渴望美好那一天的到來是成正比的。
冷酷見討口的表情,意猶未盡似的,便跟他說:」我們現在是在討論要事,容不得個人主義的半點摻和;只要我們堅持,我相信有一天我們會達到心中的目的地的。」
當冷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之後,從村莊來的那辣椒女人終是向我軍吐露了一個秘密:」不知你們的目的地是哪兒,我只知道若要像您想像的那樣走,只能有一個方法了,但不知成不成?」
我軍所有將士都有感欣喜地道:」那是什麼方法?」只聽她們娓娓而道,原來才是如此,早該說了。
她們說:」從這裡可穿越到後面,很遠、很遠,我們誰都沒有把這個洞走完過,不過從一路上的標識來看,聽說越到後面就會缺氧之類的,反正就是對生命有威脅的,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去穿越。」
「啊,真是天有助於我軍也!」冷酷如是拍手稱快地道。此刻我軍的任務便是穿越過後面的那痤山,去佔領敵人長期以來駐守一直影響著我軍進攻的一個根據地。
於是冷酷精神大振道:」全體起立!大家都要振作精神,我們此刻尋找到了最安全最輕鬆便捷的一個途徑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已便完成我們最後的任務。」
正是~眾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詞曰:
暗中探索,意味深長,話不知所道即所想;平地一雷,暗地一推,殊不知人影鬼使推。
月兒明亮,洞兒幽暗,執一盞燈照亮前途;骨鯁在喉,不吐不快,奇方妙招娓娓道來。
大家從疲憊的表情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最後一戰已註定了勝利的結局。
語罷,大家都已整裝待發,原本那飢餓寒冷之感早已被那最後一絲求勝的慾望甩得老遠,就像出發之前的那陣硝煙,隨風飄蕩在寒冷的雨雪中,融化著那寒冷的氣體。
我軍間隔著幾人分著一把火把取明而前,一時間有著不少人因著急莽撞而摔倒在亂石中,但大家都沒抱怨氣餒,就地而起而勇敢再行。
蝙蝠從頭上飛過,跟在我軍後面的那從村莊來的辣椒女人道:」這是蝙蝠,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到這裡抓蝙蝠吃。」
冷酷一驚地道:」你真厲害!連蝙蝠這東西也能抓到?」
那女人有些興奮地笑道:」你不相信?」
冷酷看了她一會兒,她紅著臉,也許是火把的照耀,也許是動情的預兆;可此刻我軍卻都被飢餓整得肚裡呱呱叫,哪還有心事想那些人間太平之好。
前面的人都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也都席地而坐,好像就在等待著冷酷連長下命令似的-」抓蝙蝠充饑!」
此刻沒太多的想法,也沒管那蝙蝠也是一條生命般地珍貴,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若一種動物找不到食物的循環,面對他的將是生命的終結。自然規律已註定了弱肉強食。
若我軍不先吃掉蝙蝠,那只有等待我軍餓死之後蝙蝠吃他們,一想到這,冷酷手一揮的迸發了,就猶如作戰般地激情鬥志。
那從村莊來的倆女子用手一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你們別太衝動,否則會把蝙蝠全都趕跑的。」
冷酷示意讓他們全都停下來,有的戰士想不通,這樣的一種想不通也便是來自於作戰情緒的衝動,因我軍整個連的戰士一旦有交戰的想法,他們絕不會罷休的,願戰死沙場,也不願屈之於降。
雪蓮、辣椒倆女子見此景先是笑了一下,再娓娓地解釋道:」這並不像打戰那般野蠻就行的,蝙蝠是最具有預兆感的,因它們的耳朵可以探測到前面有否障礙物,這也是它們倒掛著睡覺的原因;聽說那天上飛的飛機,便是採用於蝙蝠身體里的那套雷達系統。
將士士們都深深地被她們的一翻話給折服,說得好像也有那麼一些道理,聽了這翻話,大家都不再敢輕舉妄動了,都靜下來等待著她們的主意與吩咐。
她們接過去了二把火,悄聲地向那倒掛著的蝙蝠走去,在還沒觸碰到蝙蝠的身體時,兩火把相交一併,蝙蝠正察覺待飛出時已晚矣。
那被火烤傷的翅膀無法再飛翔,這樣的感覺就猶如被困多日的弟兄們,找到了一種阻賽的出口般,茅塞頓開,如獲勝之喜。
雪蓮帶著幾位年壯的士兵前行,他們選擇微光而捕,也就是慢行而近地用手去抓,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更加危險與刺激,這種做法也是經過商討,考驗一下士兵們作戰的士氣而定。
當用手抓住的那一刻,有好多士兵都叫出了聲,這更是嚇走了許多倒掛的蝙蝠。
只有那辣椒最顯勇敢,她雙手一捧,用手幾揉幾搓地就把那一堆蝙蝠給征服,留下的是蝙蝠那細無覺而細更覺的哀叫聲......。
辣椒的手上已沾滿了血,她並沒有顯得很疼痛的樣子,她只是一個勁地甩著手,好像是想讓痛感更減輕一點。
當冷酷把一張手絹遞到她手中之時,她卻用嘴在手上吸著那血的快感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受傷后從不會用東西擦的,口水最能消毒,再說多半的血來自那蝙蝠,吸了會有營養的。」
正是~不解風情土偏方,包治百病偽信仰。
詩曰:
聚沙成塔蝙蝠掛,流星趕月伸手抓,嘔心瀝血費心思,權宜之計火攻殺;聳人聽聞雷達波,無奇不有天書科。
眼疾手快折天使,一衣帶水眨眼逝,照本宣科一牢騷,生來成孤注一擲;左右逢源浪推手,獻媚取寵風中客。
蝙蝠抓到了,大家已是迫不及待,都想嘗一嘗那蝙蝠是什麼滋味。
可就在關鍵之時卻沒了辦法,皮剝了出來,大家拿出了盆盛著,可肚子里髒的東西卻無法洗凈。
正準備蠻幹了,一女人走上前道:別急,我們知道附近有水,可這麼多年都不曾來了,得多加留意尋尋。
有人在石鐘乳上接著那滴下來的汽水,聽說此水喝了很補身體,在我軍看來其實否然,這裡的水能否而飲都是個問題。
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水,老鼠窩倒是找到了不少,雪蓮用手擋住嘴「噓」了一聲道:」別太大聲!」接著又是狂歡一聲:」唔~又有食物了!」而她這一聲比誰都要大,這是勝利的歡呼,這是收穫的讚歎!
只見她伸出那本應是纖細而現已變得粗黑的手探向了老鼠的窩道:「老鼠剛走,窩還是曖的。」
大家看著她的神態,都不由地有些擔心了起來~」可知道我軍現在缺的不是食物是水?」冷酷顯得有些焦慮地問著辣椒。
辣椒顯得很有自信地道:」哦,你們說的是清洗破那蝙蝠肚裡的水是吧?那點水有,別說底下流著那轟烈的陰河水了,要是能找到出口啊......。
後面路長走了上來道:」連長,我們後勤部的水已完全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即便是有了糧食,咱們也還得要被渴死。」
面對這個嚴肅的問題,冷酷不得不以正確的態度去面對,他立刻下令後勤部把鍋碗瓢盆都搬到石鐘乳處接滴下來的水,待水澄清后看沉澱物再做決定能否可飲。
辣椒並沒對此事太多加關注,只見她帶著幾位士兵向前行著,他們仔細觀察著老鼠爬過的痕迹進一步的對老鼠搜索,我軍看著她等人的行動,此刻也已不知該怎辦。
突然間一滑,辣椒一摔撲空了,原來此處是一個窩,用枯枝殘葉砌成,拔開窩一看,下面竟留著一個篩子大的孔,我軍禁不住都有點欣喜。
至少來說,下一個奇迹有望被發現,此刻竟然忘了飲水困難之事。
大家都靜著,細聽那」叮噹」的滴水聲與鍋、盆相應發出的樂音。
冷酷上前了幾步,只見後面的部隊也跟了上來,冷酷轉身用極其嚴厲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大家別跟著來,別忘了自己堅守的崗位,大家可千萬別小心馬虎,要居安思危。」
大家一聽此命,以路長帶頭的一大批人先是站定直立,連長嚴肅地看著他們又笑笑道:」戰士們,別太認真了,只是稍稍注意就可了,大家還要節省體力來應付真正戰爭來臨的那一刻呢!大家還是席地而坐,一邊也可養足精神,再說不是我不讓大家前往探測,只是前面狀況怎麼樣還不是很清楚,我答應大家,若要是真找到了水源,我會讓咱們連的每一位戰士前往飲水的。」
大家都高興了起來,後勤部一位戰士開玩笑似地說:」那咱們後勤部有沒有份啊?」
冷酷更加友誼地笑了笑道:」當然有,大家都是戰友嘛!凡事一起作戰的都是朋友,都有!」
正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天南地北是朋友。
詞曰:
凘凘冰解,噝噝彈碎,卻說不清何來之興;木頭人兒,機靈鬼兒,煙雨空濛融入魂兒。
蝴蝶兒髻,蝙蝠兒俠,雲里霧裡散開了花;水食果肉,輔車相依,陡壁懸崖在所不惜。
打開那枯枝殘葉鋪的鼠窩后,只聞下面流水轟隆作響,大家都興奮了起來:」這下可找到救命的根了!」
頭伸往裡一探才發現糟糕~』水是有了,可又怎麼通往呢?老鼠能去的地方人不一定就能去啊,你看那怪石異狀,分明是不想讓人輕易而潛。』
在洞口俯瞰著,下面不時有老鼠在打著架,我軍一邊羨慕帶妒忌地指責著老鼠太過於享受,但一邊又不禁為了清純的河水被老鼠弄髒而有感可惜,蝙蝠從頭上飛過,稍不注意就會撞上你的頭。
冷酷低聲而語道:」也許這些蝙蝠是被困得太久了吧?」
辣椒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看不見得,我想是有另一個出洞口。」
「另一個洞口?」冷酷興奮地疑問道。
辣椒女人顯得很有保障似,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是,應該有另一個出口才對。」
後面有戰士提議模仿著壁虎攀壁而下,可眼望不見底,不知何處而落又怎敢輕舉妄動?
下面的水霧不時地飄上來,撲在臉上有一種迷醉之感,這一刻我軍都消棄掉戰爭的困惑,享受著這分外輕鬆的一刻,就如好久都沒能洗澡的身子被那天純聖潔之水沐浴了一番。
大伙兒幾乎是好久才蘇醒過來,看一切竟是那麼地美妙,整個身子就猶如休養了漫長的歲月。冷酷對大家說:」別再找另一個出口了,我們用繩子吊下去,一批一批地下去飲水,最後一批下去的是後勤部,你們要把東西都盛滿水帶著行走,以免到關鍵之時缺了救命之物。」
第一批下去的先探者是武舞帶的隊伍,反正是險是安他們都得走這一步,武舞一臉正經,仿若是面對生死存亡,欲向大伙兒作後事交待:」若我們下去之後未能上來,你們一定要按時去完成任務,別忘了國家的大事,就算是死也得要拚死,別那麼無功而棄了。」
大家聽武舞這麼一說,不禁有些擔心起了他們先探隊,但大家還是滿懷信心地接受了武舞那最後的請求。
用繩子栓在了石孔上,這些石孔好象天生就是為我軍栓東西而備的,看來真是要懂得利用天造之物了,在野外生存,能利用天然因素,這就是最強的適應力之因素。
「嘩」的一聲,都下去了,聽說下了約幾十米都著不到底,冷酷有些擔心了,一邊放著繩子,一邊收緊著那擔慮的心,他不能再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心了,他就在這一刻任天命般地徘徊著。
一陣涼意襲來,是那第一位下去的武舞發出的感慨:」不應該是一陣暖嗎?」」那倒底是什麼啊?」冷酷心急地問道。
辣椒女人在冷酷的上方插話道:」如果前探戰士已接觸到了水,那就是一種暖的感覺,因這洞里的水都有個冬暖夏涼的規律。」
冷酷欣喜地問了問下面那先探戰士武舞道:」你是不是已觸到水了?」
突然只聞「撲咚」一聲,不用他答也不用再問,證明已找到水源了。
上面的將士聽到傳出佳迅也不禁有些欣喜,他們那顯得幹了的嘴唇用口水呡了呡,唱起了《勝利之歌》:
革命隊伍常勝利,有我們紅軍勤努力,每人獻出一點愛,可叫日月添光彩;就算刀山火海險,毅力堅能扭乾坤。
革命友誼長存青,有我們軍民魚水情,每人獻出一點力,華夏子孫世代親;縱使豺狼虎豹惡,齊力能把邪惡破。
手牽著手一起走,不達目的不罷休,前途光明一起闖,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看似一幫泥腿子,專打可惡小鬼子。
心連著心一起來,不除妖魔不痛快,坦途大道任我行,心有正義就會有愛;看似匹夫小癟三,專打老鼠亂逃竄。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萬里長歌聲嘹亮。
詩曰:
川流不息人海中,兜兜褲兒夏日風,瘋瘋癲癲半舊夢,嘰嘰喳喳煩成空;千軍萬馬眼前過,人間樂土何處客。
密雲不雨未待時,秦樓楚館伊人遲,舞文弄墨筆杆子,真刀真槍林彈雨;萬水千山險隔阻,生命之源在陌路。
那歌聲在山洞裡迂迴,夾雜著那水的叮咚聲,老鼠和蝙蝠的嘶咬慘叫聲,清純中有著戰爭的氣息在萌發。
「連長,別下來,水很深!」前探者武舞戰士嘶力地叫喊著。」連長,水深在腰間處,下面的火把缺氧都被熄滅了,我什麼都看不見。」武舞顯得很是心煩意亂,有一句沒一句地向上丟著話。冷酷聽此,急刻命令後勤部預備電筒給前探隊。
此刻大家都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一時竟亂了手腳,電筒不小心便掉進了水裡,可還發著光,那波光相輝在石壁上讓整個洞口顯得更加地陰險與詭異,當那先探戰士武舞把電筒摸起來之時,光已熄滅了,可能是進了水壞了吧!突然又是一聲尖叫:」水裡有東西......!」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最容不得再有任何事情的發生,否則就會亂了大事的進程。
冷酷細思量著:』難道水裡還有致命的東西生存?這裡能生存什麼動物呢?』腦一轉,就想到之前那村莊里的女人所說的龍。』可龍一直都是一個傳說的東西啊,哎~還是別亂想了。』此情此景就如一個傳說的境地。
「快!電筒。」冷酷一邊指揮著大家,一邊又關心著先探者戰士的情況道:」同志,您沒事吧?」
「報告連長,暫時沒事,不過剛才我察覺到有東西從我腳上劃過,我怕是危險的動物啊。」武舞終是鬆了口氣地嘆道。
冷酷安慰著武舞道:」同志,您心別慌,我們馬上就派人去支援您,如果那真是危險的東西,您就別太慌亂,它們也不會攻擊你的,聽說這裡沒有那些所謂危險的動物存在;最危險的,可就要算小日本鬼子了。」說完,冷酷順便向那村莊的辣椒女人使了個眼神。
那辣椒女人也懂得起,也跟著應了一聲安慰著武舞道:」是的~同志!」
據說龍這樣的傳說歷史已久,大家都不知其真與假,那辣椒女人勉強而答后,還是心有餘悸,她害怕自己說出的是謊言,害了那先探戰士武舞。
許多吊在空中的戰士被那煙火嗆得已無法忍受,本就空氣稀薄,卻還要舍了命般地拚命去忍住呼吸,實在叫人太難熬,冷酷就被夾在中間,就有著要命般最真實的感受。
慢慢地電筒已代替了火把,空氣也漸漸地清晰,大家都爭著呼吸這暢欲一刻。
本打算立即派兵往下支援,卻又害怕下面險情多變,於是便只留了一位戰士向前而探,若此刻是只想飲水,完全可滿足大家的需求了,但似乎此刻並非在為那當前的渴而戰,而是為了進一步的探險而求,不知這慾望是從何而來,似乎也忘了這就是戰爭年代,也忘了此刻我軍背負的重任。
只見那武舞戰士一步步地膽怯而前,我軍將士都在為他揪著心,彷彿稍有一顫就要滑落而下,但我軍此刻也不能撤退,因隨時要等待著營救那武舞戰士未知遇險的那一刻發生,也在等待著下面奇迹的出現,大家也都不願離開,就算是觀看希奇,這也是最佳觀賞點。
怎麼突然覺得吊在空中也不累了,突地「撲咚」一聲,有人掉下去了,原來是在冷酷下面的一個叫妞妞的女人,都是來自那個叫冷月村的,也許是太長久的體力不支,也許是對下面奇景的渴想......。
此刻已容不得有太多的理會,還是趕緊救人要緊吧!
冷酷正準備往下而滑去救人,沒想到他上面的雪蓮女人也喘著氣對他說:」連長大哥,我快支持不住了。」
冷酷望著她那極其痛苦的表情,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麼辦呢?該去救誰呢?』
下面的前探戰士武舞還在往前走著,聽到有東西掉下便倒了回來,一看,才是那村莊的妞妞女人,便以極快的速度走了過去將她扶起,只見她全身已被水給浸濕,嘴裡吐著那吞下的水,人已處於昏迷狀態。
冷酷趕緊叫上面的雪蓮把腳踩在他的肩上,讓她靠一會兒緩和一下,漸漸地,冷酷也快堅持不住了,可沒想到雪蓮卻滑在冷酷的肩上已睡著了。冷酷在心裡犯著嘀咕:』難道就那麼多瞌睡?』
冷酷叫了一下雪蓮也不見她有反應,再想想那掉下去已無反應的妞妞,便已知是中了什麼毒之類的,大概是跟空氣稀薄有關係吧!
冷酷一陣胸悶,便已無知覺地落到水中,跟著的一大串人都隨之而降,冷酷從昏迷的眼神里看到武舞正用水澆灌著各個角落,好讓氧氣充分發揮至各處。
大夥正處一陣忙碌與焦急的慌亂中,一團泥巴塌了下來,弄得大家都不知所措,幸好沒人員傷亡,否則冷酷會從心裡過不去的,沒想到原本的一番好意竟成了大家的煩心事。
冷酷頓感一陣清晰的空氣迎面撲來,人也舒暢多了,大家都從水中掙扎出來,喘息在沙灘邊。
原來就在那武舞的前方露出了一個大孔,此孔雖望不及遠方,但卻送來了空氣,尤那一陣陣清新的風吹過,把我軍再一次帶到了勃起的戰備狀態。
大家都跑到眼前的那個新打開的洞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忘了上面的人的擔憂與著急。
不一會兒,上面的部隊聽說前探部隊已找到了另一個出口,也不由地興奮,同時也忘了自己的渴求。
正是~前有捷報解心憂,不顧身後顧之憂。
詞曰:
生地黃,山洞黑,不知白晝是黑夜;拋物面,水中鏡,龍騰四海鳳成仙。
撈稻草,決雌雄,翻雲覆雨鎖長空;季候風,送感動,重生之門解惡夢。(未完待續。)